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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孤单单的等下去,我以为等待你的出现终将会成为一个不切实际的痴念,我以为直到最后与我相伴的只有是自己的影子,我以为……”
“够了,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
“别走!”感觉女子几欲挣脱自己而离开,齐澈急急开口,拽紧了女子的裙裾,面露焦急。
顺着女子冰冷的身体,齐澈的手慢慢抚至她柔弱无骨的削肩,引起两人的轻颤,轻轻的用脸磨蹭着女子纤细腻滑的脖颈,口中氤氲出热气,“别走,别走……”
“呼”风起,吹落了亭上的帷幔,帷幔似有若无的隔离出了一道界限,亭内,两个相拥的人,以两颗同样伤痕累累的泛凉的心相互取暖……
注一:《秋风词》李白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俱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尽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何如当初莫相识。
第六十五章 闯府扣人
等待总是漫长的,但总算它也是有结果的,在连续几天的悉心照料后刘婆体内的余毒终于排清,人也有了苏醒的迹象。
“小姐!小姐!”一道尖利的河东狮吼从安然居一路传到了席心缈所在的日落苑。双胞胎一路上呼喊着,脸上是满满的喜悦,双腿跑的飞快,直奔席心缈的房间去。
“什么事一大清早的就吵吵闹闹的?”
“小小姐,婆婆她她”叮叮上气不接下气,直捂着自己的肚子。
“婆婆怎么了?”
“婆婆醒来啦!”
咚咚急的一跺脚,终于接上了叮叮的话。待到双胞胎再定神细视时,哪里还有席心缈的影子,不用猜也知道她往哪里去了。
安然居
因为席心缈特别的吩咐,这个院落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存在于席府一角,今天,那个终于从昏睡中醒来的老人,因为她的死里逃生,这个院落再次有了些许的躁动与热闹。
醒来的刘婆精神头不错,面色也较红润,想是这几天连续服用的血灵芝的神奇药效的缘故。虽是大难不死的硬是被席心缈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毕竟是中过大毒,身体还有些犯虚,一日三次的药汤更是少不得,这不丫头们又伺候她在喝药了。
刘婆正坐靠在床榻上喝着丫头递来的汤药,这一低头抬头间只见得门口处已经进来一个身影:虽仍是冷着一张脸却明显有了松化的表现,不就是她从小带大的小姐么!
“小姐!”刘婆激动的开口,挣扎着要起身下床,不料被席心缈抢先按住。
“婆婆,你只管安心歇着,一切有我呢。”
看着已然长大的席心缈,无需多少言语,她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总能叫人有安心的力量,刘婆眼中似有泪光涌动,“哎”她点头应承,重新靠在床榻上。
“给我吧。”接过丫头手中的药碗,坐于床沿。
丫头意会无声退下,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眼看着席心缈将盛着药汁的汤勺送至自己嘴边,刘婆急忙开口:“小姐,这如何使得!让老婆子自己来吧。”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席心缈的碗,让一个主子侍候自己一个老奴,这怎么说的过去?!
知道老人的意图,席心缈一个淡淡的眼神制止,看着一脸不自在的老人,重新舀了一勺药汤,放缓了语气道:“婆婆待我恩重如山,这份恩情心缈不敢忘。如今婆婆醒来,心缈理当上前侍奉。”
将递至唇边的药尽数喝下,刘婆颤抖着嘴唇,凝视着席心缈,眼里透着欣慰,“有小姐这般照顾老奴……”
“婆婆不是奴才。”席心缈停下手中的动作,与之对视,话虽平淡可眸中的丝丝不悦叫人忍不住一颤,“婆婆就是婆婆,是我的婆婆,是亲人。没有婆婆就没有心缈,以后可不要自称什么‘老奴老奴’了,婆婆可记住了?”
“记住了,婆婆啊记住小心缈的话了!”刘婆脸上浮现出笑容,枯槁的手颤巍巍的拍抚着席心缈的大腿,连连点头,那布满皱纹的脸啊,依旧是那样慈祥,和蔼。她的婆婆嗬!
正在两人谈话之际一阵突兀的响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冰凝一脸凝重的走进房间,朝着席心缈附耳禀告了几句。
言罢,席心缈只是蹙了蹙眉,到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刘婆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略带不安的询问。
“没事,只是一些琐事,婆婆,你且安心养着,好好的睡一觉,我去去就来。”
看着席心缈她那笃定的神情,她的话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刘婆不疑有他,药效发作睡意袭来,眼皮竟有些支撑不住。
服侍好婆婆睡着后,席心缈,冰凝静静退出房门,而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席心缈的表情已经换上了些许的严肃。
“冰凝,你说皇宫里的人带着大帮禁卫军直言要我出面是吗?”席心缈将视线落在大堂的方向,眼神空迷,幽幽道。
“是的,小姐,而且看他们各个来者不善,本来他们是想带着人马闯入的,被影制服拦截在前厅,将军一个月前已经被派至边疆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要通知……”
“不用,”席心缈摆摆手,“看样子他们是朝着我来的,不用惊动老爹。我且去看看,你守在这里,记住不准任何人接近安然居!”
“是!”
席府前厅
一群身穿铠甲的禁卫军各个横七竖八的扭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探其神色竟是痛苦至极,更有甚者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看来着实伤的不轻。
而他们的面前正立着一个黑衣男子,不苟言笑,冷情寒面,虽是镇定气若站在那里,却是隐隐的散发着一股凛人的煞气。双手环胸,怀插着一把不菲的名剑,此刻他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只怕稍有个冒犯的举动便是血溅三尺的下场。
思及此,众人不禁又惊又怒又怕,刚刚他们想硬闯入内院扣押那席府的二小姐,怎料得横空出现了这样高手,就像幽灵一般眨眼堵在了他们前头,紧接着就是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堂堂皇宫禁军竟无一能挡?!他们甚至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到!功夫之诡异让人忌惮,看来这席府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乃皇上御赐带刀侍卫长凌肃,特尊圣谕带席心缈前去问话,你还想抗旨不成!”凌肃见闯入不成便向着影解释示威道,在他眼里,一个将军之女本事再大还能反上天不成?
他虽没有见过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席小姐,但是有关于她的传闻还是略有耳闻的,胆识过人,博学多才,其手段更是以狠绝果断著称。那日齐帝寿宴听说她一舞倾城另皇上赞叹不已,他本是有幸一睹芳容可惜那日他好端端的染上了风寒跟别人换了班,自然也就错失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只是他仍旧不明白,自古君上臣下,她哪来的这般嚣张的资本?他只管吼着,希望皇上的威严能震慑住这个冷得慎人的家伙。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影哪里会理会他!没有把他一刀给结果了就很好了。若不是没有得到席心缈的命令,他们哪还有命在此猖狂?
见影根本就是无视自己,凌肃憋着一团火发作不得,只得将虎眸瞪得又大又圆,口里“嗤啦嗤啦”的呼气吸气,当真气得不轻。
“何人放肆,莫不是都以为将军府的人都死了么?”一道清丽的女音响起,轻飘飘的一句话可任谁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悦,全场的温度一下子更是下降了几分。
对于姗姗来迟的席心缈,自是没有将那群所谓的“禁卫军”放在眼里,只手一扬,转身坐于首座之上,一时间睥睨天下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影早已躬身站在她的身侧,神情是说不出的恭敬。
凌肃由最初的惊艳到后来的镇定,可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震惊:这个幽灵般的高手竟是那个绝色无双的女子的下属吗?这个神秘的席府千金果然如传说般的那样深不可测么?想到这里,也不禁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与谨慎来。
“无意冒犯了席小姐,还望小姐见谅!”双手一拱,凌肃知道他现在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触怒了她。
“你就是刚刚说要拿下我的人?”说出这句话时席心缈是用的肯定的语气,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办了自己!
“我我”凌肃语噎,竟有进退不得的窘迫,现在他才想起皇上下这道指令时虽是神情凝重却也切切实实吩咐过切莫对席小姐不敬,只管传召来即可,没想到自己的冲脾气一时克制不住竟失了态,闹成现在下不来台,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有胆叫唤就没种承认么?”以手支额,眉眼浅浅一挑,看向来人,看见场下人的支支吾吾忽的语气猛的一变,“还是你觉得将军府的人都是好欺负的,任尔鱼肉?你当我席府是什么地方!”双眸中寒光乍现,凛冽着那群不速之客!
全场寂静!好恐怖的眼神,让人胆寒,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嘭!”场下寂静唯有那一声尤为响亮。众禁卫军傻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
凌肃“扑通”跪在地上,跪在那个女子身前。明明是震惊的,可竟没有一人觉得不妥,她就像女王一般高贵,坦然的接受着他人的膜拜,她的不可一世的气质,竟隐隐的与他们国家的帝王重叠……
“席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凌肃莽撞,万望恕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和皇命比起来,屈膝算得了什么!
“哼,你这是做什么?我席心缈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还是说你来的正事吧,免得又治我抗命之罪。”
轻甩袖口似乎不见得领多少情,只是语气已然恢复了淡然。
凌肃这才起身,谨慎道:“皇上有旨,传席小姐进宫密谈。”
“你这样大费干戈就是这事?若我不依呢?”
似是料定席心缈有此一答,凌肃也不急,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席心缈那块蓝田玉!
将席心缈的诧异收于眼底,“席小姐,请吧。”
眸底泛着深邃,打量了一番,与影对视了一眼,无限幽深,跟着凌肃离去。
大堂上重新归于静谧,只是这暗涌才刚刚翻滚起来……
第六十六章 触怒龙颜
“席小姐请稍后,皇上马上就来。”一深衣太监毕恭毕敬的朝席心缈做了一个揖后便悄声退了出去。
席心缈在这个不知名的封闭房间四处打量着,而眼中的疑虑并没有打消反而有增加的趋势:刚刚凌肃出示的蓝田玉不正是自己日前不慎丢失的那块吗?怎么会落掉他的手里?
据他所说,这块玉是在息心塔顶层发现,禁忌之地竟出现宫外之物,这说明了什么!听说齐帝知晓后震惊不已,连夜宣他进宫吩咐他将自己带人宫中。只是席心缈好奇的是,齐帝为何不把她关在大牢内?擅闯皇家禁地,非同寻常啊,难道他还有另外的顾虑?
不过,她转瞬一想也就释然,自己现在的状况跟坐牢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齐帝虽没有将她打入大牢,却是将自己软禁在了这个房间里,此房间虽是装扮华丽可是四周墙壁密不透风,接缝间无丝毫空隙,连唯一的出口大门都有铁骑兵护卫着,不就是防止她这个“犯罪嫌疑人”逃脱吗!
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席心缈发现其中疑点重重:蓝田玉是自己不小心落在息心塔,还是根本就是有心之人取之故意导演的嫁祸之举?若是后者,那又是何人针对自己?突然脑子里闪现出处那个在塔顶与自己打斗的黑衣人,会是“他”么?还有那个齐景熏,更是居心叵测。
齐帝将她软禁于此,必有他自己的一番打算吧。这个深沉的帝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正在思忖间,房门“嘭!”的一声被踹开,席心缈警觉看去,看见门口处的来人时忍不住吃了一惊,“影,你怎么来了?”
在收拾了门口的两个铁骑兵后,影直奔房内,一向冷峻的脸上有着隐忍的情绪,单膝跪在席心缈面前,沉声道:“小姐,婆婆去了。是属下失职,竟没有保护好婆婆,有辱小姐使命!”
身体刹那僵硬,黑曜双眸中的悲伤深浓一现,只是脸上已是凝重的骇人。
发觉跟前身影迅速的一闪,影马上起身追着那抹身影而去。
影的到来已经引起了禁卫军的注意,发现这里的响动后大批大批的人马朝席心缈所在的方向涌动,瞬间他们就被重重包围起来。
“席小姐,没有皇上的口谕,你不能离开,还请速速回房,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凌肃为首,看着一脸肃杀的席心缈急急开口,只是那个女子此刻却犹如九幽罗刹般叫人害怕的想要却步。
“不想我血洗皇宫的话就给我让开。”刘海遮掩了女子的眼眸,瞧不出她此时的神色,微扯的唇角连说出话都是充斥着浓浓的嗜血的味道,竟是逼得外围的铁骑兵不敢接近分毫!只是举着长戟蠢蠢欲动,面面相觑。
“席心缈,你好大的胆子!”身后处一声浑厚低沉的怒喝,闻讯赶来的齐帝一来就听到了席心缈的那方言论,身为一个帝王怎么会允许一个平民这般放肆!
“血洗皇宫,此等大逆不道的忤逆之词你居然说得出口!你就不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