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席心缈殁,水冽寒将其妻之冰棺封于雪峰深洞之中,加之以莫湮珠,保持尸身不腐。他屏退了众人守在洞中。待再出洞时,这天下,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其间,楚帝隐皓转而北上,回国图谋灭鲁之计。
血影楼由影一手接管,其规模竟隐隐有日益壮大之势,地下信息网遍布整个神州大陆。
而曾令大陆上无不闻之色变的血谷,竟诡异的销声匿迹了,好似这世上从未出现过一般,再也寻不得丝毫的踪迹……
?
和琼停下指尖的敲打,看着屏幕前的文字,那是她刚刚码出来的。耳边,悠悠扬扬的飘荡着《千年泪》的歌词,在歌声中码字,她觉得,那是一场心灵的碰撞与救赎。所以直到现在,她的心尖依旧震颤着,左胸,总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与怅然,挥之不去。
歌曲与文字的契合,竟是出乎她意料的震撼,心的某处,似乎被扯了一下……
?
飘然失重间,她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身体,飘飘荡荡,不知要往何方。
黑暗中,她好像觉得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绞住她的,然后,她便好不意外的撞进了那一汪情深不寿的深邃蓝眸中。缱绻万千,缠绵悱恻的凝视,似乎浸透了无数难言的悲伤与哀婉,那般深弥,那般柔情,那般艰涩。
“回来吧,阿琼……”那沙哑的犹如破旧胡琴低低吟唱的呼唤,似是带了魔魅的血咒,引得她浑身一颤,竟是再也忽略不去了!
再定睛时,场景一变,而她已身处一片白茫冰雪中。
和琼打量着,才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眼在瞧见那一口七尺有余的冰棺时,全身竟触电般的一震,心口,好像突然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钝钝的疼。
那里面,躺着一个双眸阖上的女子,一个极美的人。她那般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只是睡着了。唇角,似乎带着那一抹浅笑。
她交握的手中,一颗黑曜般的珠子正散着莹莹光泽,清泽微微,闪动着灵性。
“莫湮珠……”她缓缓低吟出声,不知怎的,这三个字就那样自然的吐了出来。
她眼中闪动着一抹旁人难懂的复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面对这样一具尸体,往日胆小的她竟朝着冰棺慢慢走近。
莫名的,她生不出怯意,好似,对这主人,她有一种久违的且难言的熟悉感。
“是你吗……”冰棺中一身白衣的女子依旧闭着眼,棺旁女子的轻吟她又怎么听得到呢?
和琼低头近乎留恋的看着棺内的女子,眼梢处瞥见一抹人影,惊诧的抬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那熟悉的蓝眸中。
像是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她只觉浑身僵硬无比,欲张开的口生生的将话卡在喉间,顿疼的厉害。
他走近,她却失了后退的力气,只能定定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接近这里,眸中深痒。
男子似乎没有看见她,只是朝冰棺内的女子看去,他就站在她的对面,正好将他眼中的深情与悲伤看的彻底。
那一刻,痛,感同身受。
望着棺内女子,水冽寒褪去了所有坚冰,眉宇间弥漫的,尽是一股清浅的温柔。
“你喜静,我便寻了这处,可是喜欢?”
女子没有答话,他只是自顾说着,“你说你会回来,我信,”他灵玉般的手轻轻的抚过女子清瘦的脸庞,她却发现他那极不明显的轻颤,随后又听得男子继续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你知道的,全天下,我信的,便只有你一人。”
“你不能再骗我了,你答应过的……阿琼,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那个现代?还是”他突然收声,抬头看向白茫的四周,目光慢慢转过,在她一颗心狂跳不止的时候,不期然的停驻,四目,竟生生相对!
“还是你此刻正守护在我身边,站在我面前,而我,却看不到你?”
如遭雷击!
她该怎样描述刚刚那四目相对时带给她的震撼?她瞪大了眼,任滚烫的泪珠肆意脸庞,还来不及弄清那抹震撼从何而来以及为何自己竟有此反应,他的一个转头,视线再次交错,左心口忽的扯出一抹疼痛。
有感应般的,对面的男子亦几乎是同时的拽紧了胸口的衣襟,这突至的心悸却让他浑身一颤,“阿琼,你在对不对?你感受到了对不对?!”
从没见过他激动的难以自制的样子,那般欣喜,本是暗淡的水眸竟一下子迸发出无尽的璀璨与盎然,好似一下子被灌注了生的活力,阴沉骤然褪去。
和琼嗫嚅着双唇,却发现竟是苍白无力。
她不是席心缈,不是她,不是……
她泪眼婆娑,不知是在抗拒什么,拼命摇头,情景却在这时再次改变。
而这次,她站在了雪峰的外面。
地动山摇,她只觉自己几乎要被震落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听得身后侧那一声声嘶竭力的呼喊,“主公!”
还来不及转头,她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脸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飞动带起的强风,一如这山风般凌烈而刺骨。这般急切,好似若再迟分毫便会永远的错失什么一般。
她急急寻目看去,只看见那一抹白骤然消失在动摇的山洞中,心中一紧,袭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心随意动,脚已经飞奔起来,那山洞内,他的妻子不是在里面吗!山体动摇,随时有崩塌的危险,他去找她了!
她赶至洞内,果然见男子站在冰棺前,只是,他在冰棺前停步了,岿然不动。那背影紧绷笔直,却是一股绝决味道。一丝从脚底透涌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冰凉颤栗令她举步维艰。
她走近,缓缓接近那口冰棺,脚像灌了铅般沉重,终于,在见到空荡荡的冰棺仅有一颗莫湮珠孤独的滚落至一角时,心中大痛,那早已氤氲了水汽的眼下意识的投向那静默的男子。
只一眼,泪水瞬间决堤。
那一瞬间,她突生了种感觉,深深的无望。而那种感觉,正是面对着她的男子散发出的。
灰飞烟灭,竟是灰飞烟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给了他见到尸首也不要放弃的诺言,可如今,她竟是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给他!席心缈的诺言,还做不做数?!她,可还有归来的丁点希望?!
和琼不敢想,眼睛直直的锁住对面的男子,然后,在她不敢置信的震惊下,她亲眼见证了发生在他身上的巨变……
等枫雪再次看到那萧寂的身影重新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时,所有人脸上皆是惨白的骇然。震惊、不敢置信、痛心、还有深深的恐惧。
恐惧,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的恐惧更甚——哪怕在小姐新死、那人悲恸疯狂的时候。
风起,男子衣摆翩跹,在凌风中的肆意的,还有那一头如瀑雪。
墨发三千一瞬白,那几欲与他身后漫天皑皑冰雪融为一体的银发,随风轻扬,掠过他萧疏的眸,里面全然死气的灰败,再无丝毫涟漪,再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原来,人最可怕的情绪永远不是疯狂而是疏漠。
枫雪突然有种感觉,他的主子,已经死了,在今日彻底的死了。
和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洞口的,她的前面,那任风肆意的雪发灼伤了她的眼。她愣愣的由自己的泪水砸落地面,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那瘦削的挺的笔直,直至,她惊慌的看着他独自飞身离去。
“阿寒!”
她惊呼着醒来,一个挣扎起身,黑夜里,她抽噎的喘息还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脸上冰凉一片,和琼环顾四周,空寂的房间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膝,任无助和悲伤席卷浸透。
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神来,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手不自觉的覆上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刚刚那里的疼痛还是如此清晰,是错觉么?
阿寒?她怎么会这样叫出来?
她是作者,而他们,全都是她笔下创造出来的不是吗?
一步步掌控着剧情,怎么现在,她突然有种脱离掌控的惊慌感?
难道一切,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
威胁时间到~~不冒泡就不爆发了,虫子今天已经连着写了两篇了,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半,都赶工赶到这份上了,给个安慰吧~~
第四十五章 重影
“作者怎么还不更新,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大大你要每天三更,红票票都给你!”
“怎么断更了,赶紧的呀!”
“……”
素淡的眸流光轻转,不动声色的将屏幕内满满的读者留言一遍遍浏览,食指轻滚着滚轮,眸中始终平静一片,终于,鼠标在右上角的红色叉叉处轻点,隔绝、全部。
纵身一仰,躺在宽大的床上,陷入柔软的包围中,和琼紧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鼻翼轻轻的阖动着,像是睡着了。
不过,只有那闭目的人才知道,此时自己的脑子是有多乱。
半个月,足足半个月,她没有再更新过一篇,她断更了。
写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甚至有想过不如放弃。
这个念头一闪过,她眉头轻微的一皱,似乎愈加烦躁了,随手抓过方形抱枕蒙住头,试图隔绝。
头被抱枕闷着,闭着眼的她觉得此时眼中更是黑暗,脑海中,不期然又闪过那溢满悲伤柔情的蓝眸,耳边,似乎又悠悠传来了那低低的沙哑的犹如胡琴拉奏的低吟。
“回来吧,阿琼……”
悠悠荡荡,一遍遍在她耳边缭绕,散之不去。
“啊”
被憋得透不过气的和琼烦躁的长叫一声,甩开了那令她窒息的抱枕扑腾着双脚坐起身。
“见鬼了这是。”
被小说魔怔了吧,这也太入戏了吧。她烦躁的抓抓头,及腰的黑发被主人蹂躏的不像样,她也不管,只是暗自生闷气。
是,她现在很不痛快,却不知这源头何来,只觉心中似是堵着一口气又散不出去,一个人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着。
“电话来啦电话来啦……”手机在床上叫的正欢。
和琼抓过手机看了来电显示,这才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不同于她的无精打采,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是兴奋,“亲爱的,如此春光明媚的好天气,咱们出去溜溜吧!你跟你说……”
和琼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她已经能想到,此时那头的死党是怎样激情洋溢、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了。
有一个整天只知道往外边窜的野狗般的死党,和琼有种深深的无力兼挫败感,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大概讲了十多分钟,和琼只在其间配合的应几声“恩哦啊”,最后才总结性的一句,“好吧,给我十分钟,老地方汇合。”
放下电话,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或许她真的该出去散散心了。
……
当金晓秋看着来人一身亚麻大摆半身裙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不由得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行啊,总算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
金晓秋语气戏谑,眸中却是赞赏。
“恩,想试试穿裙子的感觉。”她微笑着点头,忽而狡黠的眨眨眼,“兴许还能找着第一春呢。”
果然是物以类聚……若说金晓秋腐败,她又何尝不邪恶?
“哈哈,好样的。”金晓秋大笑着一拍和琼的肩头,“走,咱们寻春去。”
早对她的惊天言论免疫了,和琼亦不作答,而是用行动来实践。
“我说,你那书写的咋样了?”
“哦,难产了。”
她表情淡淡,奋战着手中的冰淇淋。
“耶?又难产了?”她扭头,有些意外的看向舔着冰淇淋的某人。
挑高一只眉,“还真我说中了?”
某人只顾着奋战手中吃食,脚下也不停着,闻言也只是抽空淡淡“恩”了一声。
“看来今天叫你出来还真是对了,老是憋在房间里哪有什么狗屁灵感,这样多好,出去散散,没准感觉就来了呢。”
见她不语金晓秋也不在意,倒是还在一旁自顾絮叨着,“我说你也够缺德的,前阵子那么火热的拉拢读者说搞什么水冽寒儿子的取名大会,怎么孩子他妈都穿回去了还不见你公布孩子的名字?难不成还真来个无名氏?”
作为和琼的多年死党兼好友,她写书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她自然也极是关切的,别看她老是嫌弃加打击的样子,这追文劲还真不比其他的读者差。
若说除了她这个是亲手创作这个小说的作者本人之外,那么金晓秋,便是另一个全程参与其中的资深追随者了。
这点,和琼心里是感动的。当然,她不会说出口。
停下脚步,手中的冰淇淋也已经消灭完毕,她转头与脸有疑惑的好友对视,眼中透着一丝郑重,“要不,叫他水饺?”
话说起来,席心缈不是爱吃饺子不是?只能说,比较凑巧……
“……”
风过,扬起裙摆,印在裙上的水墨蝶更像是活了般几欲振翅而飞。
“你说真的?”
“你说呢?”看着嘴角已经不能用抽搐来形容的金晓秋,和琼终是忍不住破功,大笑起来,“安啦,这么有含义的名字还是留着给你以后的儿子用吧!”
说着,人已经跑开一段安全距离,心情大爽。
“好哇,竟敢拿老娘开涮,看老子不当街扒光你的衣服。”
小跑着追上去,打闹嬉戏,不觉时间流逝……
不知不觉二人此时已经漫步在一条颇具古韵的街道上,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