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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我无言以对,这人的现下心情看起来是相当的不错啊,居然都有心去操心别人家的家事了。
我还真有些好奇李锦秋是怎么与任城王认识的,任城王可是魏国皇室宗亲中最耀眼的一颗明星,她们相识的过程可想而知一定是很精彩的。
只是今日怕是来不及听她去讲说了,且不说时辰已经不早,源云珠久等我不回一定已经在焦急的寻我。而眼前的这位似乎也不准备放我离开他半步,更不用说去与李锦秋长话别后重逢的心情。
果真如我所料,在我状似不经意的提出要回我的住处一趟时,他想也没想一口就拒绝了,却是即刻派了个随行的侍卫去把源云珠给接了过来。
源云珠过来见此情景,立即控制不住掩面喜极而泣。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期盼看到的,我知她是由衷的为我而高兴,而我也终于可以将她完好的送回始平王府。
清晨睁开眼便对上一幅温柔的笑颜,只觉得面上一阵灼热,我红着脸羞涩的闭上双眼。从不知道心甘情愿与他缠绵于榻上居然是这般的美好,更不知道两人身心契合的交融会激发出那般火热的激情。
“希妍,我怎么始终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拓跋宏侧身深情的注视着我,抬起手轻轻抚摸我的面颊,喃喃细语道:“你是真的在我面前的吧!”
我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认真的说道:“陛下且宽心,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又怎么舍得再离开你。之前是我不对,不敢正视自己内心所想也不够勇气,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傻。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去面对,再不会一个人偷偷溜走了。不过那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不再问了啊,从昨日到刚才你已经问了不知多少遍了。”
我已经对他再三保证,可他还是不厌其烦,看来我之前的那些逃避的举动已经将他伤得很深。从今以后我一定要给他更多的毫无保留的爱,我凝望着他沉醉的容颜在心里暗下决心。
只听他幽幽长叹一声,颇含委屈的道:“盼望着能与你在一起实是盼得太久,盼得我都有些不敢盼了。从前在宫里时,你一直对我百般拒绝,初时我不解其意也曾存着猜忌,后来却不由自主的被你的纯真笑颜所吸引,你与宫里的那些女子太不一样,你不如她们聪明,也不如她们漂亮。可我还是喜欢去你那儿座座,每看到你百般委屈的装成低眉顺眼的样子,我胸中的那些气闷不知不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都以为他那时是因我不太搭理他才愿意去我那儿的,没想到那时的我还有取悦他的作用。真不知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后来才看出你在宫中与我是同样的孤单,总想着给予你温暖,可你却不领情。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幸好你愿意原谅我。可你之后却又坦诚的告诉了我你坚持而我却无法做到的理由,我本不懂,但是我愿意等着你有一天能明白过来我的心意。”
“可等到的却是你被送走,就在我以为已经永远的失去你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你的要求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自你走后我便已无意于后宫的妃嫔,我并不是刻意而为之,而是真正的懂得了你的意思。这次之所以坚持守孝三年一是为了在朝堂之上振兴汉人的礼仪,也是为了彻底远离那些女子。”
他一直淡然微笑着,黑亮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我。微哑的声音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的酸涩,我顿时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我们彼此都是从怜惜而始,不知不觉在心中为对方留下一片空间。只是他表现出来的是霸气,而我却是一味的退缩,也因此而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
他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轻轻的掬起一绺枕下我们早已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发丝,笑说道:“也曾听任城抱怨过锦秋姑娘对他提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求,任城已然做到了,我想我也是会做到的。”
“宏儿,我信你!”我捂上他的嘴不想让他在说下去,心底却无法抑制的涌出无限伤感。他的这份承诺对我对他来说都显得太过沉重。
以前我从未为他想过什么,所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我现在却是明白作为一个帝王有着太多无奈,太多的身不由己。他能有这一份心已是足够,我真的不该再奢求什么。
用罢早膳,拓跋宏君臣二人微服去拜访相州刺史,考察他们的施政成绩,而我也得到了与李锦秋相叙的机会。
他们这次来相州的时间并不充裕,若不是我帮着拓跋澄在一旁再三催促,他并不太情愿放下我去工作。
唉,他现下这般君不成君的样子回到平城之后应是想见也见不到的,还真有些不忍心打断他难得的任性,我深知他一直以来都活得好累。
他们前脚刚迈出门,憋了半天一夜的李锦秋立即劈头盖脸将我大骂一顿。
她先是双手叉腰,一只脚支在案几之上,嘴里噼里啪啦不停的吐出一串串思维明显呈跳跃性的言语。而我自然被她泼辣直白的那些话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闻声过来规劝的源云珠很明显的被她高涨的强势气焰给唬住,怔怔的听了半晌愣是没能插上半句。好不容易才瞅到一个空隙,急忙说道:“锦秋姑娘,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姑娘吧!
“少帮她说话,她什么德兴我还不知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事先给我透露一下,我能不生气吗?”她说得理直气壮,收下腿的同时顺手推了推我的肩,颇含气愤的责问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亏我昨日一路上还在为你的不公平待遇抱屈抱了那么久。”
“行了,消消气!”我见她收住仗势,急忙讨好的递了杯水过去,柔声安抚道:“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的就别再提了,我现在就把跟你分开后的经历统统告诉你好不好,保证毫无保留。对了,我记得你来之前那阵子不是听迷恋历史知识的,对于这个魏国的历史了解的怎么样啊?”
“呃——”她稍愣片刻随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下,神情变得黯淡起来。转瞬却又提起了精神,笑着说道:“看是看了一些,可我哪记得住啊,我那破记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倒也是!”我点头,却忽略了她眼底闪过的惊慌。
几年后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太知道了才舍不得让我提前知道那份无法选择的悲哀。
、九,重逢(三)
我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将自己的事情一件件的给她讲完,相较于昨日的情绪极度波动,今日显得平静许多。可还是让一旁听着的源云珠潸然泪下,就连素来乐观的李锦秋听完也是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唉,我们虽然是同时穿越过来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你怎么还是灵魂穿越,我看你长得与现代的那个也没多大差别啊!”她说完凑近我的脸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作出结论:“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这个身子是比以前的那个美了不少,尤其这双水润的双眸,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少盗版一些后人的名句,不好的。”
“我也只不过在你面前说说而已,我可是很遵守穿越的基本原则的,绝对不兴风作浪。”李锦秋拍拍胸脯保证。
“可是你明明是实体穿越的,为什么没有变老呢?”我伸手捏住她娇嫩红润的面颊,疑问道:“你看你这水灵灵的肌肤怎么也不像是三十五岁的老女人该有的。”
“你妒忌我是不是,我可生气了。”她挥起拳头便向我直扫过来。
我一猫腰躲了过去,急忙求饶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老天补偿我的吧!也有可能是这边的水土比较养我,这些年来风吹日晒的不但没变老,反而是越来越年轻了,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李锦秋说到后面居然凑过脸来喜孜孜的问。
我故意认真的看了又看,然后一本正经的答道:“年轻倒是真的变年轻了,可与你们家那位俊逸非凡的拓跋澄站一起,却还是大帅哥与恐龙的搭配,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个死丫头,就不知道口下留情,我才不屑与他走一起呢!”李锦秋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也没停着,直伸到我腰间的敏感部位,嘴中不停的嚷嚷道:“我让你欺负我,也让你尝尝久违了的我的必杀技。”
“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我一边笑着,一边喘着气。身子已经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可恨的是反击无用她不怕痒。最后只得举起双手投降:“好妹妹,暂且饶了我吧!我还想留点力气听你的罗曼史呢!”
“也罢,是该轮到我讲了!”她爽快的放手,突然又凶巴巴的命令道:“你可得先作下保证,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再取笑我,还有绝对不可以肆无忌惮的大笑。”
“好!好!好!”我连连点头称是。
除去开始的那段苦难史我昨日一大致听过,她后面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有趣,就连她自己也是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自更不必提。
她也的确是个会惹事的主,居然生出那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也真是苦了在她后面帮忙善后的任城王了。真是想不通那么聪明绝顶的一个王爷,居然还有受虐的癖好。
“原来那个将任城王爷的腿绑成粽子般的人就是锦秋姑娘啊!”源云珠听完后忽然恍然大悟道:“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
我闻言已然岌岌可危的控制力彻底决堤,再也抑制不住狂笑起来。幸好李锦秋只顾着追着源云珠问个究竟,将我抛在了一边。
他们这一次因是微服私访,行程相当的紧凑。李锦秋也是软磨硬缠着许久,才被允许跟过来的。不过她这次将我寻了回来,可算是在拓跋宏面前立了大功。
有了皇帝的撑腰,她自然将可怜的拓跋澄更是吃得死死的,我看拓跋澄面上虽百般不乐意,心里定是美滋滋的。
“想什么这么入神?”拓跋宏轻声问。虽然车厢内已经加铺了软垫,可还是不停的摇晃颠簸着。
“离开平城很久了,再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习惯。记得平城的冬日真的很冷!”我倚在他的怀中,眼睛无意识的掠过道两旁干枯的枝桠,太阳被乌云完全遮掩过去,天色灰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雪了。
“嗯,你不在的这几年真的很冷,不知今年会怎样。”拓跋宏拢了拢我的罩衫前襟,细心的为我缓慢搓揉着仍是红肿不堪的手背。
“齐国吴郡的冬日一定不冷吧,一直听说江南丰饶富庶,还真想去亲眼看看。”
不止是看看吧,他心中所想我何尝不懂。私心里我却是不希望战争的,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将魏国发展强大,强大了自然就不必忧心于外敌的入侵。
而那个一统天下的梦想,因为我是知道结果的,所以才更害怕他难以承受失望。
“也冷的,不过比起平城好上许多。等回到平城我看我还是先借住到任城王府上吧,住其它地方也不太方便,回宫里是肯定不合适的。”我忽然记起我们居然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掉了。
他沉默的许久才无奈的答道:“眼下看来也只能这么安排,可我真的很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我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回来了,自然是不会再跑的。”见他的情绪低落,我急忙打趣道:“我们迟早是会在一起的,到时你日日看着我,说不定就厌烦了!”
“怎么会,永不会有那一日的。”拓跋宏认真的保证。
任城王府在鲜卑贵族的府邸当中算是比较简陋的,跟隔壁拓跋禧那厮恢弘气派的府邸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幸好他们家人丁稀薄,任城王的弟弟们又都在各地任职,空下了好几间小院。我刻意挑了间僻静些的,也好方便拓跋宏在夜间过来。
拓跋宏与拓跋澄两人虽为侄叔,却是真正的同龄人。难得的是志趣相投,政见也时常能保持一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觉得任城这个人的外表虽淡漠,却是极直爽的人。
自到了平城之后,天便开始降雪,硕大的雪花细细密密的在凄冷的寒风中狂乱飞舞,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我每日将门帘扣得紧紧的,手抱一杯暖茶,坐在屋内火炉边取暖。
“就知道你一定窝在屋子里,果真如此!”李锦秋领着她的素黎香从外面进来,看她这情形又是来找我打牌打发时间的,因为素黎香的手里正抱着李锦秋自制的扑克牌。
我看了一眼她显得湿漉漉的发丝笑着问道:“你不会是刚在外面堆雪人的吧?”瞧她的裙摆处污泥点点,肯定是在外面疯玩了刚回来。
“耶!答对了。”她的声音陡然间提高,瞬间又无奈的坠落下来:“可惜小澄子这段时间真的好忙,不然可以拉着他陪我打雪仗了。”
“你居然敢挑战大将军,真是勇气可嘉。”我不怀好意的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是在找打呢!”
“他敢!”李锦秋朝着皇宫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来她们这对情人的日子过得从不寂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