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冰凝从来不会无缘消失。”影拧着眉,笃定的说道,否决了他说的可能。
“而且房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那就是说”
“也就是说,冰凝要么是迫于某种原因自愿跟着熟人出去,要么”席心缈倏地沉了声,“她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带走的。”
四下没有人再发话,一片寂静。
他们明白,无论哪种结果,对那个冷然的女子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
如果是第一种,那就是说冰凝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熟人?她自小跟着席心缈,若还有席心缈并不知晓的“熟人”将之领走,那说明了什么?
可若是第二种,结果更令人担忧。
席府的守卫森严,各处都有安排暗卫负责院落的安全,能在重重戒备之下将人悄无声息的带走而不被发现,其中的功力可见一斑。
若真是那样,那人掳走冰凝恐怕目的不纯,第一个感觉,席心缈就觉得对方是想通过冰凝对付他想对付的人。而这个人,她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
这次的事件,她不由得想起了婆婆的死因。两件看似没有关联的事,可她隐隐觉得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其中联系两者的纽带,如果她推测没有错的话:怜星教!
“老大,你是不是有底了?”
楚隐皓看着席心缈那紧锁的眉头,心下微松,每当有思路时她总是习惯性的先皱眉,相反,越是棘手、毫无头绪的事她反而会更镇定的叫人发慌。
闻言,席心缈凝眸视着正一脸急切看向自己的人,感叹皓子的细心,淡淡“恩”了一声。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啊!”
“不能动。”三个字瞬间浇熄了所有人的热切。
“小姐,这是为何?”影不解,出言询问。
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在他所有的认知中,已经消失一夜的时间里,什么都可以发生。时间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啊。
反观皓子,却是反常的镇定了下来,摩挲着下巴,眼中的不解已经转为另一种情绪,看着女子的神情,多了一份不被人知的幽深。
不错,是不能动。
“不动,才有可能活。”她的话沉稳而平淡,宛若一个旁观者。
席心缈言简意赅的陈述着,从一开始,她就保持着冷静的思维,这种几近冷血的置身事外的思考,才能更准确的猜测敌方的意图。因为她知道,她不能乱。
影听着,显露不多的焦急重新敛于肃杀之下,小姐的话,他明白了:冰凝,果然是被……
敌暗我明,掳走冰凝,显然是有意为之,从弱点下手,这招棋下的不可谓不高。
那既是这样的话,他们的意图不就是
影与皓子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集中在了那个清冷的女子身上。
而席心缈似乎没有感觉到那两道担忧的视线,黑曜眸中平静无波,深邃浩淼,眸略转,将目光停在了那写着字的宣纸上,紧紧锁住那三个字,幽深凝聚。
楚隐皓走近,顺着女子投注的目光而去,琥珀的眸子在看见用现代字写成的“程诗诗”三个字时微闪了下,而那名字的旁边,却是一些已经被朱砂红笔滑去的人名。
心中沟壑非常人能所及,楚隐皓不由得再次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安然若素,不显山,不显水,一颗七窍玲珑心,看透尘世任沉浮。
傲气内敛时沉着冷静,盛气凌人时张扬肆意,其所求的不过是随心随性而已。
这是怎样的一个超然物外的女子啊!
冷静,还是冷血?有差别吗?
他只知道,她在乎。
以这样清冷的方式在乎着,守护着,这就是她,席心缈。
而他,又是何其有幸能够与其交识,此生无憾矣!
“这件事,你不准备告诉他吗?”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对着她说。
毕竟,他是看着那个男子以怎么样一个方式无怨无悔的守护着眼前的女子,他们之间,他知道,早已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了。
“不,这件事只能由我解决。”
席心缈坦然的与之对视,眸光坦荡。
私心里,她不希望更多的人因为她而卷入是非,她不愿。
她转头,窗外一树梅花被冰晶凝结,晶莹剔透,冰清玉洁。
眼睑微垂,轻颤的羽睫如蝶翅翩飞。
冰凝,等我。
……
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正值寒冬腊月,这一盆冷水足足浇的昏迷的女子浑身不自制的巨颤。
几番嘤咛下,冰凝被那浑身的冷意刺醒。
眼皮尝试着翻动,艰难的打开了那沉重的眼皮。
微弱的光线叫她看不清所处地方的情况,脑子还在混混沌沌中。
几番巡视,陌生的暗房,自己现在的状况,记忆迅速的回笼。
她记得自己是在房间里睡觉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走近,她刚想出声大叫却被来人点了穴,之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犹自颤着,猛的一个激灵,难道说她被劫持到了这里?
“醒了?”
警觉凝向声源,只见昏暗的角落处慢慢走出一个身影,光线虽不充足,但已经足够她看清来人的模样。
“是你?!”
“很吃惊?”
看着冰凝一脸震惊的样子,程诗诗无不轻蔑的笑笑,未达眼底。
自顾坐到一旁的桌边,优雅的理了理裙裾,双手交叠于膝,一派端庄。
“是你将我掳来的?”
冰凝眉峰一拧,口气不善,站起身,虽有些踉跄,可还是挺直身板与之平视。
程诗诗回以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只是在冰凝强撑着起身的同时微微挑了眉,眸底似有光跃动。
“你若是想要以我要挟我家主子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必再费心思了。”
冰凝冷声启齿,她不笨,齐澈的情,程诗诗的恨,她看的虽不及小姐透彻,却也明白几分。
皇贵妃,恐怕只是徒有其名吧。
说到底,是她大意了,原来一直以来的隐于暗处为的就是今日的孤注一掷。她的小姐,发现了吗?
“哦?你不觉得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吗?你家小姐难道没有告诉你,在处于弱势时,你已经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吗?”
她悠悠说着,眉梢却突然一厉,扫向对面的女子。
昏暗中只觉快速的闪过两条光影,只听得闷哼一声,冰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与冰冷地面的碰撞,在这样的寂静中尤为响亮。
冰凝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沿着侧颊滑下,面部因痛苦而扭曲着,下唇早被咬的出血,只是倔强的忍着不叫出声。
“席心缈的手下倒都是硬气呢。”程诗诗冷冷瞥了冰凝一眼,溢出意味不明的浅笑,“只是我倒是为你感到不值啊,你在这里受苦,你心心念念的主子,在哪里呢?”
冰凝咬牙将头扭向一边,她什么也不敢奢求,只求小姐能安然。这些苦,算得了什么?
似乎是被冰凝的表情激怒了,程诗诗冷哼一声。
“冰凝”她读的极慢,像是在揣摩,“冰般通透,凝敛,是吗?”
她诡异古怪的语调叫冰凝心惊,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不通透了,肮脏了,那怎么办?”
猛然抬头,撞进了那阴鸷的眸,罪恶的深渊……
咳咳,轮家可怜的冰凝撒,是虫子对不起你,先向你一鞠躬,我有罪,真的,我一定会去忏悔的!
要是你都这样了那些看客还无动于衷,不留言不砸票啥么滴,只能说,您老人家牺牲的好惨~~嘤嘤嘤~~
第二十一章 冰凝出事(二)
日落西斜,天际残红映彻,离人更添愁意。
枝头一片枯叶无预兆的飘落,透过那扇窗,有人独倚,竟是内敛的孤绝。
席心缈双手交叠撑于桌面,额倚手背,闭眸不语。
她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坐不语,直到余晖透过窗户,撒下血红,然后,在静默中,归于黑暗……
入夜的京城,到底是一都之首,繁华靡丽,从不因这入冬的天气而失了活力。
而闻名京城的花街夜巷亦是数不胜数,其中尤以“醉清楼”为翘楚,最不缺迁客骚人。
说好听了,是文人雅士谈诗颂词的风流之地。直白一点,便是一家包罗万象的寻欢作乐的温柔乡。
“醉清楼”,因着这富有内涵的名字,京城片区叫好声一片,尤其符合了那些自命清雅不凡的文人墨客口味,反而区别了一般庸俗之地而被看好几分。
有人暗嗤:是清楼还是青楼?这仅仅加了水一样的外衣就能夺去它实为妓院的本质?
醉倒温柔乡,烟花青楼地,糜烂奢华,纸醉金迷,流连在内的,难道不就是妓女与嫖客这两种身份?
脱了人面上的道貌岸然,充斥其中的,仅剩无尽的欲望与淫邪。
罪与孽的集聚地,爱与恨交织,这里,从来就不缺乏。每天,都在上演,每时,都在进行。
白昼拉下帷幕,而这里,却刚刚活力飞扬……
“哟,章公子,您来啦,可让奴家想死了。”
花枝招展的女子嗲着声音,扭着水蛇一般的纤腰直接贴上了从门口进来的一位富贵公子哥。
“哈哈,小妖精,才一晚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恩?”
那人也不避开,直接搂着直扑进怀里的女子,手熟练的穿过腰朝她的胸脯揉捏,口吻赤?裸,动作豪放。
“哼,亏得奴家这么想你。”女子娇嗔的捶打着男子的胸膛,身体却不曾离开分毫。
“好好好,那本公子今晚就好好的补偿你,如何?”
暧昧的将目光停在靠在怀中的女子若隐若现的乳沟,眼神更加赤?裸?淫?荡,一路拥着消失在拐角中……
反观场内的其他人,对刚刚的插曲好像没有瞧见似的,各顾各的拥着抹着浓妆的艳丽女子,饮酒调情,更有甚者直接偏暗一角上演活春?宫。这里,简直是色?欲的天堂。
老鸨金姨一脸含笑的注视着场下的一切,轻摇羽扇似乎对自己经营的京城第一大青楼很是满意。大冷天的,这羽扇看着顶多算是个装饰,造工精细,拿在她手中也算映衬。
一双精明的丹凤眼扫视着,忽的眼睛一亮,脚下已经抢先迈出。
“哟,哪来的风竟然把沈大公子给吹来了!姑娘们,快准备雅间好酒好菜伺候着!”
话说沈根一进门就见前头忽然冲来一个背影,也不反感,语气轻快道: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心急火燎的想扑倒本公子呢,原来是金姨啊。怎么了,难不成金姨也像你手底下那群姑娘们一样饥渴了?”
沈根挑眉暧昧一笑,目光淫·荡着打量着对面依然风韵犹存的金姨。
“哎呦,我这个老婆子能上的了您的眼那也真是我的福气了,您还拿我寻开心呢!”
金姨毫不在意的掩唇一笑,在风月场景摸滚打爬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她自然应对的游刃有余。
“沈公子,今天还是老规矩?”
沈根摆摆手,表现出不耐,“你不腻本公子都腻了,本公子今天就是特地来尝尝新货色的。”
家里的十几房姨太太都已经让他看的心生烦躁了,他在这里虽与花魁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但没几次也失了兴致。
这不,心中燥火难消,只能到这里消消火了。
“今天刚刚来了一批雏儿,只是还没有经过调教,只怕您”
话留三分,意味自揣,这个金姨倒是个做生意的人精。
沈根一下就被激了,自动落套,“怕什么,老子天王老爷都不怕,还怕一群娘儿们?没调教,本小爷就好好的调教她。”
意味深长的加重那两个字,眼中的欲望已经腾升。
吃惯了鲍参翅肚,偶尔来点清汤白面调剂一下也未尝不可。
“还愣着干什么,直接领小爷去啊。”
“哎,公子这边请,小丽呀,带沈公子去竹阁。”
“是,妈妈。”身边很快跑来一个小丫头,领着一脸兴奋的沈根去了。
老鸨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眉眼弯弯的目送远去的身影。
竹阁,坐落在偏僻一角,隔离于外堂地喧嚣,这里多了几分清幽的宁致。
里屋,冰凝仍旧一身原先的衣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被冷水打湿的棉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冰的刺骨。
她脸色苍白,额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
凝神运气,将内力在全身游走,集中意念汇于一滞点,伴随着一声闷哼,她解开了身上的穴道。
不敢迟疑,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刚一支起身体,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跌落在离床不远的桌旁。
冰凝只觉全身无力,身体都像是不堪重负的瑟瑟发抖,体内更是聚集着一股难言的炽烈热气。
眉峰一皱,她没有忘记晕倒之前程诗诗对她说的话。
她说:“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上面便是享誉京城的安乐窝,花钱买销魂的地方。”
她一震,瞳孔剧烈收缩,而她却是很满意她的表情。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便要夺走你什么,恨吗?恨吧。
我要席心缈知道,你有多恨,她有多恨,我便有比你们还多千倍万倍的恨!好好记住我的脸,因为,我要你一生记着仇人的样子,在恨中活一辈子!”
手早已紧握成拳,一双冷眸此时已是被仇恨覆盖。
她很清楚程诗诗强行给她喂下了什么,她要她彻底的变成一个淫·娃荡妇!
好歹毒的心!
气血止不住翻涌,却加速催生了体内的媚毒,全身如蚂蚁在啃噬,撕咬。
程诗诗是算准了她就算了解了穴道也没有半分的气力离开这里半步。
而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