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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间上房,床单,被罩,被子要全新的,枕头要两个,一定要鹅绒的,再送点点心上来。”和上次的要求是一摸一样的。
“好类,客官这边请。”
莫月色安顿好了住处。便在床上睡下了。要见到一个王爷应该去王府,可是要找到宇文旭尧应该去另外一个地方,不错,正是妓院。
你见过白天开张的妓院么?
傍晚,莫月色一身男装走出客栈。手持折扇,一身白衣,飘然洒脱,活脱脱一个俊才。
莫月色在街上慢慢走着。她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走上这繁华的街道是多久以前了?那时宫逸轩还陪着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慢慢的回想,慢慢的思念。
她从小二的口中打听到京城最大的妓院是藏娇阁。她有九成的把握宇文旭尧在那里。不仅是因为藏娇阁是京城最好最大的妓院,而是因为这几天是京城选花魁的日子。地点正是藏娇阁。
果然不出莫月色所料。
莫月色并没有看到宇文旭尧,但是她老远就听到了宇文旭尧的呼声。想来宇文旭尧也是这烟花之地的常客了,又出手阔绰,在老鸨的眼里就是个财神。所以老远的,莫月色就听到了老鸨的尖锐甜腻的声音:“呦!这不是晋公子,给您留好了位子了……”
莫月色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深深吸了口气,挺起胸走了进去。莫月色很自信,身上的衣服就是她的请帖。这是她第三次进妓院了吧。
虽然是选花魁的日子,人很多,但是却都是很有秩序。一看来的都是些名门贵胄。
“这位公子看的可是面生的很啊……”
“我想要晋公子旁边的位子。”莫月色不着痕迹的拂开身上的女人妖娆的手,及时地递上一锭金子。金灿灿的发着光,照亮了女人的擦着厚厚的脂粉的脸。
“公子,这恐怕不太方面。”女人将金子放进怀里,笑着看着莫月色说道。
莫月色没有说话,拿出三张银票:“现在方便么?”
“方便方便……”女人笑着将银票接过去,一面领路,一面介绍着这里的招牌姑娘。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是不假。
莫月色发现,妓院是唯一外表不被重视的地方。倒是可惜了她这张俊秀的脸了。
今天是选花魁的第二天。要从十位名妓中选出两个,和昨天选出来的两名在明晚一决胜负。
莫月色悄悄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宇文旭尧。这位才在不久前告诉她自己现在去妓院里和从前不一样了的王爷。可是她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同。色迷迷的看着周围穿的几乎都能看到肌肤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不同么?难道是微服私访?
莫月色摇摇头,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男人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莫月色没有心情去看这场选秀。所以她就出现在了宇文旭尧的眼前。
“你!”宇文旭尧吃惊的看着莫月色。
“是我。”莫月色笑着回答。倒像是夫人抓住了嫖妓的相公。
“要在这里说话么?”莫月色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宇文旭尧。
宇文旭尧终于反应过来了,拉着莫月色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个雅间。
“你一个女孩子就没有一点顾忌?”宇文旭尧有些恼怒。他也不知道自己再生气什么。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堂堂晋王殿下来管吧。”莫月色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宇文旭尧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
莫月色淡然一笑:“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宇文旭尧看着莫月色严肃的表情感到事情的不一般。
“沛菡的事情。”
美容品
第七十二、一见钟情
第二傍晚,京城花魁的最后角逐。
夜幕中的藏娇阁华丽而雍容。
千盏灯笼齐点。万束烟花并燃。绚丽热闹的灯火映得京城的天空一片红亮。
藏娇阁外被装饰华美的马车、精致漂亮的轿子挤了个水泄不通。小厮们在楼口忙着查看客人们手中的进门牌,今夜只有拿着进门牌的人方能进入,急得那些没有牌子的人团团打转。这会子,就算想出再高的价钱,也没有人肯转让它。
藏娇阁内,原先的三十六张桌子已全被坐满,楼里新加的十六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
大堂正中有一汉白玉搭成的阁台。
白玉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沁静之香,竟似能压倒满楼的酒菜之气,让人的心因之明亮起来。
这就是花魁的舞台。
宇文旭尧的桌子位置极好,又僻静,又可以将大堂正中的玉石阁台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个涟漪姑娘。
只见涟漪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袭娇黄薄纱绸裙慵懒地半褪着。涟漪自楼梯缓缓走下,脚步轻柔飘坠在地板上。她的粉肩赤luo,胸襟敞开,纱衣似无,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身姿舞动,娇白的乳沟诱人地颤抖。
涟漪媚惑翩舞着,纤纤细腰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撩褪着所剩无多的衣裳,一手轻抚过朱唇、修长的脖颈、酥乳般的胸口,伴着乐师们的曲子,在阁台上舞弄着。她翩翩旋舞如九天飞花,忽然,又如断翅的蝴蝶,失魂般跌落在地上。
藏娇阁里一阵惊叹。
宇文旭尧却有些急切,眼神里明显有一种期待。
一张青竹琴案。
一张古琴。
白衣女子长身而坐,静然抚琴。琴声淙淙。
闭眼静听,犹如看到了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爽朗,鱼游潜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顷刻间有感受到曲中的涟漪……
藏娇阁所有的客人皆寂静无语。
客人们的目光皆集中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她的琴声中不能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如诗的幻境中。
这是皎然姑娘。
……
四位姑娘都表演完了。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意犹未尽的美色中,心中也甚是纠结,究竟要选哪位姑娘,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
“下面是怜梦姑娘。”是老鸨的声音。
藏娇阁内一阵喧闹:“怎么还有个怜梦姑娘?”
“对啊,不是说只有四个么?”
就在所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一个妖娆的身影飘到了舞台上。紫色的绸缎,裹住了上身,却将小肚子都露在了外面。下身是小腿的半长的裤子,一样是紫色,宽松的样子恍然看去像条裙子,只有在两条腿分开的时候才能发现那是条裤子。脸上还有一块紫色的轻纱将大半个面庞都遮了去,只留下一双眼睛,媚眼如丝。长长的头发没有梳理,就披肩而下,只在头顶将额前的一缕头发束住。
紫色的影子上台后,藏娇阁内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眼睛都定在了这个身影上。宇文旭尧期待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叹,随即又有些恼怒,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手紧紧的攥着,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怜梦没有穿鞋,一双白嫩的赤足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了人们的心里。在龙安朝女子的脚是不能见人的。可是她却赤足而舞。却让人感不到丝毫的轻浮,仿佛任何一种邪念都是对她的亵渎。
她轻摆着腰身,身上缝着鳞片玉珠,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金铃,铃铃作响。乐师的音乐渐起,古筝的清幽形成一种氛围,一种香气环绕着怜梦,使得她周身有了种光华。淡而明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稍有经验的人就可以看出来怜梦的脚步有些生涩。仅及腰部的上衣还是广袖,举手投足便露出雪白的手臂,丰胸细腰,媚眼迷离,虽看不见容貌,却是媚态万千,众人眼睛恨不得粘到她的身上去。
舞到一半的时候,音乐的调子突然停了,一声竹笛幽幽响起。怜梦如蛇一般随着笛声举手抬头挺胸直腰,身姿轻盈的自台上而起,在空中旋转而下。叉出一条腿缓缓扭过身来,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因为原本约束在脸上的轻纱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飘落下来。怜梦的脸就在那一回眸绽放着绝代的风华。
她本就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绝世美人,再加上这张绝色的脸,雪白的脸,眉是黛笔画的柳眉,眼是金粉描的凤眼,唇是朱丹染过的樱唇。
怜梦扭动着身躯摇摆手臂和柳腰,竟如水一般,身体柔媚异常,配着一脸淡淡的微笑,说不出的诱惑,眼神流转出无限妩媚,音乐声低得近乎没有,大厅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喘气声。
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绝色的尤物!
怜梦有意无意的瞟瞟宇文旭尧的位子,算是一种勾引?
那夜。
藏娇阁内众花各展绝技、争奇斗艳想要争出这京城花魁的名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却在名不见经传的怜梦的一曲不甚流畅的舞蹈里画下了句号。
当晋公子将怜梦搂在怀中,宣布他的所有权时,众姑娘皆脑袋一嗡,看到了“失败”两个字。
那晚,有人笑道:“小子,你凭什么?”
有人不知道晋公子是谁,但是烟花场的姑娘都知道的。
“凭什么?”宇文旭尧笑着说道,却不是看着说话的人,而是看着怀里的怜梦,怜梦的脸色嫣红,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舞蹈,还是在宇文旭尧的注视下有些害羞,娇羞无限。
“这个可以么?”宇文旭尧接着说道,随意从怀里拿出一面金牌。
顿时所有人立刻下跪,齐声喊道:“见过晋王殿下。”
怜梦,在花魁大赛上突然出现的女人,最后以一曲舞蹈赢得了晋王的青睐,一举夺魁。
一时间怜梦和晋王成了市井街头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而且话题还在以很快的速度每日更新着。
听说,一日,晋王带怜梦去天香楼吃饭,怜梦只是随意看了一位妇人的发簪,说了句:“真漂亮。”
晋王殿下停下脚步,走到那妇人面前道:“夫人,我的女人看中了您的簪子,不知夫人可否成人之美。您出个价。”
想这天香楼是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人怎会是缺哪些银子的人。果然,那妇人道:“无价!”
宇文旭尧皱皱眉头:“夫人有些强人所难。”
究竟是谁在强人所难?
那妇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因为宇文旭尧打着晋王的名号,却丝毫没有畏惧,可见一斑。
“若是夫人肯舍爱,在下愿答应夫人一件事。今后夫人尽可来找我。”听来的确是个诱人的条件。
“不卖!”妇人丝毫不给宇文旭尧面子。
怜梦拉住宇文旭尧的胳膊,娇声道:“殿下,怜梦不要了。”说的很是委屈。
宇文旭尧柔声道:“怜梦,你别担心,我一定给你弄到。”说罢便拉着怜梦离开。
果然三日后,那妇人亲自到王府将簪子奉上。听说还是妇人夫家的传家之物。没有人知道原因。
有人说是晋王借着自己是王爷,威胁了对方。也有人说是晋王出了天价买到了。
可是怜梦再看到这簪子却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晋王的心思丢到脑后。但是晋王却不恼怒,笑着说:“若是不能博怜梦一笑,还留它何用?”说罢将簪子丢到了王府的湖里。
……
最好奇的人莫过于三皇子宇文君昊了。他自小和宇文旭尧交好,自然知道宇文旭尧的性子。但是这次却隐约的感到有些蹊跷。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个流连于风月场所的晋王爷这么迷恋。
晋王府,花园凉亭内,宇文君昊看着宇文旭尧,轻嗅着手中的香茶,良久问道:“怎么我一来就病了?”口中全是揶揄。
“这个……”宇文旭尧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和眼前这个男人说谎实在是个很麻烦的事情。索性就闭了口。
“怎么不说了?”
“随你怎么想了。”
“我就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绝色的女子迷住了堂堂的晋王殿下。”宇文君昊笑道,“旭尧,你有多久没有去藏娇阁了?”
“你就别笑我了。”
“别这么小气,让我看看怎么了!”宇文君昊越加好奇了。
“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和以前的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宇文旭尧说起怜梦眼中泛起了柔光。
宇文君昊当然看到了,心中不禁一惊,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宇文旭尧眼中何尝出现过这样的柔情。
“王爷。”下人走到宇文旭尧耳边低语道。
“君昊,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失陪了。”
“没事,你忙吧。”
怜梦走在花园里,任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知道今天王府里来了人,而且是冲她来。她对这些没有兴趣,一切都交给宇文旭尧处理吧。
“你,过来,给我加壶茶。”
突然传来的声音将怜梦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去,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那里,却是看不清容貌。怜梦左右看看,四周无人,是和她说话么?
“就是说你!”那白衣男子好像看出了怜梦的疑惑,指着她说道。
感情是将她当成了丫鬟。怜梦有些好笑,转身准备离开。
宇文君昊看到了那阳光下的女子,一身素衣,嬉笑盼兮,眼波盈盈似弥漫着花香的春溪,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动,他不知晋王府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丫鬟。可是下一秒那女子却转过身去。
宇文君昊一提气,飞身到了女子面前:“我在叫你!”
“我知道。”宇文旭尧背对阳光而立。怜梦抬头确看不清他的脸,于是低下了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