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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本来想要在她这里摆上各种珍稀花草,但都被席心缈退回去了,她不喜欢那些红红艳艳的花,忒俗了。但他还是死缠烂打的要来点装饰,“彼岸花吧,我要种彼岸花。再运点罂粟花给我,顺便还有驱蚊草。”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没有蚊香,她可不想被蚊子叮死,生物防治最好了。
这下轮到老头纳闷了,“彼岸花不是幽冥之花吗,听说只长在坟墓附近。你怎么要那种花?”对上他满是疑虑的目光,席心缈的神色没什么起伏,“就是想种啊,你给不给啊?”他终是无可奈何的妥协了,“给!怎么不给。”
“对了,今晚我请你看好戏。”席心缈略带神秘的朝他眨眨眼,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全部想不到先前的断指风波就是她主导的。
“哦?”他也提起了兴趣,他的这个宝贝女儿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事事都出乎他的意料,“是什么好戏,能不能透露点?”
她眼珠忽闪忽闪的,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待到老爹将耳朵贴近,用小手笼着他耳朵,好像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小声说道:“就是不告诉你!”泼完冷水后,她立马往后一跃,跳离他的身边,他倒是气恼,却也拿她没办法。“你啊。”无奈的摇头离开。
待到老爹走后,席心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躺到已换为上等沉香木做成的大床上,搭着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手里把玩着稍长的发丝,眯着眼,好不悠闲,“冰凝。”
“小姐,都已经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婢女冰凝低头向她柔声应道。
倏地睁开眼,划过一丝精光,“很好,接下来,就等老鼠出动了。”
“你先退下。”“是。”席心缈望着她退下的方向若有所思,冰凝是老爹特意调给她的贴身丫鬟,好像武功还不弱,专门负责她的人身安全。自己的格斗术虽是精妙,但都是实打实的武功,若让有内力、轻功在身的冰凝护自己,当然是保险的,也是必须的,所以对此她也不反对。我发现这个婢女挺有个性的,也是一副酷酷的样子,话也不多,效率却很高。不过,我知道,她对自己也有一丝惧意,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却逃不过席心缈的眼睛。既然她不承认,那她也不点破,只要不忤逆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除了冰凝,她还收了两个七岁的双胞胎丫鬟,是她在街上买过来的,本来是没这个打算的,但是她们的眼睛吸引了自己,里面满是不谙世事的纯洁,透明无杂。算是府中唯一不怕自己的人了,当然在知道她的狠绝之前,这对活宝简直是她的开心果。
“咚咚咚”三更了,天空中满天的星斗已被乌云遮住,一群乌鸦扑闪的飞过,飘落几根纤毛。夜黑风高,万籁无声,房门紧闭的院落内,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似远似近,哀婉绵延,凄楚阴森的让人心里发毛。那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显得那么不真切。
此时,林玉容的房内,“不要,别找我,别找我。啊!”一声惊呼,林玉容尖叫着从床上弹起,呼吸急促,满头大汗,身体微微发抖。“原来是梦!”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道。一个噩梦做的她口焦舌燥,正要起身去倒茶,忽然,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吓得她一退,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待到她喝完茶转身之际,又是白影飘过,她这次可不相信自己是眼花了。“谁?是、是谁?”她巡视周围,连个影都没有。突然只觉耳边一阵阴风吹过,那道白影终于在她身后站定,是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身上却在不断滴血的白衣鬼,为什么这么肯定是鬼?你见过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的人吗?
“啊,鬼啊,救命啊,救命啊。”林玉容不顾形象的惊慌大叫,哪有平时的刁钻像。那“鬼”飘到她跟前,妖艳的血红渗透了白衣,滴的地上也是斑斑血迹,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莲。“玉容,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淑儿啊,你亲手害死的丫头啊”空荡的房间里传出女鬼深幽的话语。
吓得躲在墙角的玉容猛的一震,嘴里不断重复着:“淑儿,淑儿,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慌乱的摇着手。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自问没有对你构成哪怕一点点的威胁!”女鬼继续责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该死!”林玉容的眼神瞬间闪过阴险,“谁叫你怀了将军的孩子,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我才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你这个贱种生的孩子不配出世,所以我在你的三餐里下毒,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只会在母体内积聚,没想到你的命那么硬,硬是挨到把孩子生出来了,不过你也难产死了,没人知道你其实是中毒导致的难产,也没人会怀疑到我。哈哈。”说道这里,她有些得意的笑起来。
“真是不让人失望呢,将军夫人。”精心布出此剧的策划人适时地推门而入,紧跟在后的是老爹,石磊,席清莲。管家徐伯早已命人将灯笼点亮,灯火通明,映照着玉容疑惑马上又转为惊恐的脸。而那女鬼已将面容露出,赫然是席心缈的丫鬟冰凝!
“娘,这是真的吗?”席清莲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泪流满面,她无法相信一直疼爱自己的亲娘竟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这叫她如何自处!
席傲天依旧面带寒霜,紧皱的眉头表示他现在非常不满。
“将军,你别信,这都不是真的,是那小贱人设计骗我的,不是真的,不是。”林玉容扑到他脚下,死死地拽着衣角,一个劲的摇着头,哭的那个叫惊天地泣鬼神。
“谁准许你叫心儿贱人的!你要求就求她,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席傲天冷哼,一脚踹开了林玉容。
“爹,求求你救救娘吧,您好歹念在夫妻一场,饶了娘这一次吧。她下次再也不敢了。”清莲跪着爬向他,摇着他的腿,哭的梨花带雨,抱着最后的希冀。可终是做无用功。
但她还是不死心,又爬向不知何时坐在椅上看戏的席心缈,“妹妹,姐姐求你,原谅我娘吧。我可以保证,她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机会,给她机会,那谁给我娘机会?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吗?”主角毫无情面的回驳,不留丝毫余地。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她无神的瘫坐在地,默默地流泪。
房里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我困了,要去补觉,先把她押下。”打着哈欠,在他们的注视下离开。留下他们面面相觑,不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回到房间后,席心缈就被两个丫头缠住了,“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大夫人啊?小姐,你就告诉我嘛,小姐。”“叮叮,别摇了。”她佯怒道。悻悻然放了手,嘴巴翘得老高,委屈道:“小姐,我是咚咚啦,她才是叮叮。”手指着另一边长的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活像个收受了气的小媳妇。天呐,席心缈仰天长叹,怎么会有这么八婆的丫头?她后悔了,真不该一时心软买了她们。
“冰凝,带她们下去。”
“是。”永远是简洁有力的回答。吵闹声顿时消失。还是冰凝办事效率高。不管了,补觉最重要。
第六章 惩罚
大堂上,席傲天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席清莲坐在侧椅上,毫不掩饰的憔悴,红红的深陷的眼眶,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此时她紧咬嘴唇,死绞着丝巾,焦急的往内堂看去。
席傲天也有些坐不住,眼角也有些抽动,“去,再去叫小姐。”“是。”徐伯视死如归般退出去,颇有英勇就义的激愤。心里却叫苦不迭,将军也真是的,居然叫他去叫小姐起床!记得上次自己不小心打扰小姐睡觉,他口还没开呢,她就抄起枕头扔过来,幸亏是枕头,要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以那速度,他早就到阎王那儿喝茶了,还连带的被骂了一通,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一个老人家他容易吗他!从此以后,府里人人都知道了二小姐有个怪癖,最讨厌睡觉时被打扰,尤其是早上。所以,早上的将军府,是非比一般的安静。
现在好了,又要往火坑里跳了。哎~
心里想着,已到了小姐门前,朝着守在门口的冰凝使了使眼色,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附近埋了地雷一样。冰凝也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抬头看看天,的确不早了。心下一横,壮着胆子推门进入。徐伯当即就给冰凝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念叨,好丫头,回头给你加薪。
“小姐,该起床了,老爷他们已经在等你了。”见无人回应,冰凝又不死心的叫道,“小姐”“吵死了!”席心缈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发飙,揉着已睡成鸡窝状的头发。但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冰凝眼中闪过笑意,睡醒的小姐没了清醒时的张扬跋扈和冷漠,着实可爱。上前为她穿衣,嘴上也不停下,“小姐,你今天不是还要处置大夫人吗?他们可都在等你呢!”
席心缈这才恢复神智,对哦,今天还有要事办呢。真期待老巫婆的表情呢。看着她扬起的邪魅笑容,冰凝知道某人要惨了。心里忍不住替那人哀号了一把。
梳洗完毕后,一出房门就看见徐伯已恭敬地候着了,见主角出来,那个叫激动啊,当事人不以为意的瘪瘪嘴,她有那么恐怖吗?
“带路吧。”“哎。”一路上,徐伯小跑到大厅,“将军,小姐,到、到了”顾不得自己的气喘吁吁。
对于她的千呼万唤始出来,大家都虚了一口气,总算来了。她也不拖泥带水,无视席清莲哀求的眼神,直接开门见山,“带那女人到我娘坟墓。”说完,率先走出。于是,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处罚了。
淑儿,也就是席心缈的娘,只是个卑微的妾室,死后又碍于林玉容的权势,只是草草葬在一个土山坡上,没有人给她上坟,石碑有些破损,上面草草的刻着“淑儿之墓”,石碑旁长满了杂草。众人面对这个荒凉的墓碑,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席傲天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席心缈,亦觉愧疚。不过,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既然是这身体的母亲,她理当为她讨回公道。
林玉容看见淑儿的墓碑,激动地大叫:“你们带我来这干什么?席心缈,你是想让我在你娘坟前血债血还吗?我可是郡主,杀郡主是诛九族的大罪!”
相对于她的亢奋,席心缈依旧云淡风轻,“哦?是吗。可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害怕。”她很为难的看着她,“说起来,我还没杀过人呢,还是个皇亲国戚,你应该荣幸是我试刀的第一人!”突然,她眼里的寒光四射,冻的她无法动弹,身边的人都感受到了她散发出的冰冷死亡气息,不敢靠近。
可转瞬间,死寂的气息消退,“跪下!给我娘磕头。”不容反驳的强硬语气。
林玉容也上了脾气,死也不跪,“要我给贱人下跪,做梦。”
“是吗,很好!”话音刚落,只听得“啪”一声骨头脆响,林玉容已跪在坟前,可是表情痛苦至极,席心缈扯着她的头发,强按着她的头在坟前磕三个响头,然后一把推开她。席清莲早已哭晕过去。而旁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因为他们都清楚,她做的决定没人能阻拦。
额头流着血的林玉容双手捂着自己的脚,一张脸极度扭曲。修罗般的话如同从地狱响起:“你的脚被我废了,从今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又瞥了一眼昏厥的席清莲,柔柔发疼的眉心,“置于她,送到庵堂待几年,为我娘祈福念经,超度她的亡灵,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庵堂半步。”也不知道一颗受过污染的心能否在古人所谓的神明之下回归本性,遣走席清莲,在很大程度上,是她现在不想看到一张酷似老巫婆的脸,起码现在她讨厌有这样的人跟自己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置于以后,再说呗。
席傲天欣慰的看着席心缈远去的背影,笑意延伸到眼角,这丫头,终究还是不忍心下杀手啊。得女如此,父复何求,父复何求啊。
冰凝望着席心缈的背影深思,小姐,有你这样的主子,是我冰凝最大的福气。
而毫不知情的席心缈到后来才知道冰凝对自己的忠诚竟如此之大。
第七章 相遇(一)
对于相遇,我们都无法确定,它是一场喜剧的开幕,还是一场悲剧的序曲。
它就像是一次旅行,从一开始出发就知道注定要到达终点,不管你是多么不情愿这个时刻的到来,离别是我们都能预知的电影尾字幕。那么,争如不见吧,在茫茫的人海中从不与你擦肩而过,这样,我就不用知道,你对我,是如此的重要。(摘自独立清微)
五年后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叮叮,这次你赌多久?”咚咚有些不耐烦的问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得想想。”咚咚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忽然眼前一亮,撒腿就向冰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去。“冰凝姐,冰凝姐,小姐还没起床对吧!”
“恩”还是简洁的回答。“那还有多久会醒啊?”某人显得有些急切。“不知道。”哎,意料之中。“叮叮,快一点,再不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