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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民言连忙跪谢:“太后谬赞了。”
“这鸾王爷和王妃真当是郎才女貌。”一听着太后亲口褒奖,百官也连着巴结道。
“果真如此,这鸾王和王妃可真是鹣鲽情深,太后好福气。”
恋夏面容僵了僵,这宫中,怎么……将自己想要巴结的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
“知晓鸾王待恋夏如此之好,臣自是愿肝脑涂地以效朝廷。”顾民言冲着皇上跪道。
恋夏心中一惊,脸上顿时失笑。
怕是……不是报效朝廷吧……
恋夏低着头,问道:“爷,刚才可是利用了恋夏。”
夏侯鸾一窒,他的确有利用她的心思,可是,这也大都是凭着他内心的想法所做。
夏侯鸾不语,只单单瞧着恋夏垂下的脑袋。
蓦地,恋夏抬起了头。
脸上又是一抹温温的笑意,可脸颊却再也没了那惹人欣喜的红晕。
她涩然的看着那堆剥落的瓜子皮,她早就改想到的。
他们中午刚刚吵过架的,即使刻意去忘记那件事情,二人也不可能如此亲昵。
她被他短暂的温柔迷惑了心智。
现下梦醒了,既是要演戏,那么,她也会全力配合他。
“爷,妾身为您斟上酒。”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青葱的手指为他拿起白瓷酒壶,香醇的洛神花香顺着透明的酒水落入杯中,淡淡的香气慢慢的四下散开。
一如她身上的香气。
夏侯鸾沉默的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心中似是被虫咬噬般痛痒难堪。
“不要倒了。”夏侯鸾低沉下眼睫,抬起手接过酒壶,自个儿斟满了这一樽白瓷酒杯。
酒水掉落杯中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如丝竹奏响的声音。
恋夏瞧着那一点点溢满的杯子,嘴角的笑意未减,但心中却愈发的苦涩难堪了。
鹣鲽情深。
所以,他舍不得她端起着酒壶为他斟酒吗?
“恋夏,不要多想。”夏侯谌看着恋夏平淡的眼角和唇畔一直未止住的笑容,他心中担忧不已,若如此,他们只能渐行渐远了。
“爷,你可知妾身心中在想什么?”恋夏淡淡的问道。
“……”夏侯鸾一窒,他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可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是否认吗?还是承认?
他无法在这种情况下骗她,可若是承认,那又何必说呢?
她已认定他在利用她了,又何需他的承认或者欺骗呢?
恋夏执着筷子百无聊赖的夹着那些糕点,慢慢的放在口中等待点心的融化,“恋夏,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夏侯鸾不忍恋夏眼中的黯然,他记起那日带她去青楼之时,她很是欣喜的抱着一盘子绿豆糕大口的吃着,于是他便夹起了一块绿豆糕,放入恋夏盘中。
“谢谢爷。”恋夏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转瞬即逝。
她喜欢极了这绿豆糕,他还记得那日她在青楼最爱吃绿豆糕。
可是,今晚只是做戏罢了。
恋夏执着筷子,由于力道没有用好,她不小心却夹碎了这块完整的绿豆糕。
夏侯鸾莞尔一笑,便用手另捏了一块绿豆糕递给了恋夏,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恋夏,还是用手吧,偶尔见你如此文静,还真是不适应呢……”
他低沉的嗓音混着浅浅的呼吸在她耳边如魅惑的药剂一般,恋夏咻然羞红了脸。
“爷,还请自重,虽是做戏,但也不必如此。”恋夏稍稍向旁边一挪,垂着头掩饰掉了耳根及脸颊的红晕。
夏侯鸾笑着坐直了身子,恋夏对他依旧心有芥蒂,虽如此,但他已满足了。
“皇儿,你瞧瞧这对小夫妻,估计哀家再过不久就有小孙儿抱了。”太后笑着侧过头对着正认真看戏的夏侯谌说道。
夏侯谌扫了一眼恋夏和夏侯鸾,也笑了起来,道:“王弟与弟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着实是羡煞旁人呐。”
太后听着夏侯谌的话,连连点头,又道:“那皇儿何时兴盛我夏侯王朝子嗣呢?”
夏侯谌低头遮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他轻笑:“母后,孩儿现下国事繁忙,知晓疏忽了后宫,孩儿今后一定多往后宫走动。”
听着夏侯谌的保证,太后这才真正舒心的笑了起来,“那便好,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待百年之后也无愧于先皇了。”
“母后,今儿个寿辰,咱不提这些。”夏侯谌连忙劝慰道。
太后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27长生殿
寿辰的晚宴本应就是热闹的,但皇家晚宴中还要多上几分庄重。
“鸾儿,不是还有一台子戏吗?”晚宴时间已过半,太后稍稍起了困意,本想着看完这戏剧再回寝宫,可等了那么久都不见是,太后不免心中焦急。
“回母后,下一个便是了。”夏侯鸾起身做了一揖,回道。
太后点了点头。
不多久,便听着奏响的锣鼓声,恋夏笑着看向太后道:“母后,这就开始了。”
“哦?”太后这才起了兴趣,微微坐正了身子,目不斜视的问道恋夏:“这戏可有名字?”
“回母后,唤作《长生殿》。”恋夏垂着头以示恭敬的回道。
太后略略点了下头。
“母后,听着王弟说,这戏可是弟妹亲自给编的,且弟妹这月余中,日日盯着戏班子排练,可真是煞费苦心。”夏侯谌看着太后起了兴致,便在旁说道。
太后嘴角勾起了一个笑意,道:“还是恋夏有心。”
恋夏微微一笑示意,并未多说什么。
这戏恋夏给大段的缩减了一番,道不清的便用旁白解释一番,虽如此,但调理却还算是清晰明朗。
那饰演杨贵妃的青衣,在跳的那一曲《霓裳羽衣曲》惊艳全场,太后眼中泛出了点点的水意,大抵是想起年轻时蒙受圣宠,风光大好的时候了吧。
恋夏低头勾起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她早就算好,这《长生殿》虽是悲剧,但却道尽了皇家不由自己的悲哀。
这杨贵妃和唐明皇虽在他们眼中是杜撰出来的,可这情这事,这这种封建统治下确确实实的发生着。
戏剧的最后,唐明皇和杨贵妃在梦中相见,依旧是那曲《霓裳羽衣曲》,就像爱情不因生命的流逝而终结,生命的终结,只会将真正的爱情沉淀。
岁月是经得起沉淀的,爱情亦同。
“恋夏,这曲子……”太后悄然的逝去了眼角的水意,轻声道:“以后,不要再演了,看的心里怪难受的。”
“是,母后。”知这曲子已深入太后心中,恋夏也不觉失望,只是应道。
“恋夏,以后若无事常来陪陪母后,哀家一个人有时怪寂寞的。”太后轻声念叨着,便起了身,又说道:“身子有些乏了,你们自个儿尽兴吧,哀家先回去了。”
“太后起驾。”陪在太后身旁的太监尖声喊道。
“儿臣恭送母后。”
“臣恭送太后。”
太后走后,大家也不敢轻易的尽着性子玩闹,毕竟皇帝依旧在此。
“弟妹,刚刚母后并非不喜这剧,只是……”夏侯谌叹了口气又道:“这戏让母后忆起了父皇。”
“恋夏知道。”她点了点头,笑道:“这戏能在这儿献丑,恋夏就很知足了。”
夏侯谌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恋夏……”夏侯鸾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恋夏却先说道:“对了,爷,今儿个小哥哥找妾身,说宴会之时,若无事,便让妾身和爷一起去找爹爹。”
夏侯鸾听着恋夏的话思索了一下,笑道:“今儿个不必了,改日本王自当是带着恋夏回去。”
恋夏点了点头,反正回顾府和在王府对她而言都一样,那都不是她真正的家。
夏侯鸾原以为能在恋夏脸上看到欣喜的笑意,可却落了一心的失望。
她面色平静的不向是要回娘家看爹娘的表情,她在笑,可却是平静的笑。
夏侯鸾微微蹙眉,问道:“恋夏,是不愿回家吗?”
恋夏一愣,答非所问的回道:“爷,为何会如此问呢?”
夏侯鸾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看着你脸上并未有欣喜之意。”
恋夏一愣,心中暗自盘想着,若是让夏侯鸾知晓自个儿并非顾民言亲生,那么两人的联盟就算是就此打住了,想必,依着夏侯鸾的性子到那时也必定是不会容忍别人的欺骗,到那时,不止是顾民言遭殃,恐怕连自个儿都会跟着一起遭了殃。
只怕到那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思至此,恋夏连忙摇了摇头,笑道:“爷多虑了,恋夏既已出嫁,那便是爷的人,再思念娘家,让些外人还以为爷亏待了恋夏,所谓出嫁从夫,恋夏还是知晓的。”
“可若是,你下了堂,可从谁?”夏侯鸾淡淡一笑,他心中好奇,真的好奇,生怕从她口中听到什么野男人的名字。
“既已下堂,妾身便不属爷,也不属顾府了,自是从心。”恋夏眼中流过一丝淡然的执着,另夏侯鸾不禁一愣。
“从心?”夏侯鸾轻声喃道,复而,他莞尔一笑,“从谁的心?”
听着他的问题,恋夏甚觉好笑的笑出了声,道:“自是想从谁的心便从谁的心。”
夏侯鸾若有所思的看着恋夏低垂的侧颜,那么近,他近乎只要轻轻靠前便能轻碰到她滑腻的脸颊。
柔软的,泛着淡淡洛神花香气的味道。
那么近,他们相隔咫尺。
却远隔天涯。
他懂她,可又不懂她。
那么柔弱的身子下,怎会有着那么坚韧的心思。
明明该是一简单的,只为联系两方关系的工具,怎会有着如此脱俗的想法。
谜一样的存在,愈靠近,越不想放手。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倾尽江山,为博红颜一笑。
他做不到。
他不是这戏中的唐明皇,爱美人不爱江山。
而她也不是这戏中的杨贵妃,甘心在这后宫等待圣宠。
“恋夏,若你可以如这世间一般女子,愚钝一些,也好。”夏侯鸾抿着唇角抑制不住的苦涩,轻声喟叹道。
恋夏偏着头看向夏侯鸾,似是认真的思索他话中之意,“爷,恋夏只是一般女子,很是愚钝。”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出嫁从夫,可你又何时从过本王?什么事儿,不都按着自个儿的性子来?”夏侯鸾摇了摇头,轻笑。
他说的……似乎是真的……
恋夏仔细的想过自己做过的事情,真的如夏侯鸾所说那般。
她干干的一笑,心中有些纳闷,他们是如何谈论的到她性子的问题?!
“爷,这杂技好看的紧,咱们还是看这个吧。”恋夏笑眯眯的指着戏台子,想将话题引开。
“瞧你,这不就是按着自个儿的性子来。”夏侯鸾忍不住的一笑,看向恋夏四处打飘的眼神。
“……”恋夏尴尬的一翻眼皮,想要装作没听到。
耳边细细密密的,传来了夏侯鸾低沉的笑声,
似是,充盈了她一整个耳室,满满的都是他的笑声。
宴会过后,已近亥时。
恋夏和顾民言及顾梓晨到过了别,便困极的爬上了马车,甚至没有吐得稀里哗啦就已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夏侯鸾无奈的揽过她睡沉的容颜,心中暗叹,若是她能一直如此安静,听话,该有多好。
马车咕噜噜的在路上跑着,待到了王府时,马车停下恋夏还未清醒。
“爷,奴才扶您下车。”王府总管站在马车外扬起车帘子恭候着。
夏侯鸾横抱起睡熟的恋夏从马车上走下,正好瞧见黎木苑站在王府门口,她双手绞着帕子看着夏侯鸾,夏侯鸾走过黎木苑身旁时,压低声音说道:“夜风凉,先回屋,过会儿本王就过去。”
也未等黎木苑说什么,夏侯鸾便径自抱着恋夏往西园走去。
他知,她不会像她那般驳逆他,
这是她的哀,还是她的庆。
因言听计从被他宠爱,因百依百顺而被他忽略。
夏侯鸾走进西园发现白莹还在门口守着,看见夏侯鸾抱着恋夏走了进来,她一愣,按照以往的经验她以为恋夏又昏厥了过去,刚想哭着扑上去,却被夏侯鸾闪开,他沉着一张脸,低着嗓音生硬的说道:“她,只,是,睡,着,了。”
白莹怔在原地,认真的将夏侯鸾的话从脑中过滤了一遍,可是面容更加纠结的看着夏侯鸾的背影。
她眼花了吗?
看到王爷竟然抱着王妃回到了院中。
两人相处了一天竟然没有……吵架吗?!
白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忽觉背后一阵凉意,她环抱住自个儿,快走了两步走回了屋子。
夏侯鸾将恋夏放在床上后,吩咐道:“小心给恋夏卸去头饰,省的明个儿她头疼。”
“是,爷。”白莹诺道。
夏侯鸾替恋夏掖了掖杯子,这才离去。
白莹悄然看着夏侯鸾离去的背影,脸上依旧是无法掩饰的错愕。
半夜子时。
龙巅宫。
隐晦不明的烛火下,两人酣畅淋漓沉醉的面容。
“梓晨,你可要输了哦。”夏侯谌趴在顾梓晨胸前,轻喘着喃道。
“是吗?”顾梓晨眼眸一沉,手抚上他细弱的肩膀,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答应的,若是你输了,那你便帮我……”夏侯谌轻咬了一口顾梓晨的肌肤,似是抱怨的喃道。
“好了,我知道了。”顾梓晨来回轻抚在夏侯谌细腻的肌肤上,不耐的应道,“不是说有新的玩法吗?怎么,就这样算了?!”
夏侯谌抬起头一笑,他狡黠的冲着顾梓晨一眨眼,咬着下唇含羞带嗔的说道:“当然不止这样!”
“那么,开始吧。”他一翻身,便将他压于身下。
一阵夜风从窗缝中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