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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想想,也许谁都是免不了要经历这些的,自己不也是吗,这个坎只有自己能过。她笑起来说,“那是做什么啊?”她坐在屋子里指着外面对面一家店里在擦着店牌子,拿着些花花绿绿的画在门上比画着上什么。秦紫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你说这个啊,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吗?”
“过年?还早吧,这么早准备什么?”小秋想现在是农历十月中旬啊,就算要忙活也还有一个多月呢,这也太积极吧。
谁料到听了我的话,秦紫阳奇怪地看着小秋,“不就还有十几天吗?哪里早了?我家也早就忙活了,难道你们府上没什么动静?”
小秋一听愣住了,难道年还能不一样?可是一想这里怎么说也是早了两千年,有点差别也是对的,她哼哈了几声塘塞了过去,不过她就在马厩和霍去病屋子里忙活,马厩嘛也不存在什么过年的,霍去病?他那样估计明天过年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那后院简直就是与世隔绝,她成天都是从后院的偏门进去的,前面再热闹也不知道的。
正和秦紫阳往家里走,就见桑弘羊站在秦家门口,“那不是桑侍从吗?”小秋说,上次在皇宫里见了一面,印象倒是深刻的很。
“别理他。”秦紫阳和小秋停在后院门口,“你先回去吧。”
小秋想起那日见桑弘羊的情景,想起他的笑就害怕,让她先走她还不乐意,赶紧和秦紫阳作别进了院子。心想就算是桑弘羊和她抢生意,可是这态度似乎太冷漠了吧,要是按秦紫阳平时说的话来理解事情不是这么严重啊,难道秦紫阳说的不是实话?
秦紫阳走到门口,桑弘羊赶紧过来说没“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听,还要开铸铁坊呢?”他的样子焦急更多是不理解,“我刚去见你父亲,他也不理,这究竟是怎么了?”
“桑侍从若是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秦紫阳说,说罢就要往里面走。
“你变了。”桑弘羊说,“在洛阳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怎么才来长安就……”
“我走了。”秦紫阳冷漠地说。
桑弘羊拉住她,“到底是怎么了,好象突然我们两家就像是决裂了一样,不来往,见面也不说话,那天我看见兰阳姐,她怎么见了我也是扭开头不说话!?
“桑弘羊,你可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秦紫阳一字一顿地说完走进家门。
“你说十一月初一是新年?!十月底是除夕?!”小秋撑在桌子上问霍去病,“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他抬起头看她,“谁会知道你待的地方会连年也过的奇怪。”他瞥她一眼说,小秋赶忙翻他一眼,好笑!她过年的时间是历史通用而且使用广泛好不好,不说你们自己过年时间奇怪,还笑话她,可是她又没法和他解释,只能怏怏坐在一边。
“过年那是要一家团圆吃饭咯。”小秋靠在椅子上说,“看来今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年了。”以前奶奶在的时候都会早早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可是如今……她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有些事她早就应该料到的,也许是老天怜悯才让她来这里找人陪她过年吧,她想想心情似乎又好了一点。
“我不去前面和他们过年。”霍去病说,小秋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是没有亲人了,你还有你娘,干吗不好好过年啊!”
“不想。”他合上手上的纸说,起身走过来,“我一直是和崔雁一起过年的。”
小秋起身跟着他,“你很奇怪啊,有家还不去,真是会耍脾气。”她小声嘀咕着,他一转身握住她的手腕,高高拎起,睁着眼睛看着她,想吓唬她?!
小秋也迎着他看上去。怎么的,难道她还怕你瞪不成!不就是眼睛大吗,有啥了不起的!小秋瞪着他好一会儿,眼睛开始有点生疼了,手臂也传来微微的酸麻,她使劲一挣,“你想干吗啊!”
他回过神来,赶紧松了手,转身就向外面走,“我的事你不了解。去叫崔雁去街上走走,看有什么要准备的。”
“恩!”小秋搓着勒红的手,这家伙的劲越来越大了,她追上他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说,“哎,公子,你脸红什么啊?”
“天气冷冻的。”他直冲冲说,迈着大步向前走。
霍去病走在前面,与其说他是来买东西的,倒不如说他根本就是来散步的,只有小秋和崔雁在一边忙活着张罗着要买的东西让手下拎着。
小秋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霍去病问崔雁,“晏爷爷,他一直这样吗?”
“老奴不知,只是自打我来公子就是这样。”他摸摸胡须说,“当初卫将军让我来的时候也曾经说他这个外甥有点孤僻,不过自打小秋姑娘来了,公子似乎话多了些。”
小秋撇撇嘴,“我看还是少的很啊,不过他这个家倒是怪的很。”她对着崔雁说,“你说舅舅是大将军,姨母是皇后,自己母亲再嫁的也是高官,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成天阴着他的脸,好象我欠他钱一样。”
“哈哈……”崔雁笑起来,“小秋姑娘说笑了,外人还来是风光,其中的辛酸怕是只有自己知道。姑娘可见公子的箭上刻着‘平阳 霍’三字?”
小秋点点头,她也纳闷呢,好好的长安人干吗刻个平阳上去,对了……她想起那日偷听卫子夫和卫少儿说话也是提起这个地方的。
“平阳公主也是知道的吧。”崔雁说,小秋继续点点头,“就是才嫁给卫大将军的……”崔雁点头道,“正是她,卫将军,卫皇后,包括公子的母亲,以及他的大姨母卫君儒——曾经是皇上舍人的公孙贺的夫人,都是平阳公主家的奴仆。”
“这个我知道……”她想起那日霍去病和卫少儿的争吵,说卫青是骑奴。
“虽说如今看来也是风光了,可是曾经的恩怨谁又能知道呢?”崔雁叹口气说,“老奴也只是知道这些了,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他看看前面霍去病沉静的背影继续说,“只道是十六年前平阳公主迁回京城,皇上在她府上遇上当今的皇后了。以前的陈皇后你知道吧?”小秋恩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他捋了一下胡须,“一直没有孩子,皇上接了卫皇后进宫后六年,就是‘马邑之谋’了。”
这个她知道,说是汉武帝调集军队三十万,由护军将军韩安国率领,下辖李广、公孙贺,预先在马邑附近似的山谷设埋伏,另派王恢、李息两位将军率兵三万,从代郡之西绕到匈奴军队的后方,准备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派富商聂壹出塞去见匈奴的军臣单于,佯称愿意引匈奴军队去攻打马邑。军臣单于信以为真,亲自率军十万南下。眼见就要进入埋伏圈,军臣识破了汉军的计谋,掉头撤兵,李广、公孙贺行动迟缓,失去战机,负责截击的王恢见前面没有打响,匈奴军队人又多,也没有按计划出击。单于得以逃脱。她所知道的只能是史书上记载的战争,至于这些事和人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从此‘和亲’就破裂了,皇上就开始准备战争了,卫将军调去建章宫当差,公子的母亲嫁给了陈詹事,少爷那时还小,陈老爷对公子很好,但是公子却一直不肯叫他‘父亲’。这是大将军说的,他对这个外甥可是疼爱有加,那时他还没有孩子,对公子就像己出。后来卫皇后怀孕了,那又是三年后的事了,皇上一直没有孩子,自然是喜出望外了。陈皇后的母亲大长公主就抓了卫将军准备处死,想气气卫皇后,都说孕妇是不能伤心的。”
“然后呢?”小秋听的紧张,拉着崔雁说,“然后怎么样?”
他笑起来,“小秋姑娘,你别急啊,老奴可得喘口气啊。后来现在的合骑侯以前的骑郎公孙敖把卫将军救了出来。这事给皇上知道了,还提拔卫将军做了建章宫监。后来卫皇后生了一个女儿,陈皇后见皇上宠幸卫皇后就用巫术诅咒卫皇后,皇上知道了很是生气,在加上她原来就三番五次闹着逼皇上远离卫皇后,皇上正好抓着这个借口不放,干脆废了陈皇后,那是公子才十一岁,对这件事估计也是能记得的吧。”
“晏爷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小秋惊叹地说,这皇宫里的事可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
他一笑,“不瞒你说,我以前在宫里当差,当年这些事也都是各处听来得以知晓的。接着皇上就任命卫将军为车骑将军,和李广、公孙敖、公孙贺一起出塞。这场战争真是惨烈啊,李广老将军是全军覆没,他本人也是被俘虏逃回来的,公孙敖大败,公孙贺无功而返,只有第一次出征的卫将军大获全胜。皇上当即封他为关内侯。”
“其实李广镇守关内这么多年,也是屡立战功啊……”小秋惋惜地说,可是却一生都没有能封侯,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因为不平所以才有天下。
“李广老将军只能说是生不逢时啊。”崔雁感叹说,“想是放在建国初年,怕是早就封侯扬名了,只是现在是打匈奴人,他可就是不行了。”
“说的也是,若是像以前一样固守着城墙哪能有什么用呢?这匈奴人可会乖乖站着等你去打的。”所谓生不逢时可能就是指这个吧。
“第二年,卫皇后生了当今太子,做了皇后,卫将军出征又是大获全胜,卫家算是扬名天下,自古以来怕是没有这么风光的了。”他感叹地说。
是啊,以后又出了霍去病,加上平阳公主又嫁给卫青,这样的荣耀又是谁能想的到的,可是繁华散尽终是空,如今看来,卫氏的历史,汉朝的历史都是掀开了新的一页,可是今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当初靠着陈阿娇用巫术登上皇后之位的卫子夫到头来和是因为“巫蛊之祸”起,戾太子起兵兵败自杀,她被汉武帝所废后自杀。现在风光的卫青到头来也是战绩惨淡,现在怕是他一生最荣耀的时候了。就说霍去病也不过是年纪轻轻就……小秋突然有点不想去想这些,看着走在前面的他,虽然不是很高壮,可是每一步都那么有力,似乎肩负着很多,历史上对于他的死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她不想给这样一个带来希望的生命画上一个期限,而且这些她也只能装着不知道不是吗?她笑起来,追上去拍着他,“你看我们后院的偏门上要贴年画吗?”
“恩。”他点头说,“你看吧,去哪里买?”
“那里!”小秋拉着他就跑,后面的崔雁喊道,“小秋,公子,等等老奴。”她笑起来喊,“晏爷爷,加油啊!”以后的事那么长远,谁也是说不定的……就像他说的一样,不信命!
“小秋姑娘;老奴觉得你还是去买年画吧。”一边的崔雁说,看着小秋自己画的画说。
小秋挥着毛笔,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很好啊,看看着关公的脸,就是红!再看看钟馗的脸,就是黑!她抬头问他,“哪里不好啊?”
“不是不好……”崔雁犹豫着说,“哪见过这样的年画的?”
“我这年画才有水准呢!”她就是护短,护自己的作品,外面卖的年画又没有什么内涵就就是花花绿绿的有什么好啊,还卖那么贵!她用家里的现成的纸和笔来画多好啊,再说她画的内容多有内涵啊,关公钟馗啊!这个崔雁老头真是不识货!
他听了走上来仔细看,小秋指着画说,“你好好看看,我画的多好啊!”他围着画看了几圈说,“老奴无知,还没见过年画上画一个猴子和一个黑鬼的……这有什么寓意啊?”
“什么猴子啊!”她叫起来,拿起画举给他看,“看仔细点!”其实脸是红了点,五官有点歪,身子有点走样,可是怎么也不能说是猴子啊,为了显示这是关公她还画了个大刀呢!她腾出一只手指着刀说,“看见没?这是大刀!”
“哦……那不是猴子……”崔雁捋着胡须又凑上来仔细看看,小秋得意地说,“我画的好吧。其实我都没有人教,这就叫无师自通……”
“老奴看出来了……”他激动地说,“小秋姑娘这匈奴人画的真是好,这凶脸,这大刀,敢情是知道公子喜欢这个才画的吧……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挂匈奴人啊。”
她自己一把拿过画看,怎么会是匈奴人呢,“算了,那你看看这个。”她把这张先放到一边,你这个不识货的,让你见见真家伙,她一把举起那张钟馗,“看见没?”
“这个……”他愣住了,哈哈!被本小姐惊人的绘画天赋吓住了吧。小秋把画又在他眼前晃晃,“怎么样?”
“这是……夔?”崔雁试探地问,小秋一听差点没气死,她画的有身子有脸的怎么,看也不是黃帝和蚩尤的战争中的那个只有一条腿的大黑牛——夔啊!她气呼呼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他指着钟馗帽子两边伸出来的两个东西说,“这不是两个角吗?”他走近了指着脸说,“你看这鼻子大的。”她是黑脸就涂黑了五官有点看不清了,最后他指着小秋极富创意给钟馗画的尾巴,为了突显他是鬼没有脚,她就用朦脓画法一带而过,结果一点像尾巴,“这不是那一条腿吗?”
小秋彻底晕倒,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