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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守株待兔,正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
杨萧将苏靖雅护在身后,神情紧张地看着贺拔哲。
只见贺拔哲扬起手,随后用力放下,那些本还站在远处的士兵一下子便把苏靖雅和杨萧团团围住,随后听见他说出了一句让苏靖雅永生难忘的话:“将这女子抓起来,把那男的杀了!”
很快士兵们便对着杨萧进攻,招招狠戾,刀刀致命,杨萧手无寸铁,又得护着苏靖雅,只得边躲边退。
苏靖雅看他再这样下去,肯定就会没命了,挣脱他的手:“萧哥,你快逃吧。”说完便挺身挡在杨萧身前。
士兵不敢对她下手,举刀的手停在空中,杨萧见状把苏靖雅轻轻一拉,并拢四指,直插向那名士兵的喉咙,那名士兵便应声倒下,杨萧接过他手中的刀,开始反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对方都没反应过来。
苏靖雅也看出赫连齐的属下们不敢伤她,于是每在杨萧遇到危险时,便挺身而出,两人配合默契,那些士兵在杨萧的攻击下,已经倒下不少,却连苏靖雅的衣服边都没抓着,这一行为终于彻底惹怒了贺拔哲。
贺拔哲拔出配刀,一跃而起,对着杨萧飞来,但他的目的并不是杨萧,而是苏靖雅,杨萧因为要分心应付贺拔哲,自然对苏靖雅照顾不周,贺拔哲轻而易举地便将苏靖雅抓到旁边。
苏靖雅左手被贺拔哲抓住,她不停地挣扎着,并用脚踢他,却无法撼动他半分:“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贺拔哲可不是赫连齐,他一转头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老实点,再乱动我便把你敲晕,让你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苏靖雅果然不敢乱动,可嘴上却依然不饶人:“你才最后一面,他一定能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随后紧张万分地看着杨萧。
贺拔哲轻蔑笑了笑:“若是王爷在此,哪需要这么多人?他早已死一百八十次了。”随后他也专心地看着前方打斗的数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必须承认杨萧的身手了得,既然无法将他收入麾下,那便留不得了,是时候解决他了,一声口哨响起,从他的身后唰唰唰地飞出十名功夫更好的勇者。
苏靖雅看到贺拔哲的人数突然增多,心里越发着急,对着贺拔哲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你……”
贺拔哲早已经不耐烦这个啰嗦的女人,大吼一声:“我们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比武,再吵将他五马分尸。”
杨萧此时已经明显不敌,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调头便跑,而那些士兵在得到贺拔哲的命令之后,更是穷追不舍。
苏靖雅使劲一甩,将贺拔哲甩开后,也跟着杨萧的方向跑,却始终是追不上。
此时下山的路已经被封死,杨萧只得跑向山上,在山顶的一处平台上,他终于被追上,又是一番拼命厮杀,杨萧终于寡不敌众,被一个士兵刺中腹部,他捂着腹部,以刀支地,血从他的指缝间涌出,将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可那些人依然不会放过他,正想再补几刀时,杨萧咬着牙,抬起刀用力地抵挡了几下,看到苏靖雅已经追上来,他对着她凄然一笑,往前一跃跳入山谷。
苏靖雅追上山顶时,见到的便是杨萧坠入山谷的一个身影,她一声尖叫,下意识地朝他坠落的地方奔去。
、049 打击
苏靖雅神情呆滞地躺在马车里,脑海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杨萧死了,他坠崖死了,他被赫连齐的手下逼得跳崖,死了,死了,死了!
杨萧都死了,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为什么没跟着跳下去?眨眨眼睛,想了好久好久,才想起她是要跳的,却被人打晕了,之后就在这里躺着了。
苏靖雅像个木偶人一般,对周遭的事物完全不关心,不哭不闹不悲不怆地躺在马车上。可她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倒是让贺拔哲有些着急,只得加快速度,尽快将她送到赫连齐手上。
四天的路程,他们第三天的傍晚赶到了荣王府,苏靖雅已经三天滴水未进,躺在马车内瘦弱得像一个纸片人,有气无力,脸色发暗,嘴唇干裂,当赫连齐掀开车帘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他拧紧了眉看向贺拔哲:“怎么会这样?”
贺拔哲简单明了地:“杨萧跳崖身亡。”
赫连齐再次看向苏靖雅,她依然像个纸片人似的躺在那里,不闻不问,似乎并没有听到贺拔哲说出的话,情绪无丝毫的波动。
赫连齐将她轻轻地抱起来,才出去几天,便成了这副样子回来,不禁心底有些钝痛,回头对贺拔哲说:“去请尉迟先生过来,你一会在书房等我。”
他一路把苏靖雅抱回采菊苑,轻轻地放在床上,并将她的靴子脱下,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她干涩的脸颊,杨萧的死竟然对她触动这么大,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可他并不后悔,敢带着他的女人跑,仅这一条就够他死十遍了。
露珠拧了一条湿毛巾过来:“王爷,奴婢伺候夫人擦洗下吧。”
赫连齐接过露珠手上的毛巾,让露珠出去,他温柔地替她擦了脸,擦了手,她依然不为所动,若不是她那微弱的呼吸,他会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随后又温柔地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擦拭了身子,他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么细心温柔过,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他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杨萧死了,她深受打击,他同情她而已。
苏靖雅不是没有感觉,她知道赫连齐在给她换衣服,她不愿醒来,她情愿就这么地躺着,直到死去,索性闭上眼睛,将一切的一切阻隔在她的心灵之外,她不听不问不想不说,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恨?
尉迟先生来的时候,苏靖雅已经被赫连齐收拾妥当,床帐已经放下。
尉迟先生仔细地替苏靖雅把着脉,过了一会,便和赫连齐走出外屋,赫连齐示意尉迟先生坐下,问:“如何?”
尉迟蒙野坐下后,便开了口:“王爷,夫人的身体本就未完全恢复,又长途跋涉,风餐露宿,且突然遭受重大打击,绝食数日,以致于内息紊乱,五脏不和,得慢慢调理。属下先开几副宁神开胃的药,结合药膳一同服用,这期间夫人要多休息,少食多餐,五天后若有好转,属下再来为夫人问诊,换药方。”
赫连齐点点头,不一会尉迟蒙野便开好了药方及药膳方,交给下人抓紧去办。
随后赫连齐与尉迟蒙野来到书房,贺拔哲将这几天追截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向赫连齐汇报,在贺拔哲说完后,尉迟蒙野这才开口问道:“王爷,您为何非要她不可?”
赫连齐皱眉看着尉迟蒙野,略一迟疑:“本王要一个女子还得经人同意么?”
尉迟蒙野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时,却听到露珠来报,苏靖雅喝下的药尽数吐出,药粥也喂不下去。
、050 活着
听到露珠的禀报,赫连齐似箭一般地冲出书房,一路快步走到采菊苑,却在进门时顿了一顿,自嘲地笑了笑,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是怕她死了吗?
走进屋内,苏靖雅正躺在榻上,赫连齐扫了一眼床边,却见小鱼正在强撑着身子在床边换着被褥。
苏靖雅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气息微弱,脸色平静,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可她的脑海里正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杨萧跳崖的那一幕。
赫连齐在榻边沿上坐下,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冰冷的脸庞,感觉到她眼珠转了转,他唇角泛起一个冷笑。
赫连齐将嘴唇靠近她的耳朵,用邪魅的声音轻声说:“若是把杨萧的尸首找到,你说本王是将他脱光了鞭尸好呢还是剁碎了喂狼好呢?”
果然,赫连齐说完这句话,苏靖雅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看向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气若游丝,有气无力:“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赫连齐冷笑:“已经有人不得好死了,可惜不是本王。”
苏靖雅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抓住赫连齐的胸前衣服:“杨萧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你这个恶魔,我一定会杀了你,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赫连齐反握住她的双手,继续冰冷地说:“你不肯原谅的是你自己,杨萧已经死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死?是本王要杀他的么?是他自己找死!他带着本王的女人跑,难道他不该死么?而你却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你若不是跟着他跑,本王至于派人去追杀他么?你如今要死不活的做给谁看?你只是不肯原谅自己,以此来弥补对他的愧疚!”
苏靖雅被他激得全身颤抖,似有股力量无从爆发,尖叫一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捂住耳朵,闭着眼睛泪却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已。她不要听,不要听,她不是罪魁祸首,她从来没想过会害死杨萧,她只是想回家,她只是想逃离这个恶魔,她哪里会想到这一走竟是永别?
赫连齐站起身,满脸心疼地看着痛哭的苏靖雅,杨萧死了她如此伤心,若是有天他死了,会有谁为他哭泣?紧握着双拳,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的冲动。
见苏靖雅哭声渐小,赫连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冰冷地说:“下令杀他的是本王没错,若是你真要找人报仇,那便养好身子,本王等着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再也不看她一眼。
苏靖雅仍在小声抽泣着,赫连齐说得没错,杨萧被抓这么久,他都没杀他,可见他并不是非杀不可的,若当时她只是让杨萧自己走,那赫连齐也不一定会派人追他们,是她害死了他,是她!
可是,她本来就是杨萧的未婚妻,若不是赫连齐强行占有,她怎么会是他的女人?她不要当他的女人!所以这一切的元凶是他——赫连齐!
既然他要她养好身子向他报仇,她又怎么能辜负他的期望?苏靖雅抱着被子,边流泪边想,想杨萧,想自己,想赫连齐。
不知道过去多久,才抬起手擦干了眼泪,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门边捧着托盘想进又不敢进,看起来纠结了好一会的露珠:“露珠,把药和粥拿来。”
露珠这才回神,赶紧将药和粥端过去,伺候苏靖雅喝下,并说了尉迟先生的嘱咐,每次只可吃半碗,等五天之后,换了药方才能多吃。
虽然粥和药都难以下咽,但苏靖雅仍坚持吃完,杨萧定然不愿意看到她如此自暴自弃,她一定会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051 凤辇
接下来的日子,苏靖雅便专心养身子,吃着尉迟先生配的药和药粥,五天之后,他又来再把了一次脉,将药方改了,照着这个药方配了一个月的药,因为他要一个月后再回来,到时再替苏靖雅把脉。
而赫连齐自那天后没有再来过,咄罗玉儿倒是每天会到采菊苑坐坐,只陪她闲聊,倒是从未说起过赫连齐,苏靖雅平静地过着她的小日子。
半个月后将是皇太后的六十岁生辰,其实这与苏靖雅本无多大的关系,只是突然的皇太后居然说要在生日前两天来王府吃个家常便饭,本来母亲到儿子家里参观或者居住都是正常的,只是他们一家可是皇家啊,打个喷嚏都是大事。
为了这一天,王府里可谓是忙得人仰马翻,露珠早被调去前面帮忙,幸好小鱼已经好得差不多。
苏靖雅从不认为自己是赫连齐的什么人,自然也不关心过问他的事,她依然在她的采菊苑里绣着上次没完工的秋山红叶,吃着小鱼每天为她煎的药,熬的粥。
她每天都会想起杨萧,想起以前在昭定国时,他多次跟她提过想尽早完婚,可她却一直拖延,只因她想为父亲多尽一点力,多帮一点,想起他多次带着她到皇城的秋山看红叶,因她喜欢这个季节,如今手上的这副绣品便是记忆中的秋山红叶。
一滴泪珠毫无预兆地滴落在绣布上,却很快被渗进布里,原来流出来的泪终是会不留痕迹,再大的苦难也终究会过去。
“夫人,您又在哭,快别哭了。”小鱼将药碗放下,便看到苏靖雅看着她的绣品在掉泪。
苏靖雅见小鱼进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把药碗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药在嘴里跟白开水似的,原来最苦的并不是药,而是千疮百孔的心。
“夫人,王妃让我告诉您,今天中午皇太后皇上会到府上用午膳,您看要准备一下吗?”小鱼接过药碗边说着。
苏靖雅微蹙了眉:“我要准备什么?我们把门关上,不出去行吗?”
小鱼无奈:“怕是不行。”
苏靖雅更无奈,既然不行那就准备吧,可她要做些什么准备呢,无非就是把自己打扮打扮,免得自己一脸的病容,污了皇太后皇上的圣眼。
苏靖雅平常没注意衣柜,没想到赫连齐赏给她的衣服真是不少,各式各样的都不知道挑哪一套好,最后她选了一套淡绿色的衣裙,上面绣着简单的荷叶,有点类似江南的绣法。北夏国的衣服主要是以简便为主,没有繁复的袖口领口,而腰下的裙摆也不会长及拖地,大概与他们是马上民族有关系。
小鱼的手倒是挺巧,配着这套衣裙,给苏靖雅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后脑勺,再配上一支简单的珠钗,后面披散着的发尾辫成了鱼骨辫,清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