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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指着恋夏,脸色不善但却压低了声音:“你一女子家,出口怎可如此不检点?”
“不检点?”恋夏冷哼了一声,听他如此说自己,她心中呕的难受,转身到梳妆桌前执起一把剪子,将这外衣剪破,只着着素白的单衣。
“顾恋夏。”看到恋夏的行为,他知恋夏已然恼怒,心中不免有些莫名的懊恼,他扫了一眼一地的破布,话语中带着几许调侃道:“这让那些个儿奴才看到,还以为本王有多么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恋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好吧……她承认,他的确打击到自己了……“夏侯鸾,滚!”怒气冲天的恋夏压根忘记了这古代的伦理纲常,抄起一个枕头砸他。
“顾恋夏……”对于恋夏的大不敬,夏侯鸾颇有些习以为常的感觉了,他异常鄙夷的瞥了恋夏一眼:“需要本王提醒你,这间屋子是本王的寝室吗?”
“这明明是我的房间!”恋夏据理力争的瞪了他一眼。
他也未恼,踱步走至床边坐下,嘲弄道:“这整间王府都是本王的,更何况你这间小小的屋子。”
“好!”恋夏咬咬牙,一跺脚转身边走边说道:“那我走!”
“你给本王回来!”看恋夏要离开的背影,他一急,拉住了她的手腕,瞪着她说道:“你这么个儿衣衫不整的出去,是让那些个儿不长眼的奴才看见?!”
“衣衫不整?”恋夏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翻了个白眼。
古人果然封闭!
长袖长裤的里衣竟在古代算得上衣衫不整了!
“好了。”夏侯鸾把恋夏拉至床边坐下,“改明儿让白莹教教你怎么穿衣更衣,省的你跟本王闹腾。”
“我闹腾?!”虽只他此时已经有些服软,但恋夏还是秉承着打蛇随棍上的原则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快点穿上件罩裙,好出去用膳。”他理了理衣衫走到内室的门口等着她。
恋夏知他想绕开话题,想象一介王爷被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也属不易,于是便决定不再追究,可是……“王爷,这罩裙……怎么穿?”恋夏拿着一件浅蓝色的丝绸罩裙一脸无辜的看向此刻满脸黑线的夏侯鸾。
“顾—恋—夏—”他看着恋夏,目光似是冉冉烧起了一簇小火焰,气势汹汹的吼道。
恋夏缩了缩肩,退后了一步,咬着唇无辜的说道:“那妾身只得如此出去用膳了。”她作势就要走出去。
“你给本王回来!”他喝住了恋夏,目色不善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替她拿过了罩裙,瞪着恋夏此刻喜滋滋的面容,然后替她穿上了罩裙。
哎……
堂堂夏侯王朝大名鼎鼎的鸾王如今竟落为区区一介穿衣奴……
这事儿说出去……倍儿有面!
想到着,恋夏脸上的笑意则更盛。
哼哼……夏侯鸾,本姑娘可是比你足足长了一千多年的智慧呢!
夏侯鸾淡淡扫了恋夏一眼,大抵是知恋夏此刻定是笑得不怀好意,便冷硬的咳了一声,以示警告。
恋夏收敛起此刻得意的情绪,面无表情的低头吃起了饭。
……寄人篱下……悲催的……
5顾家小姐
按习俗,婚后第二日回门。
一早,恋夏便被白莹唤醒,而后,带着朦胧的睡意,恋夏在白莹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昨日那套白花曳地裙已被恋夏铰碎,所以今日白莹替恋夏穿上这套百褶如意月群的时候,还轻声小心的嘱咐道:“王妃,这套裙子的布料可是皇上在大婚之际赐的,千万要仔细对待。”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恋夏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一边四下看着,问道:“王爷呢?”
“五更的时候,丞相大人来访,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王爷吩咐女婢辰时的时候将王妃叫起就行。”依旧是繁冗复杂的衣裙,白莹仔细的帮恋夏穿着,恋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心中寻思着今夜恐怕是要留宿在娘家了,暗中提醒了自己回门之后,见了人要小心应对,尽量少言,以免穿帮。
恋夏坐在铜镜前,白莹替自己绾发髻。她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翻看着首饰盒和脂粉盒。
“王妃,您今日头次回门,想要画个怎样的妆容?”白莹替恋夏绾好了一个流苏髻以一个翠色晶体通明的翡翠簪子固定好,看恋夏嗅着一盒水粉,问道。
“算了,这些东西糊在脸上怪难受的。”恋夏将那水粉盒随意一掷,起身打量起镜中的自己。
婚后的一月里,只要出门,她大抵都只能穿着正红的衣裳吧。看着镜中一身红妆的自己,恋夏未免叹了口气。
“走吧。”虽不喜红色,但这习俗可改不得,恋夏认命的扶着白莹,缓步走了出门。
她知道,走出了这扇门,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就是,一身华服雍容华贵的王妃。
既是早已定好的角色,那么,就扮演到退场为止。
而此刻,恋夏站在王府的门口,看着那辆华贵的马车,所有的伪装全在那一刻破功。
而夏侯鸾则站在恋夏身旁笑意盎然的看着恋夏此刻已几近扭曲的表情,讽刺道:“怎个儿?爱妃可是需要本王亲自将你抱上车?”
恋夏两眼一翻,咕哝道:“假好心!”
恋夏知他听到了自己的咒骂,但反常的是,他不反驳,也无怒火,只是脸上的笑意诡异的更盛,他笑呵呵的吩咐道:“去,给王府弄顶轿子来,王妃爱坐那个儿。”
轿子?
恋夏寻思了一下,坐轿子应该会比坐马车舒服一些吧……
虽不确定,但对马车的恐惧促使着恋夏不得不坐上了轿子。
当轿子抬起的那一刹那。恋夏终于明白了夏侯鸾临上马车前的那个诡异的笑。
……且不说坐在轿子上的颠簸,但只是被抬得高低不平的轿子,就让恋夏足以吐到内伤。
他故意的!
回想起以前看的电视中步履平整的轿夫,恋夏不禁翻了个白眼,从轿子上“飘”了出来,然后“爬”上了马车,当恋夏看到夏侯鸾意料之中的嘲弄的笑意,也就无所谓什么自尊心之类的了……
马车上有白莹特意为恋夏准备的小木桶,她抱着小木桶哀怨的瞅着一脸笑咪咪的夏侯鸾,然后吐得稀里哗啦。
“爱妃。你这副样子,难免让本王怀疑婚后的第二日,你便……害喜了……”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貌,故作担忧的摇着头啧啧叹道。
深呼吸……
深呼吸……
恋夏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个一脸欠扁表情的男人是王爷……可是……
“夏侯鸾,我真想把这桶盖你头上,好遮住你那张碍眼的脸!”恋夏付诸行动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吼道。
他不甚在意的笑笑,一副完胜的表情。
恋夏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接着抱着小木桶换了个地方坐着吐,努力将他当成一团臭气。
视而不见且避而远之!
顾府自是没有王府那般宏伟。
但在京城,也是平常百姓不得靠近的府邸。
顾府的人也是早就知道今日王妃回门,所以当恋夏们的马车抵达正门时,家中的男眷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
见到马车停下后,便拜跪了下来。
“臣顾民言携顾家一众男眷拜见王爷,恭迎王妃。”在领头的一年纪稍大的男人带领下,一干人等拜跪了下来。
……恋夏晓得他们主要是为了迎接夏侯鸾……
但也不必如此……盛大吧……
她扫了一眼入眼之处的红色,眼角顿时有些视觉疲劳的抽搐了起来。
“爱妃,怎的,忘记拜见岳父大人了?”夏侯鸾扶着恋夏,暗中掐了她一下,提醒道。
恋夏惶惶然的反映了过来,立刻尴尬的对着站在最前方的男人福了福身,柔声唤道:“恋夏见过爹爹。”
“快起来吧,”他的面容看到恋夏,似是带着不可名状的喜悦,但又有些古怪,恋夏懒得多想,顺着顾民言的带领下,走到了会客的大堂。
而女眷们则是在大堂内等待。
又是一番古怪的寒暄。
恋夏叹了口气,这古代封建主义的回门……真累!
亲爹亲娘见了闺女还要下跪!
天杀的!
会折寿哟!
“恋夏。”正待夏侯鸾和所谓的大伯父,二伯父谈论着杂事时,顾民言走至恋夏身旁将恋夏叫了出去。
恋夏一愣,心中担心着穿帮的事情,但却又不得不跟着走了出去。
“爹。”走至庭院中,顾民言脚步停滞下,回身看向恋夏,恋夏僵硬的笑着唤道。
“姑娘。”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恋夏,生疏的喊道。
恋夏呆愣了一下,被他的称呼所惊讶到。
穿帮了吗?!
恋夏蹙起眉,疑惑的看着他。
“想必王爷也和你说过,我是夏侯王朝的祭祀。”他未正面挑破恋夏的疑惑。
恋夏沉默的点了点头,恋夏想,现在应该没有比沉默更好的方式了。
“其实,我从未有女儿。”他忽的语出惊人。
恋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此刻一脸云淡风轻的他。
“我曾经为自己算过,膝下有半女,我当时一直未明白道理,但卦象显示,只要我谎称女儿养在深闺之中,待女儿出嫁之时,便会显露神迹,因此,一直未曾有人见过你的模样,所以京城人便盛传顾家有一倾城之女。”他的话中带着淡淡叹息和讽刺。
恋夏眉间的褶皱一直未曾平复,只是单瞧着他。
“姑娘……”
“爹,这么唤女儿,可是生疏的多。”恋夏蓦然打断了他的话,提醒道,“唤女儿恋夏就可。”
“恋夏?!”听到恋夏的自称,顾民言神色更加古怪,咕哝道:“怎么会是一样的名字?!难道真的是显露神迹。”
恋夏没有听清他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的灵气,不知你使用的占卜工具是甲骨还是铜币;;;还是……”
听到他的话,恋夏抑制不住的扑哧笑出了声,“爹爹,您从哪就瞧着闺女我的灵气,您怎么就这么铁口直断的认为人家会占卜?”
“呃……”他被恋夏问的哑口无言,想了想,又讷讷的说道:“你是上天赐予我夏侯王朝的神女啊……不可能不会卜卦的……”
“原来如此。”恋夏还是抑制不住笑容,点了点头,蓦地,恋夏想起曾经的一些事情,脸上原本调侃意味过多的笑容,霎时消失:“爹,其实……我会使用一种舶来品的算卦工具……而且……异常的准确……”
恋夏刚刚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现代时使用的那副木质塔罗牌,虽不常为自己算,但逢算必准!
原来……自己与穿越的渊源从那时便有所显现了……
恋夏轻拍了一下脑袋,暗骂了自己的缺根线的脑筋。
“那是什么东西?”顾民言带着疑惑和不解的看着恋夏。
“爹,过几日女儿烦请丫鬟拿来几张图纸,烦请爹爹将恋夏所绘之画一一应到木板上,木板不需大,如绿豆糕般大小就可。”心思一定,恋夏便麻烦起了这刚刚才认的爹。
他打量着看了看恋夏。最后慎重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可是你所用的卜卦工具?”
恋夏颔首笑着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讨论,恋夏和顾民言再次回到了大堂,此时大伯父和二伯父已经和夏侯鸾已聊至无话可聊。
一见恋夏走进大堂,夏侯鸾的脸上终于绽出了抹释然的笑意:“刚刚去哪里了?”
“和爹爹聊了聊。”恋夏走近他,一副乖巧顺从的样子。
所谓出嫁从夫……
这个恋夏还是稍稍懂得的。
“恩。”他点了点头,转过头和大伯父二伯父说道:“本王今个儿有些乏了,改日再和两位伯父继续今日的话题。”
“是,王爷。”虽然夏侯鸾称呼他二人为伯父,但大伯父和二伯父却依旧对夏侯鸾毕恭毕敬。
他走至恋夏身边,说道:“带本王去你的房间吧,本王想暂且休息一下。”
带去……她的房间?!
恋夏求助的看着顾民言,他连忙唤来丫鬟替二人带路,这才避免了恋夏不识路的尴尬。
遣退了丫鬟后,夏侯鸾坐在软榻上,专心致志的把玩着一副黑白玉石的围棋,根本没有那副困倦的意思。
恋夏倒了两杯茶,递给了他,一副嘲笑的口吻说道:“怎么,和我大伯父二伯父聊天那么无趣?”
他未抬头,执着黑子思考着下一步,半响,他终于落下了棋,淡淡的说道:“你大伯父二伯父虽胸有大志,却只是好高骛远,成不了大器。”
恋夏点了点头,虽不了解他们二人,但按照他们的年纪,应早已位居高位,可实际上却是依仗着顾民言的势力混了一个小小的官,恋夏想了想又问道:“那爷觉得爹爹如何?”
夏侯鸾低着头笑了笑,未答,“陪本王下一盘吧,”他吃掉了一角的白子儿后抬起了头,看着恋夏脸上扭曲的表情,他愣了愣,又问道:“会下围棋吗?”
恋夏干干的摆了摆手,脑中急速旋转:“爷,下围棋多无聊,妾身有一个新的玩法。”
他颇为有兴味的瞧着恋夏,“哦?说来听听。”
于是恋夏便将五子棋的玩法和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似乎也是对这新玩法很有兴趣,便陪恋夏玩了几局,直到晌午,顾民言派丫鬟过来叫他们用午膳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抛下了棋子。
恋夏不可置信的看着输得一败涂地棋盘……哪有人只下了六个子就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