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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蓗~我想把第二卷8月份完掉,拼啦拼啦!听说又有台风了,也不知道我这里会不会停电……)
绵绵无尽的暗黑里,是谁用一汪秋水深情凝望?幽幽无际的深渊,是谁伸出手,势要将其带离永世桎梏?这禁锢已久的无形枷锁,她早已习惯与其融为一体,又是谁偏生不甘,以其之不屈粉碎其之羁绊?
……
席心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被无边际的海水淹没。她无助,无望,所以,她选择沉沦,惟愿从此一睡不复醒,这也是第一次,她选择了逃避,选择将自己不负责任的湮没掉。直到那个强劲的力道将她从死神手里挣脱而出,那里传来的生气是如此剧烈,也是第一次,她有了想了解那个人的冲动,可是自始至终,她都看不清他的脸,无论,她多么努力……
黑暗中有一丝强烈的光亮似要刺透她沉重的眼皮,好像已经在黑暗中游荡了很久,那抹光亮让她觉得有些刺目,催赶着她扫除眼中的暗寂。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低吟,床上的女子微微皱了眉,眼皮下的眼珠已有些转动,片刻的适应,她终是打开了那如蝶翅翩飞的羽睫,复眨了几下略显混沌的瞳仁重新聚焦,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大,这是席心缈的第一反应,随后便是空,屋主似乎是一个与孤寂为伴的人,偌大的房间除了当中的一个大的吓人的床再无其他,视其地面竟是铺满了透明的天然矿石。天花板上开有一处天窗,外头的阳光投射进去,经墙壁上的安放在不同角落的镜子折射后,竟是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宛若置身于梦幻仙境!若是到了晚上,席心缈敢断定,这里必定是置身于璀璨星空的九重宫阙!设计巧妙,着实令人佩服!
处在其中的大床是圆形的设计,躺上去susu软软的,有些像现代的“席梦思”,还有那罩在床边的纱帐,结成一束悬挂于房顶然后下边垂于床侧,若展开,就像是一张白色的大网将其盖住,风一吹,如水般流淌,触感丝滑。
感慨于这里高质生活带给人的极致舒爽,席心缈心境不由得开阔了几分,只是心中疑虑却愈加浓重起来:这里又是在哪里?回忆的片段零零散散的想起了些,她记得她与重离在对决,后来好像是她一时不慎被剑气所伤,再后来她变什么也不记得了。模模糊糊中好像听得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她竟好像有看见寒的错觉。
思及此,她已经禁不住率先溢出一声苦笑:怎么会是他呢,他不会出现这里的,他被她一次次的伤害怎么还会……他离开了,没有一声留言。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
星眸中已经黯淡下来,只是她可曾察觉?
甩了甩头,什么都不想的重新躺下,罢了罢了,还是顾顾自己吧,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不知道那边的人着急了没?扯过丝滑的被单盖过头顶,脸留恋的磨蹭着,眯着眼享受着平时享受不到的待遇,真的好舒服啊,谁家这么有钱啊~~
一个翻身,整个人半侧,慵懒的开一条眼缝随意的一瞥,当即愣住,以为是错觉,睁眼,闭眼,再睁眼……在无数次的重复着以上睁闭眼的动作后,她发现了一件事:原来,这张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原来,她将他无视了这么久……
重离亦是侧身躺着,两人面对面的躺着,据目测,那两张脸的距离仅差0·001毫米,鼻尖触碰,彼此甚至可以感受到双方呼吸的热气,弥漫在鼻尖,脸侧。而席心缈的手脚,正大大咧咧的搭在某人的身上,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摆放着。纵观床上,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只不过一个眉眼弯弯灰眸中柔情似水,另一个石化呆愣宛若木雕,瞬间,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氛散至了整间宽敞的房间……
“早。”都说早上的男人的声音最魅惑,最能蛊惑人心,看来所言非虚。
猛的回神,活像见了鬼一般的惊恐后退,眼看就要跌下床却被眼疾手快的重离轻轻一扯带回了怀里。撞在了男子坚硬的如钢板般的胸膛,席心缈一阵吃痛,她本就受伤不轻,加上重离这般禁锢,一时之间竟挣脱不得。
“席小姐看来很吃惊?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平复一下心情,你现在的情况不宜激动。”他有些调笑的开口,像是料到了她的吃惊。
靠!不要激动的屁,不要激动她就要内伤了!也不想想是谁一大早的就给她的心脏打了这么强劲的一针啊!!两个人同在一张床上,还是一男一女,任谁都会想到那四个字的捉奸在床。虽然她对自由恋爱没有意见,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这么被耍啊!
这样一想,更是气怒交加,索性一张嘴就咬上了他的手臂,死活不松口。兔子急了也咬人呢,更何况她!
老子的一世英名被你这个千杀的给毁了,老子咬的你肉疼!她忿忿想。
重离只是在她刚刚咬上时微微一怔,随后便是随了她去,看着怀中那人的拼命劲,不禁莞然,眼底柔光涌动,是包容,更是纵容……
感觉到嘴里泛起的丝丝甜腥,也感觉到被咬的人的毫无挣扎反抗之意,席心缈有些诧异,反而松了口,对上那个对着她笑的宠溺的男子,看着他眼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子,脑子里似有一阵白雾飘过,随即反应过来恶狠狠道:“你最好给老娘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席心缈真的是炸毛了,不然她不会轻易说出“老娘”这个词,毕竟近来她已经淑女很多了~~
不过重离的反应有些奇怪,对于她的一些雷人之言并不显得吃惊,好像对她的秉性很了解。
他笑的纯粹,话语却是带着暧昧:“心儿难道忘记了?”
“忘记什么!”
“当日竹林一遇,你可还曾记得我说过见颜者必须许诺身心,那日你自是没有见到,可是如今你见到了,难道想赖账不成?”
“呸,又不是老子掀的你的盖头,你要我负什么责!”不说还好,一说席心缈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这个破理由他就有理了!
“那是帏帽……”
“一个意思!”得理不饶人,谁说歪理就不是理的?一气之下什么话都吐的出来,口不择言,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盖头还是帏帽啊!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反正最后是你看的,而且看的还不只是脸哦……”像是控诉般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挑逗般的说半句留半句,尤其在看见席心缈那一阵青一阵红的俏脸后更是觉得无比成就。
牙齿早就被咬的咯咯响,脸更是说不出的扭曲,她憋屈啊!所以憋到最后她终于爆出了一句“堵你月姨的!”
一阵翻转,重离变幻了一个姿势将席心缈压在身下,保持着一尺的距离,“虽然我不知道心儿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猜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的形容吧。”他支起手,笑的那叫一个明媚。
重离收起笑意,望着身下女子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深,忽的俯首,在席心缈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之前堵上她的菱唇。这一吻,瞬间引爆了两人的心扉,都是一阵猛烈的巨颤。深处的灵魂在此刻激烈碰撞,连同还有那跳动的心。
她抗拒,他强势,纠缠不下,竟摩擦出点点浅浅的火花。在惊觉重离的举动后,席心缈真的想爆粗口,可惜嘴被堵着,手脚全用上了,什么抓挠踢踹通通都不见效,反观重离竟是有愈演愈烈之势,朝着她的肩头一拉,露出雪白的肌肤,又惊又气之下,乘着换气的空挡只能发出零碎的支吾声。
就在此刻,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不过床上的人貌似没有停下的意思。
“先生,昨天听说先生有事不便见客,今日景熏特来拜访,先生你”齐景熏愣在当场进退不得,好像对眼前看见的一切很吃惊:重离压在一个女子身上,衣冠不整,只是她女子的脸被披散的黑发挡住并不得见,不过看这样子,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在干什么,而且看其凌乱程度,可见刚刚一定很激烈。
“出去!”床上的男子好像才发现了闯入的齐景熏,不悦的冷斥,是好事中途被打断的不满。
“那先生继续,景熏以后再来拜访。”暧昧的看了一眼,离去,转身后,他眼里的诡谲已经沉浸不见……
觉得齐景熏走远了,重离才放开身下的女子,只是女子已经由刚刚的挣扎沉默下来。
屋子里,一下子又过分的安静下来……
第七十四章 短暂的平静
透过天窗,外头投进的阳光角度有了些许的改变,透明的洁净地面上似是撒上一层层闪烁的星粉,随着照射角度的变化不停的变幻闪耀,迷离人眼,宛若梦境。
那张大床。
“你知道他会来。”席心缈平静道,此刻她若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脑残了。
“昨日没有见他,他已经生疑,不会善罢甘休的,刚刚的事”
“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席心缈快速打断他将要说出的话,冷静的叫人心寒,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现在什么时辰了?”他刚刚说齐景熏昨日没有见到他,难道说她已经在这里留宿一夜了么?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重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仔细瞧去竟有些的恶作剧的成分,“辰时。”望了一眼透过早已泛白的窗户纸的光亮后他悠悠道。
“辰时?!”
“不错,你昨日伤势不轻,整个人昏迷不醒,我便留你在这里留宿了一晚,”略一停顿,戏谑的眨眨眼,竟是说不出的狡黠:“和我一起。”
……
“你家很缺床么?”
“我只爱这张床。”
“那你可以把我放在别的床上。”
“……”
挫败的望着他,只见他一脸凝重的与自己对视,缓缓开口:“言之有理。”
……彻底崩溃!
处于抓狂中的女子没有注意到,男子一贯惨淡的几近死气的灰瞳中那一刻,竟是有了如此缤纷的色彩,原来,灰色也是可以焕发出光彩生机的么?
一个打滚,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爬起身,刚一站起就觉得头晕目眩几欲站不稳。
“你如此逞强难道不知这样只会给自己的身体增加负荷吗?”重新将倔强的女子搂在怀中一个转身将其压在身下,此时的重离早已收敛了刚刚的笑意,看着倔的跟牛有的一拼的席心缈有着责备,凝声启齿,“还是说你还想在这里多留几天?”
看着那张不算出众的脸,也是不逊于自己的苍白,昨天打斗的情景再次涌现在她的脑海:那天是他强行收住力道,却是自损受伤,想必他现在的情况也绝对不比她好的了多少。只是,他为什么……明明,他们是敌人不是吗?思及此,席心缈看着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一时忘记了反抗。
“为什么那样做?”她直直的望进倒映着她的映像的灰眸,她要知道答案。
“你是说哪样?”重离一怔,随即柔声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要杀你的不是吗?
看着她紧紧凝望他的眼神,里面也有他的倒影,勾唇,“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连我也不可以。”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慢到每一个字都能像烙铁般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间,终生鲜明,不可褪却。
“为什么……”她喃喃,千般疑问到了嘴边只成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只是你啊,傻瓜!”他终是溢出一声笑,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澄澈,一成不变的包容。
浑身一震,怔怔的望着重离出神,那一句“傻瓜”竟勾起她思绪如潮般涌来,狠狠的拍击着心扉,心莫名的一抽,为什么,连话都是这么相像?他们,真的很像,像到几欲让她以为他们其实拥有的是同一个灵魂!
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他的面庞,带着微颤,在男子的期待眼神中用轻颤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定般猛的扯了一下他的脸颊。
……
看着脸已经被她扯的几乎要变形的重离,有人郁闷了,有人疑惑了。
“是真的?”继而又拧了一下,那已经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因过度揉捏而清晰可见的血管,席心缈才不甘心的放下自己的魔爪,他没有易容,这张脸,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可是为何,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呢?
“怎么,失望了?”复拾起她的手,拢在他的掌心,引导着她重新覆上他有点肿起的脸,“还是你希望这张脸真的只是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之下你又会希望出现谁呢?”
瞳孔一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被抓的挣脱不得,他的手随着支起的动作衣袖滑下,露出一个血印,血已经凝固,只是咬的不轻,怕是会留痕了。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光辉”印记,她终于良心发现的不跟他再计较手的问题。
不再看他,将头扭向一边,“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与齐景熏狼狈为奸的人没有必要活在世上,只是,为何她的语气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强势?
“呵呵,我知道。你且放心,我的命只为你留着,你随时可以来取。”他的以心起誓,他的宣言,她理解么?
“纵使你有帝师之才,为齐景熏,不值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类似劝解的话,难道是她心底还是不愿与他为敌么?
上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