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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发现了已经沦为阶下囚任人宰割的女子如今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神游太虚,雷青青心中更是升起一股不悦。
“席心缈,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哭着向我求饶。”
雷青青的话,阴狠而决绝,却换来席心缈似是自嘲般的一笑。
“恩,看来你的诅咒应验了。”
老爹啊老爹,当日你求她饶雷青青一命,如今却是挖了个坑填埋你亲生女儿的么?更可笑的是,这个坑还是她亲口答应埋的。
皓子说得对,她果然不适合做好人呐……
“哼。”
雷青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对她的话不予置否。
“既然我已经‘死到临头’了,那么你是不是让我死的更明白一点呢?”
“怎么,想套我的话?”
雷青青冷冷扯唇,“不过告诉你又何妨,反正你也活不久了,就当是临死前让你做个明白鬼了。”
席心缈虽笑着,但那表情看去,实在没有多少笑意。
没有人发现,那笑背后的诡谲阴暗。
“看见我并没有如你意料般的出现在随心阁而是与程妃一道,你意外的是不是这点?”
“是,这点,我的确有些意外。”
席心缈盯着雷青青的眸,大方的承认。
见此,雷青青满意的点点头,“那时我的确是故意引你出来,也的确是想去随心阁。不过中途却被临时告知去程妃的寝宫。她说那里一切已经打点妥当,就等鱼儿上钩。”
想起那日她拦下自己时的情景,雷青青眸中划过一记幽深,意味不明。
“没想到你倒是真的上钩了,之后的一切你便都知晓了。”
“她(他)?”
席心缈蹙眉,难道就是她看见的那个通身煞气的人?或者,根本就是幕后的主使?
“至于她,”雷青青敛了神色,抿起嘴,“你没必要知道。”
连她自己都没有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在这场局里,席心缈是棋子,她何尝又不是?
不过,只要能达成目的,何必拘泥于过程,就算,被利用!
“嗬”实在忍不住嗤笑出声。
“席心缈,你现在不过是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狂妄!”
看着那恣意依旧的女子,雷青青忍不住大吼,那副嘴脸,她看了便心生厌恶。
“凭你比我可怜,凭你比我可悲,凭你爱的男人只爱着我,这些够不够?”
她冷睥着那与失控的野兽无异的女子,表情无不讽刺。
“你怨我、恨我,这些都无所谓,辜负了你义父的心,也怨不得旁人,谁叫他瞎了眼还拼死叫我饶你不死。”
“哼,饶我不死?席心缈,认清楚现在的形式,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的不是?”
似是被人捏到了痛处,雷青青的脸变得扭曲,“比你可怜怎么样?比你可悲又怎么样?很快,这一切苦难终将是会过去,因为今日,我要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席心缈的日子里,我相信,这才是美好的终结!”
“你以为只要我死了,他就会看你一眼?”
她冷哧,嘲笑她的无知。
“就算得不到他又能怎么样?我说过,我得不到的,谁也别妄想能够得到。哪怕是毁灭!”
她的脸忽的变得狰狞,狠厉的视向席心缈。
捏起女子的下巴强行与之对视,语调倏地变得飘忽,诡谲未明。
“是不是就是这样一张狐媚的脸迷了他呢?”
斜牵起嘴角,透出一抹阴森。
席心缈不觉蹙了眉,心中暗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脸侧,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肌肤,从脸颊到脖颈,冻彻到心脏。
“这张脸,的确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珍品呐,毁在我手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席心缈,求我啊,你求我,或许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呵呵,雷青青,你果然是笨得无可救药了,他爱我,早已是注定的事实,无关容貌。就算毁容了又如何,这辈子,你永远都是个演独角戏的可怜虫。”
“闭嘴,你闭嘴!”
像是失控般猛地一扬手,手中的匕首随着飞舞,尖锐的刀刃狠狠的划过女子的左脸。由下巴延伸至眼角,长且深的一道血口。
血,留了一地,汩汩的蜿蜒流淌……
似乎是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雷青青也惊呆了。
“砰当”一声,匕首落地。
“我—我只是想吓吓她的,我没想这样的,云儿,她是不是死了?”
哦呵呵,我把美女给毁容了~~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
第五十五章 是死是活
“小姐莫慌,她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倒是云儿这丫头不见任何慌乱,拍拍雷青青的手背以示安慰。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雷青青的手还是有些微抖,怕,她是怕,不仅怕被她毁容的女子,更怕的是那个男子日后若是发现了……她不敢再想去。
看出了雷青青此刻的逃避与犹豫,云儿握紧了她的手。
“小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她日前是如何的羞辱于你,而姑爷又是因为她而对你百般不待见。她们凭什么这样对你,而你又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看见女子有些动摇了,云儿继续道:
“既然程妃将她交予你处置,她自是难逃一个死字。你又何必心慈手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啊,小姐!”
“你说得对,”雷青青怔怔着似已回神,喃喃,“云儿,我真的受够了。他的冷漠他的熟视无睹我真的受够了。全是她,席心缈!”
女子的语调忽的狠厉起来,“只要她不在了,我也就彻底的解脱了。我就不相信,一个死人还怎么跟我争!”
“席心缈,一定要死!”
说着。雷青青抓起刚刚掉落的匕首就要朝席心缈的心口刺去。
“小姐且慢!”
云儿一把擒住雷青青就要刺落的手。
“云儿,你这又是做什么?”
雷青青不解,微怒的瞪道。
“就这样让她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什么意思?”
她锁眉,静待着云儿的解释,忽的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同了,她就是自己熟悉的心腹云儿?
“席心缈害的小姐这般,云儿连日来看着小姐所受得煎熬早已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抽其筋扒其骨而后快。”
云儿恶狠狠的说着,雷青青的眉头果见舒展,眉间的疑虑也消的无踪。
“倒不如将其捆绑附上巨石投于深海之中,来个尸骨无存。这样一来,日后有人问起,死无对证,就算是怀疑也轮不到我们头上,又能除去此女,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得云儿此言,雷青青大喜,“好丫头,这么好的点子你也想得出来,甚好甚好,就按你说的办。”
“如此就有劳小姐暂且回避,这些事就交给奴婢了,奴婢保证定将此事处理的不留丝毫痕迹。”
微一鞠身,云儿恭敬道。
雷青青不疑有他,看了看那十字架上了无声息的女子,回过头来对她点点头。
“好吧,记住,速去速回。”
“是。”
送走了雷青青,云儿这才挺直身子向那被禁锢的女子走去。
偌大的石室,充斥其中的,是浓浓的血腥与仇恨,挥之不去……
星夜下,高墙头,有一人独立。
举目之内,唯此独尊。
拽紧了左胸口的衣襟,微微喘息后,水冽寒重新站直身子,面无表情只是眉头不展,深邃蓝眸中凝聚着一丝凝重。
心口似乎还滞留着刚刚的疼痛,眼望向皇城的方向。
这种感觉……
眉峰一拧,足下轻点,犹如鬼魅暗影般迅速消逝在本就寂静的夜空……
同一时刻,那本赶往楚国的马车内。
“停车!”突兀的一声低喝,紧接着便窜出一个身影。
“吁嘶”
“太子,太子,您要去哪儿?太子!”
众侍卫眼看着那一路飞奔而去片刻不见踪影的太子,杵在原地急的一个个干瞪眼。这好端端的,太子爷发的又是哪门子的疯?
另一边,楚隐皓却是施展起轻功马不停蹄的飞向他刚刚辞别的地方。
他神色凝重,眼却不曾离开过心系的那方。
不知怎的,心中突生起一股怯然,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思及此更是加快了速度,拳不知何时早已收紧。
女人,是你出事了吗?
天牢。
“人呢?”
水冽寒侧目质问,声音冰冷的早已让人忘了动弹。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男子的身后,倒地的老刘扑腾着双腿将自己早已疼的麻木的身体挪到石墙上,颤巍巍的挥舞着双手,眼里无不恐惧。
“说,活;不说,死。”
水冽寒的眼已经转为阴鸷,他在忍耐,克制着体内叫喧的杀虐,她还在等着他。
老刘一怔,随即更是睁大了眼,他的话他丝毫也不怀疑。这男子,他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叫人心魂俱颤的恶魔般的人啊。
如何不惧怕,如何不惊恐。
“小的只知道犯人被程妃娘娘的婢女带走了,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真的,小的若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只话落,他便觉得来人幽灵般的不见,双腿不受控制的巨颤着,裤裆处濡·湿一片,空气中那股羞人的气味还在弥漫……
刚出天牢,便见齐澈急匆匆的赶来。
衣裳微乱,一路甩开了宫娥太监老远。
还不等齐澈相问,却遭到水冽寒抛来的警告。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齐澈一怔,随即皱眉,他自然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除了她,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如此上心?
如今他竟如此焦急,难道她真的出事了?
正待要追,入眼处的另一个来客叫他收了脚。
“是你?”他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废话少说,救人要紧。”果然出事了么?
楚隐皓一刻也不敢耽搁,几天的路程紧缩成片刻,可见其赶的紧急。
压下心中的不悦,足见轻点,两人如飞鸿般朝着先前离去男子的方向追去……
“冽寒,去绝顶峰,她在那里。”
楚隐皓在水冽寒身后大喊,那个男人,发疯一般的在前头乱窜,早已失去了平日的从容。
闻言。前头的水冽寒一震,随即调转,转瞬不见。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楚隐皓表情凝重,侧目对身边的齐澈道:“会是那里吗?”
“除了那里,朕想不出还有别的地方。”齐澈抿唇,眸眼肃杀。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绝顶峰
众人到时,所见之景不由得叫人倒吸一口冷气。
挥之不去的血腥钝锈味,入目处的满地的鲜红,石壁上溅起的血渍,被动过的刑具……
那个先到的男子如一尊石像般立在那里岿然不动,好似一下子被抽尽了气力。
第五十六章 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
艰难的挪动脚步,楚隐皓的话说的尤为吃力,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所见一切都是幻觉。
这样,她便不会有事,是不是?
“人呢?你跟我说人呢!哑巴了!”
猝不及防的转身拎起齐澈的衣襟,楚隐皓的眼似乎能喷出火来,那样子,分明是要将其生吞活剥了。
齐澈却像是失了魂一般不见任何的反抗,看到这一切他也傻了,呆了。他的震惊也绝对不比他们少。
才几日光景,怎么会有如此巨变?!
她在哪儿?是死是活?无从得知,无从得知啊!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恨自己过,这一切来得太快,快的任何人都措手不及。
谁来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到底身在何方?
猛地推开犹如得了失魂症般的男子,楚隐皓怒火难消。
谁能想到,堂堂齐国的国主竟有如此失魂落魄模样?
头转向那从一开始就没有发过话的男子,想要出声却发现如鲠在喉,竟是发不出一个词。
只能静静的视着,不敢打扰。
男子灵玉般的手慢慢的抚过那粗糙的泛着血迹的十字架,却被那断落的青丝缠住。
微颤着手,将那断落的发丝缠于手心,收拢,握紧……
眸中的星点化为坚定,她说过不会再离开,他信。
所以阿琼,等我!
看着那犹如神祗般的男子再无任何留恋的离开,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
回过神,楚隐皓的眸转为邪佞,那是绝然不同于以往的另一个他,一个深藏的未来君王。
齐澈还记得他离开时是这样说的,他说:
“以此血誓,终有一日,吾将率领百万雄师挥军而上,那时,定要血染你大齐江山!”
他怎么回应的?他忘记了,抑或是早就麻木的不知有无回应了。
现在的他,只想找一个人问清楚。
人在做,天在看,或许是她隐藏的太好,或许是他被蒙蔽的太久,不过这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程诗诗,因为我的犹豫与愧疚,纵容了你太久,现在纵使已经迟了,我也要代她向你讨债!
……
皇宫
沐月殿
屏退了众人的大殿此时静谧的像一座冷宫,几乎连根针掉落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程诗诗咬唇,娟眉紧蹙,一双美目早已泪湿梨花。
“皇上为何宁愿信一个外人的谬论也不愿听臣妾的解释?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在皇上眼里,臣妾竟是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程诗诗,你还要骗朕到何时?之所以屏退众人便是顾及你的最后一丝颜面,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如此,那臣妾便要谢谢皇上的好意了?”程诗诗笑出声,自有悲凉,“只是不知皇上一口咬定一切是臣妾所为,无凭无据,皇上可否讲明让臣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