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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雅咬唇皱眉,难道昭定真的是为她开战?
赫连齐勾勾唇:“别太高看自己了,双方开战岂是一介女子可以左右的。”
她再次拦住他:“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不要打昭定?”
他认真地看着她:“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
苏靖雅不死心:“那昭定是谁领兵?这我能问吧。”
赫连齐站定,却未转身:“何固。”若告诉她还有杨萧,只怕她恨不得他马上死去吧。
苏靖雅看着赫连齐离开的背影,何固将军?杨萧的舅舅,他是不是已经看到杨萧的遗体,才要主动开战?想到此不禁悲从心中起,杨萧已经魂归故里,她却在仇人身边活得好好的,扬头看着天边的繁星,可有一颗能照亮她回家的路?
回到房间草草洗漱完躺在床上,从里到外满是疲惫,两国要开战,她该怎么办?
、077 恶梦
这一夜苏靖雅睡得极不安稳,简直可以说是恶梦连连,一会梦到两军交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一会梦到赫连齐被箭所伤,全身是血,一会又梦到杨萧被砍掉头颅,脑袋掉地上,却还没死,在质问她为何还不杀了赫连齐。
为何还不杀了他?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杀不了他啊,没有头的杨萧站起来,直指着她:你不是杀不了,你是下不了手。不,不是的,她怎么会下不了手?突然杨萧的头飞起来,嘴巴对着她的嘴唇啃咬了起来,她想尖叫逃离,却让他的舌头直穿而入,巡视着她的领地。
她想推开,却被他紧握着双手,挣扎不开,只得呜咽着泪流满面,杨萧,不要这样。不对,杨萧已经死了,他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了吧。这是梦,快醒来,许是感觉以她的挣扎,他放开了她,手掌抚摸着她的脸,替她擦着眼泪。
倏地睁开眼睛,眼前真的有个人头,啊地一声闭上眼睛抱住他:“你不要死。”
赫连齐嘴角微扬,温柔地回抱着她,正想开口安抚她,却听到她说:“杨萧……”
赫连齐全身僵硬,抱着她的手紧握成拳,迅速撑起身子,掐着苏靖雅的下巴,逼她睁开眼睛,阴狠地说:“你看清楚,你抱着的是谁?”
苏靖雅睁开满是泪水的眼,抬手擦了擦眼泪,怎么是赫连齐?看着他愤怒的脸,眼泪再次涌出,迷茫地说:“是你,害死了杨萧,他身首异处,质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可我杀不了你啊,我该怎么办?”
赫连齐愤怒的眼眸转为浓浓的心疼,温柔地替她拭去满脸的泪水:“你就这么恨我吗?”握起她的手腕,将掌心对着他的心脏,眸光温柔似水:“感觉到这里的跳动吗?多年前,我以为这里已经死了,是你让它重新跳动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在我完成所有的事之后,我可以把它交给你。”
苏靖雅猛地抽出手推开他,转身朝里躺着,却泪如雨下,她不要他的心,她现在连自己的心都快找不到了,她只能靠着杨萧的死,一次次地提醒自己,他是她的仇人,可这个提醒在他一次次温柔的情话中,还有用吗?
赫连齐翻身从背后抱着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像抱着一件瓷娃娃,而她竟然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没有再次将他推开,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过了好一会,苏靖雅仍在低低地抽泣着,赫连齐用力的将她扳过来面对着他,她别开脸不想再看他,他却不如她愿,扳过她的脸,柔软的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碰,然后往下轻轻地吻去她带着咸味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吻着,最后来到她颤抖的嘴唇。
苏靖雅觉得自己肯定已经疯了,明明是恨着他,却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渐渐地浑身发热,最后丢盔弃甲,竟然还迎合他。
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身体总是要背叛她的意志?她在这种悔恨又渴望的情绪中,竟然达到了一次又一次巅峰。
、078 玉珮
当一切结束后,天色已经微微发白,苏靖雅的脑子越发清醒,她在杨萧托梦之后,面对赫连齐依旧毫无抵抗之力。转过身背对着他,自己如今对他是怎样的情感,她已经分不清。
赫连齐往里移动贴上她的后背,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后脖和肩膀,这一次的肌肤相亲之后,两人便要长时间的分开,心里竟然深深的不舍,纵然她不爱他,他也甘愿沦陷在这温柔乡里。
苏靖雅似乎感觉到他的温柔与不舍,心里突然发涩,许是想到白天咄罗玉儿说过的话,竟然不假思索地问出一句:“你以前对宋思程也是如此吗?”说完她便后悔,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她在泛酸。
赫连齐动作一顿:“我与她尚未成亲,未曾逾矩。”他将她抱得更紧,很高兴她会问出这句话。
苏靖雅不再说话,他如此保护宋思程,甚至不在婚前动她一分,可对自己却是强取豪夺,谁在他心中的位置更重已不需要言明。只是她为何会想这个问题?她在意些什么?将心中那一点点异样的想法立马扑灭,再次提醒自己,他可是害死杨萧的人。
如此想着竟然不知不觉中又在他的怀里睡着,待苏靖雅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是她抱着他的身子,自己的左手竟然搭在昨晚狠狠欺负她的那个部位上,而它正蠢蠢欲动昂扬着。
脸一红,手一缩,来不及多想,赶紧爬出他的怀抱,抱着被子翻找着她的衣服。
赫连齐邪魅的声音传来:“将它撩拨起来了,不负责解决吗?”
苏靖雅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拿着一件亵衣,红着脸说:“这个,你有的是帮你解决的人,比如各个勾栏院的花魁。”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再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突然说这句话呢?
赫连齐眸光一闪,伸手将她拉到身下:“你在吃醋?”
苏靖雅当然否认:“笑话,我为什么要吃醋,只是昨天听王妃说起而已。”
赫连齐微笑解释:“那些女人在我大婚前已经打发掉了,目前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可以放心了。”
苏靖雅懊恼:“你有几个女人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有好几十个女人排着队等你,让你精尽而亡,就不用来烦我了。”说完后面这两句话,她的脸红已经微红。
赫连齐咬着牙:“皇帝后宫三千,也不见精尽而亡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留着好好折磨你。”
苏靖雅顿时无语,翻了个白眼:“你快起开,我透不过气了。”
赫连齐见她已经羞红了脸,正想再逗弄逗弄她,好好折腾一翻,却听到全嬷嬷在门外的声音:“王爷,宫里派了人请王爷进宫一趟,说是有紧急军情。”
赫连齐皱眉:“知道了。”带着些微遗憾的眼神,从苏靖雅身上爬起来。
苏靖雅也赶紧穿上衣服,两人洗漱完之后,苏靖雅正想逃出房间,却听到赫连齐叫住她,她回头:“还有事?”
赫连齐朝她走来,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交到她手上:“这是先皇赐给本王的玉佩,若是宫里有人为难你,你只要出示它,可保你性命,但要到性命攸关时才能用。”
苏靖雅不解地看着手上的玉佩,玉佩的造型并不复杂,正面是一条龙戏珠的图案,背面是一个“齐”字,证明这玉佩是赫连齐独有的。
她再看向赫连齐:“为何要给我这个?宫里有人要害我吗?”
赫连齐轻笑:“你别多想,只是以防万一。”说完他捏捏她的脸颊,便走了出去。
苏靖雅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对她如此上心,慌乱的感觉充斥内心,她怕自己再也管不住这颗心了。
、079 茫然
虽然苏靖雅不屑于赫连齐的财物,但此玉佩是他父皇所赐,看他从怀里掏出来便知道他一直是随身携带的,所以还是暂时先替他好好保管吧,她将玉佩挂在脖子上,再将它放到衣服里面,贴身配带着。做着这些看似很自然的动作,却没想过自己原来也是在珍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收拾妥当来到玉兰苑,咄罗玉儿正半躺在榻上,看到苏靖雅,微微一笑,伸手招呼她过来:“你今天起得晚了些。”
想到早上的那些,苏靖雅的脸不禁一红,低下头掩饰着:“昨晚想着要打仗的事,有些睡不着。”
咄罗玉儿坐直了身子:“你放心,齐哥从未打过败仗,一定会凯旋而归。”
苏靖雅轻叹一声,她哪里是担心赫连齐呀,她是担心昭定国会就此被他灭了。昭定国地处中原,物产丰富,也正因为如此,近百年来,昭定国的男子养尊处优,附庸风雅,再加上朝廷重文轻武,同品级的武将往往不受重用。是以昭定国实力虽仍在,士兵却不如北方胡人勇猛。
可这些她都不能跟咄罗玉儿说,只得虚应着:“据说有紧急军情,王妃可知是什么吗?”
咄罗玉儿摇摇头:“我哪里会知道,这些重要的事,别说齐哥,就连来传信的太监也不会说的。”
苏靖雅略带失望的应了一声,随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不知为何话题突然转到宋思程身上。
咄罗玉儿轻叹:“思程姐在宫中并不好过,刚进宫时,她天天盼着齐哥能回来见她一面,有时我在想,齐哥的心也够硬的,这么多年都没去看过她,难怪思程姐对他有些怨。”
苏靖雅有些同意赫连齐的做法:“其实他不去看思程,并没有错,思程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他要是再去见她,反而会害了她。”
咄罗玉儿点头:“理是这个理儿,可思程姐在宫中不得宠,难免会生出些怨怼。”
苏靖雅对她也有些同情,好好的姻缘就这样没了,如果当初她嫁的是赫连齐,也许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命运真是件奇怪的事。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赫连齐与她相遇会是一种缘分?这想法让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打住,就算是缘也是恶缘。
咄罗玉儿也有些感慨:“也许是命运使然,就算是没有我的事,思程姐也不一定能顺利嫁给齐哥。”
苏靖雅讶然:“为什么?”
咄罗玉儿一惊,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忙说:“不为什么,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苏靖雅看她不想说也不勉强,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然后说到明天的出征。咄罗玉儿告诉她,有军阶的将领家属是可以到城楼上去送别亲人的,而一般士兵的家属则只能在出城道路的两旁相送。
咄罗玉儿苦笑:“齐哥往年都不让我去送,但今年我想跟你一起去。”说完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靖雅。
苏靖雅扯扯嘴角,不忍拒绝:“好。”
咄罗玉儿笑着点点头:“这次可能会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因为往常对付的只是各个部落,现在要对付的是昭定国,必定不会像往常一般轻松,且是昭定国主动出击,对方应该已经做好准备。”
苏靖雅听到此,心里一阵难受心慌,脸色暗沉,她的亲人朋友都在昭定国:“王妃觉得哪方会赢?”
咄罗玉儿茫然摇摇头:“我当然希望齐哥打胜仗回来,可打仗的事我也不懂,哪能说得准。”
是啊,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赫连齐打败了,那是不是会死?想到他可能会死,心里便有点发苦,她不是一直恨着他的吗?
、080 喝醉
今天赫连齐倒是回来得早,在晚饭前便回到王府,三人坐在偌大的饭厅里,安静地吃着饭,苏靖雅来到王府这么久,这是第二次三人一起吃饭。咄罗玉儿见大家吃得差不多,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着赫连齐:“齐哥,玉儿祝你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赫连齐也举起酒杯,微笑着:“放心,齐哥一定平安归来。”
两人轻碰一下杯子,一口饮下杯中酒。
咄罗玉儿放下酒杯后,看向苏靖雅,意思很明显,让苏靖雅给赫连齐敬酒,说好话。
苏靖雅怎么会不明白,别扭地拿起酒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不愿昭定被打败,也不想赫连齐输,举着酒杯矛盾着,嗫嚅着:“我……”
赫连齐似乎并不介意,微笑着举起杯,主动碰了下她的杯子:“我会平安归来。”再一口将酒喝下,抬眉看着她。
苏靖雅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大口喝下这杯酒,却没想到被这酒呛了一口,直咳个不停。在家时她也没少喝酒,却没想到这北方的酒这么烈,突然一口闷下,哪里受得住。
赫连齐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会喝就别逞强。”接过咄罗玉儿倒过来的水,递给苏靖雅。
苏靖雅喝了水之后,咽喉舒服多,慢慢便止住了咳:“谁说我不会喝酒了,是你们的酒太烈了,一时不适应,在家乡时我可是能喝半斤米酒的。”说完心虚地又喝了一杯,皱着眉逼自己咽下去,捂着嘴巴暗吐了吐舌头。
赫连齐皱眉看着她又喝了杯酒,摇头笑了笑。
咄罗玉儿笑:“北方气候冷,酒烈才带劲,你可得悠着点,这酒后劲很强。”
咄罗玉儿说得没错,这酒后劲是很强,过不到一刻钟,她便觉得头脑发晕,估计是要醉了。
放下碗筷,看向咄罗玉儿,呵呵地笑了下:“我吃饱了,我要去睡觉了。”着急地起身拉着小鱼便往采菊苑走。抛下莫名其妙的咄罗玉儿,和暗自发笑的赫连齐。
小鱼觉得奇怪:“夫人,你干嘛跑这么快呀?”
苏靖雅无奈:“小鱼,你不知道,我要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