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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留仙默默伸出手来,将那鲜血擦净,唇角的笑意仍在,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见此情景,叶珊珊大吼:“不——南相宇,你不能这么对待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并不是他们杀死了南夷人,你不能滥杀无辜。”
“叶珊珊,我有没有说过,要你不要回来,待在我身边,你却偏要回来,你说你可以保护他,我却偏要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杀死他的。”他的表情森冷,说话时微微扭曲,将那坏人的嘴脸尽现。
叶珊珊看着他的脸,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那心中是巨痛,她拼死也要护着云留仙,绝不能让他有机会杀死他。
“你不能杀他,你要是杀他,我就不会告诉你,那断云诀在哪里,你就永远不会知道。”
“不要,不要告诉他!”云留仙大急,这一急之下,胸中一口淤血便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那里便开出了大朵红花,鲜红刺目。
“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杀死,你曾救过我,我是你的徒弟,我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叶珊珊扑向云留仙的怀中,开始号啕大哭,那哭声惊天动地,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尽。
将她的脸抬起来,云留仙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他捧着她的脸,专注却没有情深,有的只是舐犊之情:“你叫叶珊珊?”
“恩,师父,原……原谅我骗了你。”叶珊珊眼泪婆娑,看着云留仙,止不住便往外流。
云留仙伸出指腹,将她的眼泪擦干,可更多的眼泪流出:“傻丫头,你在第一天来谷里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梦遥,可你的眉眼一定是跟她一模一样的。”
“那你……怎么还要救我?”
“这是命,注定的,珊珊。”云留仙仰望天空,将目光转到似火的夕阳处,天边的晚霞红艳似火,与他们身后的火光相映,将每个人的脸上都映上了刺目的红。
“你一直喜欢的是这个人吧?”他的目光看向仍然用剑指着他的南相宇,对方的表情依旧冰冷,毫无动容。
“我也喜欢呢,从他来这谷里就喜欢他,可他的野心却是天下,师父让我好好制住他,我没能制住,反而让他给我下了毒,坏了我的眼,从此再也看不见。
刚才那一口淤血刚好清除了体内的余毒,所以,我能看到你,珊珊,你和梦遥真的好像,唯一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的光彩。
、恨海情天
刚才那一口淤血刚好清除了体内的余毒,所以,我能看到你,珊珊,你和梦遥真的好像,唯一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的光彩。
梦遥性子清冷,那双眼也从来没有温度,而你的不同,你爱笑,你的眼睛也爱笑,它们多有神采。
我听着你说话,想象着你那双爱笑的眼,所以给你雕刻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木雕,本想着那就是留给你的唯一纪念,结果你还是回来看到了我被他用剑指着的画面。
珊珊,师父对不起你。”
云留仙说完这番话,手指抚过叶珊珊的眉眼,声音不无哀凉:“无论如何,不要伤害梦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要伤害她。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徒弟,尽管她并不完全把我当师父,甚至仇恨我,连最后一面也不肯来见我。”
云留仙的声音越来越伤感,听得叶珊珊心一阵紧缩。
刚想要扑到他怀里,给他安慰,南相宇冰冷的话已响在了耳侧:“叶珊珊,速速带我去拿断云诀,否则我绝不留他。”
话毕,又是一剑,同叶珊珊跪在一处,一直呆怔的云梦湘也魂归天外。
见惯了死亡,叶珊珊似乎也不惊慌了,她缓缓起身,面向南相宇,目光中有了似火一般的仇恨:
“南相宇,为了天下,你可以做到如此,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绝不会放过你,师父的命是我要的,我拿断云诀跟你交换。”
“珊珊,你不听为师的话了吗?扶我去祠堂,不许他们跟来。”云留仙命令道。
南相宇听了他的话,知道他玩不出什么花样,便任由叶珊珊将他扶着走向不远处的祠堂,他相信,一切尽在掌握。
那间祠堂内,光线还是很暗,云留仙在叶珊珊的搀扶下,直直跪在了先辈的灵牌下,他的表情平静,眼神清明,叶珊珊也被要求跪在了他身边。
“云梦谷历代谷主在上,第十八代谷主云留仙叩首,今日情况紧急,没有供品可与众谷主享用,但请各位先辈保佑。
今日将第十九代云梦谷谷主之位传于本人的大弟子叶珊珊,她将继续担任寻找云梦四宝的任务,直到将它们找到,并将之毁去,方可算完成任务,至此,将不再有云梦谷。”
云留仙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递到了叶珊珊手中:“珊珊,用这个刺入师父的心窝,快!”
“师父!”叶珊珊做梦也不会想到,云留仙会让她做这样的事,她无法相信,也不能接受。
“快,不要耽搁,这是历代谷主的死法,必须由新继任的谷主将上一任谷主杀死,当年我也是这么杀死自己的师父的。”
“这……怎么可以?”叶珊珊不敢去拿那把刀,而云留仙已有些不耐,“珊珊,若是当我是你师父,你必须这么做。
还有,不能将断云诀的秘密告诉他,知道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我一死,他就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了,你要继续完成找出云梦四宝的任务,明白吗?这样师父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烟消云散
还有,不能将断云诀的秘密告诉他,知道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我一死,他就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了,你要继续完成找出云梦四宝的任务,明白吗?这样师父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师父。”叶珊珊一声声唤,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怎么也止不住。
“珊珊听话,这是师父的最后心愿,以后一定要回云梦谷来,直到完成任务,明白吗?”
“是,师父。”抖着手接过那把匕首,叶珊珊没敢往云留仙的身上戳,只是闭上了眼,却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刀戳进肉里的噗声,待她睁开眼来,云留仙的身体已主动刺进了她手里的刀上。
他唇边一抹绝美的笑,脸色越来越苍白,几近透明,美丽的眼终于还是闭上了。
叶珊珊失声痛哭,绝望地嘶吼:“师父——”声音透着无尽悲伤与绝望,响彻在整个祠堂内。
将云留仙的尸体紧紧抱在怀中,久久不愿放手,叶珊珊只是哭泣,哭泣,想要用哭声来渲泄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是她在现代和古代遇到的唯一对她最好的人,他甚至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可他注定要死在她的手上,叫她如何不难过。
听到叶珊珊的哭吼,南相宇带着士兵冲进祠堂,看到的就是叶珊珊抱着云留仙的尸身痛哭的画面。
心里有什么被扯着,疼得发紧,南相宇下令点火,连同这唯一没被烧着的祠堂也一并烧去。
他要将这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事做绝,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这样才能支撑着他走得更远。
“将王妃带回王府,收兵!”南相宇下令,便有人上前来抓叶珊珊。
“你们谁敢!”将手中的另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叶珊珊威胁着向她靠近的人。
她死也不要再回那个王府,那里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的亲人,她不要回去。
“珊儿,你是本王的女人,岂容你在外面胡作非为,跟我回去。”南相宇不由她说不,一颗石子弹到她的穴位,便将她制住,再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昏昏睡去,叶珊珊就这样被南相宇带出了云梦谷。
而云梦谷自那以后,便不复存在。
宁王府,一座独立的小院内,一间干净的厢房,房内摆设简单精致,一张铺有干净床被的雕花木床上,容颜秀丽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睡颜安祥。
一名着深色华服的男子,长发披于身后,头上戴着玉冠,模样俊美,眼眸深邃,整个人透着一种高贵清冷的气度,让人不敢靠近。
他站在窗前,遥看窗外的繁花似锦,想到了在南夷村时的安宁祥和的生活,他曾那样渴望和自己爱的女子一起,一直在那村子里生活下去,远离尘世与纷争,不再渴望权力,不再想要一统天下,但是那一把火烧毁了他想要的幸福,他只有被逼着再次投入这争斗中来,为此,他不惜剿灭整个云梦谷,让它们不存在。
、以爱之名271
但那云梦四宝,他却仍然只拿到了一样,那就是从皇宫里调走的擎天剑。
而另三样,始终不知所踪,叶珊珊是知道断云决的,可她偏不告诉他,还弄得要死要活,他岂肯让她轻易去死。
于私,他对她从来都是有感情的,于公,他还需要她来告诉他,那断云决在何处,所以他绝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
正在南相宇对窗兴叹时,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一个声音在外急切道:“王爷,赶紧出去看看吧,皇宫里来人了,把整个王爷府都给包围了,说是要王爷交出王妃呢。“
“怎么回事?”南相宇迅速拉开门,走出房间,表情阴郁道。
门外是王府总管莫全,一听王爷问话,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慌张急乱的表情:“王爷,您快出去看看吧,再晚了,恐怕禁军就要破门而入了。”
想来是真的了,莫全不会说谎,不过事情到底是怎样,还要调查清楚才行。
“走。”南相宇一甩袍袖,大步朝王府门外走去。
宁王府大门外,两尊镇宅的大石狮子摆放在左右两边,双扇门齐齐打开,宁王一副气宇轩昂,高贵大气的模样出现在门口,与外面一群身穿禁军服的人们两相对视,他周身散发冷冽气质让那一群本是包围王府的禁军,渐渐心生胆怯,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
但执行此次包围王府的禁军统领却没有退去,他便是穆朗。
对于皇帝南相恒突然下令,命他去包围宁王府,并捉拿擅闯禁宫,意图不轨的宁王妃,穆朗是极不情愿的。
可他没想到那一晚,叶珊珊真的去找皇帝的麻烦,还让皇帝给认了出来,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无奈,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从,所以他只好带着禁军侍卫来到了宁王府。
对宁王南相宇,穆朗很是敬佩他的武功超群,但对于他的某些所作所为,他却是不赞同的,在他看来,他派宁王妃私闯禁宫,还让她暴露在皇帝面前,真是太过分了!
所以见宁王一派淡然地从王府中走出,其余人则全部后退,穆朗却迎了上去,他是禁军统领,没有理由在这样的时候也退缩,那样实在有损一个军人的风格。
“禁军统领穆朗见过宁王殿下,就请宁王配合一下,交出擅闯禁宫的宁王妃,让卑职回去也好交差。”穆朗声音高亢,吐字清晰,足见其内力充沛,气度不凡。
面对这样的穆朗,宁王南相宇依旧是淡然一笑,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庞,看起来越加高贵神秘。
他的眸光依旧冰冷,直视穆朗,然后缓缓开口道:“穆统领可有问清楚皇上,他要抓的到底是何人?又是因何事抓她?”
“回宁王殿下,此事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那一晚遭遇刺客,吓得不轻,待那刺客走后,便命卑职要将那刺客抓捕归案,而他说得很清楚,他也看得很清楚,那刺客就是宁王妃叶珊珊。”
、贼不留名272
“回宁王殿下,此事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那一晚遭遇刺客,吓得不轻,待那刺客走后,便命卑职要将那刺客抓捕归案,而他说得很清楚,他也看得很清楚,那刺客就是宁王妃叶珊珊。”
穆朗拱手埋头,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罢抬头看宁王,没想到对方却是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极度张扬,仿佛听到这世间最搞笑的笑话一般。
那宁王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止不住,他的身后站着的都是王府家丁,因为官府来人,他们也跟随着南相宇来到了大门口,以示王府的威严。
那南相宇边笑着,边对身后王府的下人们道:“你们可听到这位禁军统领的话了?”
那些家丁们不知道王爷笑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句话,面面相觑后,都点头表示听到了。
南相宇潇洒地一转身,直接将王府总管带到了身前,把住他的肩膀,然后愉快地问他:“莫总管,本王问你,一个贼要去别人家偷东西,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那总管一时有些懵,不明所以地摇头,对面的穆朗对于宁王莫名其妙的笑,还有他的问话也弄得很疑惑,脸上便也是愣愣的。
那南相宇一张笑脸带着邪魅与傲气,拍着总管的肩,然后道:“难道他不该先把脸遮起来,等着被人发现时,让别人认出他是谁吗?哈哈哈……”
南相宇说完这番话,又是一阵大笑,那总管和后面的家丁听了南相宇的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全都大笑出声,觉得真是太好笑了。
一个堂堂王妃,去禁宫做刺客已是荒唐,被人发现她是宁王府的王妃,岂不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吗?
试问杀人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站在那里等着人来抓。
而穆朗和他身后包围王府的禁军们听了南相宇的话,也恍然大悟,这个皇帝一定是急昏头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他们来王府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