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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算好吧……”
舟含心中忐忑,可心想,好总该比不好要好一些吧。
“是么。”
舟含仔细辨析着女子的音调心情,倒是未听出什么异样,可等到清菀开口时,才猝然发现自己委实就不该回答。
“我的命,的确很好,紫薇破军,注定孤独终老。”
天呐……
就在舟含想要哭天喊地之时,豁然转过身来的清菀,竟是面色轻松,没有半点悲鸣哀伤。这种不可思议的落差,让舟含愕然无语。
“太阳快要落山了,回去吧。”
舟含默然地点着头,跟着女子离开,从这一天起,清菀再也没有去海边看海,只是保持着温暖慈祥的笑容,在一个僻静的小村落里带着两个孩子,做起一个普通的村妇。至于铁达穆,清菀不会刻意提起,也不会避而不提,一切皆是随遇而安。
“娘、娘!”
数年后的两兄弟,已会吵会闹,近日里更是常常因为奔奔跳跳地撞到桌角,让清菀喟叹不已。这会明明已入睡了两个时辰的小魔怪,又不知为何互相牵着手推开了清菀的房门。
“娘。”
清菀瞥头问道:“怎么了?夕晨为什么在哭?”
长子夕晖牵着哭泣的弟弟,冲进门来,用着懦懦的声调道:“娘,弟弟做恶梦了。”
清菀笑着将俩兄弟一左一右地揽在怀中,微笑着问道:“这样啊,夕晨是梦见了什么,竟会这样哭鼻子?”
“海上有、有很大、很大的一个怪物……”小小的孩童一只手揉着泪珠,一只手想要比划出海怪的大小。
“原来是梦见了海呀,是不是舟叔叔今天带你们去看海的时候,和你们说鬼故事了?”
“嗯。”两个孩子老实地点着头,不尤让清菀盘算起再见舟含时,该让他如何赔罪。
夕晨又直白地说道:“舟叔叔说,爹爹就是去海上打怪物,所以才一直没回来,是不是这样的?”
清菀稍稍一怔,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没有爹,你们两个是不是很寂寞?”
两个小家伙看了看彼此,抬头对娘亲道:“嗯,不过我们还有娘,而且舟叔叔说,爹很厉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打怪物的。娘,我们的爹爹是不是最厉害的?!”
“是啊,他是这世上最英勇的男人。”
这夜,孩子们在母亲的陪伴下终于安稳睡去。自从都国战事停歇,清菀便带着孩子居住在谷都的一个安宁小镇里,过着无风无浪的平淡生活。
原本硬要留下来照顾她的雁禾和艳昭,也被她赶回了自己的故乡,她到底已不再是都国公主,没有理由让旁人服侍她一辈子,而这两个丫头也偶尔会跑来看她,清菀觉得这样就很好。
倒是舟含来这来得十分殷勤,尤其常带来糖果的他格外讨两个小孩的喜欢,不过据说舟含不久也就要正式从他大姐手中接掌韩家,想来到时他日理万机,也就没有空闲再来这同夕晖他们讲些什么鬼故事了。
至于韩旭,无论清菀如何开导劝说,他到底是固执地陪她住在这个小镇上,只是并非在一个屋檐下,而是隔着几间屋舍,独自居住。清菀知道,韩旭是恪守着当初对她的承诺,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往昔的那些故人里,见面最少的便是智轩,堂堂都国摄政王实在分身乏术,只能依靠信件往来,向彼此倾诉境况。
而那个擅自消失在无望海上的男人,几年过去,都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夜幕下,清菀望着星辰苍穹,手中静静躺着铁达穆最后送给她的同心结。
所谓的蓝天碧海、生死与共,她现下却连挚爱之人的生死都不能知晓。那片曾是一生向往的无望海,如今却有些避之不及。这片海就好似它的名字一般,将一切的希望都吞噬殆尽,真不知,这是不是海神与她的天罚呢?
不过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曲折,岁月如何荏苒蹉跎,多年以后,她仍会站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夫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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