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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和琼!是你驱逐他的,是你刺伤他的,是你无视他的!是你,是你,全是你呀!
如你所愿,他走了,来了一个别人,就因为几句相似的话,就想抹杀你的决绝吗?告诉你,没用的,抹杀不掉的。这样苦苦的想要得到一个自我安慰的答案,你都不觉得你自己很虚伪吗!不要让自己都唾弃你自己,醒醒吧!
猛的回神,定定的视着,眸中似有万般情绪闪过,手指微蜷,紧握成拳,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垂下,隐于袖中,偶然与冰凉面料的触碰,都能引得心尖惊颤的清醒。
转身,“希望以后不要再见。”落下一句话,决然离去。他不是他。她心里对自己如是说道。
她总能将离别实施的如此简单,不犹豫,不牵挂,永远的干脆利落。
这样算是自欺欺人吗?不知道,反正,上天以后会给出答案的。
…………
她还是比他先行离去啊!哪怕自己答应除下面具,可是,她不要看呢。
说不上意料之中还是失落,心里那种压抑而不得出口的难受又是重新席卷而来,不散不灭。他早该料到了不是吗?他还在傻傻的期盼什么呢?看着她拼命想摘下自己帽子的样子,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赌一次,任性的单方面的为着自己心里也想知道的那个答案而努力一次。
所以,本该离去的他留了下来,还告诉她那样强势的话。若要见颜,许诺身心。这样,她还会继续吗?
他等着,不安、忐忑、却又怀揣着希冀,现在想想,是不是很可笑呢?
看见她那一阵的失神,他知道她是想起什么往事了。但他不急,他会等着,为着那个不确定的答案,等着……
她看着自己,眼露复杂,他眼见着她的目光由迷离转向冷漠,殊不知,他眼里的光亮,亦是跟随着黯淡下来。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结果时,她居然动了!她居然真的朝自己走来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怎不叫他激动。她没有发现,其实他的手,在她走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微微颤动了。而眼底的星光,因为她的走近,再次闪耀逼人!她可知:这一切,皆是因为她呢?
在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间,她已经站定于自己跟前,她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纵使看不清。
她抬手了,她应该知道,这一抬手,会有怎样的后果的吧。
是自己高兴太早了吧,她的手,终是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那层面纱,好像有千般重,她终是停在那里,他的心跳亦是停在那里,像是临刑者般等着最后的判决。
原来,一切的美好都是幻想,日光下的泡沫终会破碎,她走了,没有见到就走了,留给自己一个孤绝的背影,像是嘲笑自己方才的无知。
……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着帽沿,摘下,就在席心缈刚刚想要得见而不能的脸现在终是裸露在天地之间,毫无遮拦!
席心缈定会想不到,这次,她猜错了。男子的容貌,并不出众呢!是唯一出众的下巴还有那周身的无法言语的气质给她以错觉了吧。尤其那一双晦涩的不带任何色彩的灰眸,让人不敢直视,怕触及心底最阴暗的恐惧与无措。
可是,就是那双灰眸,现在暗淡的叫人心伤,溢满不被人知的悲伤,隐秘却又真实。
这一刻,竟叫人不得不想起那举世无上的蓝眸,好像,这双眸子的主人,真的有好多共同点呢。可是即便是共同那有怎样,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而席心缈抗拒的,始终,是他一个人……
女子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竹海里,再也寻不出分毫的影子,身后的男子一直静驻看着她的离去,没有阻止,没有离去,就像一座石雕,了无生气。
你,还是走了么。你不是不解疑惑便誓不罢休的么?怎么这次,你选择了退缩?
嘴角洋溢着的,是男子的苦笑吧。无奈,更是无力。到头来,你还是迈不出那一步啊。胆小鬼,你这个胆小鬼,明明是那么迫切的想知道,却又害怕知晓。你是怕知晓后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吧。
男子仿佛是习惯般的想要触碰右手的大拇指,只是右手的大拇指,你会发现,有一截是略显苍白的肤色,与周围的肤色,并不相同。碰到自己的肌肤时才又发觉什么似的回过神来,松开手,改为负手而立。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就这样下去吧。你想要的,我总归是会给你的,总归,是会给你的……”
像是呓语般的呢喃从男子口中飘出,转瞬消散湮灭……
第四十九章 谋以毒始
(虫子发现虫子正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阴谋,还是不擅长啊,啊啊啊,纠结中~~难道真是智商问题……)
将军府
“怎么样,小姐还是没有来吗?这真正是急死人了!”门口处,管家徐伯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踮脚翘首望向道上熙攘的人群,一双已显得有些浑浊的微眯眼眸仔细的搜索着往来的人,想要从中找出某个身影。可是街上人多了去了,就是没有主角的身影。
“徐伯,要不要我再出去找找小姐?”一小厮打扮的小伙亦是满眼焦急,擦擦额头的大汗,有些喘,要是再找不到小姐,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快去快去!”徐伯连连挥手示意,“你,你,还有你,都别愣着了,全都出去找,找不到小姐就别回来了!”快速的指着几个家丁,一声令下,还是有管家的威严的,除了他刚刚急的几乎要跳脚的样子。
几个家丁们很快冲出去寻他们家主人的踪影了,各个不敢怠慢,现在可真的是在跟时间赛跑啊。
看着快速没入人群不见的下人,徐伯面上难掩焦急,小姐怎么这时候不见人影了!要是让她知道刘婆中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不知道……那后果,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徐伯想在稍微想想就觉得可怕。
小姐自小由刘婆照顾,虽然小姐性子冷,但是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小姐对刘婆在意着呢!自打从那个破屋搬出来后,小姐更是特意为刘婆在府内寻得一院子,叫上丫鬟小厮小心伺候着,在那里颐养晚年,她自己也时不时的跑到那里瞅瞅她,多孝顺的孩子!现在好端端的,突然爆出一个刘婆已经中毒不醒的事,这种始料未及的突发意外,这叫他如何交代?
他不明白,一直好好的刘婆,没病没痛更没有仇家,怎么突然就中毒了?
得知消息后,他只知道,全府要轰动了,知道小姐对刘婆的重视,急急忙忙叫了京城所有的大夫,什么世代神医,江湖郎中……现在全都在将军府聚集着呢!就连将军闻讯后都赶到刘婆那里,等待大夫的诊断,足以见得此事的紧急。
他活了大半辈子,也就在将军府里见着了主人如此操心担忧一个下人的一幕,这场景,恐怕也只有在经军府可以见到了。想着想着,思绪有点飘远,心里嘀咕着,他徐伯啥时候也可以这样有面子一次?
猛的一拍脑门,“呸呸呸,你个老头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中毒的事也争着抢着要!”徐伯手掌合十眯眼念叨着:“老天保佑,保佑小姐赶紧来吧,刘婆,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菩萨保佑,如来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大概上天有感于徐伯锲而不舍的碎碎念,远处,席心缈一行人正在飞赶而来。
面对终于被念回来的席心缈,徐伯那个叫激动啊,眼底似乎还泛着激动的泪光,一跺脚,厚实的双手猛的一拍两大腿,好像也不觉得痛,我的小祖宗哎,你可总算来啦!
刚刚想迎上去,没想到席心缈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早就运气施展轻功飞去了,留下徐伯僵持在原地干瞪眼,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那个叫悲愤啊:他老人家居然被无视了。不过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掩下被忽视的事实,小跑着跑向席心缈飞离的方向。心里只希望他这把老骨头可不要跑散架了好。
安然居
平时人烟稀少的庭院如今却是挤满了各色不一的人,往日安静的小院一下子变得噪杂起来。
席傲天老远的就看见了入口处的女儿,迎上去,眉头紧锁,却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迎面而来的席心缈自是看见自家老头的表情,对视一眼,微蹙眉头,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越过他,走入那个婆婆躺着的房间。
席傲天见着女儿不发一言的样子,哎,丫头其实心里很担心的吧。微微摇头,亦是随了上去。
一踏进屋子,全场安静立刻静了下来,门口处的女子,气场非凡,一脸的冷凝严肃,想必就是席家那神秘的二小姐。见她走进,纷纷无声退至两侧,恐惊天上人。
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老人,席心缈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端详着,目光有着不似方才的柔软,轻轻的将婆婆的几绺白发撩至耳后,婆婆还是那样慈祥,那么和蔼,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人都会遭此毒手?
此刻她的嘴唇已经发紫,这明显是中毒已深的迹象!昏迷中的她还是紧锁着眉头,嘴唇紧抿,对一个老人而言,该是怎样的痛苦!
微垂的睫毛遮盖了刚刚一闪即逝的阴鸷,顺着她的手臂,席心缈将手指搭在了婆婆的脉搏处,闭上眼。
无需言明,见女子如此举动,众人都很识相的闭嘴屏息。
片刻之后,缓缓睁开眼,收回手,将婆婆的手埋于锦被之下,掖好。气息微弱,更有断续的现象。
“大夫怎么说。”她的语气平静的接近冷淡,可是只有了解席心缈的人才知道,婆婆在她心里的地位之重,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席心缈问话,开始几人还慑于她的气场还不敢开口,后来才出来一个老者,头发花白,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了。
捋着雪白的长胡子摇头道:“脉搏微弱,气息时有时无,恐难……”
“我要的不是废话,你只管告知我此毒何解即可。”
“这”
“怎么?有难度?你们一个个不是自称神医么。”
“惭愧,小人自行医几十年来,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毒,各位医友亦是如此,所谓对症下药,我们不知毒为何物,更是无从解起啊。”说着深深的做了一个揖。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应和,好像在印证刚刚老者所言的真实性。
“哼,为人医者,救死扶伤乃天职,如今病人就在眼前,你们却束手无策,这医,不行也罢。”席心缈的语气并没有显现出多少的愤怒,只是那淡淡一瞥,就让人心里发怵,似能将人冻结。
那群大夫早已经是被席心缈的那一个冷哼吓的冷汗连连,不断拭汗,站在席心缈面前,他们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般,抬不起头来。早知道席家二小姐不是好惹的主,如今被她一番算不得严厉的训斥,就觉得无颜见人,更觉愧对先祖啊。只是这毒实在厉害,以往更是没有见过,难道不是流传在江湖上的毒?
想那席二小姐,神秘难测,莫不是在外头惹了一些了不得的人物,如今是仇家寻上门报复才把毒下在刘婆身上么?若真是这样,恐怕这事有些棘手了啊。
一群人就在那里傻站着,没有席心缈的发话,他们哪里敢挪动步子分毫!只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丫头,既然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先让他们走吧。”席傲天看着那群可怜巴巴的在“罚站”的一群“神医”,终是忍不住上前劝阻。
可是不见席心缈回应自己,连给一个眼神都没有,自是知晓劝阻无效,这个丫头,这次还真是生气了。那全身散出的寒气,冰的他都有些不敢接近,好歹,他也是她亲爹不是嘛!
什么时候见她这样关心自己过?想到这里,席傲天也有点吃醋,刘婆毕竟是一个外人。可是又想到丫头从小所受的苦和欺凌,想到一直都是刘婆细心照料她,如今刘婆出了事,丫头担心,也属常情。只是,他心里就是有点小小的不平衡啊,逝去的的时间,他对丫头缺少的关怀,无论现在怎么弥补,永远都空着那个缺口。
无奈摇头,终是管自己离去。
此刻的席心缈当然不知道席傲天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心思去理,现在首要的,就是婆婆的毒,她不想被其他的事分心。她知恩,更感恩,不是由于什么所谓的“善良”,她知道自己跟这些词搭不上边,她只是不愿意欠人人情。
穿越来此,是婆婆一直护着她,照顾她,给她以亲人般的温暖,那时的她没有任何自卫的能力,所以她得受着婆婆所给予的情。但是她会记下的,她向来不喜拖欠人什么,情亦然。既有“受”,就有“还”,这很正常。所以,待她有能力控制自己命运时,她会还她应得的回报。
她只是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去做自己认为应该如此做的事罢了,一如现在。
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她不信这帮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在这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她愿意等。她也知道,这是一次赌博,与下毒者的赌博,赌输了,婆婆会死,接下来,可能就是自己。
……
“我知道谁能解得了毒了!”刚刚那个被席心缈训斥的白发老者一声吼叫,声音激动的颤抖,眼里是满满的尊崇与敬畏。
挑眉,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