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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不解地看着她,“紫阳,你……”
“我不应该这样的。”秦紫阳起身说,“你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也要走了。”
“你……”桑弘羊又想去拉她,可是秦紫阳却已经灵巧地避开了他,“那你刚才……”
“那是我糊涂了。”她冷静地说,她只是一时迷糊罢了,“我们不应该这样,而且也不能。”她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我会让我娘同意的,我能决定自己的事!”桑弘羊坚定地说,他不愿意相信刚才的一瞬间就想是梦一样。
秦紫阳已经拉开了门,“也许吧,可是哥哥却永远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桑弘羊一下子觉得很无力,他坐在空荡的房间里,觉得很冷……
皇宫,椒房内。
“青弟,可曾听得现在长安城内传唱之歌?”卫子夫浅笑着问卫青。
此时的卫青已是脱下戎装一身王侯的打扮,“皇后怎么也听得这样粗俗的曲子,不过是些市井小民闲极无聊而作,怎能沾了皇后的耳呢?”也许是做官久了,或许是到了他这个年龄已经不由自主地分了君臣之别,即使是亲人也要句句斟酌。
“青弟说笑了。”卫子夫倒是语气很随便,也许她已经是皇后了,她的随便反而是显示她的谦和罢了,“怕是不光是这些市井小民,连天下人都是这么想的,或许……”她细眉一挑,“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她看了卫青一眼,清唱出一首曲子,“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皇后的意思是……”卫青倒是觉得进宫以后以前那个傲气,不屈于任何人的三姐似乎变的平静甚至是冷漠了。
卫子夫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也或许只有在面对亲人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进了深宫的她也许真的是没有情感的,她只是反复说着最后一句话,“霸天下……霸天下。”说着她笑了起来,“我们就是霸了天下又如何!想我们卑为人奴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想到,没有人一辈子是别人的奴仆,我们也一样!”
小秋牵着马跟着霍去病往皇宫里去,突然一辆马车驶过,里面似乎坐着一个懒醉如泥的人,飘出浓重的酒气,当马车从小秋的身边驶过时,车的后帘掀开着,小秋看见里面醉倒着一个人,那人口齿模糊地唱着,似乎旁无一人,毫不在意周围的情况,“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周围的路人听见他唱着都停下了脚步,目光投向了一边的霍去病,小秋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霍去病,看他的反应,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却没有说话,小秋见他不说话,也只好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到了皇宫,小秋牵了马就去马厩边,觉得实在是无聊,想想自己来了这么久好歹也偷偷看看着皇宫是什么样吧,便溜出了出来,还好也许是这么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僻,或许这个时间侍卫在交班,又或许能进来的都不是什么危险分子,更可能马童是不需要管的,周围一个侍卫也没有,只有几个和她一样的马童正往马厩里走,还有些早就在外面休息,原来真的是没人管啊,早知道她以前也不要像个傻子一样在里面干坐了,她想想往一边走,散个步,正好在想秦紫阳的事,上次帮桑弘羊约她见面以后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自己究竟是帮忙了还是坏事了?
正说着瞧见前面栏杆边立着一人,约有近三十岁的样子,儒雅非常,独身立在围栏边,小秋看他的样子不是侍卫,又不似那些官员们衣着华贵,便忍不住走上前看了几眼。谁料那人明明是目视前方却对头也不转地对小秋说,“姑娘有什么事?”
小秋一惊,心想自己是一身马童的装扮,即使不合身露了马脚也是要看了才知道了,而他根本就没看自己更是没听见自己说话,怎么就知道是女的呢?她还在想,那人又开口道,“姑娘不必惊讶我知道你是女的,鄙人无德无能,唯有对猜谜这事有点天赋罢了。”说着转身看着小秋,脸上的笑容似乎是漠视一切,有点自负的感觉,不过小秋料得此人一定是非比寻常了,而且又是在皇宫了,恐怕是有点来头的,赶紧行礼道,“先生好眼力,小秋佩服。”
“秋?”那人笑道,“可是四季之秋?”
“恩。”小秋点头说,“小女名叫莫知秋。”
“莫知秋?”那人一听笑了起来,“那姑娘你是知秋还是不知秋呢?”
小秋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人继续说,“那姑娘心中可有秋?”小秋想想点点头,谁心里没有秋啊。
“可姑娘是有愁咯?”那人浅笑着说。
“先生怎么知道我心里有愁?”小秋吃惊地说,难道是自己脸上写着愁吗?还是自己的脸色不太好?
“小秋心中秋,岂不是愁?”那人一笑说着要转身要走,小秋赶紧追问,“那先生,什么是愁呢?”
那人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笑了几声说,“情人心上秋啊!”
等他走远,小秋还在回味他的话,“情人心上秋,紫阳和桑弘羊也是这样吗?”原本是美好的东西,可是感情越深就越成了忧愁了吗?
乐坊里,小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琴弦,李延年见她根本就是有心事,自己也停了下来,小秋听得琴声停止了,自己也回过神来,“师傅……”
李延年不说话,走到一边端了一杯水给她,“我看你是有心事吧。”
小秋接过水点点头,“师傅,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她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李延年的想法,只是自己在想秦紫阳罢了,可是李延年却脸红了起来,他起身说,“或许……”他看了小秋一眼,可是小秋却没有察觉,他走到琴边,抚起一曲,曲声起先婉转哀长,如山涧溪流,陡而冲天而去像是龙腾于空,既而跌入谷地,水花激荡,波澜迭起,归于平静,小秋痴痴地听着,似乎忘记了一切,置身于一片河流边聆听水声,突然琴声停止,李延年走到小秋身边,而小秋还沉浸在乐曲之中,李延年本想唤她一声,但是见她如此痴迷,眼睛也迷醉地闭上了,忍不住伸手想轻抚小秋的发髻,突然门口一声传来,“你要做什么!”
李延年一惊收回了手,小秋也从曲子醒来,睁开了眼,却见门口站着霍去病,“是你?有事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秋走过去问。
霍去病没说话,只是一把拉过小秋就向外面走,小秋却拉开他的手,“你干吗啊!怎么这样呢?来也不说一声,走也让我和师傅说一声啊。”可是霍去病却又拉住她的手向外走,小秋一把拉住门框不往外走,使劲探头对里面的李延年说,“师傅,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
霍去病拉着她出了乐坊的门还要走,小秋一把挣开他的手,自己的手腕已经青紫起来,火辣辣地疼,“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霍去病正要说话,突然李泪从一边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正要进乐坊的瞧见了霍去病,她眼里似乎露出惊喜的神色,“是霍侍中,不,是冠军侯来了?”
霍去病转脸一看见是李泪,觉得当着她的面不好说话,只好礼貌地问候了一声。李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完全按她自己的想法做,“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
“我……”敢情着小姐是以为他们才来啊,小秋正想解释自己是要走的,霍去病却接了话说,“那好吧。”说着又把小秋拖了进去。
“喂……”小秋在后面叫起来,这……是在耍她玩,还是怎么的!难道李泪一句话就能把他从要走又折了回来,小秋一下子心里憋了气,甩开他的手说,“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了!”李泪很吃惊地看着小秋说,“是不是我……”
小秋一见李泪这么说,一下子为难起来,正僵持着,李延年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瞧见小秋竟然还在,又见自己妹妹也在,霍去病也在,气氛有点尴尬的样子,匆匆走下楼来,“怎么了?”
“没事……”小秋抢先说,“就是李泪姑娘邀我们进来坐,我怕家里有什么事情……”
“我也是想今天碰巧遇上了想请冠军侯和小秋姑娘来坐坐,一会我不是要跳舞的吗?”李泪说道。
“是李姑娘要跳舞啊!那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是要留下来的。”小秋看看气氛着实尴尬,也不知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给自己找了舒坦的台阶下。
李泪一听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说着招呼小月,“你先带他们坐下来招待吧,我去换身衣服。”说着便去了后台。
小月招呼小秋和霍去病在正对着台子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李延年虽然是觉得刚才的是事让霍去病对自己似乎有了反感,可是也不好走来,只要也硬着头皮坐了下来,立刻一桌的气氛紧张起来。小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对霍去病很是来火,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外加李泪一句话就把他招了进来,更是生气,扭过头,和李延年说起了话,“那泪儿姑娘到了这家就没有再遇到上次的人了吧。”
“恩。”李延年一边应着小秋的话一边小心地看着霍去病的反应,毕竟刚才的事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其实他只是想摸一下小秋的发髻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可是落入霍去病的眼里总是要招人误会的。
“那就好了。”小秋说,她突然想想说,“那你们要是以后又遇上不是又要换一家,以后总要想一个能长久安顿下来的地方吧。”说着她自己又后悔了,人家以后是要进宫的要你操什么闲心啊!
一边的霍去病却冷着脸看着小秋和李延年说的高兴,他忍不住想骂小秋真是笨的可以,人家对她心怀不轨她还不知道,可是又转想,自己为什么要管她啊。于是把脸扭开不看。
这边音乐已经响起,李泪已经曼妙走上台子,莲步轻移,水袖挥舞,柳眉舒展,红唇微启,她扬眉一笑,却又以袖遮面,一双清亮的眼眸里散出勾婚的神采,下面的看客早就是看呆了,说不话来,小秋也没有想到李泪一舞竟然是这等的妙不可言,难怪能迷倒汉武帝,可是最后……也免不了是……她不禁心里一惊,看着台上此时美丽动人,轻歌浅笑的李泪,她竟觉得有点想哭,可是这样的人又何止李泪呢?还有很多人,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霍去病,心更是狠狠地一揪,这次不是头疼,却是揪心……她看着冲着他们这边笑的李泪,嘴上忍不住用极小的声音轻念道,“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
军营里。
莫归云走出了帐篷,望着天上清亮的弯月,从怀里拿出一个埙,手指覆在上面的六个音孔,埙独特的低哑悠长的声音就在这寂静的军营里响开了,声音似乎异常的哀伤,凉彻心底。
帐篷里的严安国翻了一个身,突然模糊地听见外面的声音,他起身批上盔甲,走出了帐篷,看见莫归云独自站在月下吹着哀凉的曲子,他看了一会,就静静地走回了帐篷里,莫大哥又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了吧。他又翻了一个身,不过……他想起了上一次的战争,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跟着这个他们一开始看不起的大将军的外甥似乎还不错,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不是吗?而且他又一种强烈的感觉,或许这将是他们一生最精彩的时刻了。他看看一边熟睡着的何天,他自从那战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这个官家公子的闲话了,莫大哥也是这么想的吧……
从乐坊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小秋一步步跟在霍去病身后向家里走,两人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就这么僵持着,终于小秋憋不住了问道,“你干吗把我拉出来啊!”
霍去病见她说话了而且问的还是这么问题,道,“你还问我?”
小秋差点没晕过去,“大公子啊,我不问你我问谁去?你是突然拉我走的好不好啊?”这话是人说的吗!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听那个什么李二公子弹琴的?”霍去病见她还一脸有理的样子,索性停下了脚步说。
“是啊,那又怎么样?”小秋迎上去说,“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自己还不是听曲啊,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
“那他要摸你的……”霍去病伸出手,想比画一下李延年当时深情款款的动作,可是手却停在小秋头上没有做下去。
小秋看看他的奇怪动作说,“他要干吗啊?”她自己比画了一下,“这样好象没什么啊?”
“这个!他是要……”霍去病突然觉得难为情,这个动作是不怎么样,关键是他要继续做的下面的动作啊,而他当时是被自己喝住了才没有做的,具体的说,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反正不是好事,可是现在要他模仿,他怎么知道要怎么模仿啊!
“他要干吗啊?”小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