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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儿子的话,翔临逸十分汗颜,第一千零一次暗下决心要在魅教主面前重振夫权。
。
抱着儿子回到乾坤殿,自从回宫以来,两人一直一起住在乾坤殿,有的时候魅教主不顺了,他丝毫不会顾及翔临逸皇帝的面子,一脚就会把翔临逸踹出殿门,然后翔临逸就算当时有多么气,晚上也会乖乖的溜回来。有一次他在御书房睡着了,忘了回去,魅教主还亲自出来找他,虽然当时魅教主身上的寒气足可以冻死几亩的花草,但翔临逸还是在心里感动的泪流,想着他家老婆就算白天把他踢出来,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要不也不会晚上出来寻他。
魅教主正蜷缩在软椅的厚厚裘毛中,嫌弃地看着青月手中的东西,
那青月跟在魅教主身边这么多年了,也依旧是个不懂眼色的,有时候翔临逸甚至想,这青阳青月怕是这后宫宫侍中最聪明的人了。
“主子,乖,再喝一口,要不青月给你唱个歌。”青月哄着那人道。
离了这么远,翔临逸都能看到魅教主额上乱跳的青筋,但他依旧没对青月出手。翔临逸暗自叹息,如果说那话的是自己,魅教主怕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翔临逸怀中的小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像是疑惑爹爹怎么了。
翔临逸亲了口包子,把他放在地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翔临逸接过青月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把裹在被子里的人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拥在怀里。
谁知魅教主跟本不理他,
“乖,我亲亲就不疼了!”翔临逸扶起美人的脸,暗自流了流口水,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会被震到。
还没等翔临逸的嘴碰到美人的脸,就听“啪”一声,美人把他拍了开去。虽不算是打,但也足够让人看掉眼球。谁知这宫里的人竟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谁也没有对着一掌过多的注意,看来都是习惯了。
想着刚建国那会儿,魅教主也是这么拍了翔临逸一下,当时霎那涌进了N多带刀侍卫,口里还对魅教主喊着护驾。没想到短短的三年过后,大家再看到这情这景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宫人虽是不在意,但是小越儿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情景,想着他爹爹竟然敢打那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父皇,而且父皇还一副不恼的样子。小越儿疑惑,难道爹爹真是越喜欢谁就越对谁不好吗,想到这里,小孩儿心里竟隐隐高兴了起来,想着说不定爹爹真的是很疼自己的。
“张开嘴让我看看消肿了没有。”翔临逸轻声哄道,就算哄他儿子也没见他柔成这样。
谁知那人竟真的乖乖张开了嘴巴,粉嫩的牙床上红肿了一大片。
翔临逸拿起旁边的药碗想再接再厉哄他喝药,那人却梨花带雨的模样委委屈屈地窝在翔临逸怀里。
翔临逸瞬间心就软了,想着这药这么苦,也难怪他家美人不想喝。翔临逸总是被魅教主的外表迷惑,总是忘记魅教主是那个武功近乎天下第一、就算当年被震碎了心脉也不曾皱眉的真男人。
“你不喝病又怎么会好呢?”翔临逸苦劝。
魅教主瞥了眼翔临逸,然后就别过头不理他了,身子却自动地在翔临逸怀里扭了扭,像是要寻个舒服的姿势。
翔临逸把人扶起坐在腿上,魅教主全身都被包裹在狐裘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翔临逸仰口含了口药,然后再印上那人的嘴,一点点把药渡到那人嘴里,慢慢喂了下去。
一口喝完,魅教主已经全身发软瘫倒在翔临逸身上,连耳朵后面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可怜的小越儿,自从他父皇见了他爹爹后就完全把这小孩儿给忘掉了。
就在小越儿差点现场看到了一场那什么时,还好某个影卫偷偷进来把小孩儿一瞬间抱走了。
虽然没有跟爹爹说上话,小越儿却在心里认定,他爹爹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且是需要人哄的。认定了这个事实后,小越儿很高兴,然后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分享了这一事实。这就造成了后来连续好一段时间,这些小鬼天天轮着缠着魅教主的局面。
再说屋里的那个父皇,
直到魅教主全身赤/裸地坐在翔临逸身上,翔临逸才猛然想起被他带进来的小包子,翔临逸迅速地转了转脑袋扫视了殿里一圈,确定了小包子不在了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云雨初歇,魅教主慵懒地趴在翔临逸身上,脸上还有着□中未退下去的红潮,看得人心痒痒的。翔临逸一边轻轻扶着他的背,一边婉转地问着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听到翔临逸的问话,魅教主显然是有点莫名,搞不清楚翔临逸这话从哪儿来,他哪有不喜欢越儿。
“我对他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啊!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魅教主埋怨了一句,然后又躺回翔临逸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翔临逸仔细想了下,貌似魅教主对这几个孩子还真的都差不多,除了对身体不好的安然好一点外,其他的都一样。之所以觉得魅教主对小越儿不好,也是翔临逸的先设想法。再想想那几个孩子,貌似也不只小越儿问过他,就连安然都曾问过是不是魅教主不喜欢他。
记得那时魅教主回来时是怎么说的来的,那人即使承受了那么多,也依旧是清冷孤傲的,他冷冷地问翔临逸:“你很在意?”
翔临逸当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强忍着眼中的泪把那人搂在怀里,依旧温柔道:“傻瓜,我只是心疼,又怎么会在意!”
还记得那人当时轻哼了一下,道:“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又有什么在意的。”
这么多年,翔临逸甚至更加娇宠他,怕他心里会有阴影,现在想想,原来来是自己太过担心,那人怕是早就将那件事遗忘了。是啊,本就不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要记得太久呢。翔临逸苦笑,原来这么多年,因为太爱那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却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个番外好了~~~~里面也有些正文发展的暗示哦~~~~
PS:小水在这里澄清一下~~~小越儿是翔临逸的宝宝哦~~~
41
41、所谓的真相 。。。
翔临逸抱着怀中软软的身躯,虽然已帮那人封住了穴道,但仍能感觉到指缝中那不断流下的温良液体,那人倒在翔临逸怀里,月光下的脸色惊人的苍白,纤细身躯的不自觉的微微地颤抖着,绝美的容颜却仍是平淡,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痛苦,只是神情却有些木木的恍惚,仿佛没有从刚才的巨变中缓过神来。
几十人的院子,突然一片静谧,一旁的楼羽也一时忘记了动作,
“咳~~~咳~~”未语先咳,就连咳嗽都是轻轻的,鲜红的颜色在玉白的手上被衬托的尤为刺眼,谁道那人却并不在意。抬头有些呆呆的看着翔临逸,仿佛很是不能理解。
“先别说话。”翔临逸把人抱在怀里紧了紧,声音中带着害怕的颤抖,似是害怕稍微用力了点,怀中的人就没了。
那人眼神已有些模糊,却仍是执拗地抬头看着翔临逸,仿佛翔临逸的脸能解答他心中的困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的嘴角竟微微上扬,竟是笑了,却笑的苦涩,像是自嘲,只听那人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起伏,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别人,倒更像是问自己。
那人仍是强睁着眼,但翔临逸知道他实际意识已经模糊了,翔临逸觉得心好像是破了个洞,怕是以后怎么也补不满了。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尊皇箭的威力,向来是尊皇出鞘必断魂,那箭的力道极大,就算射不到要害也往往震碎了内腑。
还好当时魅落尘并没有卸掉一身的劲力,身上还穿着被奉为至宝的金缕衣,那宝衣是一代兵器大师的毕生心血,据说可以刀枪不入,力挡万钧。
所以,那箭虽是射穿了魅教主的身体,却并没有过多的震伤内腑,在尊皇箭面前,就算是金缕衣也不能保人万全。
众人虽然听说君主宠妻,却想着那么冷酷的君主,就算是宠也宠不到哪里去,毕竟谣传多不可信。可是君主抱住那人时的癫狂,却是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如果那人要是死了,君主定会要所有人陪葬。
主营小院彻夜灯火,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小厮们进进出出个不停,虽是忙动却是只发出轻许声响,怕扰乱了里面的医治……
待到清明破晓,神医才稍许叹了口气。
期间,那人醒了几次,却都是恍恍惚惚的没有知觉。
神医墨隐说,这箭虽不至死,却是大创,怕是以后有的补了。
那人呼吸浅浅地躺在榻上,似是一屡轻烟,实体躺在床上,却好似很飘渺,不敢伸手触碰,怕只稍一动作,那躯体,便跟着烟消云散了……
墨隐拿着银针,针尖硬是离了那雪肤不到半指距离,半响一动都没动,竟是怕扎疼了他~~~~~~
按辈分来算,墨隐算是医影的师叔,年纪却比医影还小,他久居雪山,要不是为了报答先皇对他师父的恩情他是绝不会踏出雪山一步。他除了门中弟子很少与人接触,想法也是不懂绕弯直来直去,这点跟魅教主竟有些相似。
魅教主睡了三天,翔临逸就在床边眼睛眨都没眨地看了三天……
那天,魅教主离开七楚后,雷诺等到第二天等不到魅教主回来,便知道出了事情,当下也顾不得是多么危险的身份,夜探了翔临营帐。翔临逸倒也没有为难他,雷诺虽然恨不得把翔临逸千刀万剐,但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魅络晨。雷诺不是没想过要把人带走,如果可能他宁愿倾尽全国之力也要把人带回,只是那人伤的太重,根本不适合移动。
于是,战事火热的两国国主竟是安然地呆在一个屋子里,而打的正激烈的战争也停了下来,战士们当然不知道停战的原因,都以为是要蓄养精神,厚积薄发。
昏睡的第三天,魅教主突然发起烧来,墨隐说这么重的伤,烧了也算正常,不敢往那人身上盖太多被子,怕捂了伤口,只好把暖炉一个个往屋里搬。短短的几天,魅教主就瘦了一大圈,眼窝都凹了进去,本就瘦弱的身子纤细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墨隐给他施针时总是小心了再小心,那人每轻哼一下,都要停针半天。
墨隐说,那人第三天就应该醒来,可是却一直到第七天,那人仍是昏睡不醒。
翔临逸把人环抱在怀里,把头埋在魅教主的颈边,闻着那人身上的淡淡药香,“络晨,为什么还不醒呢,是因为我吗?”
不知是不是头一天翔临逸的话真的起了作用,第二天早上,那睡了八天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除了病弱,那人与平常起床时并无两样,可是那双平静的眼却让翔临逸异常心惊。
“醒了吗?觉得怎么样?”翔临逸握紧了那人的手,轻柔地拨开了那人额上的发丝,俯□去的亲吻却被床上之人面无表情的避开了。
“怎么了?”翔临逸问的温柔。
可是魅教主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出去,我现在没有精神跟你吵。”魅教主冷冷道,竟像是他们又回到了初遇,仿佛甚至比那时更不待见翔临逸。
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裂了,
“我不知道会有尊皇箭……”翔临逸开口解释,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情绪,似是心痛,细看了却像是不舍。
“呵,”魅教主一声冷笑,还没等说出下一句话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胸口也不堪重负的起伏着,“咳咳~~~出去~~~~”
魅教主何等聪明,当晚遭到伏击时就有些怀疑,直到后来翔临逸出现,直到中箭,所有的事情却都恍然明了。
试问天下,谁能美过魅络晨,当时他即把面纱摘下,那些人却仍是举刀相向,那里面甚至还有一两个是皇家暗卫,他们怎么可能认不出魅络晨,在认出的情况下还要伏击,那只能说他们的行动是被默许的,而能默许影卫的,除了翔临圣上还能有谁呢。
想起自己还给翔临逸送信解释,魅教主不可遏制地笑了出来,笑自己竟是傻了吗,翔临逸养的那些名卫、暗卫难道都是白吃饭的吗,怕是在翔临逸去七楚前,就已经知道他和雷诺是兄弟了吧。
只说了几句话,魅教主就觉得头脑昏昏的,胸口也开始叫嚣地疼痛起来,连眼前的事物都开始不甚清楚,心却是更加的缜密明了:“你想要玉玦?”虽是疑问句,但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络晨,事情并不像你想的一样,我是真的爱你!”翔临逸说的真心,他是真的爱魅络晨。那天,他虽是真的默许了楼羽的行动,但他是断定以魅教主的武功楼羽他们是伤不了他的,再说楼羽只是说要向魅教主问清杀父之仇。翔临逸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天尊皇箭会出现。
魅络晨摆了摆手,打断了翔临逸的继续解释,捂着胸口压抑地断断续续地咳了几声,额上也冒出一层细细的薄汗,像是还要再说什么却无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