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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谁?”
“……无绝。”
“嗯,我知道。”她低头看着被他反握着的手,笑道,“我也讨厌他。”
同样的话,她给出了两种完全截然不同却又理所当然的回应。
闻言,叶子洛面上的冷硬线条瞬间被化开柔和下来,牵着她的手力度松了几分却仍旧牢不可脱。
他突然发现,她总能用不搭边的只言片语调理着他愈来愈多变的情绪。不知是否是他自作多情,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她是在乎他的。
又冷又黑的路,在这一刻,仿若都变得不那么讨厌起来。她知道,无绝送她回来那一幕还有那几句话,被他看见听见了。她也知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无论是何种原因,但是都没有对她质问一句说一句重话……他近乎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从来都明白。因为明白,反而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向他解释什么,不愿提到别的名字,坏了这种气氛。
心里,默默地向各路神仙请愿:希望这条路可以就这样走一辈子。倘若她一点都不“郝运”的日子,是为了遇到他。或者说,他是命运对她的补偿……她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
顺带着再许一个愿:请让她汹涌得屡坏气氛的鼻血到此为止吧。
……
话说齐修被少爷给看穿,心里很是忐忑,总担心那个女人回来会想出什么不正常的点子折磨他。然而,风水真的是轮流转的。在他打扫少爷卧房的时候,他发现了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绝对足以让他翻身。
这么神奇的东西是什么呢?
沾了三滴血的枕巾。
郝运原本打算等到齐修休息,趁着夜色自己偷偷洗了。然而,当她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时候,她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偷偷藏到床底下了……怎么就会不见了?
当然,齐修打扫的时候,把这个枕巾从床底下够出来的时候,猛地看到那上面的血迹的时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刚捡起来的东西立马就被他甩到了地上。至于他为何会脸红,这个……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然而,当他认出那是枕巾的时候,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疑惑和沉思中。而他沉思的内容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血才会弄到枕巾上?
如此令人费解的问题,耗费了他太多的脑力和幻想力,后来,他转念去想,什么样的情况下,血才会成滴状……再联想联想一下少爷今日不一般的情绪……结果,不费力地就想出来了。所以说,换位思考真的很管用。
……
看到齐修很是欠抽的笑容,郝运恨得牙痒,虽然面上表现得很是能屈能伸,但是心里更加坚定了她要根治鼻衄一雪前耻的决心。
******
“明日就不要再去了。”
依在他怀里无聊地玩弄着他的手指的女人随口道:“嗯?什么?”
“放心,我不会娶那样的女人的。”何况,他也不想让她再与无绝再有牵扯。那个无绝,总给他一种一旦牵扯上就会很麻烦的感觉。
“不会娶那样的……意思就是说,可能会娶别的样的?”
叶子洛被她这么一问给弄得有些愣了,他的那句话,原来,还可以如此理解吗?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郝运的神色黯了黯,想要狠狠拉扯一下那修长的手指,却又没狠下心。“夫君还真是聪明,连个承诺都不愿给,以后用来指责你的话都找不到。”
“……你想要什么承诺?”她这副怨妇样,让他心里有些受用,不禁就起了一丝玩笑之意。
郝运听他明知故问,却说不出口。成亲不过半个月,定情也不过两天,就这样逼迫他,未免也太心急了……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无事……夫君,我讲鬼故事给你听吧。”
“嗯?”
她丢下把玩的手指,从他怀里起来,坐在他腿上,“我刚刚又想了几个有意思的鬼故事,我讲给你听听……”
叶子洛看着神采飞扬绘声绘色地给他讲述鬼故事的女人,再次感到了无力。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关键时刻就坏气氛。他本来还想着稍稍逗一下她就给出她想要的承诺,结果却……
现在这种情况,他准备好的承诺,完全派不上用场了。果然,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抱过多希望。否则,虐到的总是自己。
给个甜枣打一棒子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他不习惯的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是甜枣还是棒子。
比如,在她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述鬼故事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指望什么情意绵绵了。然而,当她自己被自己的鬼故事弄得睡不着躲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又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都是快乐的,因为这个女人有些时候真的很气人,也会成功气到他,但是每一刻他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是活着的,不再是从前那种近乎死气沉沉的沉寂。
她枕着他的胳膊,靠着他的胸膛,睡得很安稳。当然,安稳只是指她平稳的呼吸,和她的睡姿不能混为一谈。
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拨开她垂在侧脸的青丝,视线落在如榴花的唇瓣上,指腹轻捻着,埋下头……
感觉还是唇比较舒服……叶子洛有些不满意地结束了落在她额头上的一吻,看着手指按压的粉唇,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做了决定:鼻衄的问题,一定要尽快解决才是。
于是,就这样,郝运和叶子洛夫妾二人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闻到肉汤的味道?
我知道我很勤快,但是我还是习惯被夸……(*^__^*)
79、抓药
79、抓药 。。。
次日清晨用早饭之时,叶家的众人恨不得即刻起身把场地留给叶子洛夫妾二人。
看那副样子,好似谁没妻子似的。在座的哪个不是宠妻或者被宠的份,也没见谁像这俩人似的。
你给我夹个烧麦,我给你夹块肉饼……
“这粥味道不错,香甜香甜的。”
“嗯,还好。”
……那就是普通的白米粥好不好,没有加糖的!
“又不是没手……”二少奶奶嘀咕着,还没嘀咕完,就见碟子多了一小块饼。
“来,你也多吃点。”叶子贤用温柔得能滴下口水的声音对妻子说道。
“夫人,你操持咱这个家不容易,现在娘又怀有身子,别累坏了。来,多吃点多吃点……”叶子聪用腻得能滴下糖汁的声音对妻子说道。
……
叶奇丰看着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有些忿忿不平,欺负他夫人不在身边还是怎地。蹭地站起身,“我回房吃去。”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还是回房陪夫人一起吃吧……
“娘,我看见三叔笑了……”虽说孩子很敏感,但是也没敏感到能体会到集体秀恩爱的份上。只是,澈儿就是觉得今日的三叔怪怪的,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然而,好奇心来了,便止不住,于是就躲在娘亲的怀里偷偷地观察着三叔,然后,终于意识到三叔哪里不同了……
“食不言。”大少奶奶有些尴尬地轻拍了一下澈儿的小脑袋。
“咳咳……”叶子聪干咳着,看着撅着嘴不满的儿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澈儿果然好眼力啊……”
……
“……我吃饱了。”郝运放下碗筷,就要起身。
这些人都不是好人,老少合伙欺负人,不就是互相夹个菜什么的,又不是互相喂食,有必要这么揶揄人吗?
“我也快了。”
“夫君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叶子洛看着不等他直接走掉的女人,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她又怎么了?这次,看样子,是莫名其妙的……棒子?
郝运走出堂屋,无语望天,心里很是郁闷。
不和大家一起用饭吧,大家会说小俩口嫌他们碍事;和大家一起用饭吧,各吃各的,大家会说这小俩口故作矜持放不开;放开了吧,大家又……真是的,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咳咳……我也吃饱了,铺里还有事,我便先走了。澈儿,你和你娘慢慢吃,不急。”
叶子贤见大哥已然站起身,忙加快了速度,将粥喝完,站起身道:“大哥,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也好。”
……
叶子洛看着今日很怪异的一家人,不多做声,依然泰然自若地吞下最后一块饼,饮下最后一口粥,然后起身道:“二位嫂子慢用。”
朝雪微笑颔首,目送他出门后,笑道:“得,就剩我们俩了。”
“感觉三弟好似突然变了个人……”
朝雪喂着澈儿,脸上是一如既往得温婉笑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淑君狠狠咬下一口饼,“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姨娘,凭什么好事都落在她头上,太不公平了……”
“有些话不能随口乱说,若是你的话让二弟听见了,保不齐他会怎么想。二弟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别人日子过得好与不好,那都是虚的。只有自己过的日子,才是实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淑君冷哼了一声,丢下碗筷,也走人了。
朝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何必呢……”
“娘怎么了?”
朝雪揉了揉澈儿的脑袋,笑得温婉,柔声道:“娘没事。赶紧吃吧,就剩咱娘俩了。”
******
淑君走在街上,侍候的丫环感受到她明显外露的不悦,不敢跟得太近,生怕被殃及。这几天,二少奶奶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身为下人,她也愈发战战兢兢。
淑君绞着手里的绢帕,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平。大嫂诞下叶家的长孙,丈夫以后又是要继承多数家业的;就连婆婆这么大年纪了都又怀上了,可她嫁入叶家也快四年了,肚子却愣是一点动静都没;以前好歹有个姨娘可以打压一下,现在倒好,她做姨娘的比自己这个二少奶奶都还要风光……家里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好命,生生地就把她给比了下去,总觉得她在叶家是越来越不受重视了,每每想到这儿,心里就很不痛快,
“你在这儿候着,不必跟来。”
“是。”那丫环恭顺地应道。其实心里很清楚,二少奶奶顶是又要去药铺。至于抓的什么药,看着夫人怀上眼红的二少奶奶,还能抓什么药……
只是,淑君却不曾想,就连抓药都能碰到熟人。
……
“三碗熬成一碗,一日一次,饭后服。”
“有劳大夫了。”
郝运提起包好的药,付了银子,正要出门,却很不巧地和正准备进门的一位撞了个正着。
“呀……”
“抱歉抱歉……”郝运嘴上忙不迭地道歉,捂着撞疼的额头想要看看撞上的人如何,然后……“是你……”
“怎么会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这话,应该她说才是吧。“对了,你家小姐昨晚过得愉快吗?”
那丫环白了她一眼,“要是愉快,我还用一大早的就来药铺抓药吗?”
……“你家小姐怎么了?不会真的被那种东西给缠上了吧?”
“拜你所赐,我家小姐一晚上都没睡好……算了,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大夫,照着这个方子抓药。”
……一晚上都被折腾得没睡好,好可怜……可是她怎么就觉得心里这么畅快呢?果然,她骨子里也不善良。她心情愉悦地跨过门槛,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道:“对了。记得告诉你家小姐,今晚记得等我。若是她溜掉的话,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怕了。若是让我好找的话,我一定会用非常精彩的故事回报她的……还有,替我向她带个好,好好保重身子,要不然我会觉得很无趣的。嗯,就这样。”
那丫环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替小姐出口恶气,正寻思着该说些什么,就又听见接连的两声痛呼。
“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出门不利……”郝运继续揉着再次撞得生疼的额头,今日什么日子?然而,当她看清对方是谁后,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起来。
“……是你。”
对,是她。郝运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当然,不是撞的那种。“这么巧,二少奶奶。”
“这种巧合,还真是倒霉。”淑君站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尘,捡起身旁刚刚抓的药。
……难得有同感。郝运视线落在她手里,讶异道:“二少奶奶也来抓药?”
淑君下意识地藏了一下,含糊道:“嗯,感染了风寒……”然后看了看她脚边的那包东西,“你……”
郝运弯腰捡起自己的药,“跟你差不多,天冷嘛……”
双方均若有所思,却都并未深究对方。郝运原本以为这个二少奶奶会和她纠缠个一时半会儿,结果就这么了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不用她费力去应付,她自然乐得自在。两人都没有与对方同行的兴趣,就此分道扬镳。
******
“难得见你来书院,怎么不在家陪你的美娇娘了?”
这种骨子里都流着八卦血液的人,叶子洛只认识一个。他有些疑惑,印象里,李嘉豪似乎有很多同窗好友,怎么总有种除了家里他无处不在的感觉……
看他沉默,李嘉豪努力努嘴,道:“也是,两个人整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