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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轩辕睿的眼底,浮现一抹及其诡谲的颜色,他淡淡打量着眼前这个站在圆凳上身影纤细宛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说的毫无起伏。
“你说什么?”钱雨若愣了愣,一个不稳,几乎要从圆凳上摔下来。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拆穿的事,就是不知?一开始有过这个的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你,毕竟我所见过的钱雨若,是个温顺得体的女子,跟身份无关,不就是因为你最懂得进退,才选中你的吗?但你一时间红了眼,想要用
这个孩子的死,将所有罪过都推到她的身上,才能去除你巩固位置最大的阻碍,不是曾经这么想过吗?”轩辕睿瞬间崩落所有笑容,面无表情地睇着她,扶着茶几坐在她的面前,毫无动容。
钱雨若情绪迸发,一身激动,双眼微红:“王爷有证据吗?我不顾自己的生死,从高楼上摔倒,害死自己的孩子,去祸害她,要知道这么做,我也很可能会死。到时候,不就成全了她吗?我怎么会这么做?”
轩辕睿瞥了她一眼,无声冷笑:“的确没有证据,所以这件事,我从未在你面前谈起。你冒了性命危险也要赶走她,极尽心机,穷凶极恶。”
穷凶极恶,到头来,她只换来这四个字。钱雨若的眼角无声滑落一道清泪,她笑了笑,笑容万分僵硬苦涩。
“对于她,因为相处更多,了解也更多,她的确心里满是仇恨苦痛,所以不再纯真,心思很复杂,但她不会跟你一样,杀一个还未出生还未成形的孩子。”轩辕睿不冷不热地说道。
“王爷因为感情如此判断,没有证据,也有失公平,我还能说什么?百口莫辩罢了。”钱雨若的眼底再无任何情绪,直直望着轩辕睿这个温文的男人,面色白的毫无血色。
“你该庆幸的是,上回我还连夜赶回,你虽然病的不轻,但至少我赶回来,还是没有失了你睿王妃的面子,也少得你在皇后面前,抱怨什么。”轩辕睿挑眉,这一段姻缘,他已经给足她所有面子,她若是还不安分,就是给脸
不要脸了。
“我在皇后娘娘面前抱怨什么?我就不该答应太上皇,成为他的棋子,葬送了我的人生!我就不该成为冒牌货,取代她,到头来,一切咎由自取,罪孽深重么!”钱雨若的嗓音蓦地拔尖,她睁大了圆圆眼眸,红着眼低吼道,
她忍耐太久太久,也苦于无法宣泄。
“你的罪孽,你心里清楚。”轩辕睿漠然看她,说话的嗓音,平静的像是置身事外的第三人。
钱雨若笑出声来,神情凉薄:“那王爷就可以撇的一清二楚了么?当初你在舍弃真正上官琥珀,不顾她的生死的时候,只为了得到太上皇许诺你的权力,也为了得到上官家的人脉,不知你是否有朝一日想过,你也会爱上那个
被你亲手丢弃的女子呢?你也曾经想过,你的背弃,间接害死她上官家所有人,你成为太上皇违逆上官宰相约定的侩子手,你就算不是真正凶手,也是一个帮凶。你也想过,自己会沉迷她到无法自拔的时候,悔恨自己视人命
如草芥追求欲望利欲熏心吗?你也想过,到底用如何的付出,才能挽回她的心吗?你爱她又如何?她又会爱上抛弃她,伤害她,眼睁睁看着她,明知道她是真的,还要把她推向刑场的男人?”
这一番话,根本不像是往日温顺的睿王妃所言。轩辕睿冷着容颜,反问:“你说这么多,倒是畅快了,没想过要付出代价?”
她无奈摇头,神情凄楚地落泪,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说下去。这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太久,她迫不及待要说出来:“还有一点,你不是见过我身上的红色痕迹吗?我身上的,是假的,是生生画上去的,但她身上的那胎记为何会
消失,为何那么难堪的在我们面前消失,你又知道吗?我曾经问过几个大夫,也听宫内的总管说过,有的大户之家,从小就给出生的女娃种上守宫砂,上官琥珀身上的并非胎记,而是守宫花,你知道为何她那么潦倒出现?你
就没觉得她异样吗?”
轩辕睿闻言,表情愈发难堪,双拳紧了紧,已然是在忍耐。
“真正的上官琥珀,在我们新婚洞房那一夜,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王爷就从未怀疑过吗?若我猜的没错,她根本就是在出嫁的日子,被贼人污了身子,找不到任何头绪跑来睿王府,却遭遇那么一出戏码,王爷当真
有这个自信,你如今的柔情满满,就可以抚平她内心对你的芥蒂和抵触了吗?”钱雨若看到轩辕睿的表情,才觉得心里畅快一些,冷笑出声,字字狠心。“我要是她,我也不会原谅王爷的。”
轩辕睿面色一变,他猝然想起琥珀对他的拒绝,她说过她早已是不洁的身子,无法给他完完整整的自己。那么,她在遭遇韩王之前,就已经不清白了?轩辕睿的心里涌上层层寒意,双拳紧了又松,已然很不自在。那么,是谁
污了她身子?难道是父皇的意思?
“她肯定是跟随韩王了吧,毕竟韩王明知她不贞还娶她,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爱这样豁达的男人呢?我对王爷你虽然不全部了解,你可是对女子眼光很高,怎么说都不会要残花败柳的吧。”钱雨若这般想着,嘴角的笑意,诡异
的漠然。
原来,这就是琥珀拒绝自己的真正理由。
轩辕睿猝然起身,脚步带着些许仓促,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去何方,是去找她,他一定要找到她!他甚至不知她受过的苦难,还有这么多,太多太多,她一人如何承受的了?!
他终于还是要去上官琥珀的身边!钱雨若淡淡扯唇一笑,却将螓首缓缓套进白绫,眼睛一闭,猝然踢开脚下圆凳。
身后一个重物倒地的声响,划过轩辕睿的耳边,他的脚步一顿,蓦地转身,那钱雨若已然呼吸急促,她手脚微微抽搐,却不再肆意挣扎——一副求死心态。
轩辕睿蓦地将手边的银刀甩出,白绫瞬间划断,钱雨若摔落地面,她的脸色苍白,转过头去,已然吐出一口鲜血。
轩辕睿冷冷看着她,却没有扶起她来,丢下一句话,已然转头就走。“你要再想寻死,就别当着我的面。”
真的太过寒心。
钱雨若的眼底一片湿润,她望着那个匆匆离去的俊挺背影,拳头重重击打在地面。“好啊,你恨不得我死,就死在你面前,你跟她就能双宿双飞了。”
他甚至都不曾回头,再看她一眼,毫不在乎她的生死。
“一开始是我们一起演戏的,怎么样也要做到最后吧。”她蓦地笑出声来,眼泪也一串串滑落。
“你要我死,我偏要活着,那么我活着的时候,永远永远都是睿王妃。”
钱雨若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收紧身上那断裂的白绫,一圈圈,缠绕上自己擦破皮的手肘,冷冷的喃喃自语。
她,当真会甘心当小吗?只要她在,那个上官琥珀,绝对不会想要进睿王府的吧。更何况,那个女人,早就死在异乡了。
她想要笑出声音来,却猝然又喉咙一阵紧缩,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是汗水。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总觉得自己这场病,生的很是奇怪。她暗暗瘫坐在地面,抹掉嘴角的血迹,越想越觉得心慌。
她怎么会染上这般奇怪的毛病?
她回想了大半天,才想到,她之前见过金少宗。对那个男人,她了解甚少,以往在太上皇身边见过几次,知道他是用毒的高手,所以这回自己用了重金,买通他去教训上官琥珀。
哪里不对劲。
她猝然支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那底层抽屉打开,那个红布包打开,是一段黑发,发丝柔软墨黑,看得出来是女子的。
那是金少宗带回来的,她当时大喜,也留他喝了杯茶,不过他那回看她的眼光,实在是有些奇怪。
难道?!
金少宗临阵反戈?
她低声喘气,面色激烈,难道非但没有除掉上官琥珀,反而来对付她了么?上官琥珀是给他灌了迷魂汤,还是——给了大笔酬金?才让金少宗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男人,对自己下了药?如今害的自己好几个月不舒坦,没有过
上一天安稳日子?!
这世上,什么人都能被上官琥珀迷惑,什么人都能被她迷得团团转么?!
她是输了,输的彻底。
她笑着,独自呢喃含糊不清的话语,一个人坐在地面,直到天黑,红袖赶来送晚膳,才把她扶起身来。
红袖说,他在王府内准备夜宴,让她独自用饭早些休息。
她听了,面无表情。
轩辕睿也笃定,她不会继续寻死,这样的笃定,这样的漠然,真叫人难堪呢。
心曾经为这个男人跳动,如今,却也因为这个男人,而死亡。
邹国桃园。
“老夫人,小姐回来了——”
一声惊喜的声音,是乐儿在门外就喊出来,内室之中的老夫人正在一旁修剪着桌上盆栽的枝桠,手一抖,险些将那花儿剪下来。
“我不想见她,叫她走。”
老夫人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剪刀,面容透露几分威严,冷冷淡淡说道。
“奶奶……”
一个少女推门而入,她身着藕色宫装,梳着一字头,一身干劲利落,她提着两个红绸包裹的锦盒,噙着笑意急匆匆走入内室,将锦盒放在老夫人面前,笑嘻嘻呼唤。
“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要回来见我?”老夫人将那锦盒推到一旁,毫不正眼看她,冷冷地回了一句,表情没有更改的疏离。
琥珀的表情,微微僵了僵,她却笑意不减,忙碌地打开红绸,将锦盒呈现在老夫人的面前。
“奶奶,这是我从宫里带回来的补品,是皇后娘娘赐的呢,可是一等一的珍品,让乐儿给你煲汤,喝上十天半月,就能容光焕发。”
老夫人的心很硬,继续剪掉那多余的枝桠,面无表情,宛若对待外人。
“少给我耍嘴皮子,你走吧。”
“奶奶。”
扑通一声,琥珀坚决地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她轻轻抱着她的膝盖,神色一柔。
“还不原谅我吗?”
“你到底是作对了什么事,我该原谅你闯的祸端?这世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如今不用皇家的身份约束自己,任性而活,就不分是非曲直了么?”老夫人的心里有些动摇,却蓦地一拍桌案,沉声道。
“我真的错了吗,奶奶?嫁给不爱的楚大哥,也是亏欠他一辈子,难道这样就对了?”
琥珀的眼底流溢一片微光,她的嗓音清冷,咬唇,显得倔强。
“你这是什么话?我说过夫妻的感情都可以培养——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琥珀微微怔了怔,直直望入老夫人的眼底,那种坚决清澈的眼神,却早已胜过话语。
“乐儿,我要午睡了,把她撵走,别惹我生气。”
老夫人心口一闷,一把扬起手,低叱一声,已然不悦。
。。。。。。。。。。。。。
131 我来守护你
“那奶奶你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琥珀明显察觉老夫人心情的改变,不想继续惹她生气,站起身来,朝着老夫人微微一笑,也不等乐儿走到她身边,直接从内室走了出去。
老夫人冷冷望着琥珀离开的背影,重重丢下手中的剪刀,狠狠地瞪着那桌上的红色礼盒,一把推开,若不是乐儿弯腰拾得快,那昂贵的礼盒,都要摔到地面。
“老夫人,何必对小姐那么绝情呢?明明每天都想念她,想见她不是吗?”
姜乐儿轻轻锁着眉头,将礼盒抱在怀中,神色一柔,问的诚心。
这半年,小姐不曾回来过一次,如今时间差不多了,老夫人的气也该消了,但没想过孙女俩一见面,她还是不给琥珀小姐半点机会。
乐儿见老夫人不答话,噙着笑,追问一句。
“这些东西,当真不要了么?”
“我们家到这么有钱的地步了?”老夫人横了她一眼,仿佛乐儿说的,实在是不成体统。
“是是是……老夫人不要,乐儿我收下了。”乐儿眉开眼笑,宛若半路拾到银子一般开心欢愉,雀跃地将锦盒抱在怀中,走出去。老夫人还是摆着冷面,但终究这一句话,让乐儿看出了些许端倪。
反正负责老夫人膳食的人是她,她要想哄骗老夫人将这些珍品吃下去补补身子,也不是难事。老夫人也是嘴硬心软,对自己孙女的那颗心根本就是嫩豆腐做的,如今一生气便是半年,再大的火气,也是时候泄了。
“乐儿,你等等。”
老夫人突然喊住了她,眸光一闪,面容柔和了几分,显得慈眉善目。
乐儿的心一沉,似乎知道老夫人要说的,是什么。她的脚步停下,缓缓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彻底。
“就那么喜欢楚炎那小子吗?”老夫人低声喟叹,笑着看她,眼角的细纹都浸透了温暖,这半年来琥珀没有回来,她也铁了心,对乐儿和楚炎之间的事索性不管。这回琥珀回来,她总要问个清楚。
“嗯,也不知为什么,相处了半年,就觉得他很好。”
乐儿向来说话直接,她不假思索,这句心里话,就脱口而出。
“要是琥珀跟你一样,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孤单一身到如今。”老夫人闻言,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