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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启轿回府,就听外面老远有人喊:“易大人,请留步~”
易月听这声音耳熟,让人停下,出了轿子一看,是琏煜身边的高德总管正紧赶慢赶的从宫门追出来。
高德一边抹著额头一层细密的虚汗,一边喘著气说:“易大人,陛下请你回去有事商量呢。”
他和恒渊刚辞别了琏煜出来,怎麽这麽一会就事商量了?心头觉得奇怪的易月还是随高德快步走进了宫里。
22
恒渊现在是禁军统领,带上了林海郑宾方等六个亲兵就直接西山禁军大营。
这几个亲兵都是琏煜找来送给他的,原本恒渊觉得既然是亲兵当然是自找来的人才放心。原本想推辞掉,但看在琏煜热心推荐的份上,就叫他们进来见了一面。
这一见之下,恒渊就乐了,他们都是琏煜的侍卫各个眉目清秀身手敏捷。恒渊在宫里这几日早就和他们混的斯熟,私下切磋不下四五次,他们早就被恒渊的一身武艺折服五体投地。
恒渊笑著留下了他们,和他们几个却是兄弟相称。
西山禁军大都是朝中权贵家的纨裤子弟或他们的门徒,平时在家都是斗鸡走狗、寻花问柳的,被送到军营混几年外派出去也是当官的一条捷径。
另外一半就都是曾经跟随琏煜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所以这个禁军营虽然是个琏煜的心腹部队,可也不是那麽好管的。
果然恒渊去可後,他们根本就没把这个瘦高细长笑眯眯的少年统领放在眼里。觉得他也不过就是个来过过官瘾的皇子,把这里当郊游了。
恒渊一进兵营演练场,就在列队恭迎他的这些人身上发现了他们掩饰不住的蔑视。
他两世加起来都快40多岁了,尤其是在雇佣军那种只注重个人能力的地方混了一辈子,自然明白这些兵油子们看不起他的原因。
他心里冷笑,可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
只坐在大帐里喝著茶心不在焉的听完了几个副将校卫例行报告,就挥手让他们坐下,笑眯眯的说:“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对你们的日常训练很感兴趣,叫大家操练起来给我看看。”
晌午过去大半,恒渊才留下一群被操练的腿酸腰软的纨裤兵们怨声道载,嘴角含笑的带了亲兵离开军营。
“英亲王,他们这里面一半人都是第一次这麽被操练呢。”林海他们骑马跟在恒渊左右边笑边说。
“这帮子弟兵被养的那里还有半点禁军样子?早就该治治他们一下了。”
“不过今天才两个时辰,操练的短了点。”
恒渊微微 一笑:“来日方长。”
几个人连说带笑的没多久就来到了大觉寺。
他进去,寺院管事就已经看到他迎了上来:“施主,你等的人今天已经到了。本打算一会就去通知您,没想到您今天这麽巧就来了。”
恒渊一听,眼睛一亮,回头吩咐林海他们:“你们喝茶侯著,我去去就回。”说完拔腿就随管事
往後寺走去。
恒渊已经来过好几次大觉寺,对这里也酸熟门熟路了,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後面的院落。
落大的後院里空无一人,两边的厢房都房门紧闭“他在哪里?”恒渊回头问跟来的寺院管事。
管事连忙用手一指:“在前面第一间房内,吃了些斋饭洗了个澡就没再见他出来。”
恒渊回手给了那管事一颗赏银:“有劳师傅了,请去给我前面的几个兄弟上杯好茶,叫他们稍等片刻。”
管事打著揖退下,恒渊看著那门,几步之遥,却恨不得一步迈过去!
在恒渊正要敲门的那刻,门的那边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英气逼人却面带三分憔悴,一个俊逸贵气傲视天下却满目思念,俩人一里一外,眼睛直盯著对方竟都说不出话来。
23
一声清冽的鸟鸣惊醒恒渊,眼光一扫之下,就已经看到屋内只有一件行李,别无他人!他一步跨进门内,反手关门。
“渊……”名悦的一声呼唤也就到此为止,其余都卷进恒渊热切缠绕上来的深吻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恒渊只狠不得把这个让自己惦记这麽些日子的人一口吞下,才罢休。
“渊~”趁著换气的当,名悦一手挡住恒渊又要压上来的热切,一手挣脱恒渊,按住他熟门熟路就要钻进衣内的爪子说:“佛门禁地,你疯了!”…半是恼怒半是羞涩,微红的眼睛和脸颊,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急的,薄薄的嘴唇更是在刚才的一番吮吻下红润微启,整个人竟是娇豔欲滴。
“我插门了……”恒渊低声说完,一弯腰一手揽著名悦腰肢,一手揽著他的双膝内侧,把名悦抱了起来。动快的让名悦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恒渊两步抱到床前,压下时才惊呼一声:“啊,恒渊!你敢!”
名悦满脸这回真是通红了,才反应过来恒渊进门反手关门之际就顺便把门插上了… …,
“你说我敢不敢……”恒渊一口热气哈在名悦耳後,引来名悦颤声惊喘:“渊!不要!”
恒渊邪气的坐在名悦腰间,一边按住他挣扎的两个胳膊,一边解他裤带说:“什麽不要?这是惩罚你这麽多天才来找我。”
名悦虽然被恒渊又压又捏的浑身酥软,欲火难耐,但想到离别这麽些天,乍见恒渊见他衣著气度比以前大不一样,心中想问的事太多,生怕这一纠缠起来就什麽都忘了,自是死守心底一片清明没让恒渊进去… …,边是扭动躲闪边恨恨瞪著恒渊说:“你个色鬼投生的,也不怕佛主怪罪下来!”
恒渊嘿嘿一笑,爪子就在那半挺的玉径上一捏,明眸一眯坏坏的说:“理由太虚,再换个看看能不能让我放过你!”
“恩!渊!”名悦随著恒渊的小动作而闷哼一声,看著恒渊近在咫尺笑的好不恼人的,知道这会不说些软话,一会自己可能真就要丢大人了!只得咬咬牙:“回了家,晚上随你。”
易月心事重重的回到英亲王府,碰到何灵只说了声“累了,我先去歇歇。”就进了内室,不再出来。
何灵见他面色难看,担心的进去看看,却见易月呆坐在床头,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和他说几句话,见他勉强强颜欢笑说没事的样子,何灵也忍心继续问了,只服侍他脱了外衣躺下,就关门出去嘱咐下人不要进去打扰。
只等恒渊回来或许可以问出什麽来。
天色未黑,恒渊一行人就已经回府了。
何灵在里面听说恒渊回来了,立刻就迎出去,想让他去看看易月。来到内庭门口就楞住了,只见恒渊满面春风的闪了进来,见到他後更是笑的合不上嘴:“灵,我又给你带回个好哥哥。”
说话间跟在後面的名悦被他拽了上前。
(何灵虽然是……妖精,但人家长的嫩齿,这里就自动按表面年龄计算顺序… ………其实我是不知道该怎麽叫的合适… …)
恒渊拉著他俩手给他俩互相介绍:“这个是萧名悦,他是何灵,性子最是温柔,你俩一定处的来。”
何灵虽然认识名悦,但这也算第一次正式见面,立刻展颜一笑道:“总算把名悦哥哥盼来了,这会就不用天天听恒渊他叨念你了。”何灵说话间名悦闻到一丝淡淡的草药香气自他身上传来,感觉在什麽地方闻到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名悦微笑颔首,其实不用恒渊说,一看到何灵看向恒渊的满是爱恋倚赖的眼神,就知道他和恒渊什麽关系了。
黑宝石似的瞳仁含笑在何灵身上打量一番,微笑开口:“渊,你又是在哪里找来的这麽个香草美人?”
恒渊得意一笑:“抢来的。”他指的自然是从那日苏手里抢下何首乌的那段事。
这一说完,恒渊脸色一黯,却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光彩:“名悦你这话到是一点不错,咱们家何灵确实是个香草美人。咦,灵儿,怎麽没见到易月?”恒渊发现他们几个人说了一会话了,却还没见易月出来。不由奇怪。
说到这里。何灵连忙把易月从宫里回府後的反常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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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渊一听,连忙说:“我去看看。”就拐进内庭,名悦和何灵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进了卧室,果然见易月侧卧在床昏睡。
他想著何灵说易月身体不舒服,连忙摸起易月一只手,两指并拢捏住他手腕,静心切脉。
易月也察觉有人,醒了过来,刚要开口,恒渊温柔的声音响起:“灵儿说你不舒服,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躺著把,我给你看看脉。”
易月暗叹口气,底声说:“没什麽,就是觉得累的上,躺躺就好了。”
他见恒渊不语,想起今天恒渊去大觉寺接名悦的事,连忙问:“对了,名悦到了吗?”
“恩,名悦到了。”恒渊说著,名悦已经来到床前,看著易月轻声说:“有劳易月大哥惦记了。”
24
此时屋内昏暗,後进来的何灵已经掌上灯火,也站在一边担心的看著易月。
易月乍见名悦,心里一动,暗想果然是恒渊看上的人俊美韬慧,尤其是宝石似的瞳仁,说话间顾盼生辉。
想到自己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连忙说:“叫小弟见笑了。”就挣扎就要起来。
恒渊此刻已经诊完只觉得易月脉象除了稍微虚寒,并无大碍。正要松手,忽觉指下脉搏异动一下!恒渊心猛然一跳,这个脉动竟然是隐约双脉迹象!连忙说:“易月你先别动,我再看看。”
几个人被恒渊如此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易月也楞住了,隐约一丝不安在心底扩散……
不会是……他已经不敢在想下去。
恒渊已经静下心重新压指切脉,半晌他又拽过名悦手腕,号脉半刻才放开。
“渊,易月大哥怎麽了?”何灵被恒渊凝重的脸色吓的不轻。
恒渊不答话,只盯在易月脸。易月被恒渊那双邪魅的眼睛盯的浑身发凉,张张嘴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名悦见他俩这个样子也觉得情况不对,捅捅恒渊:“渊,你到是说话啊!易月大哥怎麽了?”
恒渊目光在易月身上扫了一眼,重新握住易月发凉的双手,看著他们缓声说到:“我要当爹了。”
一时间屋里静的只有呼吸声。
名悦楞住了,易月则是白了脸。
何灵却张口说道:“这是喜事啊!易月大哥,真好!”原来何灵本就是仙草,自家就有能孕子的哥哥,自然对男人怀孕不是特别意外,见易月普通人竟能怀孕意外只余竟全是羡慕了!只恨自己为什麽不会……
此刻名悦也回过劲来了:“是啊,易月大哥可要注意身体啊。”暗想恒渊你都要乐翻了吧?还装酷吓人家,果然不是好东西。
“哈哈~”恒渊也终於装不下去,一把抱起易月:“我要当爹了!哈哈”
何灵和名悦见恒渊如此高兴,也是开心万分。
可看到易月还是一副受惊的样子,俩人互相使个眼色,何灵对恒渊说要带名悦下去换洗一番,在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好菜,不等恒渊说话,俩人就一起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了易月恒渊。
恒渊见他俩出去了,就笑著抱易月坐在了床边看著易月调笑道:“没想到这麽快,月月你说是那次做出来的呢?”
易月脑袋晕晕忽忽,只希望自己还在梦中未醒。
他知道自己体质,所以自从和恒渊再次有了关系後日日以来既担心又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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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恒渊不止一次说过希望自己给他生个孩子,可毕竟他是男人,恒渊怎麽可能知道自己体质特殊?所以他都当恒渊是信口而言。
可看到恒渊日日暗中思念名悦等人,想到自己毕竟比恒渊大那麽多,比不得那些和恒渊年岁相当的年轻人……。一丝忧患让他又希望自己能为恒渊生个孩子,这样即使然後自己年老色衰,也有个人陪伴……
如今真有了身孕,却被恒渊如此大方的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此时他微皱了眉毛,看著恒渊,对恒渊的调戏没反应过来。
恒渊低笑著用自己脸颊磨蹭著易月微凉的脸庞,一只手抚上易月平坦的腹部:“也怪我粗心,男人不同於女子有葵水,有法可算。最近也是操劳你了。”
易月一手按在恒渊那来回摸动的手迟疑的问:“你难道不觉得我是怪物?”
“你怎麽会这麽想?”恒渊有些诧异的看著紧张的易月:“我高兴还来不及的!”
他看著易月说:“我早就和你说过如果我这辈子有孩子,我只希望是你生给我的。”
易月此时才相信恒渊是真心的希望有这个孩子,
一时间百感交集,易月伏在恒渊身上不由的哭的出来:“渊,真的可以吗?”
想到当年自己因为意外有了身孕怕人说道,不得不归隐深山,独自过了无数个寂寞恐慌的日子,毁去一身功夫才在九死一生中生下渊儿。如今自己竟又有孕了,还是个在父母盼望下的孩子,这次真的可以幸福了吧?
“别哭了。”恒渊柔声安慰,只当易月一时想不开,连叉开话题:“你今天不舒服,是不是因为身体难受啊?”
边说边捏捏易月揪的起皮的手腕:“你看你瘦的只有骨头,到时候怎麽有力气生孩子?以後你得好好吃饭!连我儿子的那份一起吃出来。”
易月一听恒渊提起今天,猛然想起今天被高德叫回宫琏煜对他说的那些话,心又凉了。
恒渊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