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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了脉,照常是宫逸嫣离去。这是奇怪的另一件事,因为每次把脉宇文君昊都会让宫逸嫣回屋,或者自己带着大夫离开。从来不说她的“病情。”宫逸嫣试探地问过,但都没有结果,也就没有过分执着。
宫逸嫣一心想着要如何逃走,可是若是她当时想想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就会发现很多言不由衷。可是人啊,往往总是被仇恨,背叛蒙住了双眼,仿佛天下所有人都负了他一般,这样的倔强,执着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和爱自己的人。
傍晚时分,宫逸轩自三皇子府走出来。看了眼西沉的太阳。回想着常酒的话:“丫头的脉象正常。但老头子我还是不能肯定。只能再观察一个月看看吧。还有就是这一个月内丫头不能再行房事。”
嫣儿,一个月,再等一个月,二哥一定带你离开。宫逸轩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有些人一旦被伤害就会带上坚强的面具,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防御,不愿再接受任何真的假的好意。
而宫逸嫣正是这样一种人。她已经对那些所谓的亲人彻底绝望。脑子里疯狂的念头覆盖了一切,曾经的好,曾经的温情。曾经的感动你,曾经的……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想着有一天定要报复了这些个伤害过自己的人。然后,然后再不要相信任何人。不信任便不会受伤。
宫逸轩,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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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寂寞沙洲冷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趾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人们总是在受到的伤害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欠了她了,感觉就算是再大的悲伤都无法和自己受到的伤害相提并论。这是人类自私的本性。因此从没有想到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他们的心情,他们的无奈……
每个人以为自己看到的一面才是真相,所以常对别人看到的感到惊诧。
第十天。
这日,宇文君昊突然提出要带宫逸嫣上街游玩。这是大婚以来宇文君昊头一次允许宫逸嫣上街。说起大婚,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宇文君昊一共五个兄弟,还有一个妹妹,但是自大婚以来,宇文君昊的那些兄弟宫逸嫣一个都没有见过,连大婚那夜也没有一个人来闹洞房。若不是宫逸嫣在大婚那天去宫里见过皇上,皇后,太后,她简直难以置信她到底是不是这个皇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逸嫣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没有拒绝。如果她日后要离开三皇子府,那么她要对京城有所了解。
宫逸嫣和宇文君昊两人走在街上。历鹤在身后几步处跟着。
宫逸嫣一身素白纱衣,如墨发丝轻挽,发鬃上一枚银色发簪内敛朴实又不失高贵之气,倾城绝色的面容没有半点儿表情,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降临于世。
而宇文君昊今日一身白色长袍,墨发以紫玉金冠束之,俊美的脸上沐浴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两人堪称金童玉女,绝配。
周围早有路人驻足围观,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儿,仿若是从天而降的天人一样。
宫逸嫣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是宇文君昊在看到宫逸嫣身上众多的目光时候,好看的眉目微微皱了起来。
宫逸嫣看着街边路摊,突然看到个精致的木梳,脚步微迟,又望了眼那东西。正要走近,抬头的瞬间。却意料外的看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久经风霜的面孔,唇边泛着干燥风霜的皱纹,应该是常年陪笑的缘故,已有些浑浊的眼眸中,清晰的透着市侩,讨好与迫切。一双皱纹累累、布满茧子的手掌在眼前晃着,岁月无情的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余下的,只有沧桑。
怔怔的看着,宫逸嫣眼神深沉,心下暗涌,久久无法平息。这样清贫寒苦的生活,真的是宫逸嫣所想的那般容易么?就算她找到了可以立足的本事,这个时代的人,又怎么可以接受女子的抛头露面?从未因吃穿发愁的她,从未耕种纺织的她,能够安然的生存么?
生活,似乎被她想得过于简单,而她自己,有时未免过于自负!
丝丝清苦溢满唇角,宫逸嫣苦笑,离开三皇子府生活谈何容易。想到这里,眼底骤然黯淡,心下透着惴惴的痛。
“嫣儿,嫣儿?”宇文君昊发现宫逸嫣的变化,俯首在宫逸嫣耳畔轻叫着。
“我……没事,我们走吧!”宫逸嫣收起眼底的黯然,恢复起刚开始的冷冰冰的样子。
“你看上什么了么?”宇文君昊仍旧微笑着问道。
“没有!”宫逸嫣迈着莲花步向前走去。
宇文君昊笑笑,毫不在意。回头看了眼方才宫逸嫣注视的地方,她究竟看到了什么?随即向身后的历鹤吩咐道:“将那小摊上的东西都买回府中。”
说完立刻朝宫逸嫣的方向快速走去。
人生有很多无奈,并不是我们不喜欢,不想要,便可以左右生活的。缘分,是冥冥之中早已决定的,无论我们有多爱那个人,但是,总会被某些事情所牵绊,也许只是一步,蓦然回首,却已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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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嫣儿,前面的酒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你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宇文君昊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
“恩。”可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热情却始终难以融化宫逸嫣心中的那块冰。
繁华热闹的喧哗声,在两人进门的一瞬间消失。
谁见过如此风采的人儿呢?看着宫逸嫣,大家都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句话: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宫逸嫣抬头看了眼酒楼的招牌:笑宾楼。
酒楼让宫逸嫣不自觉地想起了叶阳城的逢君客栈。她和宇文君昊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吧!如果那天她没有出去,如果那天她没有去那客栈,如果那天她没有理韩三那混蛋,如果……
是不是她就不会再与他相识,是不是她就不会嫁给他,是不是她就不会成为一枚棋子……
可是这人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所以所有的是不是都变成了确定!
佛教之人相信因果轮回,他们认为,今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偿还前世的爱恨嗔痴。而她宫逸嫣的前生,是否与谁结下了难解之缘,所以才有这般离奇的命运?
小二儿招牌的笑容打破了宫逸嫣的遐想。
“二位客官,楼上有位客官有请!”是谁认识他们?
“好!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位客官。”宇文君昊温柔答应着。宫逸嫣依旧没有任何表示,跟在宇文君昊身后。
他们走上二楼,在一间雅间的门口停下。没等小二殷勤地打开房门,那朱漆木雕的名贵木门已经被房里的人抢先一步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量挺拔,眉眼英俊的男子。一身青袍,显得飘逸洒脱,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王者气概。
“三弟!”宇文君泽爽朗的声音。
“二哥!嫣儿快见过二哥!”宇文君昊的语气里透露着兴奋,不难看出他和这位二哥关系还不错。但是若是几年后呢,他们还会是这样么?宇文君昊娶她不就是想夺得皇位,到那兄弟相争只时他们还能想起这样的亲情么?生在帝王家是不是由不得人有情呢?
“嫣儿,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宇文君昊抬起宫逸嫣的脸,关切的深情溢于言表。
宫逸嫣猛的回过神。尴尬的转过脸道:“我没事。”说罢,低头示意:“宫逸嫣见过二皇子!”
宇文君泽听见这称呼吃了一惊。宫逸嫣没有自称三皇子妃,没有自称弟妹,甚至没有自称名字,而是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而对于他的称呼不是二哥,不是君泽哥,而是二皇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宇文君泽又看了一眼君昊,那家伙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两口子唱的是哪出?
看出宇文君泽的莫名其妙,宇文君昊耸耸肩笑笑,扯开话题,道:“二哥不请我们进去?”
“哦……看我,快进来!”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
宫逸嫣坐在宇文君昊左手边,宇文君泽坐在君昊右手边。兄弟两人从进门就一直在聊着什么,似乎宫逸嫣不存在一样。但是宇文君昊总是会过一定时间给宫逸嫣夹菜,那动作那么自然而然,让人感觉很温馨。而宫逸嫣在一旁静静地不发一语。
宇文君泽也会悄悄打量宫逸嫣,这个名动一时的传奇尤物。这宫逸嫣的确是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确可倾国倾城。可是脸上的疏离却是让宇文君泽心中不免有些困惑。宫逸嫣像一个世外之人冷眼看着他们,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深邃而了然。
宇文君泽不喜欢宫逸嫣给他的感觉,有一股恨意。尤其不喜欢那双眸子,像是能看透你心思。那绝对不是十五岁女孩的眼睛。
宫逸嫣安静地坐在一旁。静的让人可以忘记她的存在。宇文君昊和宇文君泽坐在一起。单看相貌,举止,谈吐。
一个是洒脱不羁的俊逸才子,一个是尊贵桀骜的霸道王子。是的,宇文君泽很适合做王子,他的身旁有着淡淡的光环,张显他的非凡气势。而这帝王的城堡,却不适合宇文君昊的生存,他的心太柔软,不够世故,处事不够圆滑。他适合游走于大漠之边,漫步在江南的烟雨之中,做那逍遥剑客,豪情诗者。
可是宇文君昊真的像表面上的那样么?他们外表下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复杂!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的皇子们,内心还能保持纯净么?
“我听三弟说三弟妹文采极佳,不知今日可否一睹风采?”宇文君泽的声音突然响起,惊了正在沉思的宫逸嫣。
可是宫逸嫣显然没有这种情趣。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后如何生存?这才是她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宇文君泽的邀请真是意料之外!
宫逸嫣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她并不是要回答宇文君泽的问题,只是突然想起自己的现在的境地,就不由得想起了这首诗。
字定音落。一切恢复平静。
宇文兄弟回味着刚才的诗句,幽愤寂苦的心情溢于言表。是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且从小过着倍受宠爱,穿金戴银的日子的女子该有的沧桑感么?
宫逸嫣没有理会宇文兄弟的反应,心突然酸胀的厉害,眼角涩涩的,想这天下之大,突然竟找不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要去哪里?我的未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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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弥天大谎
月光如水泻了满屋,恍如白昼。
宫逸嫣躺在床上盖一床芙蓉被,安静的睡着,乌黑的长发散在软软的枕上,头微微侧着,像个安睡的婴儿般甜美动人,只是双眉微蹙,似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宇文君昊站在床侧,仔细打量着。自从大婚的第七日后他便不再留宿在宫逸嫣的寝室。大婚当夜,若不是急着要给她解毒,他或许会耐着性子等到宫逸嫣真正爱上他再拥有她。他有足够的自信,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让这个小女人心甘情愿地爱上自己。如果是那样,事情必不会像今日这般冷寂。
现在宫逸嫣对他虽然不再像刚开始的几天那样拒绝,但是举止言语还是一样的疏离。
想起今天清晨,他来找宫逸嫣。宫逸嫣正在对镜梳妆。镜中女子天生丽质,貌美若花,看着赏心悦目。宇文君昊真的有些痴了。只是在抬眼看到宫逸嫣的目光,心却倏地凉的透顶。镜中的那双美丽的眼睛隐藏着冷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像是在看仇人。
宇文君昊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宫逸嫣的双眉,似乎是想抚去她眉端的忧郁。她究竟在忧伤什么呢?想起白天的那首诗,又陷入了沉思。
宫逸嫣的文采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颇有些期待宫逸嫣会做出怎样的诗来。却不曾想到会是如此一首。他待她不好么?想天下还有谁能像他宇文君昊一般对女人温柔体贴,纵然是一块石头也要捂热了,一块冰也要捂化了吧,可是宫逸嫣就是一枝带刺的蔷薇!永远容不得别人靠近。
在床前坐了一会,瞧着宫逸嫣安睡的模样,有些痴痴傻傻,世人都说宫家三小姐刁蛮任性,但宫逸嫣自嫁到三皇子府从来没有给下人摆过脸色,甚至连句责罚的话都没有说过。府里的下人四下里都说三皇子妃真是个心善的人。只是见到他宇文君昊的时候脸上总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从房间里轻轻走出来,宇文君昊整个人有些恍惚。
他现在竟有些不习惯看不到她的日子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爱么?
宇文君昊自视很高,一向认为自己是从没有弱点的。可是人啊,一旦染上了情爱就会不由自主地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宫逸嫣会成为他的弱点么?
第二天清晨。温度渐渐回升。宫逸嫣坐在房内的软榻上,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心却一片柔凉。
不多时,一个丫鬟传话说请皇子妃到前厅。宫逸嫣认识这丫鬟,是宇文君昊身边的人,名字好像叫书遥。宫逸嫣点头示意。等着紫月扶她起身,这些日子她一向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