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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衣侧身怜惜的看向东方春,她总是背负的太多,他只有一直陪在她身边,才能安心。“蓉儿,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眼眸里是对东方春浓浓的深情。
“雪衣,原谅我的自私,将你牵扯到这里面”东方春和容雪衣对视一眼,里面是淡淡的愧疚之情。
容雪衣叹息“蓉儿,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若是单独行动,我也会跟来的”
看着纠结的东方春,容雪衣继续道“蓉儿,你可知道,你心里想的太多,背负的太多,只会让我心疼,我多么希望你能自私,可你总是先想到别人”这个傻蓉儿,让他怎么能放的下心呢。
“蓉儿,别想太多,走吧,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还要趁天黑进城”看了看天色,容雪衣说道。
东方春眼神一凝,是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赶快进城,看这关口的样子,似乎查的很严,尤其那守卫的士兵拿着画像一个一个的排查,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进城的。
“雪衣,我们不能硬闯,否则会打草精神,我们只能智取”东方春沉声道,脑海里不断的在想仿佛。
突然东方春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有了,就这么办。
石室
独孤月站在外面来回踱步,干爹闭关练功已经这么长日子了,怎么还没出来,这干爹神秘莫测,竟然能让刘蓝给他卖命,刘蓝她见过,那个眼神里毫不掩饰的**裸的贪婪和仇恨,让人心惊,这样的人却能为干爹所利用。
独孤月看着那石室里面不断冒出的黑烟,心里惊讶,这黑烟很诡异,干爹难道在练什么邪门的武功。
现在可是大好的窜乱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可她还是不能就这样打扰干爹练功,否则她会受到惩罚,独孤月眼里露出疯狂,这个机会太难的了,哪怕受到惩罚也是值得的。
独孤月看着那石室一处的玄关,眼里闪过一道亮光,这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进过,却知道每次干爹从里面出来,功力都会大涨,是否里面隐藏着什么。
独孤月鬼使神差的走向那玄关处,找寻机关,就在一处找到了按钮。
独孤月吸了口气,眼里的光芒越发亮,她的心也在激动和紧张中不断的变换,可这些不足以让她退缩,她要进去看看。
“轰隆……”轻轻的响声,机关一按,那石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却别有洞天,独孤月慢慢的往里走,这怎么像一个女子闺房呢,简朴却又奢华,紫檀木桌,一只豆青釉印花茶壶并几只豆青釉印花茶杯,豪华的梳妆台,光滑剔透的镜子,上好佳木做的梳子,许多描金描银的盒子依次排开,或开或阖,里面琳琅满目都是极精致的饰品,摆设的所有东西虽然简单,却很协调,琉璃灯,雕花格窗。各种不知名的盆栽。
独孤月心里不断的震惊,没想到干爹看似阴冷,还有这样的品味,宁静悠然,处处透着与世隔绝的味道,让她都对这样的地方喜欢上了。
难道是干爹布置的,可又不像,从被干爹救了,她见到的都是那个狠辣的灰衣装扮,无论怎样联想,都不会想到干爹有如此的优雅性情。
穿过房间,外面就是一片广袤的花园,这里仿佛就是世外桃源,鸟语花香,还有潺潺溪水。
独孤月不断的疑惑,为何有这样的地方,她一直以为里面只是冰冷冷的石室,但看样子并不是这样,干爹不是闭关练功吗?怎么也不见人影。
独孤月穿过房子,来到旁边,这里竟然是小型的厨房,里面什么东西都应有具有,收拾的整整齐齐,走到灶台旁边,独孤月伸手去摸,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真是干净呀。
不对,还有温度,难道有人在这里做饭,可她知道的只有干爹一人,不可能还有别人,难道是干爹做的饭菜。
独孤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干爹一直吃丹药,似乎没吃过饭呀。
从厨房走出,独孤月看到旁边竟然还有一处书房,里面藏满了各种书籍,散发着浓浓的书香味,还真是一个优雅出尘的地方。
突然,独孤月似乎听到脚步声,连忙左看右看,终于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似乎在书桌前停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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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进入霄国(万更)
独孤月趴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栗,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干爹,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一直在她眼里灰暗色彩的干爹,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
真可笑,干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书,在他眼里只有阴谋诡计,只有那些算计和黑暗色彩。
这里那么清幽,连她自己都觉得想法很可笑。
正当独孤月趴在那里沉思的时候,突然一阵“沙沙”的响声,似乎有翻动书或者画的声音。
光听这声音,淡淡如清风拂过,仿佛光听这个声音,就觉得翻书之人是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让人心生无限美好。
独孤月不敢动,也不敢发声,就这样静静的,却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屋内的清香,悠远浓重,仿佛在荡涤着人的心,独孤月自嘲,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她们心有贪欲的人。
也许只适合那种隐居之人,与世隔绝,避开纷扰。
若是她没有走错路,若是她没有贪念,是否会想当下的很多女子,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想起那个时候,她用纯真的音调读出这诗句,当时还懵懂,是那个女人一点一点的交给她,可惜她不甘心当替代品,她讨厌那个女人眼里的空洞和迷茫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什么。
独孤月自嘲的笑,如今想想,那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纯真的美好,有家,有哥哥,她过的也像公主一样。
可她的心贪婪,不知何时,她心中仿佛被阴暗充斥着,她有了不属于自己的贪恋和**,想要更高。
她当初欺骗了那个蠢女子东方春,将她骗到悬崖边,本来她想杀了东方春,可惜在争执拉扯间,将东方春打的昏迷过去,她自己由于不小心也掉落了悬崖。
真可笑,她在下落的时候,想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哥哥一定会杀了东方春为自己报仇,没有东方春,所有的日子都会美好。
呵呵,可是她福大命大,根本就没死,被干爹救了,却过着灰暗的日子,每日锻造身体,练功,还要听命于干爹,为他卖命,她不甘愤恨,可为了站在高处,将那些人全部踩在脚底,无论多么的痛苦,她都一直咬牙忍了过来。
后来她在魅族做了魅女,看似风光,但她终究不属于魅族,她不知道宇文璃镜为何一直那样淡漠着,有的时候看到他妖娆的对自己笑,但那眼里的森森冷意,却让她发寒,总在怀疑宇文璃镜到底是不是有心。
她一直以为他是没有心的,可她就那样迷失在他瑰丽的容貌和魄力里,一直努力着,总幻想着有一天,宇文璃镜总会属于自己。
哼,没想到又是东方春,真是冤家路窄,又是她破坏了一切,那个对所有人都无心冷漠的宇文璃镜,只有在对东方春笑的时候,那眼里才有了真正的笑意。
她怎么会甘心,她比东方春优秀出色,她那样貌美,为何就比不上东方春,想到这里,独孤月用手紧紧的扭住衣袖,眼里是愤恨的光芒,照射在墙壁上,这眼里的光芒是诡异的光泽。
那次花灯宴,没想到东方春竟然那样的出色,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东方春,一定要杀了她,不杀她,她的心就会永远处于黑暗中,就永远无法救赎,只有杀了东方春,她才会痛快。
所以她串通东方茉,呵呵,东方茉那个蠢女人,她要利用她对东方春的恨,刺杀东方春。
本来,她以为一切会万无一失,曾经,东方茉从她这里得到魅欢之毒,那可是她冒险将魅族顶级之药偷了出来,东方茉果然运用到东方春身上,效果真是她意料不到的好,她真的很满意很兴奋。
花灯宴上她没有想到,宇文璃镜竟然会出手救东方春,她没有想到,以前对东方春不屑的那些男子,竟然纷纷出手救东方春,当时她的心已经烧的完全疯狂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哥哥独孤寒竟然会救东方春,拿生命去救,哈哈,真的好讽刺,哥哥不但没有杀了东方春,还反过来帮助她。
为何要变成这样,就算哥哥好了,竟然对自己那样的冷漠,他以前根本不是那个样子的,以前哥哥对自己那样宠爱,每天想法哄自己开心,小的时候还教她武功,还一直保护着她。
一切都变了,为什么要变,哥哥用那样冷漠寒冷的眼神看她,把自己当陌生人,那样的不留情面,这一切也都怪东方春。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只能一直一直往前走,哪怕有的时候午夜梦回,被一身冷汗惊醒,也不能回头了。
不过想起魅欢,独孤月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笑意森森阴冷,她相信东方春已经死了,真是天助她也。
听说东方茉也消失不见了,这个天下女子唯她为尊,似想到什么,独孤月一蹙眉,霄国还有个第一公主,不知她扮演着什么角色。
突然想起一阵响声,打断了独孤月的沉思,独孤月回过神来,感觉都已经很长时间了,怎么那个人还不走,她的脚都麻了。
独孤月感觉自己处在这里,就好像做梦,一切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和心理承受范围,干爹和美如画的地方,怎么也联系不起来,难道是干爹藏了个人?
正当独孤月忍不住的抬头看去,却听似乎那个人有了动静,在起身,听脚步似乎要往门外走。
独孤月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在阳光下,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儒衫,在阳光系熠熠生辉,背影折射出美丽的光环,头发似乎泛着淡淡的白色,显然已经三十多岁了,脸只露了一半侧脸,却非常的美,脸色有着不正常的苍白,很矛盾,看似虚弱却又似乎很强的内力。
只是这美似乎很阴翳,穿着儒雅的衣服,也不是那块料。
突然独孤月觉得脑海一道亮丽的光闪过,不会看错的,那背影是干爹的背影,身形极其像,那双手,尤其是左手那食指微微扭曲,不会错的,是干爹。
独孤月差点叫出声来,却硬生生的忍住惊讶,没想到干爹会是这个样子,太不可思议了,真的不敢相信,她真的无法想像,怎么就是干爹呢,那个整天灰衣,将自己裹的全身不透气的男子,会是眼前之人,她想真是奇迹,若是她不进来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她干爹的真面目,也许没有看到整个脸面,但已经足够了,她最起码知道了一些,她要挖掘更多,以后方便掌握秘密,为自己留条后路,若是知道干爹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否也可以拿来要挟,以报他对自己狠毒之仇,哈哈,独孤月想想,心中就阴狠无比。
当独孤月以为干爹要走,快要松口气的时候,却见干爹又重新返回。
独孤月赶忙又偷偷的趴下,重新屏气凝神,期待他赶快离开,在这样下去,她会坚持不住的,她再想以干爹的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她,只能说明干爹太投入了,根本就没发现周围的情况,或者说他太自信,自信的认为这里不会有外人出现。
正当独孤月思考的时候,却听到干爹用那磁性的声音说着“放心,你一定是我的”说完,这才离开。
独孤月却惊吓了一身的冷汗,什么一定是我的,真的很诡异,刚刚干爹的声音听起来很磁性,只是里面却隐藏了狠绝和森森冷意。
待停了一会,确定没有动静,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下,这才小心的起身,开始往桌子旁边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抽屉里也没有什么。
正当独孤月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看到砚台摆放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劲,独孤月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拿开砚台,从旁边缓缓的冒出一个画卷。
独孤月心里不断的疑惑和惊奇,战战兢兢的拿起那副画,展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待看清画里的人时,“啊”独孤月突然没忍住,惊讶的大叫了一声“啪”画也落在了地上。
独孤月却恍若不知,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口中自言自语“是她,怎么会是她”独孤月没有发现自己的手都在颤动,独孤月更是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她真的不敢置信,干爹竟然藏了她的画像。
独孤月就这样一直沉思着,难道干爹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那段过往。
对了,独孤月眼神阴凉阴凉,干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放心,你一定是我的”应该就是对着这画像上的人说的,她对干爹的过去很是疑惑和吃惊,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独孤月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惊讶,缓了缓神情,这才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好,小心翼翼的离开。
一路上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