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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中,除了夏候沁璃和沐晨砜是一脸的淡漠,其他人的脸上均露出不忍的表情。
“沁儿,那药粉是痒粉吧!只是我不明白,这跟甜字有什么关系。”沐晨砜大概猜出那药粉是什么,只是他不明白,这跟甜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曾经有形容姑娘的笑容很甜,所以不管我是用什么办法令他笑的,这都应了一个甜字。”看着那人,夏候沁璃用极柔的声音解释道。
、093 冰火两重天
“哦,原来如此,你这法子确实很好。”沐晨砜恍然道。
“这还不算最好的,如果他骨头够贱,非要硬撑,说不定一会儿你还能看到见更极品的刑法。”听着那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夏候沁璃若有所思的解释道。
“这样说来,那我还要期盼他的嘴再紧些,否则错过了你所说的极品刑法,就太可惜了。”沐晨砜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花招,却是很聪明的配合着她回话。
“冰儿,去准备参汤来,一会儿给他吊命。”夏候沁璃笑了笑,侧首对身侧的冷冰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冷冰沉声应道,旋即转身准备参汤去了。
脚上抓心挠肺的痒令刺客几近癫狂,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挣也不挣不开,想一死求解脱又死不了,人家甚至还准备了参汤随时给他吊命,显然这小丫头是下定了决心要玩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生不如死。
不屑片刻,冷冰端着托盘回来,托盘上是一瓷碗,碗里腾升着雾气,淡淡的人参气息缓缓飘散在空中。
见这刺客头头依旧死咬着不松口,夏候沁璃轻叹一声道:“冰儿,将加有痒粉的水撤了,把这参汤喂他喝了,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时候,他可以坚持的久点。”
“是,主子。”冷冰应了一声,便端着托盘上前,早已有人解了那人嘴上的牛皮绳,并撬开了他的嘴。冷冰强行将参汤给他灌下去,命人重新将牛皮绳系上。
“等……等等……”
就在老胡的手下准备将牛皮绳给那人系上时,他虚弱的开了口。
夏候沁璃眸中露出一抹兴味,示意那手下暂时退下,然后她看着那刺客首领道:“你想说什么?”
“我、我招,我、我什么都招!”缓过劲来,刺客首领求饶般的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像你们这样的暗卫还有多少人,各自分布在什么地方,可有接头暗语。”夏候沁璃看着那人如鹰一般的眼睛,冷声问道。
“小人名叫断义,像我们这样的暗卫,赵大人一共培养了百多人,他们各自的分布只有赵大人知道,没有接头暗语。”已经缓过劲来的断义急切的开口道,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会再次下令折磨他。
“哦,那这百多人实数是多少?”夏候沁璃若有所思的问道,美眸则是冷冷的盯着那断义。
“这个、这个小人也不知,赵大人生性多疑,必不会将所有的老底都揭开给外人知道。”断义尽量言语诚肯,试图让对方相信他所说的话。
“哦……”夏候沁璃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只是她故意拖长的音节,带了几分阴冷及狠戾,令人由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沐晨砜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夏候沁璃‘哦’的这一声,带了些别样的情绪,他正暗自思付这其中的原由时,便见夏候沁璃闭上了眸子,纤细修长的指,有节秦的轻敲着桌几。
密室里,只有夏候沁璃敲打桌面的声音回荡在上空,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下一刻的指令,而断义及其他的几名刺客,则是被怪异的氛围,压迫再压迫,此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中的恐惧是有多强烈。
“嘭……”
“满口胡言,断义,你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你本有一次彻底远离生不如死的机会,偏偏你不好生珍惜,本王是个很小气的人,最恨别人的欺骗。”
夏候沁璃手起杯落,原本放在手边的茶杯,便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她眼神狠戾的看着断义,一字一字的开口道。
“你们还忤在这里做什么,冰火两重天伺候。”看着那忤着不动的几个手下,夏候沁璃狠声道。
那几个手下,立时反应过来,慌忙的准备去了。
所谓冰火两重天,便是将人的双腿,放在注满碎冰的木桶里浸泡,待人的知觉将近麻木之时,再换为火烤,顾名思义是取暖,其实不过是另一重煎熬罢了。
人活在世,不管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熬不过经久不歇的折磨,更何况这极至的冷与极致的热,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抗住的。
断义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竟然能想出这样狠毒的招数,而且还能一眼看穿他在撒谎,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耍花招,后悔不该自己犯贱。
就在断义思绪转换间,他那伤痕累累的脚已经被浸到注满冷水加碎冰的木桶里,刺骨的寒意由脚底直冲脑门,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感觉。
好不容易待他的双腿适应了那寒冰,双脚却被人突的拎起,紧接着往他的脚上裹上厚厚的湿布,再放到大火上烤,虽然中间有个缓合的过程,可一旦湿布的温度高升起,被包在布里的腿和脚被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气侵入,这痛苦不比寒冰来得少。
一冰一火反复了几次,断义已经痛的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见此,夏候沁璃便让他们停下,让冷冰再去准备参汤,同时冷珏已拿了钢针上前,对着断义的耳中穴道,发了狠的刺下去,原本昏厥的断义眼一睁,惨叫之声再次响起。
“让他们看着,也体会不了这种痛苦,想必谁也不会招,来人呀,让这几位也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余下的几名刺客,原本只是旁观,不过不少已经吓的面无人色,怕对方一刀了结他们也就罢了,错不过一个死,而这种痛不欲生才是真正的可怕。原本他们恐惧的心中还在庆幸,这样的痛苦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谁知下一刻,冷冽的声音响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将他们都推到了痛苦的边缘。
“不……”
“我招……”
“我也招……”
几个人皆露出惊恐的神情,抢着开口,生怕说晚了,自己的也会被冰冻被火烤。
“你说。”夏候沁璃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模样,指了左边第一个刺客问话。
“小的叫天奴,赵大人手下像我们这样的暗卫有一百五十人之多,他还有一个专门培训我们这些暗卫的秘密基地,至于这基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若是有两队暗卫同时接到同一个命令,我们的接头暗语时,黎明之前,准备行动。”被点名,天奴慌的回话道。
、094 龙凤金剑
打听出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夏候沁璃便让冷珏给他们喂了毒药,这种毒药会令他们生不如死,每七天需要吃一次解药。
让冷珏将这一群刺客蒙了眼,然后送出酒庄。待一切处理完,回城的路上,沐晨砜这才开口道:“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放虎归山。”
“世子错了,他们不是虎,我自然敢放。”夏候沁璃自信的一笑,不以为意的开口道。
“不过你真的很厉害,竟然能逼的他们张嘴,将有用的讯息全都透露出来。”见她如此自信,沐晨砜语带钦佩的开口道。
“其实不是我厉害,我只不过是摸清楚了他们的心思,他们是受过特训的暗卫,身体的承受力及心理素质都太过强大,而且他们最厉害的是不怕死,不知尊严为何物。所以我故意教他们明白,我最厉害的不是杀人,而是折磨人,他们抱着必死的心,只求有一个痛快,我偏偏不如他们的意,任何人都熬不过永不停歇的身体折磨,所以他们会开口这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夏候沁璃听了沐晨砜的话并没有沾沾自喜,她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原因。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沐晨砜明白她的意思后,又问道。
“静观其变。”夏候沁璃粉唇微启,只吐出这四个字。
沐晨砜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小丫头有事瞒着他,哎,她对自己始终还是有所保留。
几日之后,宫中传出消息,皇上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当时靖德皇后不在昭阳殿,靖德皇帝当即命人传了刘丞相入宫。等靖德皇后闻讯赶去昭阳殿时,太后已然在昭阳殿,因此她错失了掌控一切的先机。
凤沁王府中,夏候沁璃得知这一消息,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则道,这次靖德皇后还算聪明,没有趁皇叔装病时做什么手脚,令赵家逃过了一劫。
一直住在凤沁王府的夏候沣得知父皇清醒的事情,便急着要回宫,夏候沁璃见留他不住,只好和沐晨砜一起送他回宫。
“父皇……”
昭阳殿中,夏候沣看着精神气特好的父皇,激动的叫道。
“沣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靖德皇帝看着眼前的爱子,即惊又喜的开口问道。
“儿臣参见父皇,听闻父皇中毒,人事不省,儿臣便和世子哥哥连夜赶回京都,其实在凤沁王府住了有好几日了,本想早些回宫,皇伯母却说,父皇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症,让儿臣随她一起礼佛,为父皇祈福,耽搁至今日才回宫。”夏候沣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将回京都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皇帝,看来是沣儿的孝心感动了上苍,所以你才得以醒转。”一旁的孝仁太后适时的开口道,几句话,便将孝义两字,按在了夏候沣的头上。
“沣儿给皇祖母请安,给庶母请安。”他口中的庶母便是靖德皇后,当初她还是妃的时候,夏候沣一直如此叫,后来她得封国母,夏候沣本已改口唤她为母后,怎奈太后听后大发了一通脾气,说为人子者,绝不可以将生母抛弃,即便她已不在人世,母后只有一人,她人无可替代。自此之后,夏候沣便称他为庶母。
夏候沁璃注意到,靖德皇后在听到庶母两个字时,眸中闪过一抹难堪,可脸上还要维持她一国皇后应有的仪容,即便心中恨透了庶母这个称呼,却不得不挂着笑脸应允。
“沣儿,你去了南山大营不过几个月,不但长高许多,身板也结实了,这应该都是晨砜的功劳吧!”看着爱孙,孝仁太后欢喜的开口道。
“是的,皇祖母。世子哥哥给沣儿排了一个事项表,什么时辰读书学习,什么时辰练功,什么时辰用膳,什么时辰歇息,什么时辰起床,都名列的特别清楚,孙儿照着事项表安排一天的学习和练功,收获颇丰。”夏候沣看了看了沐晨砜,然后一本正经的回话道。
“皇帝听到了没有,晨砜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你可得论功行赏。”孝仁太后不失时机的为沐晨砜讨赏道。
“母后放心,这事儿子心中已有主张,定不会亏待了晨砜。”靖德皇帝忙应道,其实就算太后不提,他也打算分别封赏沐晨砜和沁儿。
沐晨砜和夏候沁璃是在宫中用了晚膳才出宫的,虽然沐晨砜可以住在宫里,可偏偏晚膳后谁也没提,她更不好开口,只能再带着他回王府。
次日早朝,从不上朝的凤沁王赫然在堂,夏候沁璃此刻一身亲王朝服,黑发束顶,全然一幅男儿的装扮,同时面上戴了个银色的面具,教人看不清她的容颜。
这是靖德皇帝病愈后第一次上朝,之前靖德皇后暂理朝政时,曾下过几道调令,此次靖德皇帝并未对此做出任何的批判,朝堂上要议之事都议毕后,靖德皇帝看着殿中的夏候沁璃和沐晨砜道:“轩王世子、凤沁王上前听旨。”
夏候沁璃和沐晨砜出例跪于正殿中央,便听上首的靖德皇帝道:“自新财政法推出以来,各地反应良好,更有凤沁王亲自开办的官窑短短两月余,收益颇丰,今朕特赐凤头金剑一柄,此剑上可打昏君,下可斩奸臣,见剑如见朕。”
靖德皇帝话才落,便见古有为亲自捧了一锦盒行至夏候沁璃身旁道:“凤沁王,请接凤头金剑。”
“微臣谢主隆恩。”行大礼谢恩后,夏候沁璃这才接过古有为手中的锦盒,打开盒子一看,便见锦盒中,躺着一柄凤头金剑,剑鞘上雕刻着凤身及凤尾,剑把与剑鞘合为一体时,诈一看,像极一只沉睡中的凤凰。
“太子自幼体弱多病,年初与轩王世子一起远赴南山大营,一去数月,多得轩王世子悉心教导,每日亲自教文习武,如今太子体健智聪,文武双全,从今起轩王世子任太子少博,并赐龙头金剑,此剑与凤剑拥有一样的权力。”
靖德皇帝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这轩王世子得皇上器重,他们倒不觉得稀奇,他们稀奇的是这龙凤金剑所蕴含的其它含意。
、095 一品楼
自得御赐的凤头金剑,夏候沁璃的风头一时无人能及,每日登门拜访的都排起了长龙队,可凤沁王府的大门,从未对这些人开过。
有不少滑头的,试图打凤沁王府门子的主意,结果那门子也是油盐不进。
因为有了靖德皇帝的看中,再加上赵家生意上连番失利,靖德皇后又被靖德皇帝猜忌,她不得不收回心思,全心全意的讨好靖德皇帝。
而赵家则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再无精力与夏候沁璃做对。
转眼到了六月,天渐渐的热了起来,这天傍晚,夏候沁璃自官窑出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