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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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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空中弥漫已久的乌云难得的尽数散去,阳光不愠不火的洒照在大地上,一如我美好的心情。道两旁枝繁叶茂,远处的田地里庄稼正在由绿转黄,眼看着就是收获的季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一处地方治理得不错,就连偶尔回过头来的拓跋宏的面孔上也频频露出舒心的浅笑。
马蹄溅起水洼中的积水,一步步向前缓慢的行走着。我手持缰绳,在马背上颇有节奏的轻颠着,不觉有些昏昏欲睡。拓跋宏说得没错,随行在他身边真的是很拘束而且很无聊。
昨夜被他痴缠许久,我都快进入梦乡了仍听到他在我耳边不停的轻轻呢喃着缠绵悱恻的情话。其实他平日里是很少说那些亲昵的言语的,只不过我当时真的好困。
想到昨夜的情景我的脸颊便控制不住阵阵发烫,虽然与他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面对他的热情还是会觉得害羞。
我伸指轻叩自己的脑门试图结束自己的胡思乱想,策马在前的拓跋宏突然回过头瞪我一眼,我只好乖乖的停止小动作。
还真不公平,明明我比他还早一些入睡,凭什么他此刻就可以精神奕奕的跨坐在他高大健壮,通体黝黑光亮的骏马之上指挥着大军前进,我的精神却是如此的不济。
沉闷的氛围下不打瞌睡对我来说真的很困难,尤其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向前看过去,是高高昂起的整齐划一的头盔,冰冷的铁甲,还有他们手中寒光森森的武器。
左右甚至后面全都是一幅幅庄严肃穆,不苟言笑的面孔,更可怜的是我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去东张西望。除了偶尔才能听到点人说话的声音,大部分时间耳朵里充塞的都是马蹄踏地声,还有风扯着大旗翻滚时发出的呼啸声。
正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着,前进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我急忙勒紧缰绳,慢了半拍才将马制住。幸好锦秋给我精心挑选出的这匹马性子极为温驯。
抬头望过去,这才发现前面路边的树上捆绑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他们的衣着应该也属是我们军队当中的人,只是浑身早已泥污不堪,头发散乱着,表情也是无比的垂丧。□的臂膀之上有着一道道红肿的伤痕,像是曾被皮鞭狠狠的抽打过。
我正暗自揣测着这几人所犯何事时,拓跋宏低沉的疑问声响起:“前面这三人所犯何罪,大司马为何将他们三人绑于路边示众?”
大司马安定王拓跋休跨步至拓跋宏的马前俯身行礼:“启禀陛下,经臣查实这三名小兵私自偷盗沿途民众财物,严重违反军规,论罪当诛。臣将他们绑于此,是为警示其他将士不得再犯。”
“大司马此事处理得妥当,偷盗百姓财物实属大不该。只是朕不明白这半月之来军中供给充足,他们为何铤而走险。大司马可否将他们押解过来,朕要亲自审问。”拓跋宏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发生这样的事我想他的心内一定是很气愤的。
他这一路访民疾苦,布施仁政,不就是为了提升他在民众中间的形像以助于他将来的统治,像这样的偷盗事件可是大大损害了朝廷形像的。
只是那三名被押过来跪在泥水当中瑟瑟发抖的瘦弱少年看起来也怪可怜的,也许年少无知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大罪,慌乱失措的面孔之上更多的是茫然。
拓跋宏扬起马鞭,厉声责问道:“你三人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三名少年闻言急忙将头猛磕在泥水之中,少许,中间身子略高些少年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答道:“回禀陛下,小人知罪。小人不该带着他们二人去营地附近的百姓家中偷盗衣物,更不该一时贪心将那人家中的财物也偷了一些出来。所有的偷盗之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小人甘愿接受军法处置。小人的这两位兄弟只是陪同小人一道过去的,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小人斗胆恳请陛下饶过他们二人的死罪。他们二人本性善良,经过此次教训,日后一定不会再犯的。”
少年起先还很紧张,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说到后来却是越发的从容,眼中竟没有了惧色。
他这是想用自己的死来换回两兄弟活命呢,在我的观念中,小偷虽然很让人憎恨,但盗窃之罪也不至于被判死刑,这魏国的军法还真够狠的。
“陛下莫要听他的一面之词,小人有罪,小人甘愿受罚!”另两面少年并不领情,急忙磕头如捣蒜,飞溅起的泥水迅速染模糊了他们苍白的面孔。
拓跋宏见此情景沉默少许,对立在一侧的拓跋休道:“朕觉这三人似诚心悔过,不知大司马可否同意朕免去他们的死罪,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臣知陛下宅心仁厚,但此三人确实严重违反军规,且证据确凿,按律当诛。”拓跋休的字字铿锵有力,一时将有心对他们网开一面的拓跋宏堵在那边。
“朕看这三人年纪善幼却是兄弟情深,触犯军规定然也是在一念之差。若是斩首,着实可惜。如今大军南下,也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大司马不如念在他们乃初犯,暂且饶过他们一死。”拓跋宏重情,更重手足之情,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会对这三人动力恻隐之心。
“陛下切莫因一时心善而毁了律法的威严,如若陛下执意宽待这三人,那我大魏之律法威信何在,何以服人。陛下此举势必难以服众,还请陛下三思?”
拓跋休的执法严谨让我想到了后世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他的言语的确挺在理,可这三人看起来也着实可怜,如今饶与不饶端看拓跋宏的态度了。
拓跋宏沉思片刻复又道:“大司马所言极是,朕本不该强行干预此事,只是此三人既然让朕碰上了,权当是他们三生有幸。”
他说完不容拓跋休再次辩驳的机会,对着跪在马前的三人朗声道:“念在你三人诚心悔过,朕将你们的死罪免去,但活罪难逃,拖下去杖责二十。”
他宣布完之后又急忙对随行在身侧的冯诞命令道:“速传朕口谕,即日起各将领严格看管好自己的队伍,若再发现有违反军规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的困意完全消失。眼看着拓跋休颇有些不服气的领命离去,忽觉拓跋宏刚刚的举动很不妥。他在无奈之下都把自己的位置给搬出来压制手下了,这还真不属于一位明君的作为。
当然在我看来他们两个都没错,怪就怪这封建社会的律法太过严苛,动不动就砍人脑袋。好像普通老百姓生来就是贱命,连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没有,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十二,迁都(一)

僵直着枯坐在马背上一整天,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拓跋宏处理完事务进来休息的时候,我正四平八稳的横躺着占据了他的整个床榻。
“很累啊,怎么靴子也不脱就躺下了?”他挨着我的腿坐下,轻轻帮我脱下皮靴:“随在我身边可比不得你跟着锦秋姑娘来得轻松,委屈你了。”
“怎么会,一点也不委屈,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昂起头小声道,说完乖乖的挪到床榻的里侧规规矩矩的躺好,给他空出一片地方。
待到他躺下,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眉目深锁着,似又被什么难题困扰住。急忙关心的问:“又有烦心事?”
“嗯!”他一手按住太阳穴,静默片刻沉声道:“刚刚平城传来战报,数日前穆亮前去剿灭叛民失败,齐国的梁州刺史阴智伯居然遣军三千与叛民接应,现已向长安攻进。”
原本前段时间北地人支酉聚集了数千人在长安城北的石山发动的造反运动在魏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拓跋宏初得此消息时也不甚在意。
自他懂事以来,频发的农民起义让他的心早已从无奈变得麻木,这几年他也一直在找寻好的解决办法,可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阶级矛盾的方法之前,这类事件唯有用武力去镇压。
这些天来拓跋宏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迁都的准备上,对那边的消息有所忽视,却不曾想那边却演变得越来越不容乐观。
支酉起义不久便得到秦州人王广的支持和积极的响应,义军顺利的擒获秦州刺史刘藻,一时间秦、雍间七州民众皆响震,义军的人数很快增至上万人。
而负责关右一带军事的河南王拓跋干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引兵击之,大败而归。支酉的义军进攻至咸阳北浊谷时,穆亮主动前去协助拓跋干平叛,拓跋宏本以为这次应该不会有问题,却没想到再次传来失败的消息。如今又有齐国的士兵的加入,还真的变成又一件让拓跋宏大为头疼的事情。
最让拓跋宏心情糟糕的是义军的声势浩大,所至之处皆被他们损毁得一塌糊涂。这样强大的摧毁力对一心谋求发展的他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打击。
“我已调派卢渊、薛胤前去拒击,他们二人皆是我魏国大将,镇压叛民肯定不成问题。只是让那些州郡的百姓无辜遭受牵连,着实让我难受,都怪我初时对此事太过大意。”拓跋宏满面愧色,言语中尽是痛苦的悔意。
我起身用手轻轻抚平他紧锁的双眉,拥住他柔声劝慰:“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
“这些年叛民造反层出不穷,镇压只是无奈之举,想要彻底的解决更非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我已苦苦思索,可终不得其法。纵观之前历朝历代皆未有逃过此类事件的,真不知怎样才能使天下真正的安定。”
和平安乐的二十一世纪偶尔还有破坏安定的恐怖分子,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安定和谐。
唉,其实我明白他所希望拥有的那种安定与我想的并不一样,我当然也不会用后来人的眼光来批判他思维的局限,他能有这样的一份心已经难能可贵,毕竟得顺着事物的发展规律前进才是正常的。
“只要你有坚定的信念,那些烦心事一定会一件件解决掉的,我相信你!”苍白的鼓励虽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可我也看得出来他对我诉说这些只是把我当成了很好的听者,而不是希望我真正去为他分忧解难。
虽然我总觉得什么也帮不上他的自己很没有,但我更怕一不小说错话便把历史给弄错乱。
“嗯,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会尽力的。”倾诉过后的他抑郁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他侧过身定定的看着我忽然问道:“今日我强行施恩于那三位有罪士兵,你可有何看法?”
咦,这是考我还是做什么啊,我不觉微感头痛,本想敷衍他几句了事,待看到他殷切期盼的表情之后又改变主意:“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可就直说了,如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可不要怪我。”
或许他自己也觉得他用的那个理由过于牵强想在我这边寻求一点安慰,可惜这次我不能满足他。
“我也觉得安定王的坚持是对的,虽那三人看起来是有些可怜,但违法属实。而且那律法既是你设定下的,你就更不该去破坏主管官员的执法。无故赦免有罪之人,便有违刑罚的公正性,也可能会让某些人抱着侥幸的心里去实施犯罪。”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笑两声道:“若是一开始就刑罚适中,也就不必法外开恩了。”
“你是说军法过于严苛?”
“也不完全是,军法应当森严,但至少要给那些犯的错误算不上罪大恶极的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或许人家只是一时糊涂。”我可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那些也不该是我所关心的事。
“还有前些日你只将衣物赠给途中所遇那些身有隐疾的百姓,未免遗落太多。你这样做只怕有些百姓会认为你只施些小恩小惠来博得美名,而不是真正的有仁爱之心。”一不小心溜出嘴边的言语又有些过火,急忙补充道:“我知道你是看他们可怜,真的想帮他们一把。但你是天子,关注的应该是天下百姓,而不只是眼前所看的。”
“今日才知希妍对政事原也是有一番见解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会注意的。”
拓跋宏笑了笑忽又道:“早前听闻并州刺史王袭政绩甚佳,素有美名,明日便到并州境内,我可要好好看看并州在他的治理之下民生如何。”
“那我也要好好欣赏欣赏咱们魏国的大好河山!”我急忙附和道,忽然有些后悔方才对他不知好歹的一番批判。他这个皇帝做得真算得上是称职的,他已经很好的在履行命运交付给他的责任,更在艰难之中力排众议勇敢的去实施自己的想法。
我实在不忍再去苛刻的要求他什么,他也许不是伟大的,却是最为勤勉,最为善良的。
谁知那个让我们期待一见的好官王袭却让我们颇为失望,倒不是他的施政能力与先前传来的美名相差甚远。他将并州治理得确实不错,荒置的田地很少,入目之处皆是良田,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可这个人却好大喜功,生怕自己的傲人成绩不被拓跋宏所知,居然命他所辖州内的百姓在我们大军经过的路段林立无数刻着歌颂他的美德的石碑。
可想而知拓跋宏见到这样幼稚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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