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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年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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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太过仓促突然,不但士族惊了,安兴帝也惊了,当下煞白了脸,低声喝止,“渊儿!……”

临安王却是敛首淡淡一笑,轻声道,“阿恒生母虽贱,可他还有父兄呢!诸位世伯是不是也当我们是人偶摆设,你们一声令下就得俯首帖耳,乖乖领命残杀骨肉啊!那如今小侄忤逆,却不知该当何罪?”

、第二十七章 激怒

   士族们没想到。

他们是绝对没想到。虽然他们觉得临安王文韬武略,手握重兵有点不好控制,但是至少他们认为,临安王也是士族的一份子,因为他,让王家的风头太盛,盖过了庾谢诸家,但总还是可以制衡的。至于清浊之争,古已有之,不算大事,而且大周一向以放诞为美,纵性成风,清流浊派也不是太泾渭分明,一棵树上结的两个果,谁不曾狂饮烂醉,温香软玉?

只是这几年,因为边患战事,临安王启用了些寒门勇士,这让士族们觉得受到了一些威胁,故而他们欲除掉齐恒,便是要警告临安王收敛,在他们认为,除掉齐恒,能让临安王足够疼,能够深刻地吸取教训,但又不至于跳脚。却不想临安王一翻脸,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层纸一撕破,大殿顿时剑拔弩张!谢止胥硬声道,“你们齐家有父兄,我们死伤的士族子便没有父兄吗!你们齐家的一个婢生子杀不得,我们士族子便可以任人打杀!”

“对!杀人偿命!王爷犯罪便不能杀!我们士族子便任人杀吗!”

“他一人害五命,伤者十数,如此只因为他是个王爷便不能杀,倒当我等士族好欺负!”

“我王谢庾颜,煌煌数百年,岂能任一小儿欺辱!”

“我等绝不善罢甘休!”

“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

一时激愤之言充斥大殿,跪在一旁的齐恒也面露不安,忍不住看向临安王。

临安王静静地站着。谢止胥突然带头跪在地上,悲声道,“陛下!临安王所断,我等不胜其辱,求陛下做主啊!”

士族家主们见谢止胥跪,也忙着跪,士族子见长辈们跪,也随着跪,一时错错落落乱七八糟的,跪了半边地。

安兴帝有些不安,欲图安抚,“各位爱卿,这是何苦,快快请起!快请起!”

士族家主们如何肯起,只是叩头。安兴帝忙斥道,“渊儿!还不快去扶世伯世兄们起来!”

庾熹大声道,“我等求陛下为我死去的士族子报仇做主!”

他这一声呼起,顿时引起众人高声应和!

安兴帝面色发白,一指齐恒,厉声道,“来人!将这逆子先打入大牢!”

临安王突上前一步,高声道,“父皇!案件未审,岂能听一面之词,便将七弟治罪!”

众士族齐声顿首道,“求陛下为我死去的士族子报仇做主!”

临安王也一头跪在了地上,“父皇!士族子光天化日抢男霸女,七弟不过与之争执,便被下狱获罪,兔死狐悲,他堂堂王爷尚如此,那让沙场上拼命流血为国尽忠的将士如何想!”

安兴帝一时迟疑。

谢止胥切齿道,“临安王只念着那群贱民勇夫,眼里可曾有我士族大家!”

临安王道,“谢世伯此言差矣,谢家子安为我副帅,如今尚驻守边关!”

庾熹道,“岂可因有军功,便可杀人无罪!”

临安王道,“你哪眼见我七弟杀人!”

颜之卿道,“他殴打士族子,致使马惊,等同其罪!”

临安王道,“他打的是人,不是马,马惊跟他有何关系!”

颜之卿道,“临安王强词夺理!”

临安王起身,说道,“谁在强词夺理,将马牵来一看便知!诸位世伯一听让牵马就百般反对,可是做贼心虚么?”

他这一语既出,众士族顿觉中了计了。他这是故意出言激怒,引发争论,再集中到马为何惊的问题上?

如今将马牵来印证,倒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了。

有宫人牵了马车来。

临安王和诸士族连同安兴帝,都来到了大殿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

临安王细细问了当时的情况,得到所有士族子的证实,也得到齐恒的首肯,方令宫人护卫,重现血案发生时的场景。

一护卫扮演齐恒,将人拖下车,在车后斗殴,演士族子的宫人倒地,挤破身上的血囊,护卫继续发狠踢,追了出去。

一人大喊“杀人了”,众宫人惊慌四散,可是人都跑远了,那马晃晃尾巴,打了个喷嚏,很淡定。

众人面面相觑,马没惊,怎么办?

临安王令道,“停!”

他指着当时的情况,说道,“诸位都看到了,阿恒打人,是在车后,纵然流血,马无后眼,也看不到,而阿恒追着一士族子狠踢,离车尚有一段距离,如何去纵马?如今是这马没有惊,若是惊,谁之故?”

庾熹道,“平原王若不打人见血,便不会有人喊杀人了,而突然作鸟兽散!”

临安王道,“庾世伯,若这样说,那士族子若不劫路抢人,阿恒还不会打人见血呢!”

颜之卿道,“小儿无状,他何至于出此重手,酿下大祸!”

临安王笑道,“颜世伯准许自家子弟任性胡闹,便不准阿恒任性使气了?这事情说来死伤严重,其实也不过是年轻小子们胡闹争风,酿出意外所致。阿恒莽撞,自当好好教训,也还请世伯们约束子弟,放浪形骸没错,可也别强人所难才好。”

这般轻描淡写地带过,各打五十大板,即便齐恒受罚,也是不能要其性命了。一场来势汹汹的预谋,步步紧逼,铸成横祸,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这般惨淡收场,众士族虽不服气,心里怨难平恨未消,却也无话可说。

谢星河悲叹道,“可怜我那十一弟,还有那四位世兄,就这样惨死了!”

临安王笑睨着他道,“谢世兄觉得,泉溪盛宴上猝死的两位世兄,可怜么?”

谢星河道,“这如何一样!”

临安王道,“谢世兄何必拘泥形式,死在美人身上,与死在抢美人的路上,不同况味,却也同等风流。”

士族子面面相顾,谢止胥冷声干笑道,“临安王果然好气度!”

“世伯谬赞了。”临安王躬身言笑。

庾显突然一头跪在地上,对安兴帝哀声请求道,“陛下!我九弟和其余四位世兄,惨死马下,为的不过是平原王的一个婢子,故而请求陛下,将那婢子赐予我等,祭于死难世兄之灵前!”

齐恒顿时失色,大声道,“不行!”

临安王看了他一眼,安兴帝也看了他一眼,众士族家主和士族子,也看了他一眼。

然后众士族子齐齐跪地,高呼道,“求陛下成全!”

这么大一桩事,众士族好不容易让步罢休了,再为一婢子横生枝节,便实属不该了,何况众人所求,也不算是过分。可这就是勾了齐恒的心尖,要了齐恒的命了,他见安兴帝要应承,几乎是踉跄地奔过去,一头跪在地上抓着安兴帝的衣角道,“父皇!不要啊!不要!”

安兴帝一向并不疼爱在乎这个儿子,见他如此沉溺女色,不由大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斥道,“小畜生!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

“父皇!”齐恒哀声复扑过去,又被安兴帝踹翻。安兴帝厉喝道,“来人!把这不孝子拖出去,打四十板子!”

齐恒转身去求临安王,他三两步爬过去,抱着临安王的腿道,“三哥!三哥你救救雪奴儿!”

临安王没动。有侍卫过来拉齐恒,齐恒挣扎开,抱着临安王哀求道,“三哥!”

临安王目光平静,但深不可测。

他看着齐恒,切齿道,“你但凡是个男人,就给我滚起来!”

齐恒只觉得那个瞬间,有一股情绪,如钱塘怒潮般充溢了胸口!他在那个瞬间痛恨了自己,他痛恨!

他鄙夷。他能做的难道就只是跪在地上哀求,爬在地上等人赦免施舍!他要他的三哥为他争短长争对错,然后还要让他的三哥为他争婢子争女人吗?

他委实不算个男人!

侍卫复上前拉齐恒,齐恒猛地挣扎开,一下子凶狠地站起来!

难道他就要让自己的父皇,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得鲜血淋漓,然后任凭士族子鄙夷地唾弃,骄傲得意地领走雪奴儿,那他这一生,即便活下来,也是永远低在尘泥里,永无出头之日。

他是个人。不是士族白眼中,在三哥羽翼下才得以苟延残喘的下贱胚子!

他可以任凭嘲笑,谁叫他生母出身低,可是这不表示,他可以任人抢走他的女人!

他的姿态和表情,骇了众人一跳。安兴帝道,“你想干什么!”

齐恒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娶雪奴儿!”

众人静,一下子被镇住了。齐恒道,“雪奴儿是我妻,不是婢子!”

安兴帝差点被气一个跟头,他打了个晃,指着齐恒怒道,“还反了你了!”

齐恒却是对安兴帝嚷道,“我要娶雪奴儿!”

也不知为何,齐恒便突然泪流了满脸,他对安兴帝重复了一声,说,“我要娶雪奴儿。”

他的神色悲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安兴帝,近乎疯癫地又一次重申道,“我要娶雪奴儿!”

安兴帝被他目光中深切入骨髓的悲哀激得打了个哆嗦,却见齐恒的目光转向士族子,他伟岸地挺直了背,凶凛凛地朝士族子一指,半敛了眸子,目光阴冷,语气平静地道,“敢染指雪奴儿者,死!”

、第二十八章 血泪(小修)

齐恒如伤极痛极的猛虎,带着种噬骨透心的狠,睨向猎物,殊死一搏!

士族子心里不由打了个颤,这人狗急跳墙,丧心病狂,说不定便说得出,做得到。

一时众士族被齐恒那血腥危险的眼神唬到,无人敢应声。安兴帝被宫侍搀扶住,望见儿子那高大傲然的背影,有一瞬恍惚。

那身影如此陌生,从小未曾见过他的娇痴,大了未曾在意他的桀骜。一个贱奴所生的儿子,如此而已。

乃至临安王带他来见自己,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郎跟在渊儿身后,他根本不认识。

而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儿子,在所有士族的面前,狠狠地忤逆了!

那一阵恍惚之后,安兴帝刹那空落,恼羞成怒。这个儿子竟然明目张胆忤逆他,和他吼,与士族作对,要娶一个卑贱的婢子为妻!

他一时挣开宫人的扶助,踉跄着拔了贴身侍卫的佩刀,骂道,“你这逆子,朕杀了你!”

临安王失声道,“父皇!”一步抢上前去!

安兴帝年轻时虽也领过兵,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年纪也大了,酒色伤身,力气已虚,虽是震怒之下,但是毕竟砍的是自己儿子,总有点手软。故而一道刀光袭来,齐恒下意识一避,竟给避了过去。

安兴帝气道,“朕杀了你!”又一刀刺去!

这回齐恒头也没回,只伸手一拦,握住了锋刃!

众士族骇得齐齐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殷红的血,从雪亮的刀锋处,缓缓地流了下来。

安兴帝也有点昏眩,猛地松了手,刀柄于是在空气中微微地震晃。

齐恒便那样伸手握着,他缓缓地回过头,手中血,脸上泪,眼里悲哀。

他英俊的脸面向安兴帝,浓重的剑眉,刀削般完美而硬朗的棱角,在正午的日光直射下,毫无阴霾。

“父皇,”他挑唇笑了一下,开声道,“若没有三哥,你还会记得起我这个儿子吗?”

齐恒说完松了手,刀重重地砸在地上,安兴帝不知道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那声响,突而就震颤。

齐恒自嘲地道,“我是贱奴的儿子,从小没人喜欢,受人欺负,我名为皇子,却受尽下人们的攀高踩低,世态炎凉。我不能见到你,我不能去金碧辉煌的宫殿见识各种宴会,一个二等的总管太监也敢对我说,就你这样的贱货,死了也没人追究!那时候我想,我既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货,自然是我娘也贱,我爹更贱!要不他怎么会喜欢和一个卑贱的女人□生子,还乐此不疲呢!”

他这话一出,安兴帝变色,临安王变色。临安王呵斥道,“七弟,闭嘴!”

齐恒不以为意,转头用流血的手指着众士族道,“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自诩高贵,为什么和一个卑贱的婢女求欢的时候不想想自己的高贵呢?成群结队兴师动众抢一个婢子的时候不想想自己的高贵呢?敢情穿上衣服是诗酒风流的无上高贵,脱了衣服是禽兽不如的最最下贱,那高贵的可不就是衣服,你们却不过是一堆烂肉而已!”

齐恒这话说得既凶且狠,且他现在杀气腾腾,众士族一时并不敢招惹。他转头又看向安兴帝,用血手抹了一下脸,咧嘴笑道,“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是父皇,所以你可以随时拿回去。正如你奸污了一个下贱婢子,然后你衣冠楚楚端坐明堂,依然是天下的君王。只是你杀了我没关系,却不要以为你可以支配我所有的东西,那便是妄念!我从小霸气,为了口吃的为了个玩的我就和人拼命打架,我的东西历来不准人抢!即便你是我的父皇,你也只能要了我的命去!我不许的,便是谁也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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