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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席心缈疑惑的将目光投在了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呆在旁边当隐形人,却突然在这个时刻漏气的小书童身上,玩心一起。
枫雪自知已成焦点,连忙低头表歉意,却发现某处射来不怀好意的热感。
“你就是水冽寒那家伙的小跟班啊。你可比你的主子有型多了。”她煞有其事的评论。
“小人枫雪,见过小姐。”拱手作礼,手里冒汗,姑奶奶,你就免开尊口吧,没发现我家主子射向我的狠毒眼神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风花雪月,够风流啊。”她揶揄的有意误解,“你刚才笑什么?”转回话题。
“我。。我。。”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封血何时遇到这样进退两难之境?枫雪即封血,便是见血封侯,一旦出手,绝无活口。如今竟被我刁难的说不话来,要是被武林中人瞧见,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座上的自家主子,全然是置之度外的态度,还有看好戏的成分,什么世道吗这是?
正当枫雪犹豫之际,船外响起了一个陌生人的动静。
“冰凝,瞧瞧。”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枫雪心中石头落地:呼,得救了。
“是。”
不消片刻,冰凝便回来。
“小姐,那人说他家的主子仰慕你的才华,想请你到他的画舫一聚。”冰凝挑大概的讲,话语里是满满的不屑,想必也是看不惯这些贵族子弟的高人一等吧。
“哦?仰慕。走,出去看看。”袖口一扬,带头而出。
在外头等待的护卫李卫见到如此阵容的帅哥美女也不由惊叹:他们个个俊美不凡,尤其以其中两个少年堪为人间尤物。
一个应该还未及冠,十几岁模样,盛颜仙姿譬如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长眉连娟,拢烟清眸,在月光下嫣色微微,漫开一片迷离水色。唇红齿白,似笑非笑,带着几分算计,几分精明,眼眸如璀璨的黑宝石般耀眼夺目;明明看着挺和蔼的,却总让人有望而却步的摄力,狠绝。
另一个摸约二十来岁,与之前少年完全不同的成稳,绝世清雅面容,竟毫不逊色与自家公子,准确点说,是更胜自己的主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冷傲如霜。墨发如云,玉颜如月,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罕见的蓝眸,从他出来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这里,全身散发出的从容淡定让人觉得就算天崩地裂他依旧稳如泰山。但总是觉得他的视线围绕在那个少年周身。
凭练武之人的直觉,李卫知道,这一班人得罪不得。
正要开口,不料有人抢先一步。
“回去告诉你主子,要求见别人,自己先出门亲迎。这些道理,还要我这个外人来教吗?”席心缈不带情感的说教,一贯的气势凌人,魄力尽现,“等他把基本礼貌学好了,或许我会考虑见不见他。”
李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口气吗?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渗透出的气势连自己这个带刀侍卫也自叹不如,更奇怪的是,他旁边的人都毫无制止的意思,这让李卫觉得他才是发号施令的主宰。
掩下思绪,随即退下。
画舫上又重归于安静。
“恐怕他的主子也不是普通货色。”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话语。温润带有磁性。
“哦?”挑眉凝眸。
“那把刀不错。”像是答非所问,可是,尽在不言中。
原来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啊。她也注意到了,那侍卫所配的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来自皇宫。
无害的摸摸鼻子,勾唇一笑,灵动的眸子中尽是狡黠。
“不是有你嘛!”理所当然的拉他下水,满脸的不在乎。可后来想想,怎么觉得有点歧义?
席心缈这不禁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又在水冽寒心湖撩起一片涟漪,一圈圈扩散开,似乎没有终点。引得他目光灼灼的望向发源处。脸上不再是淡定清雅,眸子里烟雨静静缠绵,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似是对这句话的肯定。
她很识相的选择闭嘴,这些事,往往是越描越越黑。
“在下齐澈,只因迫切想交知有才之人,唐突之处,还望见谅。”一道突兀成功的引回他们的注意。
嗬,古代还真是盛产帅哥啊!我细细打量着对面画舫上的来人:龙眉凤目,齿皓朱唇,一身紫绣花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条,宽一分则多,瘦一分则减;脚下是一双金线抹绿的靴子,尊贵非凡。唇畔含笑,细长的桃花眼下似有十万伏特的电流,让人心醉的迷离,平添一股妖媚。脸庞白皙,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竟让她想到风情万种这个词。若是扮成女子,肯定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祸水,货真价实的妖孽!
在她们打量齐澈的同时,他也在审视着她们,也是难以抑制的惊艳,在看向席心缈与水冽寒时明显的一愣,眼里泛着不为人知的幽光,勾唇扬眉,有趣!
站在齐澈身旁的雅歌今日真是大饱眼福啊,本以为七皇子已经是上上品了,没想到自己还会见到上品中的精品。而且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若是结识,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特别是那蓝眸的男子,俊美的不像是人间所出,白袍舞动,黑发飞扬,明明是无波无澜的淡定,却硬是压得人不敢直视,只是些许的瞻仰,就能触碰最深处的恐惧,似要把自己吞噬殆尽,付出最严重的代价那是对一切真实存在的危险的本能反应。
眼波流略,齐澈。七皇子是吧,在她眼里没差。打破沉寂,“有话快说。”瞧不出喜怒。
齐澈那边的人倒抽一口冷气,这美少年是不知道七皇子的身份还是本来就如此狂傲?
齐澈本人也迟钝片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呢!如此说来,他就是刚才唱歌的人喽。再一次细目查看:此少年身形较一般同龄人要小,生的是粉雕玉琢的精致面容。心中已有计较:女扮男装。
呵呵,有趣。不知恢复女装的她是怎样的绝世之姿,但肯定的是,她的美是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匹敌的。
仍是挂着水一般的温柔笑意,“在下只是想跟这位公子交个朋友。”样子无害之极。
齐澈的下人都大跌眼镜,何时见过七皇子这般低声下气过?继而转头怒目瞪我,好像在控诉某人的不知好歹。
雅歌神色一凛,她自是知道那少年是女子所扮,强烈的妒意更是如熊熊烈火般要把她燃烧殆尽。
连席心缈旁边的冰凝亦觉察出来,以加倍的骇人冷寂回敬过去,真怕这丫头一时忍不住就把那什么妒妇送到阎王殿去了。
“你想不代表我想,恕不奉陪。”状似漫不经心的拒绝。(作者哀号,你就给点面子不行吗?再叫我拿你开刀。席心缈威胁道。)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七皇子,给我拿下。”刻意的尖锐一扫往常的乖巧妩媚,兰花指直戳向她眼中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席心缈千刀万剐了,整一个泼妇骂街,哪里还找得到花魁的风范。
水冽寒神色一凛,眸色骤然变冷。
而齐澈没有任何动作,双手环胸,勾唇,微微眯眼,像要看她怎么解决。
“你好吵。”席心缈似是好心提醒。
只听得啪的一声,全场寂静,雅歌扑倒在地,手捂脸颊,嘴角有一丝血丝,不可思议的看着出手快如闪电的冰凝。
冰凝依旧是风雨欲来山不倒的样子,清丽无边的姣好容颜不带一丝起伏,但吐出的话却森冷阴寒,“扰我主子者死。”
短短的六个字无疑在他们心中掀起巨浪,警铃大作,一个丫头竟也强势到如此地步?看刚才她出手的速度,绝不比大内侍卫的武功差,纷纷望向她的主子,也就是席心缈的身上,有疑惑,有探究,更有深深地惊恐。
见效果差不多了,席心缈随意的挥了一下手,冰凝马上恭敬地低头退至身侧。丝毫不同于刚刚的温顺,乖巧。
“我讨厌乱吠的狗。”瞥向光芒怨毒阴冷如蛇的雅歌,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哼,不自量力!“要你死,很简单。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若还不收敛。”眸光倏的一冷,凌厉如箭,射向她。
雅歌不禁一缩,打了个冷颤,垂下眼,不敢对上那少年的目光。这个女人,好可怕!
“公子这么欺负我的人,似乎不太好啊。”适时的发话。桃花男似是要讨回公道,可语气怎么听怎么随便。
“你应该要谢我让你知道自己身边呆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人不像狗,狗一生都忠于主人,可人不一样。”
意味深长的话像是解释,更像训导。
齐澈看着她们旁若无人的潇洒离去的背影,口中重复着她所说的话,忽的媚眼一弯,泛起不知名的光芒,趣味加深。
“去查查那少年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是。”李卫拱手以应。
风卷起,叶飘落,夜深浓,影迷离。
第二十三章 探访遇阻
寥寥星辰,疏疏月华,夜,沉沦,静,无声。
“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调查小姐的人引到别处。只是属下发现还有另一批人在调查我们。如何处理,请主子明示。”
一暗卫单膝跪地,垂首以待面前男子的下一步指令。
只是他的主子像没有听到话般保持先前的原状,戴在玉般透彻白皙的大拇指处的扳指被轻轻转着,这似乎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夜晚的黑暗模糊了澈蓝的眼眸,也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也更加显得深幽难测。平静无波的流光下是一股股湍急汹涌的漩涡,是销噬一切的残虐。
他慵懒闲散,一言不发,任凭那暗卫跪着,紧绷着全身的神经;枫雪站于身侧,纹丝不动。这些场面他早已习惯。
暗卫不敢有一丝懈怠,像是雕塑般保持着跪的姿势,恭卑之极,虔诚的像膜拜天神的信徒。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血谷的暗卫对谷主是绝对的忠诚,这种忠诚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包括生命。他们都以身为血谷的人而骄傲、自豪。可以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对谷主的誓死效忠。是畏,更是敬。
当然,作为暗卫效忠的对象,血谷谷主必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才有资格号令天下群雄,当真是一声令下,莫敢不从。他水冽寒就是有这样的气势与魄力,他无疑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要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虽是问句,但语气肯定。
“属下知罪。”诚惶诚恐,似乎感到临近死亡的绝望。
“去吧。”平静的听不出意思波澜。
“是。”立即领命,如风般转瞬消失。但明显有死里逃生的如释重负。
“枫雪,退下吧。”轻的不像是他发出的声音。
“是。”依言退出。
房里又恢复安静。
长身起,衣折平,眸略转,推开窗户,微风徐来,撩起墨丝,抬头望天,嘴角微勾,低不可闻的轻喃从口中逸出:“不知此刻的你是否与我同望这一片天空呢?”
七皇子府
一抹黑影如魅掠过绵连屋顶,自一院落飘然而下,轻盈无声,衣袂微扬。
黑影无声穿过院落,跃进长廊,飞快地闪进一间屋子,廊外静寂廖然。
屋内灯火通明,烛光闪耀,不时的发出呲啪的响声。
一个彩绣的精致屏风的后面,隐约可见一男子半靠于精雕细刻的床沿,左腿屈膝撑在床上,右腿自然垂落于床侧,玉洁明净的左手置于左膝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手指。
此时的齐澈只着半透明的里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墨发微湿,水珠顺着柔顺的发丝滑下,溜进细腻光滑的肌肤。勾人的桃花眼微眯,英挺的鼻,绯艳的粉唇,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所有的一切组合成了一副无可挑剔的俊颜。
而跪于屏风外的黑衣人根本不敢直视自家主子的绝美容颜,想着怎样报告自己派人出去调查的结果,这种情况他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啊。
似是见齐澈仍没有发话,李卫终是忍不住据实以报。
“殿下,属下派了两拨人分别去查他们的底细。对于那少年,只查出他叫吴辞仁,在花灯会的一场斗诗赛上技压群豪,一举夺冠。其他的细节无从查知。可想不到的是。。是。。”
李卫显得吞吞吐吐。
“继续。”不知情绪的示意。眸光潋滟。
“去查那蓝眸公子的人竟踪迹全无,没有一人回来,恐怕已遭杀手。”说出自己的猜想。
李卫心里也暗暗吃惊,无一生还,可能吗,若不是怎样的结果,那怎么解释杳无音信呢,以往绝不会有这种情况啊。
“吴辞仁,你确定这是他的名字吗。”
收回敲点膝盖的手,改为把玩手指。棕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神秘让人心里产生害怕,可语调仍是平淡无奇。
李卫止不住的一颤,想着殿下的问话,重复的念叨着吴辞仁三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明线,是这样的吗?连忙抬头看向齐澈,似乎想得到他的证实。
“李卫,继续加强调查范围,特别是那蓝眸之人。”厉眸深邃如海,划过丝丝光芒。“这次,我可不允许你的再次失利。”有着明显的警告。
感受到殿下的些许不悦,李卫急忙垂首以应,恭身退下。
“殿下,妾身为您准备了一点小吃,您用点吧。”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嗲的跟那个雅歌有的一拼,齐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