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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飞宇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不平。手中依旧是展开的遗诏,遮挡了他的怒容,也遮挡了两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大殿上依旧安静的可拍,一众大臣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怒了玉阶之上的那位九五之尊。
徐大人、崔大人二人此时脑中一片浑浊。原本应该血债血偿的凌悦王此时却因为先皇的一份遗诏而保全了性命。他们的儿子难道就只能这样白白的丧命了吗?凌悦王就这样逍遥法外了吗?
徐大人与崔大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先皇遗诏,那是连当今圣上都不能违背的。如今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了……
“箫乐国二皇子殿下、文乐公主到。”
一声长长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大殿中的诡异静谧。
灵飞飞心中十分不解:他们怎么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皇室血统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均是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似乎又只是转瞬之间而已,就在文武百官都准备好长久的等待之时。玉阶之上,那一身明黄的灵飞宇终是缓缓地将手中的遗诏合上,随手交给了静候在侧的王福手中。王福得到灵飞宇的示意之后,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遗诏交给了大殿中央一身火红衣衫的灵飞飞手中。
灵飞飞眸光不着痕迹的看向身边的灵飞扬,只见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灵飞飞顺势接过王福手中的遗诏缓缓地打开,苍劲有力的字体出现在眼前,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她早已继承了所有真正灵飞飞的记忆,对于先皇,灵飞飞是爱的。毕竟那是她的父皇,给了她一半生命的父皇。若是灵飞飞不爱他,又怎么会在先皇仙去之时整整沉默了三天之久呢?她的父皇亦是爱她的,若是不爱又怎么会在临终前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呢?
这份遗诏,父皇在临终之前曾对她提起过,虽然没有言明,可凭借着她的聪慧,自然是猜到了父皇给她留下了一道护身符,只是不曾想父皇竟然如此放心不下她。
“先皇遗诏,朕贵为天子却也不得违背父皇之命。”灵飞宇的声音幽幽传来,打断了灵飞飞的思绪,声音夹杂着一丝丝温润,不似之前那般低沉威严“既然如此,飞儿,这杯毒酒自然是不必再喝。”
灵飞飞身边跪在地上的小厮双手端着托盘,听到灵飞宇的话后,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悄然退下。
这么快便又叫得这般亲切了?演戏谁不会?灵飞飞心中翻着白眼,面上却带着一如往常的娇笑,声音亦是恢复温软娇柔“飞儿谢皇帝哥哥。”灵飞飞行礼之后,将手中的遗诏小心翼翼地收好,准备还给灵飞扬。
“王爷,不知微臣可否观仰一下先皇遗诏?”带着一丝激动却又小心翼翼地声音传来。
灵飞飞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位一直为她说话的李大人。花白的头发,略显宽大的紫色官服,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却噙着浅浅的笑容,一双布满皱纹的老眼中泛着点点泪花。
“皇帝哥哥,有人不信怎么办?”灵飞飞转眸看向玉阶之上那一抹明黄,再怎样不喜,这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是?她自然看到了李大人的激动,故意将话说成这样,这第一,自然是为了满足李大人,这第二嘛……也是为了消除某些大臣眼中那明显的怀疑之色。
“既然如此,飞儿便将遗诏让众位爱卿瞻仰一番,以此消除众位爱卿心中的疑虑。”
“飞儿遵命。”
灵飞飞将手中的先皇遗诏展开,字面向上亲手捧着,在百官面前一一走过。面对先皇遗诏,众位大臣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恭敬之态。当然了也有一些大臣的眼中有着极力隐藏却还是不小心泄露而出的愤恨之色,比如徐大人、崔大人。灵飞飞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继续不动声色的在文武百官面前一一走过。
虽然先皇遗诏说保灵飞飞一命,在场之人都明白,灵飞飞死罪可免可是活罪难逃,可是玉阶之上的那一身明黄色的身影却紧闭着双唇不再开口。圣上宠爱灵飞飞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道圣上不打算追究了吗?众位大臣心中疑云密布,却也不敢在此风口浪尖之上开口说话,恐被波及。
关于灵飞飞命令王府侍卫杀死朝廷重臣之子的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一般,灵飞飞眸光看似随意的扫向大殿之上的那一身明黄,如今这般看似平静,可她知道,这只是疾风暴雨前的平静罢了。
灵飞飞的身影停在最后一位大臣身边,片刻之后再次回到了大殿中央,将手中的先皇遗诏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檀木盒中将盒盖盖好,小厮手捧着檀木盒子离去。
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突然一黑,灵飞飞下意识的后退了小半步才稳住了身形,只是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初。怎么回事儿?灵飞飞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
还不待灵飞飞搞清楚状况,又一阵眩晕感袭来且较之前一次更为猛烈,眼前一黑,灵飞飞只觉得身体由内而外一阵颤栗,四肢亦是酸软无力。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是维持了几秒钟而已,随后再次恢复如初。
灵飞飞心中思忖:难道是身体没有恢复过来?毕竟她这具柔弱的身体可是中了那个黑衣女子一掌的,虽然未致命,说不定这是什么后遗症也未可知啊!思索间,右眼皮突然间一阵跳动,心口莫名一阵狂跳。
灵飞飞右手捂上胸口,还来不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阵黑暗再次袭来,且气势汹汹、势如破竹一般。伸出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身旁灵飞扬的衣襟,喉间麻麻痒痒的如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由内而外的酸软无力感也在这莫名的黑暗中袭满全身令她无法招架。
灵飞宇眸光暗了暗,心情似乎在这片刻时间里恢复如初,甚至唇边还带了若有似乎的笑意。“众位爱卿,关于凌悦王一案,众位爱卿还有何看法?”
灵飞宇的话一出,大殿中的一众文武百官纷纷低下了头,更甚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圣上若是在刚刚昕阳王宣读完先皇遗诏之时,问出这样的问题或许还好回答。可是圣上偏偏在众人都见过了那一份遗诏之后才堪堪提出这个问题,文武百官都是常年在官场之上摸爬滚打之人,如何能猜不出圣上此言言外之意就是偏袒凌悦王?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灵飞宇目光看向了大殿中央一身火红衣衫,虽极力忍耐却依旧颤抖的身体,眸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隐没在无边的深邃之中。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台下的一众文武百官,最后落在了左侧为首的书羽文身上。“书丞相以为呢?”
“回圣上,臣以为凌悦王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两条人命若不能给之一个说法怕是不能服众。”清润如翠的声音悦耳好听,话,十分公正没有丝毫徇私之词。
“嗯,书丞相此话有理。”灵飞宇不着痕迹的看了灵飞飞一眼,似是十分认同书羽文的话一般。
“圣上,臣以为此案还有一些疑点……”书羽文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惊呼打断。
“飞儿,你怎么了?”
灵飞扬怀抱着突然间昏倒在地的灵飞飞,清冷的声音有着一抹急色。刚刚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襟,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她那双紧闭的眸子还是让他留了一丝心思在她身上。还好,他及时接住了突然间昏倒的她。
“飞儿,你醒醒,怎么回事儿?”灵飞扬清冷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灵飞飞十分艰难的睁开眼睛,刚刚她经受不住身体一波又一波的酸软无力,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却不想落入了一个有些生硬却温暖的怀抱,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张开最想要说话,却发现喉间有着一阵阵干裂与疼痛,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二哥,飞儿没事儿。”
灵飞扬刚要开口说话,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以及低低的议论之声将他想要说的话悉数吞没。
“褐色?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凌悦王的尾巴是土黄色的吗?”
“谁知道呢?先皇当初因为凌悦王的尾巴,不是还严令不允许私下里议论的吗?”
“先皇当初不还为此专门颁布了圣旨吗?如今怎么会……”
……
书羽文看向倒在灵飞扬怀中的女子,心下一紧。一双眸子打量着灵飞飞那原本应该是双腿的位置,此时却是一条黑褐色的蛇尾,鳞片黯哑无光。怎么会这样?
伴月国皇室中,最为纯正的血统是便是拥有一条纯金色的蛇尾,这代表着继承了皇室最为古老纯正的血脉,这也是皇子们能否继承皇位的先决条件之一。而每一代皇室子女之中,虽子女众多却也只有其中一两个人能够拥有金色尾巴。
而灵飞飞这一代皇室子女却仅有三位,可谓是皇室血脉最为单薄的一代。虽然只有三人却仍有一人拥有金色尾巴,实属不易,而这位拥有金色尾巴之人便是如今的圣上灵飞宇。而灵飞飞却是最为低贱的土黄色尾巴。
在翔天大陆上,虽然有着国度之分,亦有王公贵族与平民百姓之分。然蛇尾也有高贵与低贱之分的,高贵如金色尾巴、纯黑色尾巴、纯白色尾巴。这三种颜色之所以高贵不仅仅是极为少见,更是因为这三种尾巴也是最为古老的血脉传承下来的。
低贱则是土黄色尾巴。土黄色尾巴是最为常见的亦是平民百姓所有的。
伴月国皇室中尾巴颜色各有不同,却独独没有土黄色尾巴。而灵飞飞的出生却让伴月国上下谣言四起。原因无他,只因灵飞飞那条代表着最为低贱的土黄色尾巴。虽然先皇当年曾颁布圣旨严令人们私下里议论,虽然如今时隔十七年,但人们依旧清楚的记得灵飞飞的尾巴是土黄色无疑,如今却成了这般……
难到当年的事情传言有误?毕竟众人并未亲眼所见,可若是传言有误,为何圣上还专门为此事颁布了圣旨?莫非……
☆、第一百零四章 你到底是谁?
难到当年的事情传言有误?毕竟众人并未亲眼所见,可若是传言有误,为何圣上还专门为此事颁布了圣旨?
莫非……
一个疑问在文武百官心中形成,深深的占据着脑海挥之不去。有些关系较为好的官员之间互相对视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飞儿,你的尾巴……怎么会这样?”灵飞宇看到灵飞飞晕倒在地上,深沉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寒,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到灵飞飞身边,俊颜上有着一抹讶然,威严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一抹异色地开口说道。
“飞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灵飞扬看着怀中人儿虽然涂的通红却依然掩盖不了那一丝惨白之色的小脸,心中突如其来的一阵不安。一张原本毫无表情的俊颜此时也有了一丝担忧之色。
“二哥……不用。”沙哑的声音如男子一般低沉,灵飞飞只觉得嗓子疼痛难忍,就好似有碎玻璃片在她的喉间划出了无数道裂口一般,吞咽都觉得无比困难。丝毫未曾察觉到嗓音的改变。
“飞儿,你的嗓子怎么了?”灵飞扬听到灵飞飞的声音,微微怔愣之后询问出声。
“嗓子?”灵飞飞这才意识到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与如男子一般无疑。“只是觉得喉间十分疼痛,吞咽都觉得异常难受。怎么会变这样呢?”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宣太医来瞧瞧吧。”灵飞扬想要将灵飞飞抱起身,无奈她的双腿变成了蛇尾,足有两米长,更何况灵飞飞此时看起来虚弱无力,根本就不能将尾巴盘起,他就算有力气也是无奈的,若是这样抱起她,她的尾巴一定会拖在地上,这样绝对会伤了尾梢的鳞片。对于灵飞飞而言,尾梢的鳞片一旦受伤很难愈合,还会影响她的月信。
灵飞飞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轻点了点,她的嗓子确实很难受很难受,确实需要看看太医。
“快去宣太医。”灵飞扬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关于灵飞飞最近的动向,他一直都派人暗地里关注着。从那次意外落水之后,这段时间以来她几度昏迷,虽然太医说是因为灵飞飞身子虚弱所致。他一直知道飞儿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之间成了这般?虽然他怀疑却未查出一丝一毫的问题,可隐隐的他又有些担忧。终是忍耐不住,才会在灵飞飞醒来的第二日正大光明的去了凌悦王府。
在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后还是忍不住留下了那张‘凡事不可只看表面,一切小心为上。’的纸条。
“慢着。”威严冷寒的声音传来,灵飞扬抬眸望去,只见此时的灵飞宇又重新坐回了玉阶上的那一把龙椅之上,正阴沉的一张脸,怒视着他,不确切的是怒视着他怀中的灵飞飞。
“皇兄。”
还不待灵飞扬继续说下去,灵飞宇大手一挥打断了灵飞扬的话。 ‘啪’一声,大掌拍在明黄的玉案之上,然后怒视着灵飞扬怀中虚弱无力的人儿,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凌悦王?”
灵飞宇的一声怒喝,将大殿之上的一众文武百官着实惊吓的忍不住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