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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该如何惩罚你呢?”
她还是没搭腔,南烈羲要下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更改,她又何必多事?!她常年关在养尊处优的宰相府,人世阅历不够,自然不会是南烈羲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那高大的身子已经站起来了。南烈羲转身回头,黑眸危险的半眯,眼底闪过不耐的火光。
“本王想了想,觉得你先前的建议很好——”
她这回算是听清楚了,眸光一瞥,姣好面容上,多了一分复杂情绪。
“让你当本王的女人,怎么样?”
她蹙眉,苍白小脸上却无一丝笑容,她的心情沉重,不像是开心的回应。
“这是惩罚。”她终于开口了,一开始她不懂事,以为依附南烈羲就可以如愿复仇,但现在看来,这不是值得她愉悦的,而是他方才提起的,惩罚的一种。
南烈羲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幽暗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紧锁着她的视线,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专注,以乃她无法辨认的笃定。
“你终于开窍了——”
“为什么。”她问,问自己,也问他。
幽暗的黑眸,南烈羲默默望着她,眸中似有无尽深意。“上官洪曾经秘密上书,要皇帝罢黜本王的王位。”
罢黜韩王!
他跟爷爷的过节之深!
琥珀的眉头紧蹙,这一句话给她带来的巨大冲击,是始料未及的,她睁大眼眸,紧紧盯着说话的男人,顿时血色全无。
“本王可是半点不怨他老人家呐,毕竟,我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韩王,而他,却已经死了。”
他是笑着,说出这一句话的,欣赏着琥珀的脸色惨白,似乎那才是他真正的乐趣。
“所以,本王替他照顾他的孙女儿,让他死也瞑目。”
照顾这一个字眼,藏着读不懂的深意,她自然明白南烈羲不会宽容看待跟爷爷的心结,他摆明了不想帮她,蹚浑水,而今天他改主意,是因为——她让他觉得有趣吗?
“你杀了我爷爷,是你吧。”她看他无声逼近,她暗暗退后,心剧烈的绞痛着,想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个想法是突然涌上心头的,也让她觉得,南烈羲是最可疑的凶手。
他尊贵孤傲,却又野心勃勃,若有人违逆他,便是死路一条,何况是爷爷的弹劾,要让当今天子废掉南烈羲!
她越想,越心寒,他用韩王的身份,只手遮天,翻天覆地,府里养了不少杀手食客,将上官府灭口,像极了南烈羲一贯使用的伎俩!
南烈羲并不急着解释,俊颜凑近她的脸儿,俊挺的身子向前倾,邪魅的笑,深沉覆上那一双黑眸。“上官洪死了之后,本王才发现,有人比我更恨他。”
他每说一句,琥珀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惨白,等他说完后,那张美丽的脸儿已经惨白。她颤抖地摇着头,不敢相信整件事情。
南烈羲的话,她半个字也不相信!
她还在这里做什么?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吗?南烈羲的阴险用心,都对她坦诚了,她更是不能逗留。只可惜他挡在床前,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她红着眼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脖颈一圈白纱,更显得楚楚可人。
南烈羲伸出手去,温热的手掌,停留在脖颈上的伤口,轻轻勾动,惹来她畏惧的轻颤。他冷笑,谁让这小猎物送上门来给他玩弄,偏偏,逗弄她,情绪高涨。“本王也觉得好奇,到底谁杀了上官洪,解开这个谜团也很有趣,而且上官洪自己也猜不到,他的宝贝明珠会乞求着成为本王的女人。”
她在他眼里,是摇尾乞怜的狗,恳求着他帮助她复仇,查出凶手。
他蓦地扼住她的脖颈,她身材纤细,脖颈也柔弱,他可一手掌握。他毫不怜惜重力压住她的伤口,血花再度染上脖颈,他欣赏着琥珀眼底的痛苦和渐渐微薄困难的气息,缓缓说下去。“很奇怪吧,没人相信你是上官琥珀,唯独我。”
是啊,连轩辕睿都不相信,但南烈羲相信。
唯独他。
她恨,恨他不怀好意的唯独!
“要成为本王的女人,必须改掉你的坏习惯——”男人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即使在黑暗中,还是能够准确地寻找到猎物。
他的手掌还未向下解开她的衣扣,她已然一把抓住,恨恨咬下去。
她下口很重,不怕死的冲动,他居然希望她知道他跟爷爷的过节之后还成为他的禁脔,任由他胡作非为?!洁白贝齿深深陷入他手背的皮肉,很快就渗出血来,南烈羲的不曾皱眉,却已经万分不悦。
他猛地将右手从她口中用力扯出,她像是被激怒的小野兽,夫颊之上不再是一片惨白,而是用尽力气的潮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只是还不忘瞪视着他。南烈羲短暂地沉默,冷沉的目光扫过手背上清晰可见的牙印口子,笑意瞬间变得生冷,让人不寒而栗。“我看应该让人拔光你的牙——”
“你最好能一刀杀了我!”她疯狂大叫,即使南烈羲不承认,但他的嫌疑最大,她胸口一片灼热,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
他的长指却不放过她,轻轻勾起她的下颚,笑着继续说话:“本王怎么会让你如愿?反正我对上官洪的心结还未解开,把你留在本王身边使唤折磨,不是更有意思吗?”
他毫不费力,就勾勒出将来琥珀要过的生活,反正他早已笃定,她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的笑,真的让琥珀呼吸一滞,就好似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恶魔。
“本王对女人向来大方,你若是得到本王的宠爱,我也可以不计前嫌,帮你出力找出对上官府灭口的真正凶手。”琥珀被他的视线逼锁得好别扭,下意识低头,想避掉南烈羲那双教人读不懂情绪的黑眸,但他的力道不小,逼着她直直望入那一双阴鹜至极的眸子。
南烈羲见她不再反抗,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碰触她的脸颊,她一怔,没能立刻反应避开,他的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温热的指背滑过她细腻敏感的肌肤,然后,丢下那一句话。
“这不是一笔亏本生意,好好想想。”
他要折磨她得到的快意,她要依附他得到的机会,他用亲切的笑容,温柔的语气,跟她讲明这个交易。
各取所需。
014 南烈羲的秘密
“三叔,你终于回来了!”
树下的琥珀早就得到消息,翘首以盼了半个时辰之久,才看到赵老三出现在庭院门前,她一脸欢喜毫不掩饰,朝着他飞奔过去。
她原本就没有多少亲人,现在偌大韩王府也只有赵老三把她当做自己捡来的养女,他待她很好,她也从不吝啬笑容。
赵老三呵呵笑着,几天不见,他倒是真的想念这个丫头了,张开双臂跟老鹰一般,抱住她,武夫的力道就是大,抱着单薄的她转了三个圈子才把她放下。
“三叔你没出事吧,都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任务……”琥珀甜甜笑着,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大事,跟以往一样,杀人而已。”
察觉到琥珀的脸色有些发白,赵老三才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尴尬地解释道:“我真不该说这些的,你吓坏了吧。”
她猛地摇摇头,她更喜欢跟赵老三相处,他虽然是一介武夫,对她却不存坏心,不像南烈羲,手段残酷严苛。她拉着赵老三一同坐在树下的圆桌旁,听他侃侃而言。“我去了江湖上有名的铁娘子的山庄,打败了她,把她宝库中的珍宝都带回来了——”
“三叔真厉害!”闻到此处,琥珀翘起大拇指,笑靥动人明媚。
“不过那铁娘子的大刀可真厉害,杀杀杀,交战几十个回合,我一个疏忽,差点被她砍掉脑袋,呼呼,好险好险——”跟琥珀谈天的心情是陌生的,他是独来独往的杀手,即使韩王府的食客众多,也无人陪他说话,这回他的话匣子一打开,讲话的内容越是精彩起来。
白嫩手掌支着螓首,琥珀坐在赵老三的对面,听的入神,少女的身段苗条颀长,发髻是样式娇俏的双髻,她穿着一袭湖绿色长裙,裙摆处绣着蔷薇花,瑶鼻樱唇,楚楚动人。那脖颈伤口缠着的几圈白纱,显得有些笨拙,是她全身唯一一处败笔。
“对不起,三叔。”她听完赵老三出生入死的片段,朝他微笑,笑意却多了几分苦涩和无奈。
“怎么了,丫头?”她突然的情绪逆转,让赵老三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为了我,三叔也不必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垂眸一笑,轻声感慨。
“什么呀,我拿下铁娘子,主子往后更器重我,我可不是单单为了你啊。”赵老三使劲摆摆手,不让她胡思乱想。
“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主动打破沉默,挤出一丝跟杀手身份完全不符合的狰狞笑意,看着琥珀。
女娃儿娇美可人的脸上,再度绽放笑容,更显得娇俏:“我叫琥珀。”
赵老三不识字,干笑两声:“这个名字真奇怪,是什么意思?”
“人们赋予琥珀象征爱,力量,幸运,病除,保护……”琥珀笑着解释。
“还有这么多学问啊。”赵老三点点头,从腰际掏出一个白色布包,放在桌上,“光顾着跟你说话,我都快忘了,我从铁娘子的山庄,给你捎了个玩意儿。”
琥珀疑惑,抬起晶亮的眸子看他,他主动给她打开布包,她才发觉是一只银色发簪。“这东西我们大老爷们用不着,正好给你用。”
“好看么?”他真像是买了玩具讨好自家女儿的爹爹,满怀期待地问。
“真好看,谢谢三叔。”她捉着这一只银色发簪,簪子头的花纹是一朵蝴蝶花,很是精致秀美,不过她的指腹刚刚触碰上那其中花蕾,一道银光蓦然倾泻而出。
镂纹长簪尾端的银质流苏甩开,化为一片银浪,赫然是一道精细的银鞭。她狐疑,覆上那细长银鞭子,那比一般的鞭子细长轻盈,更像是一条纯银打造的银线。
说是银子却又不像,弯曲柔软胜过银子,击打时却又比银子坚硬许多,更像是用奇特的寒铁制成。
“这是兵器吗?”琥珀轻声呢喃,望向赵老三的方向。
“应该是,这玩意儿很轻,正好给你用。你右手腕这辈子都拿不起刀剑,但这个可以,我教你一些使鞭的手法,这银丝坚韧如刚,运用的娴熟,就算要杀人,也不是难事。”赵老三说的亢奋,一时停不下来。
琥珀轻轻抚摩着这一只银簪,点头答应,粉唇微微上扬,清亮的眸子,一抹诡谲一闪而过。
“三叔,我听说韩王的身边,有很多女人。”
她说的漫不经心,直爽的赵老三根本没有察觉她说话的语气,是虚是实。
“主子英明神武,女人当然多得是。”赵老三喝着茶水,自然而然地回应。
“现在最受宠的那个女人,也在韩王府吗?”琥珀眼波一闪,无意间试探下去。
“你说虞姬啊——”赵老三摇头:“她不住在韩王府,在烟雨楼。”
烟雨楼。
这下换琥珀诧异了:“韩王最宠爱的女人是青楼女人?”
按照韩王的身份,不是该多得是大臣将最心爱的女儿推给他吗?她有些疑惑。
赵老三黝黑的脸,蓦地僵硬许多,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孩子讲述其中的诡异,只能草草带过。“我跟丫头你说,你可不要惹主子,主子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放过你。”
“三叔你似乎还藏着秘密没跟我说。”琥珀扬眉,好奇跟稚童一般,压低声音凑近三叔询问真相。
“这也不是秘密,韩王府很多人都知道。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赵老三清了清嗓子,看四下无人,才拉过琥珀,在她耳边低语。“三年前,一个服侍韩王的女人,死在床上,所以很多人都说,韩王对女人那方面,跟常人不同……”
琥珀蓦地愣住了,早在宰相府的时候,她逃学出府,就爱听说书人讲故事。这京城男人的嗜好很是独特,有的好男风,有的风流成性,有的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他到底是用何等的手段,折磨死近身缠绵的女人?!所以韩王虽然身份高贵,却只有一名青楼女子近身。
天!她不是在自找死路吗?!琥珀不禁打了个冷战。
“丫头,我在府里,可以保护你,若我不在,你也尽量找借口,不要跟韩王单独相处。”赵老三看琥珀陷入沉思,脸色却变得很差,不禁这么安慰。
琥珀虽然笑了笑,心里的阴影却还是没有退去,这几日南烈羲并未出现,但她却不知,住在韩王府一角,是否当真可以躲避他一辈子。
她的心事和恐惧,无人看透。
三日过去,她依旧没有见到他,琥珀练习着三叔教给她手法用那一线银鞭,从一开始的生疏笨拙,如今渐渐熟稔,更觉得这一只,是最适合她的轻便武器。
她本不爱死读书,倒喜欢折腾新鲜玩意儿,这股劲用上这银鞭,更是突飞猛进。
扑。
银线缠上一朵绽放的海棠花,她收力,花朵拦腰折断,随着纠缠的银线送到琥珀的手边,她抬起左手,捻住花儿,沉默不语。
右手腕已经疼得厉害,手腕处红肿一块,她也无暇顾及,这回实在无力,右手又开始轻轻颤抖。
琥珀只能收起银簪子,插入发内,转动着手中的海棠花,默默沉思。
南烈羲走过庭院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琥珀。
天色晴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