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抱您回来这事怕是阖宫上下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这是早晚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宫里人已经开始说我是个断袖了,就听秋月接着说:“流远是被下了迷药,那个叫珠儿的还想强上了流远来着……”我呛了一下,秋月忙俯下身给我抚了抚我的背,给我顺气,“流远当时晕了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放心就好。”听到这话我点了下头,她又继续说到:“阿川没事,他说他当时赶到的时候您已经被丞相抱着出了房门了。”
我心里一声叹息,再道:“那家青楼呢。”
秋月说:“丞相已经将其封楼了,那里面所有人都已经入狱,还有那位她们口中的秦公子,是京城里一家商户之子,名为秦予,为人很好女色家中美人无数,流芳楼就属于他的经营之一,罗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如今都已经入狱。”
我喝着粥听她缓缓道来,“流芳楼搜罗各色美人送去给秦予,楼里每个人都和秦予有染,丞相说不会轻饶,请皇上放心。”
我点了点头,把吃了小半碗的粥递给了秋月,靠在床头抬手揉了揉额角,见秋月回来便说到:“朕出去看看阿川。”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惹出来的事,还害得景如川和流远受了连累。
秋月眉头一蹙,还是扶我起来,在我肩头披了一件外衣,穿上鞋后我便径直出了殿门。长生殿外宫女跪作一片,我懒懒的抬手让她们起了,外面太阳光暖暖的洒下来,落在人身上很是暖和,景如川就那么背脊挺直的跪在了殿外面,依旧是昨日的一袭紫蓝锦服,剑放到了一旁,我微一蹙眉朝他走了过去,还未走近,他便朝我叩头,额头贴地一语不发。
我眉头蹙的更深了,叹一口气,说:“你起来吧,这次的事都是朕太任性所致,与你无关。”
景如川不说话就那么跪着,我无奈,“你赶快起来回你自己屋去,朕还要休息,你这样让朕如何能安下心来休息。”暖风轻拂过,他依旧是没有要起的样子,我抿抿唇正要蹲下去去拉他起来,却不料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温润又带着薄凉的声音,让我浑身都抖了一下,“皇上您身子还未好,别在外面吹风。”
林轩就那么直直的朝我走了过来,景如川听到这声音才直起了身子,警惕的看着渐行渐近的林轩。今日他着了一袭白衣,温润尔雅,眉目唇角都噙了笑意,只不过那笑未深入眼底。
他站在我身前,伸手给我拢了拢外衣,把吹到我脸上的一缕发丝别到了我耳后,手指碰到我耳朵时,让我浑身一僵,他笑着说:“外面风大,皇上进殿吧。”他这般说着,眸子含笑看着我,景如川倏地一下子拿剑站了起来,抬手就朝林轩出手,林轩不慌不忙避开了,笑道:“昨日天黑没看清,这身衣服与景侍卫很配。”
闻言,景如川伫在了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蹙眉咳嗽声:“阿川先回去。”
景如川嘴张了张,到底还是对我一作揖转身离开了。
秋月站在我身边动也没动,不少宫人都偷偷侧目向这边偷看,我抬手揉揉眉心,“丞相,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事到如今就算我再傻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林轩确实是识破我是女身了。他怕是早就发现了可却按兵不动,为的就是让我自己露出破绽来。
如今他处于风口浪尖却依旧对我动手动脚,毫不见有顾虑,我心里发毛的厉害,看来得寻一个时间好好的给他谈谈了。就是不知我与林轩在这长生殿前一见,会被传成什么样。
、17李贤妃
自我上了座,林轩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自己一个人就全盘说出了整件事情的处理,我只有听的份。
秦予手下的经营已经全被封锁,且他本人收押入狱。流芳楼里的那些姑娘几乎每人都与朝廷官员有往来,套取的各种信息转交给秦予,他再派人转交给远在边疆的安南王。
简单来说,这个安南王远在边疆还惦记着京城中的事情。秦予从中帮忙获利,安南王许诺他若事成必会少不了他的好处。而这个所谓的事成,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大齐西邻黎国,边疆环境艰苦,安南王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被遣到了那样的封地,心里多少都是不服气的。但是他将边疆西城治理的很好,蛮夷畏惧他的名号,从来不会冒险侵入西城。黎国与大齐又是友国,这样一来若安南王起事会不会找蛮夷来合作……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青楼居然牵连出这么多事情来,我看着林轩问到:“你可知当年先帝是因何将安南王遣到边疆的吗?”
林轩说:“据说安南王曾经生出异心过,先帝念及手足之情不忍下手,便将安南王遣去了远离京城的边疆西城。”
我略一思忖,抬眸时正对上林轩的双眸,眸中含笑,温润如水,我移了眸子又道:“既然秦予与安南王有牵扯,丞相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林轩微笑颔首,“微臣自然知道,但是臣也怕此事会被安南王得知,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说的话语凝重,眸色渐沉,我的心也跟着一沉,“这才过去一天不到,哪能这么快就传到安南王耳朵里。”
林轩笑了,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润,“皇上有想过微臣是如何知道皇上身在流芳楼的吗?”
我没说话,蹙眉看他,就见他唇角一勾,说到:“微臣的眼线遍布全城,皇上的行踪微臣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知道。”
闻言我一愣,林轩却上前了几步,眸色还是那般温柔,可声音偏偏凌厉了那么几许,“皇上……”
“皇上,李贤妃求见。”突地一道声音打断了林轩的话,我转头看去,见一个小太监低头站立。林轩话被打断,只看了我一眼,说:“微臣先行告退。”
我忙说:“丞相,明晚朕会设宴……我们谈一谈。”
他轻轻颔首,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李贤妃进来时我正靠在椅子上揉着头,她见状便径直朝我而来,绕过了桌子站在了我身后,青葱般的玉指不紧不慢的替我揉着额角,指尖微凉,幽香萦绕,吐气若幽兰,“皇上切勿太过操劳了。”
我轻叹口气,握下她的手回头去看她,李贤妃眸色温柔如水,如氤氲了水色一般,我松开她的手,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才不相信她只是过来看看我,关心我身子的。若我没猜错,后宫应该因为我和林轩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了,李贤妃作为四妃之首,这时候必是来问一个情况的。
李贤妃听及此眼眸一低垂,转身走到案桌前与我正对着,发上流苏摇晃轻碰发出“簌簌”的声响,她沉吟了片刻,咬了下唇,说到:“臣妾只求皇上一句实话,您到底是男是女?”眼眸抬起,眸色平静。我却因为她这话愣了片刻,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咽喉,看着她道:“你说呢?”
“臣妾……不知道……”她垂眸摇了摇头,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又慢慢的松开,我笑道:“说出来吧,你都知道什么……或是你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话,李贤妃缓缓抬眸看我,秀眉微蹙,静默了片刻,她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来,“其实臣妾一直没敢确定皇上究竟是男是女,也就是您跌下殿顶的那天,后宫诸妃恐慌不安,臣妾自然要安抚诸妃,那时臣妾心里也是怕的,可是臣妾的身份却不允许臣妾出现一丝的慌乱……毕竟那时,御医院会诊都说皇上……”她顿了顿,再道:“臣妾来看皇上时,秋月在给皇上换衣,苏公公在寝殿垂幔处守着,彼时只有秋月一人在,臣妾原本想帮把手,谁料苏公公不让臣妾进去,臣妾心急不顾阻拦就进去了……”
她停了下来……我便道:“然后呢?你看见了什么。”
李贤妃抿抿唇,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闪躲,垂在一侧的手揪着裙子,脸色有些发白,“其实臣妾什么都没看到,秋月已经帮皇上换好单衣了,臣妾看到的是白布……再加上秋月不让臣妾靠近,苏公公也跑了进来,臣妾一时无法便先回去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眸才算是正视着我,见她眸中一片复杂,于是就问:“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贤妃说:“臣妾原本心里是气不过,皇上与臣妾一向亲近,谁料连近皇上的身都不行。回到殿里想到那白布,只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若不是若儿开玩笑说臣妾三妹自小扮男装怕她以后嫁不出去,臣妾也是想不到那白布是裹胸布。”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说:“此后臣妾都在想皇上即位这四年的事情,不亲近嫔妃不召嫔妃侍寝不充盈后宫,自古帝王多情,就连先帝那般人物不也是为了巩固帝位纳了许丞相的女儿么。皇上在位四年也只有朝臣女儿的按律进宫,但也只进了二十几人罢了,宫中侍女不乏貌美者,却没一人得皇上青睐。”她越说眼里的坚定之意就越重,“而且,皇上不觉得您与丞相之间太不过寻常了么……怎么看都不像是君臣,而且最近这些日子您和丞相太过逾越了,他看您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看一个君主或是一个朋友,而是……像倾心之人。”
我无话可说,她推理的都对说的也都是事实,只不过为什么会蹦出来林轩那一段话!他哪里看我像是看倾心之人了!李贤妃你不要乱说啊我无力在心里默默吐槽。暗自叹一口气,我看着她道:“你都带了确凿的证据来找朕了,朕还有什么可说的。”这般说着我抬手将脖子上假喉结取了下来,在她惊愕的眼神下搁到了桌上,对她一笑,道:“知道朕是女的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李慕夏是个聪明人,若我不承认那我必是傻的那个,倒不如现在说开了的好。
她看了我一会儿,半晌没说话,我也不急,只笑看着她,其实我现在最想问的是“你为什么没有想过丞相是不是断袖”这种问题,或是我是断袖我和丞相都是断袖。但是介于这问题实在不过档次,还是算了吧。
许久之后,只听李贤妃低低一叹,神色也柔和了下来,她看着我道:“无打算,皇上若一日为帝,那臣妾就愿一日伴于君侧。”
“李慕夏愿为皇上保守这个秘密直至永远。”语毕她便直直的跪了下去,朝我叩了一头,发上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簌簌”作响,宽大的粉色宫装如一朵粉色蔷薇似的盛开无双,绮丽华美。
我大为震惊,她连臣妾都不说了而是用李慕夏这个名字作誓,犹见她是下定了决心。起身忙走到她身前俯身去拉她,“你这是做什么!朕既然与你道出了实话就不是用来威胁你的!”
李贤妃一把抓住我的手,抬起头来看我,道:“皇上,臣妾在说出这段话之前就已经做了准备了,我李家世代忠良,入宫之际爹爹就对臣妾说过,要做贤妃要忠于皇上,不愧对我李家列祖列宗,就算皇上是女人,臣妾也是您的妃,此生此世只效忠皇上一人。”
此时的我无法说明白心里那份震撼,李贤妃也只不过十七的芳龄,却宁愿待在深宫也不见有丝毫怨言,我心里感动非常,干脆也不顾什么君臣有别便直接蹲了下来,李贤妃顿时慌了神,我双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慕夏,容我叫你一声慕夏,你这份心我领了,你十五岁入宫如今已经两年,你已被耽误了两年……如今我是万万不能再负你了,你且放心我会护你周全许你一个未来。”
李贤妃眉目之间尽是复杂之意,就如有几分看不懂我的意思,她看了我一会儿,旋即摇摇头,微蹙着秀眉,说到:“臣妾不需要,如今臣妾得知皇上身份只希望能做皇上的耳目替皇上挡住外面一些流言。”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李贤妃唇角一弯,笑道:“臣妾今晚便宿在皇上这里了。”
言及此,看着她笑靥如花,我思忖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留着李贤妃用了午膳她便回去了。
我靠着床头无聊翻着一本书,想起今早她的一番表态,心里思绪翻涌。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让她做出的决定,若我一辈子都隐瞒身份那她岂不是也要一辈子陪着我,这孽作的!
百无聊赖的想起来秋月以前提过李慕夏是侯府嫡女,父慈母祥,弟妹懂事,府中无妾。因她父亲无心朝事先帝在时就允了其父不用来早朝,而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懂得隐藏锋芒,护一家平安。
这样一个家庭教出的女儿必是出类拔萃,深明大义的。
、18传言
秋月又端来一盅参汤,我抬眼见了,叹息,问她:“流远醒了么。”
“没有”我伸手接了参汤,蹙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迷药药性这么大。”
秋月说:“御医已经看过了,说可能要过上一两天才能醒。”
我“唉”一声,再道:“打听的如何了,宫里都是怎么说的。”
秋月有些顾虑的看我,一副想说不能说的样子,我笑笑:“你且说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她这样说,语气有些故作的轻松,我没太在意,只听她说着:“也不过就是传些皇上是断袖之类的话,丞相举世无双皇上君临天下,其关系是君臣又是……那种关系……”她顿了顿,“丞相抱您回来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