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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要自称姑奶奶,你还没有这个辈分。”
“野蛮?我苏小蛮活了二十年,头一回有人说我野蛮。”女子孩子气的圆脸一沉,猝然哇哇大叫,师傅总是说自己美丽可爱,聪明伶俐,哪里有野蛮两字?
楚炎说的不咸不淡:“你跟你的名字,实在相像。”
苏小蛮蹙眉,那额头的红色印花也仿佛无精打采的模样,她冷声询问。“如果我不说,要用那些刑具在我身上一一试验?”
“对。”楚炎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你不怕弄出人命?”苏小蛮拧着小脸,不敢置信地问了句。师傅跟她说过,有的人长得恐怖也许心肠很好,没想过这个刀疤脸,却是个反面例子,他长得很可怖,心也很阴沉呢。而且,想要杀人,还摆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好像除去她,还是替天行道一样!
“你若不说,你的路就是死,我没有私自决定的权力。”他牵扯出一道笑容,不过这副容貌,在初次见他的苏小蛮身上,可是更加难看狰狞了。他说的没错,他听从琥珀永爵老夫人的命令,也不会跟妻子乐儿一样对杀手怜悯同情。
苏小蛮的眼神一转,梳着双髻的螓首晃了晃,笑的漫不经心。“白长了这一张凶狠的面孔!原来也只是个下属。”
楚炎摩挲手中的长鞭,不看她一眼,虽然这个丫头古怪的很有趣,但心肠却是坏了,他不为所动。既然已经是二十岁的成熟姑娘,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责任。
“你们的主子是谁啊?不如让他们亲自来询问我,说不定姑奶奶我会说喔。”苏小蛮眼眸流转之间,是一派古怪的狡猾。她收了那个轩辕鬼的重金,没想过还没有派上用场,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真是不值当!
“你上次刺杀未遂的,就是我们主子。”楚炎手中的鞭子,陡然挥了出去,狠狠打在空墙上,顿时墙体剥落很多碎屑。
要是这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要断手断脚?!苏小蛮瞪了楚炎一眼,恨恨地低咒出声。
“那个古里古怪的男人?那个放蛇的怪人?那个撒毒粉的坏人?”
三次反问,愈发强调她的语气,实在不敢置信,那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主子。
“苏小蛮,我看你比较像坏人,贼喊捉贼,你是习惯了吧。”
楚炎一步步逼向她,用鞭子抵在她的肩膀上,不再废话,语气变冷。这塞外女子是不懂是非吗?明明她招招夺命,怎么在她的口里,她才是无辜的人?
苏小蛮面色一白,她在塞外古城见过的鞭子,可都是用来驱赶牛羊的,怎么,她现在变成牛羊这等的畜生?也要被鞭子抽着去见阎王爷?她的眼神覆上几分幽暗:“我也没说过我是好人呀,不过比起无缘无故放五六十条蛇来咬人的那个人,我觉得我还是比他好了一大截。”
说起那个男人,她就恨得牙痒痒,她在塞外过活,胆子比一般女孩来的大,却是头一回见过那么多蛇,害的她胆子都要掉出来了。
楚炎没了耐心:“既然你没有自知之明,也该受教训。”
“姑奶奶我天不怕地不怕——”苏小蛮蓦地愣住了,看来刀疤脸马上就要下毒手了,看他长得这么凶恶,想来下手很重,她现在没有武器,跟刚出生的小羊羔一样任人宰割呢。
这样的无计可施,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感觉。
“就怕蛇是吧。”楚炎冷不防丢下这一句,毫不在意她的张狂,在楚炎眼里,这个丫头,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也有她傻笨的一面。
“你这口气好像你不怕似的,别说女人了,很多男人也怕,蛇这样恶心的东西,谁能不怕?!”苏小蛮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了,你若不招,就等着吃鞭子吧。”楚炎生生打断苏小蛮的话,蓦地扬起手中的长鞭,眼底的狠厉,跟方才跟她耐性说话的人,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她陡然睁大了圆圆的眼眸,急忙扬声喊道:“刀疤脸,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这么快就软了?”
楚炎的语气,有些无奈。
“那个轩辕鬼的银子我一文钱都没花掉,我这么快就死在你手下,岂不是很不合算?”苏小蛮低下头,低声叹气,她真是倒霉透了,又是遇到蛇又是遇到鞭子,这个中原可远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更可怕。
“算你识相。”楚炎冷言冷语,收起了鞭子,这下面色冷峻。
“说吧,他跟你说,到底为何来杀人?”
“他要杀人,哪里用得着跟我交代清楚?是他手下的总管跟我见面的,从十个杀手中脱颖而出得胜者,就能得到一百金。只要杀了画像中的那个人,就能领到另外的一百金,我觉得很容易,就来了——”苏小蛮的嗓音越说越低,如今被生生饿了两天多,前胸贴后背,还被手持鞭子的刀疤脸要挟,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离开塞外。
要是这世上有后悔药,她也吃了不少了。
楚炎哼了一声,眼底再无任何亲切的颜色。“我们的主子,可绝不是两百金的性命。”
“那个轩辕鬼,我可没有见过面,再说我也没有真的杀掉你们家主人,刀疤脸,你看你我谈的这么投缘,那就让我走吧。”
怎么都不肯低头的苏小蛮,这回只能变成一个不值钱的软骨头,她都觉得惭愧,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想走?”楚炎眼波不闪,问的万分平和。
“是。”她重重点了点螓首,双髻上的紫色发带,也拼命一样舞动起来。
“我说过,我做不了主,要想求饶,等主子回来再说。”楚炎没有一分动摇,转过身去,身边的属下自然打开牢门。
眼看着唯一愿意跟自己说话的楚炎就要离开,这才一炷香功夫,他就离开了?苏小蛮猛地大呼小叫起来:“刀疤脸,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要走了?这么快就走啦?我肚子很饿啊——”
“给她饭吃,不过——”楚炎侧过脸去,朝着手下吩咐命令。“怎么也不能解开她手脚的绳索铁链。”
“刀疤脸,你再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很闷呢!还有,我可不想跟那个跟蛇是一家的男人求饶啊……”
苏小蛮的呼喊,却离楚炎越来越远,他花费几天才问清楚这个丫头,居然只是个没用的闯祸者,往后她没有任何价值,生死有命。
楚炎可不想跟这个疯丫头一起浪费整夜功夫,还不如去陪伴娇妻乐儿一道吃夜宵去。
“吃饭了。”
毫无表情的侍卫将一碗白米饭,放在苏小蛮的面前。
“你还真给我吃一棵菜都没有的白饭啊?”苏小蛮眼神一瞥,已然很精明。
“楚大哥是这么交代的,说给你饭吃,没说给你菜吃,怎么,杀了人还想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你呢?”侍卫没好气地说了句。
“算了,白饭就白饭吧,总比没得吃好。不过你总要帮我吧,不然我的舌头没那么长,够不到啊。”她又不是中原人士说的长舌妇,怎么能把摆放在地上的米饭都吞到肚子里去?苏小蛮白了这两个看守她的侍卫一眼,一样是难看,刀疤脸至少有头脑一些。
“你就喂她吧,别让她耍花招挣脱了,我们不好交差。”另一个侍卫说了句,很是不耐烦。
“让你喂我你还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啊?”苏小蛮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谁在乎啊?”喂饭的侍卫冷叱一声。
“我师父可说了,我可是江南首富苏家的后代,那一百多年前,鼎鼎大名的苏家啊——”苏小蛮一副骄傲的表情。
“一百年就没落了,真可惜,居然还来做杀人的勾当。”侍卫的不耐,变成了惋惜,谁知道苏家李家钱家的呀?!糊弄人的疯丫头!
“谁说没落了?我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可是王妃,还是皇后来着?”苏小蛮愣了愣,有些狐疑,故事大体她记得,但细节却想不起来了。
“这傻丫头,饿得开始做白日梦了。”侍卫可不信。
“还有,我家也没有没落,我家住在城堡里,每顿饭都吃山珍海味,才不吃这些白米饭呢。”苏小蛮语露嫌弃,却还是将侍卫送来的一勺子米饭,全部吞入口中。
“别跟她废话了,喂完了就走。”
眼看着侍卫全都走了出去,苏小蛮又孑然一身,她叹了口气,只能喃喃自语。
“难道师父跟我说的都是谎话?我还当真了。”
算了,反正如今就是不管她是天皇老子的后代,都飞不出这死地牢啦!
她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无论王妃还是皇后还是皇太后还是太皇太后,能不能先来救她一回?!
苏小蛮在心里发出一声无力至极的哀号。
……。
169 跟轩辕睿谈判
“是个女人,还是个贪生怕死顽劣不堪的女人,而且连轩辕睿的面都不曾见着为了两百金就不怕死只身前来杀人的傻女人。”
三日之后,永爵骑马回到桃园,刚下马,楚炎已然迎了上来,告诉他审问那犯人的所有细节。他皱了皱眉头,没想过轩辕睿派来的杀手,除了身手不差之外,完全拷问不出任何线索。
楚炎忍不住低笑出声,看着向来对人笑面相迎的永爵如今的面色铁青,也是鲜少有过这样的情况。
“永爵,我觉得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她从塞外而来,剑法古怪,还会变声术,但确实不太明白中原的纷争。”
“交给你处置吧,楚炎。”永爵拍了拍楚炎的肩膀,一副兄弟情义,各自分担的意思。
“说实话,我是怕了那个苏小蛮,谁要是跟她说话,都要被弄得疯疯癫癫的——我宁愿跟乐儿一起吃东坡肉,还是你去见她吧,要死要活啊,全凭你处置。”楚炎摇摇头,他可不擅长跟那个娇蛮的丫头再多见面,如今他跟乐儿的感情突飞猛进,闲暇时间,也总不能耗在苏小蛮的身上,他可不想让乐儿又误解一回。
能让楚炎变得如此多话又满腹牢骚,那个女人,实在是奇怪。
“苏小蛮?”永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底的阴霾也更加沉重,只因这个名字,听来就很难缠。
“你认识?”楚炎挑了挑眉,棱角分明的侧脸,转向陷入沉思的永爵。
“好像听说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实在不好招惹。”永爵沉声叹气,
“毫无背景来历的杀手,你要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就看你永爵的心情了。反正她杀你的时候,可是万分凶悍,刺了你好几处,你也千万别跟她客气。”这世道,一报还一报,处决这个臭丫头,有什么难的?!楚炎说的万分自然,虽然不是轩辕睿的心腹,只是个阴差阳错撞到刀尖上的人物,但因为她伤了她,也已经是大错死罪。
永爵要让苏小蛮死的话,他不会为苏小蛮请罪。
但如果永爵能够放她一马,那自然最好。
“我可不想跟她废话。”永爵无声冷笑,毫不在意,说的不冷不热。
“她在地牢关了整整七天了,饿了好几顿,人都瘦了不少,也不知道会不会改邪归正。”
楚炎挑了挑眉,他看着永爵漫不经心的表情,却也不再多言。
永爵以前不也是为虎作伥?要说邪,苏小蛮或许也比不上永爵吧,为了琥珀,为了家人,永爵不照样金盆洗手?要说这遇到了对手,一物克一物,也有洗清罪状的可能。
“你要不放,那就继续把她关在地牢吧,虽然是个恶狠狠的刁蛮丫头,不过,也称不上大奸大恶。”
见永爵不被打动,楚炎丢下这一番话,也不愿再掺和。
“楚炎,我回来找你,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再谈及苏小蛮,永爵环顾四周,将楚炎拉到一旁,在他耳边耳语一句,显得万分神秘。
“那好,你们可以成事,真是缘分,真是艰险。”楚炎闻到此处,想必这是上苍注定的,若对方不是琥珀,也许就要与它失之交臂。
“什么时候跟你去?”楚炎对着永爵问道。
“天黑之前出城即可。”如今正是清晨,一路到大赢王朝京城,也需要花费这些时间。
“多少人随行?”楚炎一脸凝重。
“琥珀跟我商量过了,一次运回,更容易引人耳目,约莫分成六回。随行之人不必过多,可靠的带十人左右就够了,每回用五辆马车,分批分不同时间离开。”永爵淡淡笑着,一脸温和,但谈论的话题,却已然并不轻松。
“出城门的时候,不会招来怀疑?如今皇帝驾崩不久,生怕各方动乱,想必各个城门守卫森严。”楚炎微微蹙眉,却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
“这些马车,都让工匠改造过了,常人看不出其中的玄机机关,小心行事就可。”永爵的眼眸之内,划过一抹淡淡的讳莫如深,他转眼看楚炎,又加了一句。“实在不行,我们也有别的法子,不让任何人怀疑我们的身份和目的,一定不让行踪败露,功败垂成。”
“好,我去点十个身手好的兄弟,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走。”楚炎点头,琥珀是个滴水不漏的女子,想必已经跟永爵商量过出城的办法,她绝不会意气用事,草率行事。
“楚炎,辛苦你了。”永爵拍拍他的肩膀,楚炎为人正直,一身浩然正气,是非分的很清楚,对宫家人忠心耿耿,他也不曾将楚炎当成是属下,而是自家兄弟。
“这有什么辛苦的?琥珀怎么没跟你回来?”楚炎笑了笑,蓦地想到了什么,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