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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富光没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都没从这刺客口里套出点儿什么,反而是炎啖王一出马就觉了,心里难免多了丝佩服。还有炎啖王所说的那些话触动的不仅是刺客,更触动了他。
这炎啖王果然不似传闻中那么不堪,分明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而儒王殿下竟也是在韬光养晦?难怪,难怪……不过转念间,赵富光就决定无条件支持儒王一党。
如今供词已经记下,两个刺客的供词如出一辙,皆为太子姬武长暗中授意:所有派出去的死士以取得炎啖王姬沐离首级为己任,任务若不能完成便自食毒药。
至于那白眼狼侍卫,姬沐离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形同看向死人。另两位刺客已经招供,这人说不说实话都无关紧要了。供他吃住这么多年,这人竟反过来要取他的命,姬沐离心里说没有一点失望是不可能的。
“爷,属下对不住您,您杀了属下吧……”侍卫面色死寂,口中说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
“呵,本王当然要杀了你。本王栽培你多年,最后竟抵不过一个女人的枕头风么?怎么,姬武长将那舞女赐给你了?外加一生荣华富贵?”
侍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他,“爷,您……您都知道?”随即哭出了声,“属下对不起您,是属下一时鬼迷了心窍!”
姬沐离闷笑出声,“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想杀了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
侍卫傻眼,可是他明明差一点就得手了。
“一开始本王确实因为分心没有及时注意到你,可是你身上的杀气离本王这么近,本王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发现?”姬沐离讥诮地打量他。
他确实是松懈了些,不过在这侍卫释放杀气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只是在他恰好准备动手的时候,水依画先一步动了手。若非如此,他下一刻就能将这人的手臂卸下来。
侍卫如今已经任命,他谁也不怪,只怪自己一事鬼迷了心窍。他在炎啖王府里效命多年,本来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他恰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个美得跟天仙似的女人,几次**过后更是非她不可,他就跟喝了**汤似的什么都听那女人的。
可是后来,那舞女被太子要了去,太子还命人暗中授意,只要替他办成一件事,他就将这女人还给他,还给他赎身的银子。太子说,只要刺伤姬沐离,让他短时间内不能行动就好,那个时候他真不知道太子给他的短剑上是抹了毒药的。
只不过这些话他现在不想说,也没脸说,当时候拔剑的那一刻他或许是真的动了杀意,因为他怕王爷追究,即便这杀意不会让他真的动手刺向姬沐离的要害。
“若你心里还有本王这个主子就把供词说了,若是没有,那便算了,本王只当你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侍卫听了这话大声嚎哭起来,“爷,属下对不住您!属下已经错了一回了,不会再犯傻。”
哭嚎一番,那侍卫便一字不差地将说出了所有的真相,连带着那舞女的名字也一起说了出来。
事后,赵富光对炎啖王佩服不已,而炎啖王却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看好这三人,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本王唯你是问。明日你同本王一起上奏,这一次本王要让姬武长让出太子之位!”
刑部尚书自然是连连点头,既然决定归附儒王一党,他做事自然不会再留余地。再回到王府已经是大半夜了,姬沐离看着自己床上的小媳妇,刚才杀伐果断的冷厉早已退散得一干二净,等见了这小狐狸,才觉得自己有些乏了,轻手轻脚地褪去衣衫,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揽住她。
以前他们还是分开两个屋子睡,自己在竹乡阁,而她呆在兰馨阁,可是蛊疆一趟回来后,他们不止变成了真正的夫妻,还养成了相依入睡的习惯。
水依画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怀抱。思及此,才阖上眼的姬沐离微微起身,对准水依画的香唇轻轻吻了几下,虽然觉得不够,姬沐离却害怕吵醒她只能点到为止。
等朝中稳定下来,他一定要缠着画画大战五百回合。他们还有个约定没实现呢,姬沐离乐呵呵笑了一声,在水依画腰间摩挲几下,终于嗅着媳妇身上的淡淡体香味儿入睡了。
才入睡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东方陵的声音。
姬沐离微微皱眉,见水依画没被吵醒,忙随手披了件衣服出门。
听到东方陵的禀报后他也只是冷笑一声,“动作真快,现在就想着杀人灭口了。不过无妨,本王早已派出暗卫,他派去刑部大牢的人有去无回!”次日,火羽国的早朝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姬武长罔顾兄弟道义,竟暗中派遣刺客刺杀兄弟炎啖王,其手段更是狠辣恶毒,竟买通炎啖王府中的近卫,企图取炎啖王的性命。不止如此,太子得知事情败露之后,还派人去刑部大牢杀人灭口!
这件事证据确凿,不容旁人质疑!
皇上姬洛风得知此事,怒火攻心,竟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封号被夺,从此贬为庶民,永不得入朝!
无论姬武长如何推脱责任都于事无补,皇后得知此事后直接在宫中晕倒。
三日之后,姬洛风宣布立儒王为太子,命其择日登基,而他退位养病,再不过问朝中之事。
115 野种
更新时间:201417 0:03:00 本章字数:6963
朝中发生如此变故,太子党纷纷开始自寻出路,那些牵扯不深的官员自然开始投靠新太子,而那些为首的死对头已经没了去路,如今不过是熬时间罢了。爱睍莼璩等到姬文麒真的登基为帝,他们的日子怕是都不会好过。
几家欢喜几家忧,此时的炎啖王府里确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虽然太子被你们拉下马了,但是你们也要小心谨慎些。那桀王姬晟睿也不是个善茬,指不定暗中做出什么小动作。”水依画淡笑着提醒道。
说实话,水依画完全没料到这一次的行刺事件钓出了太子这只大鱼。但凡皇上心里对这太子有些希冀,也断断不会这么轻易就凭借几个刺客的言论,剥了这太子之位,这只能说明皇上压根就没有让太子登基的打算。
“画画放心,暗中有人盯着,桀王翻不出什么波浪。”姬沐离笑了笑,看着水依画的眉眼不由凑近几分,笑问道:“夫人难道没有别的想问?”
水依画端起上好的竹里青茶,轻轻啜了几口后,颇有些好奇地问,“我记得太子姬武长和桀王姬晟睿一向交好,为何后来两人生了间隙。老实交代,你跟儒王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问这话时,那好看的眉眼间皆是笑意,看得姬沐离心中不由一动,随即眯了眯那狭长好看的眸子,有些吊胃口地问:“不如画画你来猜?”
水依画白他一眼,“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当我求着你说呢?”
姬沐离立马端着张笑脸将人搂在怀里,朝她耳边吹热气,“既然画画想知道,那为夫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你可知道桀王的正王妃本是太子的青梅竹马?”
水依画微一愣,忍不住轻笑一声,“别告诉我你们使的是这老掉牙的美人计。”
姬沐离将手偷偷摸进她裙摆里,一直往上探,边耍流氓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画画猜对了,正是美人计。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姬武长在本王眼里顶多算只狗熊,但是美人计什么时候都是十分顶用的。”
桀王虽然也好美色,但却是个喜好玩花样的,平日里没少折腾自己的王妃,一开始还觉得这女子姿色不错,看久了也便觉得腻了,后来冷落不说,还在外面养了人。
若是貌美似花的女人还罢,这姬晟睿不知何时搞起了男女通吃,竟养了一群小倌。其中被养得最娇贵的一个竟有几分神似水依画。
姬沐离一想起这件事,愣是忍住心中想要立马将姬晟睿杀死的冲动,暗中策划了后面的一幕。
那一幕可谓精彩至极,让姬晟睿气得当场跟太子姬武长撕破了脸,叫骂出的声音不堪入耳。
桀王妃郁郁寡欢,满腔幽怨无人诉说。好不容易等到了每个月去寺里上香的日子,一个人上完香在角落里默默泣泪。
本来依照太子的性格,是很少来这种地方的,但是姬沐离偷偷命人放出消息,称炎啖王和儒王经常在寺庙的厢房里商议大事,一听到这个,姬武长自然不会放过查证真相的机会,便乔装打扮去了寺庙,身边只带了两个得力的下属。
后来姬武长没打探到炎啖王跟儒王于厢房谋划的消息,反而是看到了黯然神伤、独自垂泪的美人,那美人本就是与自己相熟的青梅竹马,后来阴差阳错之下被皇上指给了自己的四弟。姬武长心里怜惜,少不得要上前安慰一番。
碍于院子里人多眼杂,两人便找了个厢房私聊。或许是屋中飘着的檀香味儿太过醉人,也或许是两人本就是将感情压抑了多年,于是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床上。
干柴遇到了烈火,啧啧,那真是烧得一发不可收拾。还没到床上呢,这二人的衣袍、内衫、长裤、裙摆以及肚兜就互相绞着,从一开始的外阁一直散落到了内阁,最后的一个肚兜还是半挂着床沿边上的。足见这两人的急不可耐。
据当日无意间经过的小沙弥声称,虽然这两人选的是最隔音的上等厢房,但这两人的叫声实在高亢,男人时不时的粗吼声,夹杂着女人毫不遮掩的尖锐吟哦声,简直就是奏响了一曲淫~靡不堪的放浪曲调。
那小沙弥当即念了一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后见鬼一样地逃了。好在这边过往的客人不多,不然一定会影响到寺庙的清誉。小沙弥是个实诚人,当即把这事儿告知了主持,主持只是念了句阿弥陀佛,只字未提。
他们这寺庙名为如意寺,上香的客人都说在这如意寺里许愿极为灵验,这名声便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近些年,不知有许多百姓来上香,更有一些得罪不起的官僚或者皇亲贵族。主持人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想因为这事殃及自己多年的心血,便命那小沙弥暗中盯着那厢房,不准外人进去。
难为小沙弥听了大半夜的吟哦低吼之声,再也顶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搭救了。可那人分明是得到消息怒气冲冲赶来的桀王姬晟睿。
小沙弥想起主持的话,连忙伸手去拦。这一拦却不得了了。原本姬晟睿也只是半信半疑,如今见了这小沙弥惊慌失措的反应,当即睚眦欲裂地瞪着他,一把将小沙弥推搡开,然后轻手轻脚地接近那厢房。
随着他越走越近,里面的淫~靡之声也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太子哥哥……求你慢些,莺儿受不了了,慢……慢些……”女子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响起,声音娇嗔无比,吟哦娇喘不断。
姬晟睿听到这句话想一刀子痛死这女人的想法都有。虽然这段时间自己冷落了她,但吃穿用度何时少过她的,她竟跟野男人在佛门之地私会!这一次恰好被自己撞上了,那在这之前,他们又私会了多少次?!
这个时候,姬晟睿还不清楚敢私会这贱女人的野男人是谁,等到那人一出声,他一瞬间慌遭雷劈,顿时怔愣住了。
但闻屋中那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戏谑道:“慢些?莺儿你确定要本宫慢些?是这样……还是这样……”
纵使还未见到那场景,是个人都能想到此时说话的男人必然在那女人身上极近挑逗。
“啊……嗯……太子哥哥,求你快一些!”女子央求又带着哭声的话当真让人觉得怜爱无比。
紧接着,男人的一阵粗喘声声响起。
姬晟睿捏紧了拳头,双目通红,这就是他的好哥哥?好到居然上了他的女人?!就算是他姬晟睿不要的破鞋也由不得别人觊觎!
姬晟睿才一走进外阁,在看到地上散了一路的衣裳后,怒火抵达一个最高点。他带着一身戾气冲入内阁,入目眼中的景象让他险些一刀子捅死他最尊敬的大哥。
他一母同胞的大哥啊,他的好大哥啊,现在竟然在他的女人身上伐跶着,瞧这两人干柴烈火的样子,当真像一对抵死缠绵的野鸳鸯。
至于后来,两人自然是闹得不可开交。姬武长被弟弟当场抓了个着,自知理亏,连忙解释是遭奸人暗算,但是姬晟睿当时处于盛怒中,哪里还愿意相信这可笑的言辞。
自此,兄弟两人正式决裂。就算后来两人为了对抗儒王和炎啖王佯装练手,其实两颗心早已背离。这件丑闻两人瞒得很紧,除了几个当事人几乎没人其他人知道,所以皇后自然不知道她的两个好儿子从相亲相爱变成了仇敌。
水依画听完姬沐离的话,当即哈哈笑了起来,在他脸上揪了一把,“我说姬沐离,也亏你想得出这种法子。就算这两人平时的关系再好,但是任哪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生隔阂吧,更别说桀王看到的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敬重的好哥哥。”
姬沐离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吻了两下,随即冷笑道:“虽然我让人在那厢房里点了些催情香,但是若这两人心无旁骛,就不会被这催情香所扰。说到底,他们的心里的确抱着龌龊的想法,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容易中招?”
水依画扫见他眉间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