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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年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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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夏人之高大,骁勇挺拔,更有大周之深秀,谈吐风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在他身上,十分完美,毫不生硬,故而文治武功,雄视天下。

抛开国与国的敌对,单说一个男人,齐恒是心仪仰慕的。

他甚至觉得,若是没有三哥,他会去臣服追随,东夏乾贞帝,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而雪奴儿是他的女人。齐恒与其说是生陆雪弃的气,不如说是他自卑妒忌。

被乾贞帝那样的男人爱过抛弃,那个女人便死了。她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她爱不上任何别的男人了。

腊月二十九,临安王来到狱中,宣读安兴帝的圣旨。圣旨上说齐恒任性使气,不知收敛,致人死伤,理当严惩,罚俸半年,重责二十板子。

齐恒跪在地上,没反应。临安王笑道,“怎么,阿恒,怕挨打,不敢接旨吗?”

齐恒没头没脑地道,“三哥,我应该娶她么?”

临安王却是听懂了。他沉默了半晌,说道,“谢姑娘已经备嫁了。”

齐恒没说话。临安王道,“父皇要我来,便是怕你使脾气。好了,接了旨,去挨几下打,先出去,过个年再说吧。”

齐恒默然顺从了。只是板子抡到他臀上的时候,他突然疼痛入骨。有三哥在,没人下死手打他,板子不是第一次挨,可也不知何故,齐恒这次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挨了打,被人拖着去给安兴帝认错谢罪。大概是怕疏离尴尬,安兴帝安排王贵妃也在。

父子相对无言,王贵妃却是扑过去,抚着齐恒的肩背,唏嘘流泪。临安王劝解了几句,一家人算是团聚,却因齐恒寥寥无言,最终不欢而散。

一顶软轿直接将齐恒抬进了临安王府,楚清出来为齐恒看了脉开了药,临安王妃领着两个儿子也来看望。临安王的两个孩子,大的八岁小的五岁,平日与齐恒甚是亲近,所以口口声声七叔,一左一右嘘疼问痛,齐恒总算见了个笑模样。

众人都告辞了,临安王对齐恒道,“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那边处理些事,有需要了叫人,永哥儿就在外屋守着。”

“三哥,”齐恒迟疑着,忍不住道,“她呢?”

他挨了打,被人抬回来,所有人都来看他,她就不来?

临安王微怔了一下,转瞬明白过来,淡声道,“陆姑娘走了。”

齐恒一惊,一下子跳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第三十四章 执念

齐恒一着地,牵动肌肉,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他一把抓住桌角,倒吸了口气。

“他去了哪里!”齐恒忍着一脸痛色直起了腰,面色煞白,心撞乱跳。

临安王沉默。齐恒急道,“三哥!”

临安王道,“阿恒,她不该是你的,你要不起,也给不起。”

“她去了哪里!”齐恒不管不顾,只红着眼睛咄咄逼人。

临安王道,“我不知道。”

齐恒猛地一把抓住临安王的双臂,用力地摇着,大声质问道,“你把她献出去了是不是!你把她给了东夏皇帝了是不是!你把她交出去了!你杀了她了是不是!”

齐恒状似疯癫,临安王推了他一把,厉声道,“你还敢跟我发疯!”

齐恒踉跄着险些摔倒,他站稳了身子,困兽般对临安王道,“她到底去了哪里了!”

开始近乎吼,最后翻成哀求,歇斯底里,悲怆绝望。

临安王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好好呆着,给我冷静冷静!”

齐恒如被当头重击了一般,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涣散憔悴,他无力地,身子一软,跪着瘫倒在地。临安王眼底痛惜,却也只是说,“我唤人侍候你休息。”说完迈步出门。

齐恒低着头,咧嘴笑,却想哭。

他的心,如同浸湿的衣裳,在被人用力的绞,绞,绞得毫无空隙,只是一波一波的冲撞上来的抽痛!

齐恒握紧了拳,卖力地忍住悲伤。

雪奴儿若是在,他可能会骂几句,打几下,他会使性子,不理她,他想看她难受,愧疚,小心翼翼地示弱讨好。他还会想更多的法子使唤她,惩罚她,他想让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喂他吃饭,给他换衣,煮的茶要好,做的饭要香,嗯,他若闷了,她就得陪他说话,哄他开心,还要与他下棋,只准输,不准赢,然后藉此被他好好责罚训斥。

可是她不在了,可能死了,可能快死了。

齐恒突然突然,只觉得自己痛得抽搐了,抽成了一个黑心发霉的核桃。

或许,雪奴儿是害怕了,来找他,跟他说,和他解释,向他认错,希望他给她做主,拿个主意的。

可自己光顾着骂她了,光顾着自己的受伤难受了。

她定会怕的。东夏乾贞帝要杀的人,谁敢不怕。

将她索要去,到了他的手里,会怎么对待她?会关起来,不准见人,还是会荼毒她,雪奴儿不驯,会杀了她?

东夏帝本来就是要杀她的。如此捉回去,自是好好折磨,慢慢杀掉。

雪奴儿害怕了,来找他。可是他没管她,她伤心了绝望了,她说,也好!

于是她豁出自己去了。她不会被捉的,她不会受辱的,可她只会拼死!

她只能拼死。东夏要杀她,大周不敢留她。

齐恒突然握了拳,咬牙冲了出去。

临安王刚出了门,见他跌跌撞撞冲了出来,忙伸手拦住,喝道,“你干什么!”

齐恒一边推他,一边往外闯,说道,“我要去找她,我有话问她!”

他容色狰狞,行动果敢。临安王拦着他,“你不能去,回去!”

齐恒如何肯依,两兄弟便推搡撕扯起来,临安王道,“你疯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你去找她!你找不到她!她也不会再见你!”

齐恒愣了,几分茫然道,“她为什么不见我,她生我的气了?”

这话虽傻,却也至性至情。临安王不由一心酸。

齐恒茫然四顾,暗青的修竹摇曳,有风,天干冷。

他有些痴了,几乎是哀求的,“三哥,雪奴儿去哪儿去了?我就见她一面,说完了话我便走。”

临安王看着他那样子,硬起心扭过头,硬声道,“她该说的都与你说了,从此一刀两断,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齐恒倒退了一步,重复着,突然苦笑,狠声道,“她说两不相欠便两不相欠?她欠我的多着呢!诱了我的心,骗了我的情,与我满城风雨,天下皆知!让我在全天下的人面前丢脸,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两不相欠了!天底下可有这等便宜的事!”

他说完,裂脚便走!临安王道,“来人!给我拦住!”

临墨拦在齐恒面前,齐恒道,“你让开!”

临墨道,“王爷,您身上有伤,马上过年了,您也不知道陆姑娘去了哪里,天下之大,要到哪里找去?再说陆姑娘身份特殊,您再做纠缠,也是害了她!”

害了她。这三个字让齐恒停顿住,然后,绝望地闭上眼。

临安王回顾他,半晌,对齐恒道,“你跟我过来!”

两人进了书房,有小厮上了热茶,临安王将人都挥退了,望着齐恒叹了口气,说道,“你还要拗到什么时候?”

齐恒没说话,低头望着桌上凌波盛放的水仙,那水仙旁放着把紫楠戒尺,打磨得如玉般光滑。

曾几何时,他最怕它。那时他不过□岁的年纪,刚跟了三哥,三哥安排老师教他读书,定期考问他,他启蒙晚,虽是不敢偷懒,可三哥要求甚严,问题又常常很刁钻,他也时常挨打。

当时只觉得又疼又怕。对那把戒尺,就如同对那个把它挥出的人一样,他只敢顺从仰望。

如今他长大了,个子比三哥还高,可以低头俯瞰那把尺子,可以横眉立目地和三哥争执顶撞。

他们虽为兄弟,却形同父子,他即便敢咆哮天下,也不该在三哥面前张狂。齐恒心中一悔,眼眶一热,便跪在了地上。

临安王看了看桌上,复打量着他的神色,狐疑道,“你干什么?”

“三哥!”齐恒一头叩在地上,声音哽咽。临安王弯腰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腿。

“三哥,”齐恒仰着脸,悲声道,“刚刚是阿恒不好,请三哥责罚!”

临安王笑,说道,“起来吧,才挨了打,我罚什么。”

齐恒不肯起来,临安王道,“你心里难受,我知道。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起来,我慢慢和你说。”

齐恒却依旧跪着。临安王作罢,抚着他的肩道,“你以为陆姑娘那个人,是别人想把她交出去就能交出去的人么?”

齐恒突然一醒,有了几分清明。

临安王道,“乾贞帝索要个人,我大周不能不给,但是我藏一个人,让他找不到,还不算难。”

齐恒的眼睛一亮,拉着临安王的手热切道,“三哥!你把雪奴儿藏起来了!”

临安王看他一眼,淡声道,“我不会让她被找到,可你也别再存任何心思,安心大婚,忘了她吧。”

齐恒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临安王忽略他哀求渴盼的眼神,“你也别在心存任何妄念,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息事宁人,让她好好活着。”

齐恒似乎懂,似乎痛,似乎不甘。

临安王道,“你再怎么执着挣扎,阿恒,也不过是把她送给乾贞帝,或让她死。若她真只是出身卑贱,你在父皇和士族面前还可以放肆,撂下你王爷的身份,不管不顾地去娶她,若是乾贞帝不打出来恭贺你和谢家女大婚这招,你娶她还有机会,可是事到如今,你无论如何,得放手了。”

齐恒骤然松颓下来,他低下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苦笑。那笑声有点怪,浑似咕哝,他抓着桌子挣扎着想起来,却是歪歪倒倒的,临安王忙伸手扶住他。

“我知道,”齐恒吃力地站稳,头低至临安王的上臂,将整个上半身压了下去。他低声笑着,“我知道。他怎么能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女人,即便那个女人他不要,想杀掉。”

齐恒踉踉跄跄向外走,一边讪笑,一边喃声道,“我知道,知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抚着门框,一脚迈出去,突然顿住,回头道,“反正也没有雪奴儿,那我为何还要娶谢家女,给他看呢?”

齐恒的目光,带着种无所畏惧的雪亮,又像狼一般阴冷而凶狠,他半敛了眸子,宣称道,“爷要退亲,悔婚!然后在战场上与他血战到底,不共戴天!我得不到,他更永远得不到!我要让雪奴儿一辈子记着我,念着我,觉得对不起我,一辈子想着牵挂着,忘也忘不掉,然后她总有一天会出来见我!”

临安王陡然惊。那个瞬间他的心思倏而沸腾,转瞬降至冰冷。

原来痴情,是这么一种可怕的执念。一场热情,烧得令人心死,将人毁灭,如此可怖,可畏,可犹自不可理喻地发出光,发出热,绽放光明。

委曲求全,换她平安,他已然觉得足够伟大,可方才惊觉,自己也不过就是,轻言放手而已。

齐恒踉跄着走,临安王好半天才把心跳平息。

事情会变得不可控制。临安王突然有一种洪水猛兽大祸临头的预感,乾贞帝是虎,七弟是狼,狼虎相争,没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不你死我活,没人善罢甘休。

乾贞帝固然不可一世,可齐恒也敢孤注一掷啊!

临安王低头踱步,左思右想,却是心乱如麻,胸口一股郁勃之气,怎么也压制不去。

突然有小厮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王爷!您快看看去吧,平原王爷执意要走,拦都拦不住!”

临安王突有点晕眩,嗓子一甜,胸口的箭伤便剧烈地疼痛起来,当下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口不择言,“把他给我绑了,再狠狠地打二十板子,我看他还往哪里去!”

小厮骇然。再看看临安王一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的样子,忙地大声疾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箭伤毒发了!”

、第三十五章 锋刃

经过楚清的救护,临安王呼吸平顺,半歪在床榻上。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眉目间已恢复清俊温和,见临安王妃带着两个孩子守在床头,便微微笑了,伸手摸了摸小儿子思行的头。

齐恒低着头站在后面,唤了声“三哥。”

临安王抬眼看了看他,浅笑着道,“怎么,自己封王开了府,便这么一时半会儿也不想跟我呆,不能在这儿过个年了?”

齐恒再不敢执拗,忙低头恭顺道,“阿恒听三哥吩咐,三哥莫气坏身子。”

临安王闭了闭眼,笑了笑,伸手抚在胸口上,那里有一股温热的隐痛,闷跳着。

那个除夕夜,是齐恒封王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竟也不知为何,齐恒只觉得分外寥落。

京城繁华,漫天烟花,王府里也人来人往,热闹喧哗。

齐恒挨了打,行动不很方便,索性就窝在屋子里,不出门见客。如今他倒是很深刻地体会到,为何三哥不让他回去,因为这个时节,这个时刻,人最容易觉得寥落。

好歹这还算一个家,他自己的王府里,空荡荡的只有下人。

而且京城的权贵,是不会和他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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