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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月!”琏煜颤抖又期盼著看著易月,答案呼之欲出,可却那麽的让人难以置信。
“还要我说出来吗?琏煜你……难道看不出渊儿长的有多像你吗?”易月抬头对上恒渊深沈的眼光,勉强把话说完。
琏煜虽然已经猜到,但……但这个孩子是怎麽来的?他自认为十几年前自己绝对没有在外面胡来弄出孩子私生子的事!他结结巴巴的看著易月:“我一见这孩子就感觉特别亲,但…。。你让我如何相信?他母亲是谁?怎麽又会是你徒弟的?”
恒渊也同样紧紧盯著易月,脑袋一直在飞快的转著,考虑是立刻把易月拖走,还是把陛下打昏?易月!你心里到底怎麽想的?难道真打算说出实情?
看著易月脸色发白的几欲张口,恒渊猛的扑上报住易月嘶声说:“易月!你说吧!反正你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不论我是谁,我都会把你娶到手!”
恒渊的这话,让易月惨白了脸。
琏煜呆呆的看著他,很配合的晕过去了。
恒渊抢在易月跟前扑到龙床前,对发呆的易月说:“易月!你等他醒过来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吧。”说罢,扶起琏煜一掌熟练的按在琏煜胸口,一股浑厚纯正的真气渡了过去,不再看易月。
易月看著一脸严肃的给琏煜度气的恒渊,百味交杂。
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对等在外面的何灵说:“叫人去人煎药吧!”
等易月端著煎好的药回到床边时,才看到琏煜已经醒了过来。
与恒渊正在对视!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一个是虎视眈眈,一个是神色复杂。
“陛下,渊儿。”易月走到他俩跟前,把药放下。一个小小的酒杯放到恒渊面前。
恒渊看看易月,拔下头上一跟簪子往左手食指刺去。
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到杯中,原本清冽无色的酒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看著易月把酒端过去,就要扶著给琏煜给他喂下。恒渊伸手对易月说:“我来!”就拿下易月手里的杯子,不著痕迹的把易月推到一边。他一手扶著琏煜,一手端了酒,亲自喂琏煜喝下。
“药!”恒渊放下酒杯,沈声对易月说。
看著恒渊默不作声的用勺子一点点给琏煜喂药,易月觉得眼睛涨的好难受。
从今以後,渊儿你已经有爹了……
一碗药喂下去,恒渊又开始给琏煜运功驱毒。
易月一直在一边静静陪著,脑海里回味著恒渊说过的话:易月!你说吧!反正你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不论我是谁,我都会把你娶到手!
他为什麽要这麽说?他……心里早就该明白琏煜是他父亲了吧?那他为什麽要说出这件事?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个老男人……。渊儿难道一点都不怕皇帝厌恶他吗?还是说他一点也不在乎有琏煜这样一个皇帝爹?
“不论你是谁!我都不在乎!”
……大颗颗的泪水掉落在衣襟上,忽然间易月明白了恒渊的心思。
当琏煜的脸色终於好转後,他不由阴沈著脸在看似激动的易月和正闭目调息的恒渊之间来回转了一圈。
虽然里面疑点重重,但他已经肯定恒渊确实是他的亲骨肉!
所有的疑问大概只有易月最清楚了!
还有……渊儿对易月强烈的独占欲……。他俩到底什麽关系?
“易月” 琏煜面色凝重的看著易月开口问到:“恒渊…确实是我的骨肉。你是在什麽地方遇到渊儿的,你又是怎麽知道他是我孩子的?”
此时恒渊也调息完了,张开眼睛同样目不转睛的看著易月,不同的是嘴角一丝……邪气俊美的微笑。
两张几乎一样的脸在易月面前
一个是他敬重过的大哥,一个是让他心颤的人。
“陛下,你还记得当年你身中剧毒,有段时间神智不清吗?”
琏煜点点头:“你和我说过,我昏迷了2天。”
易月惨然一笑:“你当时不是昏迷,是神智不清。那毒药里面掺了春药,所以才会发作的又快又猛。而那春药如果先解,毒药是没办法遏制的。”
恒渊听到这里,站了起来,走到易月身边,握住了易月发凉的手。
“春药?”琏煜吃惊的问,他确实不知道这个,那麽说……:“你……你当时难道给我找了个女人?”
易月缓缓的点点头:“没想到就一次她就珠胎暗结,我离开你一年後遇到了她,她把恒渊托付给了我。”
“她叫什麽?在哪里?为什麽要把渊儿托付给你?”琏煜一连气的问到,毕竟一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他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咽咽一息了,因为未婚生子,她早已经被逐出家门。临死前把孩子托付给了我。”
易月看著琏煜:“很抱歉这麽多年才告诉你。”说完这些,易月松了口气,可却感觉到恒渊握的自己手都发疼了。
琏煜看著易月,暂且不去管他讲的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恒渊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没错的!
“恒渊是我的骨肉,这已经不容置疑,我会立刻诏告天下恒渊为我当朝第一皇子佳罗。恒渊!”
随後又道:“既然你母亲已经去世,我会让人草拟圣旨追加封号!”
17
“啪!”定远王府的书房里,定远王爷琏远一把将密报摔在桌子上。
“爹,你叫我?”随著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迈进了门,正是恒渊在大觉寺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洱海!
琏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洱海,微微点头问道:“洱海啊,最近身体怎麽样?”
洱海微微一笑:“多谢爹爹关心,孩儿前阵一直在大觉寺静养,已经没什麽问题了。”
说话声音虽然依旧柔软,但却有隐隐一丝属於少年才有的清冽!
琏远看著自己这个“女儿”,指著桌子上的密报说:“这个消息你看过了吗?”
洱海听了,伸手拿起那密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这个我已经看过了。说实在的,皇上叔叔的这个儿子来的好巧啊!”
“哼!什麽失散的儿子?”琏远冷冷一笑:“我看他是自知将死,拉个垫背的而已!”
“爹,这几个人,孩儿其实见过,那个恒渊还是有些本事的。”洱海想起那天他单手碎石那工夫可不是取巧可得的。
他派人去查他底细,结果也让他暗暗吃惊!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和当朝皇帝攀上了关系。
琏远捧起桌子上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开口道:“洱海,这些年委屈你了。”
洱海乍听父亲此言,楞了一下:“父亲何出此言”
琏远叹口气:“这十几年来你可曾怨过为父?”
话说到这里,洱海已经明白父亲说的什麽事了。他摇摇头:“母亲早已经跟孩儿解释过了,这都是父母对孩儿的爱护,我怎麽会怨恨父亲呢?”
原来,他们佳罗一族虽然贵为皇族,却人丁稀少!佳罗。 琏煜前几年连夭折两个小皇子,而洱海出生前原本也是有个哥哥的,也在4岁就疾病夭折,洱海出生时更是身体嬴弱,家中的护法高僧给出一卦,只有当女儿养到十二岁以後,,遇到命中贵人,才可以长命百岁一世富贵!
於是琏远王爷只好把这个儿子当女儿养,更是给他请了最好的师傅教他武功骑射,名为强身。可
洱海聪明过人,思路敏捷!对所学过目不忘!小小年纪凭借父亲的财礼和自己的头脑,已经组成了一个情报网!他现在已经是父亲琏远王爷的一个幕後帮手了!
辞别了父亲,洱海想著那个见过两面的“皇子恒渊”,回到自己的“绣楼”。捏起一只花瓶中的绿菊,放到鼻端轻嗅……
应该进宫,探探这个恒渊到底是个什麽人物!如果是个草包,那麽就让他继续坐这个皇子,如果……哼!洱海丢弃掉被捏的破碎的菊花,下了楼。
起掉最後一根针,一边候著的侍女连忙将用药汁浸过的丝巾敷在了琏煜的双腿上。
琏煜笑眯眯的对低头收拾银针的恒渊说:“渊儿累了吧?坐过来歇一会。”哎,儿子还是自己的亲啊!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将银针泡到酒里晃一晃,恒渊才坐过去。
“渊儿,我已经发旨诏告四方天下,你是我朝第一皇子!你师傅易月这麽多年来抚养你,我也要封他为史部侍郎为他开府设衙!”琏煜兴致勃勃的对恒渊说这些,本以为恒渊会很高兴听,没想到恒渊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当这个第一皇子啊?”
“为什麽?”琏煜楞住了。做了第一皇子,那就是皇帝的接班人啊!这个位置多少人想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对恒渊来说,几乎算凭空掉下的宝座,为什麽竟然不喜欢?
一丝笑意浮上恒渊嘴角:“我这辈子只想和喜欢的人走遍大江南北,逍遥自在。”说话间,恒渊眼波流转扫过周围华丽奢侈的装饰。
琏煜随著他的眼光一起落在了朱红色的大门外,那抹单薄的身影上。
“我不可能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琏煜冷冷的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很可能会立你为皇太子,我要为佳罗氏的江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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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渊不在意的收回目光,看向琏煜。一丝邪气爬上嘴角笑:“江山是谁的,我不在乎。再说我也不认为你能威胁到我。”
看看琏煜变色的脸孔,恒渊伸手掀掉他敷在腿上的毛巾,运气在手,给他揉捏一通,直到琏煜因为双腿酸涨忍不住开始咧嘴才收手。
“陛下,下来走几步试试吧。”恒渊对琏煜伸出了手。
嘴角抽动两下,琏煜还是伸手握住了恒渊。
在恒渊的搀扶下,琏煜慢慢的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一直走出了朱红大门。
易月站在门口,放下手里的东西,恬静的目光在恒渊搀扶琏煜的手臂上稍做停留,带著一丝笑意对琏煜说道:“恭喜陛下。”
琏煜没好气的说完,看他一眼,说道:“何喜之有。”
易月不解的看看恒渊,确见恒渊不在意的冲他轻笑,微微摇摇头,示意没什麽事。
琏煜嘴上虽然不高兴,但对自己的双腿状况确实非常满意,双腿已经有了知觉。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照这样下去,再有几天不用人扶自己就可以走了!
恒渊扶琏煜在门口走了几步,正要返屋,就见一个大内侍卫快步走了来,在他们10步远的地方停下,鞠躬说:“陛下,定远王携小姐洱海正在宫外,要来给陛下请安。”
洱海?恒渊楞住了。那个大觉寺的小姑娘的身影立刻掠了他的脑海。
琏煜听了脸色更是阴沈了,但还是开口说:“恩,叫他们稍後去在御花园千秋亭,我在哪里见他。”
说完,琏煜对恒渊说:“你也一起过来见见你这个皇叔。”
说完转头对易月说:“我这个弟弟琏远你也见过,都十来年没见过了,你也一起来吧。”
易月听他一说这个名字,立刻想起当年那个跋扈骄横的小王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点头。
恒渊见易月点头了,自然也不说什麽,本来他就想再确认一下,是否就是那个小女孩。
琏煜吩咐摆驾御花园千秋亭。立刻有侍从抬来了步辇,恒渊扶他坐了上去。他俩随侍左右往千秋亭而去。
18
定远王爷琏远携女儿洱海来到千秋亭时,恒渊正和侍卫一起扶琏煜坐下。
琏远和洱海一前一後跪拜下去:“臣恭请皇上圣安。”
琏煜瞟了他一眼:“罢了,起来吧。听说你最近身体也不好,如今怎样了?”
“回皇上,臣不过是偶感风寒,一点小病不敢劳皇上惦记。”琏远诚惶的回道:“今天听说皇上精神尚好,特带小女洱海来一同请安,并恭喜皇上喜得贵子。”
琏煜微微一笑:“恩,这话到是不错!”对著琏远指指身边的恒渊:“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又对恒渊说:“渊儿,过来见见你皇叔,你这位皇叔可不是个什麽闲散王爷,他可是咱当朝大将军,手握几十万重兵保我边疆平安。连我这龙椅也要依靠你这皇叔才能坐的安稳呢。”
那琏远听琏煜对皇子如此介绍自己,内心不由有几分得意,琏煜这家夥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抬眼看著恒渊,虽然不的不承认这个小子确实长的一表人材,气质不凡,但一个凭空而来的皇子没有任何势力,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而已!如此一来,他脸面上也不免是一副居功自傲的嘴脸了。
恒渊早就在琏煜的话里听出了几份意思,不由对这个连皇帝都要另眼相看的皇叔留了心眼。
虽然他对这个“皇子”头衔并不看重,但对於欺到自己头上的人还是不介意压一压的。眼光只管落在琏远身後一身正式宫装隆重打扮的洱海身上。
脑海里自然想起洱海当年梨花带雨玉体陈横黑发蜿蜒委地的姿态,嘴角一丝邪气似乎更重了。
琏远等了一会见恒渊竟然没有向他问候,心里恼怒,不由对恒渊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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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恒渊没半点畏缩羞惧之态,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正看著他身後的洱海!
发觉了琏远恼怒,他才转过眼光:“皇叔怎麽不介绍介绍这位天仙一样的妹妹呢?”
一边的易月琏煜见恒渊如此孟浪,不明白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