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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项蜿蜒至胸前,黑的发衬着肤色越发显得白嫩,哭泣的小脸,微微发红的眼睛,苦苦哀求的声音,既显出了少女的青涩,又让韩肥生出想要尽情凌虐的欲望。
他喘着粗气,伸手从张纤腰间往上摩挲,只觉得手下的皮肤是从未感受过的柔滑,果真不愧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一身皮子足令人销魂,恨不能为所欲为了。
张纤因恐惧而微微发抖,韩肥的抚摸让她感到无比恶心,她不断哭泣哀求,而那只粗糙肥腻的手滑很快滑到了她的胸前,韩肥狠狠一握,痛得她尖叫了出来。
韩肥越发亢奋,用力捏玩,身下渐渐发硬,抵在了张纤下腹上,张纤也感到了,更加惊恐不已。
“失火啦——失火啦——”
“是谁,快抓住他!”
“救火呀——”
徒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传进了房里的韩肥与张纤的耳中,两人不由脸色各自一变,张纤迷蒙的泪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而韩肥则是生出了一丝焦色。
救我的人来了?!(他们这么快找来了?!)
张纤不顾一切,拼命呼救:“救我——救……唔……”
韩肥则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恨恨道:“没有用的,来不及的!”说罢就挪动身子,去分开张纤的腿。
韩肥急于求成,打定主意破张纤的身子,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张纤咬牙,拼命扭动身子,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突然,她趁韩肥挪动身子的一个空挡,顾不得害臊,猛然曲腿,用膝盖狠狠顶了韩肥胯部一下。
这下子韩肥痛了个眼冒金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张纤连忙翻身想要逃走,奈何手被缚住行动不便,韩肥又很快回过神来,忍着痛抓住了她的双腿,将她一拖,又把她拖了回来。
“……快来救我——”张纤急呼,声音撕心裂肺。
韩肥虽然胖,这事上面倒是异常灵巧,张纤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奋力用腿蹬她,他却瞅准机会分腿跪在她的小腿上。
三百斤……泰山压顶,韩三少,你又赢了!
双腿受制,张纤就这样被分开了双腿,韩肥已经迫不及待,撩起她的裙子就要扒下她的底裤,来一个后入式,岂料——“嘭”的一声,门被人破开了。
张纤抬头,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满脸泪水,又哭又笑,嘶喊道:“呼烈儿,救我——”
来人正是呼烈儿,他出生于草原,尤其善于追踪,比任何人都快反映过来,最先找到张纤。
他来的时候张纤在拜堂,他扒在院墙上眼见自家郡主被押着拜堂,却没有冲进来,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这个院子却至少有十几个人,而且他们正将郡主围在中间。
如果他贸然行事,人救不到不说,反将自己困进去,如果他都被困了,那么就真的没有人能救郡主了。于是他观察了情况,决定……先去放火。
这里是一处寻常农家小院,院子里堆着稻草堆,左边有牲口棚,右边是柴房,柴房挨着厨房,厨房靠着主屋,今日个又是办喜事,院子里的人都在喝酒,这个火都放不起来,呼烈儿都没脸做人了。
他只需要阻止其他人灭火就行了,火势一大,人都往外跑,他就不相信都火烧眉毛了,里面的人还顾得上洞房。
呼烈儿趁人不备跳进院子里,钻进柴房里,先把火放起来,等人发现的时候冲出去阻止人救火,顺脚往火势燎起来的地方踢破了几坛子酒。
最近天干物燥,火势烧得很快,他听到了厢房里传出的张纤的哭声,打散众人闯进主屋,一踢厢房的门便见到张纤趴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被韩肥压在身下的场景。
“……救我——”
呼烈儿微微一愣,却来不及冲进去救张纤,韩肥找来的地痞混混中一人抄着家伙向他劈来,于是呼烈儿一甩手飞出一把匕首直直朝着韩肥而去,他看也不看,极快的翻身躲避那人的攻击。
呼烈儿身手是极好的,迅速解决了那人,再一抬头,见又有数人往里主屋里冲,他一人持着斩马刀站在主屋大门口挡住他们,正面迎敌,打杀得好不痛快。
再说张纤,她被压在床上,好容易见呼烈儿来救自己,却不想他只是探了头,又缩了回去不见了。
她一时间哪里想到呼烈儿还要解决其他人,就好比绝望中救星突然出现,结果救星只是一闪,又消失了……这不是耍她么,张纤恼怒,呼烈儿竟然不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但也就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张纤突然腿上一轻,哐——身上那人栽倒滚在地上,她回头一看,韩肥肚子上正插着一把匕首。
方才呼烈儿一挥手,仿佛是有什么飞了出来,只是太快,张纤没有看清楚而已。
张纤见状,忙爬起来,费力的用牙齿解开绑在手上的腰带,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花,慌忙将身上的衣服捂好,颤惊惊得下床来,死死盯着躺在地上哀号的韩肥。
外面传来火烧垮房屋的声音,还有喧闹声,打斗声,兵器相错的声音,但这一切一切的声音,张纤都听不到了,她眼里只有地上的这一团恶心的肥肉,韩肥中了匕首,却没有断气,他裸露着肥胖的身躯,没有系裤腰带的裤子松垮的褪到了膝盖处,可想这画面有多么龌龊恶心。
张纤惊恐不定,嘴唇发白,指尖颤抖。今天发生的事无疑是一场噩梦,她的内心在崩溃,但思想却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
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却有一种本能,本能正驱使着她……
她现在可以缩在墙角抱作一团嘤嘤哭泣,但是如果只是这么做的话,那么这场噩梦就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张纤缓缓伸手,她站在床边,伸手就触及到了床上揉得皱巴巴的床单,猛一拽,床单被扯下,扬手一丢,正遮盖住了韩肥的下身。
现在,至少没有那么难看了。
张纤瞪圆了眼睛,目中逐渐泛出凶光,步步逼近韩肥,面上的惊恐已经被阴沉取代。她脚上本来穿着一双绣鞋,一只在刚才被弄脱落了,一只仍穿在脚上,韩肥只想快点占有她,连鞋子都没顾上给她脱。
韩肥腹部中剑,血流了一地,却还没死,他抬头看到张纤向逼近自己,脸上流露出十分赫人的脸色,就像是……就像是……
韩肥有所预感,打了个寒战,惊恐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张纤的声音嘶哑低沉,看着韩肥的目光只有恨意:“你想毁了我……”
永远不要跟敌人比心软,因为会死得很惨。
张纤面色狰狞,年轻的面孔上浮现出极其可怕的神色,她猛一抬脚踩过去,踩在插进韩肥腹部的那一把匕首的手柄上——
“啊——”韩肥惨叫,匕首穿透了他的肚肠,他的双眼因剧痛而暴凸,双手下意识的去掰张纤的脚。
张纤用力往下碾,就像用极大的力,去碾死一只挡在路上的微不足道的蚂蚁。
“……而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
、第三十章
火燎上了房顶,房顶上发出火烧的噼啪声。
当呼烈儿再次冲进厢房,这一次,韩肥躺在地上,染血的床单正遮着他的□,肚子上的匕首已经埋入了腹腔,只余下手柄顶端的一寸留在外头,整个腹部血糊糊一片。
而张纤裹着被撕裂的衣衫,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捧脸,肩膀微微发抖,看上去十分可怜。
呼烈儿以为她在哭,急声道:“郡主放心,已经没事了,火燎上了房顶,我们得赶紧出去。”
张纤抬头,呼烈儿这才发现她的双眼虽然红肿,脸上却没有泪水,她擦干了所有的眼泪,在呼烈儿来之前,她已经证实了眼泪是没有用的。
眼泪只能用来对待关心自己的人,对敌人,丝毫作用都没有。
张纤吸了一口气,幽幽道:“原来你没有刺中他的要害……”韩肥疼昏过去了,却还有气息,张纤试过了,他还没有死。
呼烈儿意在救人,而非杀人,他虽是外族,却并不傻,韩肥乃是本地郡守之子,侵犯郡主,自有官府衙门制裁,若是被他所杀,这笔账恐怕最后仍要追究到自己头上,为了避免惹麻烦,故而没有下杀手。
呼烈儿脱了外袍,过去张纤身边将她裹严实,张纤原本的衣服撕裂得已不足以避体,他拉起她,道:“我们要快离开,这里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不行,韩肥还没有死!”张纤身子一抖,猛然想起什么,凶狠的一把推开呼烈儿,不顾形象爬过去韩肥身边,就像发了癔症一般,竟然用手指抠出几乎陷进他肚子里的匕首,昏迷中的韩肥呻吟抽搐了几下,并未完全清醒。
鲜血染红了张纤的纤白的手,她瞪着眼睛,高高握着匕首,准了韩肥的心脏。
呼烈儿抬头,见房梁都开始烧起来了,忙过去急声道:“郡主快走吧,就算不杀他他会被烧死!”
“我一定要看着他咽气!”张纤异常执着,她屏住呼吸,高高举起的手一再落下,却始终没能真正刺入韩肥的身体。
退缩了吗?这关头已经不容她退缩了。
张纤吐了一口气,白着一张欲哭无泪的小脸,微微摇摇头,一横手,把匕首递给呼烈儿:“……你来。”
呼烈儿一愣。
“杀了他,快!”
呼烈儿深深吸了口气,接过过匕首,大约是不确定,依旧看着张纤。
“我命令你杀了他!”张纤怒叱:“一切后果有我担当,快动手!”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呼烈儿只好举手一刺,正中韩肥的胸口,韩肥闷哼了一声,头一歪,死了。
他不比张纤,张纤毕竟是个小姑娘,无论下了多大的决心,亲手起来杀一个人都会有些难度,而他,只需要手起刀落就够了。
只是如此一来,他便断了所有的退路,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了眼前这个看起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小姑娘。
呼烈儿行事干净利落,将匕首收进腰间的皮套,沉声道:“可以走了吗?”
说话的功夫,房顶上的一节烧焦的木头掉了下来,正掉在床架上,很快引燃帐幔,那绚艳的火光照得呼烈儿刚毅的面容上,有一股难言的血腥味道。
张纤微微有些怔,喃道:“我们走。”
她刚刚举步,却发现自己正光着脚,她的绣鞋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这时呼烈儿见了,窜身到她前面蹲下,道:“来不及了,我背你。”
屋子里也已经着火了,情况危险,张纤也顾不得许多,爬上呼烈儿的背,道:“快走。”
呼烈儿人高马壮,背起张纤并不费力,很快便跑了出去。
院子里也是人仰马翻,先前还有人救火,见火势实在太大,也就放弃了,有的就此溜了,也有的被呼烈儿打残打废了,正被人扶着往外面撤。
有人见呼烈儿带着张纤出来,上前阻拦他们离去,奈何呼烈儿勇猛过来,无人能招架。
今日韩肥在此办事,有人骑了马过来,俱是栓在门口树下,待到呼烈儿冲了出来,见树下还剩一匹马,其余大概已经被人骑走了,他冲过去,不由分说,将张纤推上马背,自己骑了上去,两人扬长而去。
不是世上所有事都是公正的,呼烈儿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能顺从命运,但是命运有时像个骄纵的孩子,给他增添了诸多苦恼,因此他也会有些让人意外的反抗之举。
他蛰伏的外表下,亦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内心,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谋生。
一个异族混血,一个杂种,可想而知他过得要比寻常人艰难得多。
但似乎没什么事,比遇上一个颐指气使的娇滴滴的郡主更让他感到艰难了,尤其这个郡主还是他的主人。
“郡主,别闹了,我们应该尽快赶回去,或者直接去费家……”呼烈儿耐着性子劝说,而那位郡主却执意不肯。
“为什么要去费家?!我才不要去!我这个样子去,难道要人家看我的笑话吗?”张纤坚决拒绝,她穿着呼烈儿的外衣,就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那么滑稽,宽大的衣服将她显得更加娇小,说实话,衣服上男人的味道可真挑战着她的容忍度。
“没人会看笑话的。”不管是用大昭人还是北狄人的大脑回路思考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虽然您是受害者,但是那个是大官的儿子,他的大官老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没准现在衙门的人已经赶过来了,我们——”
“哈,你害怕了!”张纤挑眉。
“……人是我杀的没有错,可也是你吩咐的呀。”
“那是他该死!”张纤咬牙切齿:“他罪大恶极!”
这件事传扬出去,她只会生不如死,确然是她下的毒手,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韩肥招惹她,又意图侮辱她,她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她是为了自保,只有他死去,她的名节才能保住……至少是死无对证,所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郡主努力说服自己,作恶之人自取灭亡,与人无尤。
“是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