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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也没说些什麽,翻身压在水晴的雪背上,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再一次搂住这具迷人的娇躯,一同沉沦在无尽的慾海当中。
水晴在一阵摇晃当中缓缓醒来,清醒之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辆马车上头,猛然回过神,正想要大喊的时候,发现到前头锦帘被掀开,外头的人看到水晴醒来,露出笑容问:「你醒来了,肚子饿不饿,要吃点东西?」
「是你……」水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遭到绑架,而是有人蓄意让她昏睡,然後搬到马车上头,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到底是谁所为的时候,急忙地起身,追问:「孩子!我的孩子们在哪?」
「不要担心,孩子正在那处熟睡。」对方指了指方才水晴遗漏的角落。
水晴见状连忙连走带爬地往那处移动,当她看到两个孩子闭着眼,小嘴还吐出些许泡泡,熟睡酣眠的可爱模样,让她一颗悬吊的心总算放下。
「孩子一切安好,放心了?」当那人走到水晴的身边,蹲坐下来,笑着问。
「嗯。」水晴只顾着看孩子,没注意到对方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等到她发觉的时候,心中一突,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是对待故人的态度?还是担心我会对你作些什麽?」对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水晴。
「没有。」水晴低垂着眼睛,疏远有礼地回答。
「果然跟师父所说的一样,你变了。」
水晴继续低头不语,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的心情就乱成一团,似乎抓到了一丝东西,可是又说不清楚。不过,她很明确地知道,顾靖堂与木易在她的身上作了些什麽,原本以为他们是要将她囚禁,没想到却让她出府,到底他们心里头在想些什麽,尽是作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事情。
在她最後的记忆,只知道自己在半昏迷当中,被顾靖堂以口哺喂喝下了不知名的汤药,她的意识就中断,直到方才醒来。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故人——莫承瑜,他的态度分明知道与木易、顾靖堂的所为,而且是夥同关系,现在她的人在一辆不知道驶往何处的马车上,孩子虽然被照顾得好好,可是在情况不明的状态之下,不论是谁都会对人产生戒心。
莫承瑜看到水晴一脸戒备的模样,知道她现在正在厘清思绪,缓缓地起身,返回先前之处,说:「二师兄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为了让你能顺利上车,让你吃了点药睡去,这几天就先不要哺乳,孩子不用担心会饿着,我自有准备。你先好好休息,车上有些小点心,肚子饿就吃些,车上有些颠簸,就稍微忍耐一些,晚点到了镇上的客栈,会让你好好吃顿好吃,睡个好觉。之後有什麽问题,我会一一回答,好吗?」
水晴沉思了一会,点点头,她虽然醒来,可是身体依旧感到些许瘫软,既然是二师兄在此,她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既然他说了会知无不言,那她也不用急於一时,等到安置妥当後,再问清楚便是。
作家的话:
、(10鮮幣)135。下榻
水晴坐在马车上头,眼睛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模样,脑海中回想到第一天她到了客栈,莫承瑜果真遵守承诺,对她吐实一切。那晚,她夜不成眠,隔天一大早又坐上马车,继续让莫承瑜带她前往所欲抵达之处。
之後的好几天,路上看不到任何店家,幸好,途中经过几个小村落,顺便补给一些短缺的物资,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顺利获得,但也足够让他们在旅途中不至於太过拮据,虽然想在村落当中借宿一宿,可惜这些小村落原本人口就少,房屋什麽的都是利用到最极致,根本就腾不出任何房舍,水晴一行人只好在马车上头将就。
如是,过了好几天,他们终於在天黑之前,寻得一处可落脚的地方,水晴坐了长时间的车子,才刚踏下马车,整个人就像是获得了重生一般,忍不住地深呼吸好几回。
一路上风尘仆仆,马车装潢虽然舒适,可是能够活动的地方并不多,等到身体稍微畅快一些,眼神落在眼前这栋建筑物,忍不住诧异地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不为所动,一脸清爽的莫承瑜说:「就是此处?」
眼前这栋建筑物,虽然不是用上等的木材建造而成,然而方方正正也看得出是间作工实在,又不花俏的房舍,只是,木头上斑驳的痕迹,以及剥落得差不多的漆,大门的门板随着风吹,似乎摇摇欲坠的模样,里头昏黄的灯光要明不明,根本就像是一间许久未有人居住的屋子,这间真的是客栈?
莫承瑜点点头,看到水晴一脸疑惑的模样,问:「不喜欢?」
他们一行人的前进的方向,几乎都是避开南海国主要干道以及各个大小城镇,所以现在所处的方圆百里之间,几乎可说是前不着店,後不着村,要不是这条路算是连接偏远地区的道路,可能连歇脚的地方都找不到。这间客栈能够遮风避雨,已经算是此处最好的地方,若是她嫌弃,就只能回到马车上,继续窝在那一处小小的空间里头。
「没有。」水晴摇摇头,想到他们现在的情况,似乎跟游玩享乐沾不上边,在车上颠簸好几天,能够有一个安歇的地方,已经是幸福的事情。但是,这栋像鬼屋的客栈是怎麽一回事啊!难不成古人也流行居住鬼屋这种变态的嗜好?
「别看客栈的外表,里头可是出乎意料之外。」莫承瑜当然没错过她惊讶的神情,多年前他曾来到这里,第一眼的印象与反应也是如此,不过真的住进里头,才知道有些时候,单看外表是会有错误的判断。
莫承瑜率先迈开脚步,跟随在後走进的是水晴,以及抱着孩子的两名小婢女,一行五人进到客栈里头,发现到虽然客栈外表破烂,可是里头的桌椅、环境都算得上整齐清洁,由於天色尚未昏黄,所以只在阴暗处点上几盏微弱的灯火,人在里头就不觉得与方才从外看而显得诡异。
「您好!请问客官是要住宿?」一名年约三十的男人看到外头走进五人,连忙上前招呼,当他看到莫承瑜的脸时,歪头思索一会,突然双手一拍,高兴地说:「莫大夫您好!您好!真是贵客!」
「没想到谢老板还记得在下。」莫承瑜对谢老板回以笑容。
「莫大夫客气了!要不是莫大夫的医术高明,拙荆现在可能成为一坏黄土。」谢老板回想到当初,原以为自己的妻子只不过是咳了几声,头痛鼻塞,身体也微微发热,原本以为是小风寒,一开始放任不管,没想到後来越咳越是厉害,吃了好几回的药都没有见效,越到後来,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几乎整天都可以听到妻子咳嗽的声音,最後都咳出血来。
若非当时候莫承瑜住进客栈里头,正好遇到妻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昏了过去,仁心地伸手一帮,才知道妻子一开始只是秋燥症状,没想到放任不管得结果,让病邪入侵,病症加重,一般大夫开的药方已经不足以治癒,所以一拖再拖,才会延误了病情,幸好在莫承瑜的妙手回春之下,妻子身体逐渐好转,不然现在他想与妻子就是天人两隔。
「小事一件,不足以挂齿。」莫承瑜谦虚地回答,看到谢老板似乎还想要寒暄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说:「不知道谢老板此处,是否还有三间空房?」
「这……」谢老板一听到莫承瑜要三间房,表情显得有些为难地说:「莫大夫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会住宿的客人原本就不多,小店原本就只有四间空房,只是这几天不知道为何,来往的旅客变多了,今日只剩下两间,不知道莫大夫可否与令阃一间房?」
谢老板看到莫承瑜身边出现一个女子,而且後头还有两个小婢女抱着两名孩子,直觉地就认为他们是夫妻,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何要三间房,这事情他也不便过问,只是小店原本就不是作大生意,特殊情况也只能请他们见谅。
「我们……」水晴正想要开口解释,却被莫承瑜硬生生打断,说:「谢老板言重了,在下就与拙荆同房,另一间就腾给她们与孩子。另外,晚膳请谢老板发落即可,并准备些热水,一同送到房里。」
「是,那麽请跟小的一起到您住宿的房间。」谢老板见到莫承瑜一点为难的意思也没有,高兴地带着他们前往客房。
谢老板先带他们将孩子与两名小婢女安置妥当,随即带着莫承瑜与水晴来到另一间房,确认他们满意之後,离开去准备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水晴看谢老板离开,房门也关好後,原本挂在微笑瞬间消失,一脸严肃地对着莫承瑜,说:「为何要胡言乱语?」
「我何时胡言乱语?」莫承瑜一脸无辜地回。
「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为何要阻止我解释?」水晴不满地说。
作家的话:
、(10鮮幣)136。假動作
「你说呢?」莫承瑜不答反问。
「不要用问题回答我!」水晴气呼呼地瞪着他,虽然能理解这群男人们对她所为的一切,但是却不能够因此而以为她就乖乖听话,她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思考,也有自己的主张,不是随便任由他们捏扁搓圆。
莫承瑜只是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两杯,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另一杯放在对面,说:「先坐下。」
水晴没好气地睨了莫承瑜一眼,不情不愿地坐在他的对面,端起杯子一口就将茶水喝光,用力地放下杯子,继续用那一双美丽水亮的眼眸瞪着他。
莫承瑜被她充满着怒火的眼神烧得差点遍体鳞伤,只好苦笑着说:「好啦!别瞪了。方才谢老板不是说过,这条路上几乎很少人会经过,几乎是隔三差五才会有一两组客人来到此处。尤其,这个地方方圆百里之间,既没有大城镇,也没有任何名山胜水之地,旅客变多都是在我们来到之前的几天,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水晴被他一点,也发现到不太合理的地方,思索了一会儿,说:「他们是来寻我们?」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莫承瑜两手一摊,不负责任地说。
「你!」水晴被他的轻挑口气搞得说不出话来。
「别气,反正既来之,则安之。烦恼太多也只是给自己添堵,明日过後,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赶,现在你该做的事,就是先沐浴,吃饱,然後上床歇息。」莫承瑜面带笑容,似乎对於目前的状况都能够掌握,不担心有任何状况产生。
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水晴忍不住地叹息,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危机意识,或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不管如何,她知道莫承瑜绝对不会让她们母子三人陷入危机。
夜深人静,虽然说是万籁俱寂,然而,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两声不知名的虫鸣,以及些许呼啸的风声。
水晴躺在床上熟睡着,突然间,薄被被掀起一角,一个不算轻的重量正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正喷洒在她的脸上,正好眠的她,猛然惊醒,才刚要开口大叫,就被一只手摀住嘴,由於没有灯火,也没有月光,她只能心惊胆战地瞪大双眼看着上方的黑影。
「别叫,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水晴才放下不安,伸手想拍掉摀住嘴巴的大手,却被莫承瑜轻声制止,「嘘!外头有人,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知道吗?」
水晴点点头,莫承瑜见状,放开摀住她的手,两人就这样倾耳听着房门外头些许的动静,突然,房间门似乎开了一个小缝,莫承瑜不动声色,拉起棉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只留下两颗头在外面,随即低下头,大手捧住水晴的头,而身体做出令人遐想的动作。
莫承瑜的动作缓慢,在昏暗的房间当中,似乎像是一对小夫妻正在恩爱,外头的人偷窥了一会儿,房门又缓缓地关上,外头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很快就恢复平静。
等到外头一切恢复正常,水晴才用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说:「外头没人,不用做戏了。」
「嗯。」莫承瑜起身坐在床沿,伸手抹了一下脸,用不同与平时的低沉嗓音,低声地应了一声。
莫承瑜的语气充满着什麽样的意味,水晴很清楚,毕竟方才他压在身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发生了什麽变化,她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在外头的人离开之後,急忙地推开他。
两人默默无语,空气中凝重却又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暧昧,许久,水晴才开口打破沉默,说:「你知道外头的人想要作什麽?」
「不清楚。」莫承瑜简短地回答,起身点起一盏烛火,才转头看向水晴,只见她一脸「你骗人」的表情看着他,轻吐出一口气,说:「不需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方才也只是被外头的动静惊醒,连他们的脸都没有看到,真的不清楚他们是何方神圣,也不清楚他们所欲为何。」
水晴依旧不信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