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见贵客总算是没有异议了管家这才恭敬的退出,大舒一口气,赶忙吩咐下人准备一切,不在话下。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二人,席心缈的调笑这才响起,“那玩意儿我才不喝,你自己解决。”
那家伙,分明是故意挑刺的,也亏得别人一路陪着小心。
她是不爱喝茶不错,但是也绝对没有恋无根水的爱好,水嘛,煮一煮不就是一开水?潜意识的,席心缈总觉得无根水不干净,还不如白开水,思及此,又对古人的这些癖好又鄙视了一番。
“来者是客,拿出点诚意也是应该的,你不觉得?”
水冽寒眸含戏谑,侧目视向女子,却只换来女子不怀好意的“呵呵”两声,“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恶劣了。不过”她话锋一转,眸中兴起,“我更期待你口中的那只老鼠。”
想起几个时辰前在客栈里他对她附耳低语。
“想不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她的一句“随便”,于是,他们二人便在公输羽在鲁国的府邸了。
蓝眸中水烟迷蒙,像透过濛濛烟雨,他的话透着一抹高深,“老鼠总会出洞的。”
席心缈瘪瘪嘴,对他卖关子表示鄙夷,转而打量起这间房,忽而道,“老公,你有他有钱么?”说真的,对于血谷谷主有多少家底她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朦胧的概念是:他是大款……
好吧,她承认她腐了……
被席心缈突然转变的话题微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这个还真不好回答。若是现在通知枫雪清查的话,估计几个月后才会有答案。”
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席心缈咋舌,随即鄙夷道:“万恶的资本家。”
神呐,原谅她有如此变态的仇富心理吧,当一个不像女人的变得像女人起来时,那堪比内分泌失调的神经心理便会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一如现在。只是,她忘了一个前提:那钱是她男人的,相当于也就是她的……
看着还犹自在谴责着万恶资本的妻子那一副较真的模样,水冽寒哑然,随即失笑,“有那么不平衡?”他伸手,抚向女子的头顶,却被女子一脸不满的挥下,“别摸我的头!”
水冽寒怔然,席心缈老大不爽的瞪着他,爆出一句“跟遛狗似的”尤为幽怨的控诉。
……
“哈哈哈……”
走道上众人侧目,望向那爆发的爽朗笑声的方向,不明所以……
而那笑的正欢的男子很识相的及时收声,虽然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席心缈便秘着一张脸重重的哼了一声,脸别向开去,心里却是纳闷:自己最近好像抽得有点过,怎么回事?莫不是得了妇女综合症?
倒是被摆了臭脸的水冽寒不怕死的贴上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的确有模范丈夫的样子。也不出声,他怕又惹到她……
于是,一副古怪的景象便产生了:席心缈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而给她顺气的男子却是一直上扬着唇角,别扭却又和谐,竟让人有些嫉羡。
是夜。鲁国国土上未知的一角。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似乎带着某种难掩的痛楚,在这荒寂的一隅显得尤为慌慎。
脸上钻骨的疼痛早已蚀入了心骨,骨肉相连,切肉之痛,怎不彻肤?
“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了了?”鬼魅的阴沉在空荡的房间突兀的响起,带着嘲弄的轻哧。
雷青青不语,混着泪花的眸闪现着无尽汹涌暗黑,却只将下唇咬的愈发紧,不让那痛苦的呻?吟溢出口中。
指甲早已没入肉中,似要借此转移脸上的剧痛。
她知道,再痛,她也得忍着,喊疼?她没资格!
黑纱下的眸子悠悠的掠过那一脸倔强的丑颜女子,一记微芒闪过,再觅已是无踪。
“很好,记住这感觉,你有今日如此是拜谁所赐。”
满意的收到女子眼中刹显的阴鸷,她勾唇。
“你真能将我的脸治好?”
脸上是钻骨的疼,雷青青强忍着,在说出这句话时眼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希冀,不免忐忑。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一张面皮我还是给的起的。”
“你要我做什么?”
她的话放她稍稍放心,如今似乎除了相信她,她别无选择。只是她不解的是,她为何要帮她?难道说她跟他之间亦是有着深仇大恨?
思及此,雷青青的眸不经探视了过去,只是那厚重的黑纱掩盖下,除了黑,再视不到其他。
仿佛有读心术般的,她调转身子朝向窗外,望着杂草丛生的荒苑幽幽道:“他们,就是因为知道太多了,才会永远守在这里。”
暗夜中,她的话像是来自九幽之下,话落,光影掠闪处似有阴灵从四面八方袭来,悠悠荡荡的在半空徘徊,而她本身,没了半点生人的气息。
雷青青脸色顿变,几乎是同时的,慌乱将头扭向别处,心头的震颤还没有平息。好恐怖的人!
直到好一阵她平复过来,房间里哪里还有她半分的影子。
偌大的房间,她只听见自己的喘息……
另一边,公输羽的别院。
乌云遮月,夜色比往日更是暗淡了几分。
西厢客房。
席心缈本是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似听到有人唤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颇有床气的她看着大半夜将她叫醒的男人刚要发作,却不料水冽寒似早料到般拿手指堵了她的唇,“老婆,我们去抓老鼠?”
席心缈见男子黑夜中还尤为闪亮璀璨的星眸,立刻睡意全无,点点头。
见女子颔首,黑暗中,她看见男子绽放了如莲般的笑容,随即周身被一阵温暖包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搂着飞身跃出。
眼梢处是飞快闪过的斑驳树影,耳边呼呼的风中此时正提醒着她此刻正被他抱着飞跃。
席心缈在男子的怀中,入眼处正是水冽寒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深刻的五官,削尖的下巴,完美的面部轮廓无处不昭显着主人的尊华。不觉有些痴了……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似乎是觉察到某人的注视,水冽寒依旧看着前方,眼中已是染上笑意,连带着嘴角也上扬了几分,“老婆,对为夫可还算满意?”
“满意,何止是满意,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帅哥给我收了,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拿唾沫淹死我也值了!”
席心缈亦不忸怩,大方承认,能将这样的妖孽给收了一直是她引以为豪的事。而且她最近发现她的老公有向厚颜发展的潜力,所以为了不输给他,她只能比他更厚颜~~
打趣间,水冽寒已在一棵大树上停下,此巨树起码有好几百年了,主干粗的几人合抱亦嫌勉强,站在长出的枝干上,二人的身影完全被掩盖,加上漆黑的夜色,俨然与暗夜融为一体。
正待席心缈要出声,一阵窸窣之声由远及近传来,二人对视一眼,将目光投向树下不远处的阴影中。
“你叫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先是一道低沉的男音,微微压抑的不悦,却让暗处的席心缈微微诧异,竟是他?
黑暗处慢慢走出一个黑影,不似男子的不耐,却是轻笑道:“怎么,怕被他们发现?发现你的出现和邀请都是早有预谋的?原来公输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亦不过如此。”
竟是一女子的声音,听这语气,两人之间好像甚为熟稔。
而且听这声音,席心缈竟隐隐觉得熟悉。
然后,便是一阵静默。
“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眼下,我不认为我们已到了见面的时机。”
配着这语气,席心缈似乎能想象的到他此刻紧皱的眉。
公输羽,你果然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了么?
“不见面,怎么共商大计?要是伤了你的心上人那又如何是好?”
“你敢!”闻言,本还是稳着心绪的公输羽却是突然像被人挑起了某个禁忌,整个人变得警戒起来。
猜中他的软肋,女子只是颇有意味的朝他那里瞥了一眼,口气无不悠然,“她真有这般好,值得你这般对她?”
“与你无关。我只警告你一件事,她若少了一根汗毛,那么,你便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女子轻笑,“你是说落雨之魄么?”
“你心知肚明。”公输羽似乎很有把握,看着几乎融入黑暗的女子,眸光微闪,溢出一声轻叹,“玄舞,你怎么对付他我不管,但是她,我不准你动她。至于落雨之魄,等到事成之后我自会双手奉上。”
言毕,男子再次没入无尽的黑暗,只留女子一人。宛若天地中独剩一个她,苍凉,凄寂。
“别怨他,他亦是可怜人。”
“嗬”女子笑出声,“所以我才没有杀了他。”
她抬头,望向从另一个方向出现的男子,昏暗的夜光下,那泛着寒光的冰雕面具散发着无尽寒意,只是,不及她心里的凉。
“玄舞,你这又是何必。”风吹散了他的无奈,却将怅然飘散在整个天际。
“恨一个人太累,为什么不尝试着放下?”
“连你也来阻拦我?!”那被称作玄舞的女子倏地厉了眉眼,眸色炯厉,里面隐隐跳动着一抹诡异的火花,那是她怒极之下才有的反应。
“我只是心疼你。”
“我不需要你可怜!”她尖锐的打断他,怒视着,“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是的,”男子不顾女子的反抗将其禁锢在怀中,安抚着,“我没有同情,亦没有可怜你,只是看着你被仇恨侵蚀着无法自拔我心疼。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无忧,你,不该背负这些……”
许是男子的怀抱起了作用,女子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眼,空洞。视向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浓一片,就像她的人生里照不进丝毫的光亮,“除了恨,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逸之,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会帮你,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得到男子的承诺,女子这才稍稍安心,只是她没有看到,那抱着她的男子眼中闪现的是怎样的情深与决绝。
黑夜,依旧深浓,那些隐晦的秘密,只留给了那一夜树林里的人……
先补偿你们一点点,我发现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弃坑啊,因为太久不写了我自己居然会手痒,然后就很想写~~虽然速度不快,这一章写了我足足一整天,但是也乐在其中啊,呵呵,你们看慢点哈,我补眠去了……
第三十六章 有了?有了!
一路上,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似乎都有些陷入各自的思绪。
公输羽、玄舞、还有那个被唤作逸之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今天得知的内幕太过震惊,以至于她到现在依旧还微蹙着眉头。
玄舞?呵呵,不正是鲁国的大祭司么?至于逸之,席心缈眸光微闪,想起了她婚礼那天端坐一隅的那个萧疏身影,淡漠如冰,就像刚刚他脸上带着的冰雕面具。
如果她没记错,鲁国的君主便叫做释逸之……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不是在婚礼上,而是更早……
怜星尊者,怜星教主,竟是鲁国的君主和大祭司么?以这样的方式守护着一个满心是恨的女子,释逸之,这便是你的爱?
然,若这都不算爱……
想起刚刚那相拥的男女,流转在其间的缠绵悱恻,相互牵扯的疼痛……怎么不叫爱?
躺在床上,她不觉冰凉,因为身边还有一个男子紧拥着她,给她温暖,这样,她便全然的安心。
黑夜中,席心缈睁着眼,望向上方的床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寒,”她轻语,眉宇间有淡淡的疑惑,“我不懂。”
静默的空气她的话显得有那么一丝突兀,但她知道他没睡。
树林的对话她无法忘怀,玄舞恨的,是躺在她身边的男子,她的丈夫。
那样清晰,那样彻骨,当恨成为了一种信念并需要倚之才能活下的时候,那么,她首先是放弃了自己。而释逸之,宁愿守着一个躯壳,也要帮她达成心愿……
她信他,但不希望他什么事都默默独自承担。
似乎是听到一声缥缈的轻叹,她心微紧。
“阿琼”水冽寒视向她,黑暗中眸光炯炯,“不瞒你,此事我也觉得蹊跷。”
他皱起好看的眉,似有疑惑,“她恨我不假,可是我却不知她这恨从何而来。血谷之人虽不嗜杀,但犯血谷者,虽远必诛。血谷做事,从来不惧外人言论。若出手,必是斩草除根,怎会有漏网之鱼?”
她抚平男子微皱的眉,却被男子笑着改握在手心,继续道:“直到日前我收到枫雪的书信,今日再加以联系,好似说得通了。”
“信?”怪不得这几天见不到那娃娃脸,原来是被派出去跑腿了。
“你那日不是跟我说程诗诗曾向你交代那个怜星教主在某个特定日子会去祭拜么?”
“怎么,查出来了?”席心缈微惊,他竟是循着蛛丝马迹探查出来了?
相较于女子的急切,水冽寒反而显得从容很多,幽幽道:“想不到她居然与上官家还有渊源。”他的表情,依旧素淡而云淡风轻,只是眸眼,已然沉了下去,
席心缈听着,忽觉脑中一片白光闪过,等等,上官?是那个被血谷一夜灭门的上官家族?她成人礼那天听影说过的,武林大家上官一族尽数被灭,就连那个高居朝堂的上官娘娘亦是受到牵连,不过那时的国主忌惮于血谷的势力,此事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