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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轻笑:“本王只是想你替我按按肩膀,一路抱着你酸死了,你想哪去了?”
苏靖雅一窒,竟然不会回答,转过身背对着他:“吵死了,睡觉。”
赫连齐看着她的后脑勺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066 遇袭
天仍未亮,苏靖雅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转头便看到赫连齐正在穿着衣服,似乎感觉到她醒了,他转过身对她笑了笑:“吵醒你了?”说完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本王要去上早朝,可能没这么快回来,你接着睡。”不一会,赫连齐便离开。
苏靖雅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脑子里却在想着昨天去的牧场,那么庞大的牲畜群,如果这些牲畜出了意外,那他出征肯定没这么顺利,可是要用什么法子呢?得好好想想。
想着想着竟然又睡着了,不知道自己是昨日玩得太累,还是赫连齐走后太安心,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中午,待睁开眼睛时,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小鱼竟然也不知道要叫她起床。
洗漱完走出采菊苑,一路上都没有人,怎么回事?就连平时不离左右的小鱼也不知道去哪了。苏靖雅疑惑地皱皱眉,边往大厅走边张望着,今天王府里唱的是空城计么?
苏靖雅慢慢地走着,在快到玉兰苑时,却突然见到两个丫鬟脸色慌张急速地跑过,她赶紧拉住其中一个:“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回道:“雅夫人,王妃受伤了。”
苏靖雅咯噔一声,惊诧:“王妃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丫鬟边哆嗦边道:“王妃今天一早便和王爷入宫看望皇太后,可就在刚才回来时,在路上突然遭遇伏击,王妃被歹徒刺中腹部,送回来时血流如注。”
苏靖雅震惊,在北夏国居然有人敢伏击荣王妃,赫连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咄罗玉儿都受伤了,那他会如何?当下又问道:“那王爷呢?”
“王爷当时并未和王妃一同回来,他仍在宫中,全嬷嬷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丫鬟继续回道。
听到这个消息,苏靖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似放松,似遗憾,掩下情绪,快步跟着丫鬟来到玉兰苑。自她来到王府,咄罗玉儿一直对她很好,如今她受重伤,她断不能不管不问。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玉兰苑的主屋,苏靖雅奔到咄罗玉儿床前,只见她脸色腊黄,嘴唇苍白,冷汗直冒,身下的被褥已经被血染红,全嬷嬷正一脸着急地用手轻按着她的伤口。苏靖雅的泪水很快聚焦在眼底,她抬手将眼泪拭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拿起旁边的帕子,替咄罗玉儿拭去脸上的汗珠:“王妃,你要坚持,一定会没事的。”
咄罗玉儿喘着粗气,听到苏靖雅的声音,微微地转过头来,嗫嚅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靖雅着急地握着她的手,怎么赫连齐还不回来?看向全嬷嬷:“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露珠领着大夫一路跑进来:“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苏靖雅赶紧起身,将大夫拉到床前:“大夫,你快看看。”
大夫用力的喘了一口气,便替咄罗玉儿把起脉来,又翻开她的眼睑看看,看着苏靖雅摇摇头,略带遗憾无力的表情。
苏靖雅一把抓住大夫的领子:“不管如何,你快救王妃,救活重重有赏,救不活,你可知王爷会如何处置你?”
那大夫倒了镇定:“夫人,稍安勿躁,待我先行施针止血。”说完他便让全嬷嬷让开,拿出银针包,掀起咄罗玉儿的被子,在她的脑门,手脚,前胸,各个相应的穴位下针,不一会,伤口的血便止住。
苏靖雅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看着咄罗玉儿的脸色越发苍白腊黄,而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得紧咬着嘴唇,默默地为她祈祷。
一阵慌乱而迅速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人未到,却先听见他着急的嗓音:“玉儿。”
赫连齐终于回来了,苏靖雅似松了一口气,只见他一进屋便直奔床前,握起咄罗玉儿的手,抬手想摸她的脸,却看到身上的银针,颤抖着手不敢动。
、067 求死
赫连齐转头对着外面气急败坏地喊:“尉迟,你快给本王滚进来。”
尉迟先生到底是年纪比较大,脚步肯定不如赫连齐快,在赫连齐喊完过了一会,他才气喘喘地跑了进来,放下他的药箱子,平息了一下气息,四指按下咄罗玉儿的脉搏。
苏靖雅此时也很紧张地看着尉迟先生,只见他紧皱着眉,似乎还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声轻叹将屋里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来。她又看向赫连齐,他紧握着双拳,眼睛死死盯着咄罗玉儿,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他从进屋到现在似乎并未看见任何人,除了尉迟先生和咄罗玉儿,如此专注的他让苏靖雅的心漏了半拍,可这是什么,她并未细想也不能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咄罗玉儿。
此时的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的慢,终于尉迟先生把完了脉,抬起头看着赫连齐:“王爷,王妃的血已经止住了,幸好歹徒在最后时刻收了手,并未伤及内脏。”随后尉迟先生站起身,伸手想掀开咄罗玉儿的衣服,手一顿,又对赫连齐说:“王爷,我要看看伤口。”
赫连齐点点头:“好。”随后一转头却看到刚才的大夫仍在,眼睛再一扫,似乎这时他才发现这屋里还有更多的人,不悦地对大夫说:“出去。”
那大夫弯了弯腰赶紧退出门外。
赫连齐见大夫走出门外,又对全嬷嬷及露珠说:“你们也都出去吧。”这时却突然发现了苏靖雅,眼神一顿,什么话也没说。
苏靖雅看这里似乎也不需要她,转身想出去门外等候,却听到赫连齐说:“靖雅,你留下。”
苏靖雅皱皱眉,她留下能做些什么?虽然疑惑却不是发问的时候,她只得顺从地留了下来。
尉迟先生看了看咄罗玉儿的伤口,轻声说:“伤口虽然不深,但有点宽,最好能缝合一下,可王妃能受得住吗?”,咄罗玉儿此时已经晕过去了,最后一句是看向赫连齐问的。
赫连齐咬咬牙,沉默了一会:“我按着她,你来缝。”随后看向苏靖雅:“你来按脚。”
随后尉迟先生将咄罗玉儿身上的银针拨去,为了方便缝合,赫连齐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外屋的榻上。其实咄罗玉儿已经完全晕死过去,在尉迟先生缝合时,她一直在昏睡,苏靖雅和赫连齐根本没使力。
很快到最后一针了,就在大家憋着的那一口气快要松开时,咄罗玉儿突然醒了,惨叫一声,随后便开始挣扎,还不停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一个垂死之人却如此用力的挣扎求死,苏靖雅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只能紧紧按住她乱蹬的双脚。
赫连齐边用力按着,边温声劝着:“玉儿,你冷静点,快好了。”
可这些温声细语对于一个情绪激动的人来说,是完全无效的,咄罗玉儿仍在不停地扭动挣扎,伤口再次迸裂,本已经凝固的血再次流出。
赫连齐拧紧了眉毛,反手一个手刀将咄罗玉儿劈晕。
终于缝合完毕,三个人都累得一身汗,赫连齐看了一眼咄罗玉儿已经包扎好的腹部,脸色阴沉眸光狠戾,转身便走了出去,又听到他在门外吩咐:“嬷嬷,这几天派人好好看着王妃,让几个丫鬟进去替她把衣服换了。”
全嬷嬷应了一声,便带着露珠玛瑙进来,看到苏靖雅,脸色温和:“雅夫人,你也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苏靖雅点点头,便带着小鱼回到采菊苑,王府里突然遇到这么大的事,大家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就连说话也不敢大声说,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本就心情不好的赫连齐。
、068 监视
两天过去了,咄罗玉儿仍在昏睡,赫连齐也两天没回府,尉迟先生倒是留在府内照看着咄罗玉儿,苏靖雅也每天都会到她屋里帮忙照顾着,在这之前健康温柔的荣王妃,如今却躺在床上昏睡着,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愁雾笼罩着整个王府。
此时苏靖雅正拿着帕子替咄罗玉儿擦拭着,已经两天了,仍在发着热,这让尉迟先生烦躁不已,在外屋踱着步。
水已经凉了,苏靖雅给咄罗玉儿盖好被子,端着水盆从屋走走出来,赫连齐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苏靖雅轻蹙了眉:“怎么是你在伺候?玛瑙呢?”
“玛瑙伺候两昼夜了,我让她去休息了。”苏靖雅说完便把水盆端去倒了,再回来时却看到赫连齐坐在咄罗玉儿的床前,认真地看着她,满脸心痛的表情。
苏靖雅放下铜盆,轻声问:“尉迟先生,王妃……”
尉迟先生转头无奈地摇摇头:“伤势过重,求生意志太弱,不知道伤王妃的是什么人,能让她这样。”
里面的赫连齐也听到了尉迟先生的话,倏地站起来,转过身快步走到门口:“来人。”
马上就有一名护卫跳出来,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王爷。”
赫连齐阴沉着脸色:“让贺拔哲将那个人带过来。”
只听到护卫应了声:“是。”苏靖雅看都没看清,那护卫便一闪而去,她眨眨眼,看向赫连齐:“他是从哪里跳出来的?难道这府里各处都藏着护卫?”
赫连齐只看了她一眼,表示默认。苏靖雅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在监视整个府里的人?你凭什么这样做?”
赫连齐轻描淡写:“就凭本王是这府里的主人。”
苏靖雅语噎,是啊,他是这里的主人,别说派几个人监视了,就算是拆了这座院子也是他的权力,那就是说当初杨萧来到府里带她走时,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却仍放任他们跑了几天?也就是说他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将他们抓回来,然后逼杨萧跳崖自尽?
苏靖雅咬着嘴唇,不想跟他再继续待在同一间屋里,转身便想走,却听到赫连齐说:“慢着。”说完看了一眼尉迟先生,后者很识趣地离开。
苏靖雅站在屋里,心里仍似冒着火:“什么事?”
赫连齐走到她身前,低眸看着她:“好好的你又甩什么脸?本王派这些护卫是为了保护这里面的人。”
保护?说得倒好听!
苏靖雅冷笑:“这么多人在这保护着,当初杨萧来带我走的时候,你一早就知道,却不在一开始的时候阻止,而要派人追击,最后逼得他跳崖,你是个刽子手!”最后那句她是咬牙切齿嘣出来的。
赫连齐听着她冰冷的话语,心不住地往下沉,在她眼中他竟是如此么?他其实是想告诉她,杨萧并没死,已经被王元勋带走,在回国的路上。他其实想告诉她,真正安排护卫正是在她跟着杨萧逃跑之后才开始的。
她看不到他,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杨萧,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眸色变冷:“不错,本王就是要逼死他,你与他今生今世都再无可能,从今往后你只能留在本王身边,就算是死也是我赫连家的鬼。”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甩下她扬长而去。
、069 清醒
苏靖雅看着赫连齐的背影,咬咬唇将眼泪逼回去,此时不是跟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听到咄罗玉儿发出微弱的呻、吟,她立刻跑进屋里,握住咄罗玉儿的手:“王妃,你醒了?”
咄罗玉儿睁开眼,看到是苏靖雅,眼泪竟像缺堤的河水,扑簌簌地往下掉,直哭得不能自已,腹部的伤一阵阵地疼痛。
苏靖雅担忧地紧握着她的手:“王妃,你伤还没好,别哭啊,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王爷在府里,我去叫他,他会为你报仇的。”
咄罗玉儿一听她要去叫赫连齐,反而紧握着她的手,满是祈求的眼神,对着她摇摇头。
苏靖雅不明所已,皱着眉问:“不要找王爷?”
咄罗玉儿含泪点点头,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眼泪却不受控地一直流着。
苏靖雅有些心疼地替她擦着泪,不知道她这是遇到什么事,能哭成这样,跟从前的温婉沉静她判若两人。过了好一会,咄罗玉儿才渐渐止住哭泣,苏靖雅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下。
这时小鱼端着饭菜进来:“夫人,快过来用午饭吧。”刚放下饭菜便看到咄罗玉儿醒了,她高兴的表情抑不住:“呀,王妃醒了,我去请尉迟先生。”说着便一溜烟地跑出去,苏靖雅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无奈地看了一眼咄罗玉儿,却见她虚弱地闭上眼。
不大会,赫连齐跟尉迟先生便出现在屋里,苏靖雅赶紧站到一边,把位置让出来。尉迟先生给咄罗玉儿把着脉,而赫连齐紧咬着后牙槽,只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尉迟先生站起身,恭敬地对咄罗玉儿说:“王妃,您的伤已渐好转,五脏六腑皆未受损,但因失血过多,还得慢慢养着,请王妃平日不要激动,心要放宽,安心养伤才是。”
咄罗玉儿闭了闭眼,表示已经听进去了。
赫连齐轻叹:“玉儿,你好好养伤吧,一切有我。”
咄罗玉儿转头看向赫连齐,虚弱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赫连齐咬咬牙:“敢对本王的人下手,他分明是找死。”
咄罗玉儿吃惊:“不要,齐哥。”这一激动便牵扯到伤口,直痛得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