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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还想再说些什么,郝运对他摇了摇头,道:“既是如此,我们还是走吧。”又不是非要这会儿见不可,何必多生是非。
“邢老,你又板着脸吓人了。”
这声音,似是很耳熟啊……郝运回头,果不其然,“李公子?”
李嘉豪微微颔首,从她身边走过时,悄声道:“一会儿我拖住那个老头,你直接进去便是。”
“可是……”这样,不大好吧?
“其余的事,你就甭管了。”李嘉豪不欲多言,二话不说直接上了那竹楼……
那位老者看着进来的李嘉豪,眉头的皱纹不自觉地跳了几跳,“原来那个小厮口中的少爷就是你?那名女子是来找你的?”
李嘉豪把手摆得飞快,“邢老,你可不能如此害我……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能乱说话。”他现在愈发觉得子洛心胸并不宽广,若是这话让他听见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小心眼地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老者白了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视线的人一眼,“你休要以为老夫老糊涂了,你若与那女子无甚瓜葛,又缘何出现在这里?”
“我这不是惦记着邢老,担心邢老你一个人太孤独了,过来陪你唠几句嗑……”李嘉豪嘴上随口打着哈哈,眼神偷偷瞟向窗外,只来得及见到两个一闪即逝的背影,嘴角勾起:不错,搞定。
老者叹了口气,道:“好了,如你所愿,人都已经溜进去了,可以放开老夫了吧。”
李嘉豪一愣,随即讪笑,熟稔地拍了拍老者的肩,“邢老果然名不虚传,宝刀未老,慧眼如炬——”
“臭小子,少在老夫面前贫嘴。丑话说在前头,人是你放进去的,老夫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出了事,你担着。”
李嘉豪连忙应是,“自然自然,放心,改日再请邢老小酌几杯。”
老者看着离去的人,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李嘉豪根据刚才那一瞥的印象,有些费力地找到了郝运和齐修两人,外带着还多了一只小野猫。
那是一只大概两个月大的花猫,之所以说是花猫,则是因为这只猫除了一只眼睛外面有着“黑晕”,其余都是白色,当然,前提是要忽略那身不知道在哪里打滚沾上的泥泞。而且,这只小猫的眼睛,一只是蓝色,一只是黄色……
“这只猫,长得……”李嘉豪寻思着什么用词比较合适,最后挖空了脑子,接着道,“很独特……哪里捡来的?”
那只小猫被郝运抱在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兴趣颇大的男人……
郝运抬头看了看这棵甚是高大的银杏树,道:“……若是我说我就在这树底下站着,它突然掉到我怀里,你信吗?”
……李嘉豪哑然。“你果然运气不一般。”
郝运点了点头,她也觉得。“对了,刚刚那个老人家没有为难你吧?”
李嘉豪得意地摇了摇头,“我不为难他就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齐修,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书院三个门,你偏偏要选择这个门进……”这的确是最正的正门不假,可同时也就意味着是过往人最多的一个门。邢老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不是他自吹,若不是他出马,哼哼……
“我每次来都是从这个门进的……”齐修小声解释道。
郝运仍是有些不放心,“我总觉得,这样坏了规矩,总归不大好。”
“放心,有事子洛担着,你就甭操闲心了。”
……她自然知道,有什么问题那个男人会兜着,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放心。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给他添麻烦。
李嘉豪可没那个心思去猜她的想法,催促道:“好了好了,赶紧走吧,我先带你去见郝琪。”
“夫君呢?”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郝琪通没通过考核……”好吧,他承认,他老毛病又犯了。
“结果出来了?”郝运有些激动地问道,怀里的小猫不安地伸直了腿想要站起,只是那样的温度让它没舍得离开。
“没有。”
“……”小猫觉得那只手顺毛顺得它愈加舒适,又卧了回去蜷成一团。
“结果就要等着子洛告诉我们了。”
“嗯?”
李嘉豪奇道:“子洛没告诉你吗?他也是考官之一。”
郝运顿住脚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子洛在四季书院是个很……独特的存在,算是半个讲师吧。”李嘉豪有些不甘心道,“他读过的书是比我多那么一点点,懂的也的确比我多点……”为何他觉得越说越没面子呢……
******
“姐夫,你说郝运她能进来吗?不是说书院女子不得入内的吗?”
叶子洛点了点头:那个人,说包在他身上。
郝琪虽然不清楚姐夫为何要选择在书院见面,但是心情很是激动,盼着能早些见到郝运,把他通过考核的消息第一个告诉郝运。
叶子洛的视线也频频落在敞开的房门处,都这么久了,也该来了。
“来了。”郝琪虽然口气与寻常无二,但是动作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人和一只……猫?
郝琪越过这个男人往他身后看去,却没看到第二个人影。此时,叶子洛也已经起身,视线自然也落在了门外。
“甭瞅了,就我一人。”李嘉豪瞟了这俩人,把食盒放在地上,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郝运呢?”郝琪有些失望,不过猜想她大概是有事耽搁了所以来不了了。
李嘉豪耸了耸肩,“来了,又走了。”
叶子洛面露不解,不过郝琪抢先他一步问出了口,“什么叫来了又走了?”
李嘉豪逗弄着那只小脏猫,“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让她进来,正准备把她带到这儿,谁知半路她道她突然想起她还有事又走了……”
有事……她能有什么事,这些日子,他将她的无聊看在眼里。“你们来的途中发生了何事?”
李嘉豪抓着那只小猫的两条小前腿给提了起来,“她捡了一只猫,算不算?”
突然伸到面前毛茸茸的小动物,令叶子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李嘉豪见状,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既是郝运捡到的,怎么在李大哥这里?”
“因为你姐姐说某人有洁癖,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某人应该不喜,就交给我让我代为照顾了。”
郝琪沉默了,这个有洁癖的某人指代谁,太明显了。
叶子洛不作回应,只是问道:“还有呢?”
这个子洛,关于郝运的事,还真是喜欢刨根问底……李嘉豪不禁腹诽,回想着,“虽然我告诉她有事你会兜着,但她好像还是有些担心,我带着她走僻静的小路,并未遇到什么人。之后,就闲聊了几句。”
“聊了些什么?”
“……子洛,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朋友妻,不可欺……”
“嘉豪……”叶子洛感觉额头的青筋又有了躁动的迹象。
“先聊了几句郝琪,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你身上了。”李嘉豪刻意加重了“自然而然”四个字,绝对不能暴露出他是八卦心理作祟。
“我?”叶子洛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李嘉豪点了点头,“其实也没聊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你也是考官之一……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她好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点不对劲,跟她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后来又走了一段路,她突然说还有事就走了……”他越想越困惑,不过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似乎不应该惹得她不悦吧?
“姐夫,你怎么了?”郝琪注意到姐夫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差,有些担忧地问道。
叶子洛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道:“今日恐是不能陪你庆功了,改日再补上。”
“姐夫有事去忙便是,正好我也想先回家把这个喜讯告诉娘。”
叶子洛拍了拍郝琪的肩,眼神落到李嘉豪怀里的那只猫,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道:“那只猫,给我。”
李嘉豪不确定地看了看他,又不确定地看了看怀里有些脏兮兮的小猫,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
“嗯。”
李嘉豪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小猫从怀里抱起来,时不时地看一下子洛: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喜欢这小猫应该有的表情吧?
那只小猫似乎也预见了自己又要被转手他人的命运,甚是警惕地盯着这个接手人,一蓝一黄的眼睛亮的出奇。
叶子洛忍着那种不适,伸手接过了那只小猫,然后……
“子洛……你没事吧?”
叶子洛扫了眼手背上一长一短的两道浅浅的血印,视线并未作多久停留,而是往郝琪手里看去。
“子洛,它只是只小猫……”虽然这只小猫很强大,竟然连子洛都敢抓伤。不过,他看着再次对那只犯案后还未来得及逃窜就被郝琪给捉住的小猫伸出“魔爪”的叶子洛,突然对这只小猫的命运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
62、爆发
62、爆发 。。。
——“郝琪书院考核的日子定好了吗?”
——“等明天见面问问郝琪准备得如何再定……”
……
——“考核很难吗?”
——“嗯。”
……
明明心像被什么重物给狠狠敲了一下,她却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他本就是清高之人,不喜仗着他叶家三少的身份搞特殊,这些她都懂。可是,他有必要瞒她吗?他以为,她知道了他是考官后,会涎着脸求他做些什么,坏了他的原则是吗?
……本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再正常不过,心这是疼的哪门子?
“嘶……”
齐修选择待在安全范围,离庭院那个女人远远的,他可不会被她和平时一样在绣花的表象给唬住。这才多大工夫,她这已经是第三次扎着手指了……也不知谁惹她了,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识相者勿靠近”的气息,所以他果真识趣地不去靠近她。难道是她气无处撒,所以选择自残的方式?
齐修频频把视线望向门外,盼着他家少爷早点回来,心里暗自感慨:这年头的小厮,是越来越难做了。
……
“少爷,你可回来了!”望眼欲穿,终是把少爷给盼了回来,齐修就差没飙出几滴泪以表他的激动之情。
叶子洛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只捕捉到了某个听见他回来二话不说起身进屋的女人。
“少爷,姨娘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少爷还是小心些为好。”
“把它洗干净擦干后,送过来。”
齐修脸上“到时候别怨我没提醒你”的表情刚酝酿出来,就因为少爷的吩咐夭折了。他看着脚边的食盒,傻了眼:洗干净擦干……好吧,他还可以理解为少爷有洁癖,食盒用过一次之后就要清洗一遍,虽然有点过分,但也还可以接受。只是送过去,这就令人颇为费解了……
不过,看着已经走掉的少爷,齐修只能认命,他从来就不指望少爷能够作出足够多的解释满足他的疑惑心。罢了,管少爷要一个食盒做什么,他只管做好少爷吩咐的事即可。然而,当他打开食盒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少爷的意思:原来,这个“它”指的并不是食盒,而是食盒里的东西,确切地说是只猫,而这只长得很独特的猫,很凑巧地有些眼熟。
只是,他不禁想问他家少爷一句:少爷,你把这只猫放在食盒里,就不怕它会憋死?
不知是这只猫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还是少爷笃定它不会一命呜呼,反正这只看样子没多少气可出的小猫终究还是神奇地没有死翘翘。怪不得人常说,猫有九条命,就是不知道被少爷这么一折腾还剩下几条?
******
“既是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夫君不是一向很聪明吗?”坐在床边的郝运头也不抬,仍旧继续着那幅染了血色的刺绣。
“生气了?”
“我为何要生气?有个人人羡慕的夫君,还要生气,岂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啊,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生气,到底是她太小气了。
“考官之事,瞒你,是我不对。”
……他果然是有意为之。郝运看着指腹上缓缓渗出的一滴血,却没有痛呼出声。十指连心,她已分不清是指痛还是心痛。嘴角不禁上扬,“夫君不必道歉,我承受不起。论起来,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抱歉,因为我的事情让夫君为难了。”
她的阴阳怪气,让叶子洛也略感不悦。“你若是心里有气,不若一吐为快。”
“夫君说笑了,感激我尚且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气?能够料到我若是知道夫君是考官的话定会让夫君违背自己的原则去徇私去帮助郝琪……面对如此明智的夫君,我能有什么气?”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空气都仿若凝滞了一般。
就在郝运以为她要第四次见到那种耀眼却冰凉的笑容的时候,周身的那种压抑感却如潮水般渐渐退去。
“我以为,你是气我瞒你。却原来,你是这般想我的。”
要不然呢?她要怎么想,他已经承认他是有意瞒她,若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他有必要瞒她吗?
“从来如此,你只相信你自己的感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