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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苏靖雅并没有等来那预料中的痛苦,却倒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睁开迷蒙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抬手抚上他的脸:“赫连齐?你要烧死我,我恨你!”随后便晕倒在他怀里。
赫连齐满脸着急地轻摇着她:“靖雅。”手指轻按上她的脉博,确实她只是晕倒了,才放下心来。
大祭司看着这群突然闯入刑台的人,只愣了一愣便开始行使他的权力,大声吼道:“你们居然如此大胆,这是祭祀天神的刑台,你们居然敢搅乱本祭司做法,天神的惩罚你们承担得起吗?”
赫连齐一手抱着苏靖雅,看着这个身着道袍的人,眼睛只眯了眯,冰冷地道:“杀了他。”
身前的两个护卫得令,同时放出两枚暗器,大祭司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却仍抵不过暗器的速度,两枚暗器同时对准他的头颅,很快他便倒地不起。
赫连齐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假扮他的人,见对方已经吓得全身发抖,正要跪下之际,他却什么也没说也没做,抱起苏靖雅跳下刑台,再将她抱上马,调转缰绳扬长而去。
路上他让一名护卫将小鱼和小五找来,并让人临时找了一辆马车,继续往出城方向奔去。
小鱼和小五很快就来到城外的一处分岔路,赫连齐将苏靖雅小心地抱进马车,她仍在昏睡中,他轻抚上她瘦削了不少的小脸,满脸的心疼,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吻。
转身对小五和小鱼说:“你们带着夫人往祁燕山方向走,从那里入关进昭定国,将夫人平安送到江南织锦坊附近,夫人就暂时交给你们了。”
小鱼和小五惊忡:“王爷?!”
赫连齐无奈再看了一眼马车:“本王如今护不了她,等本王攻占了昭定国之后,便会去找你们。”顿了一会,又说:“本王会让巴根达运送一批皮制品与你们汇合,以经商名义入关会更容易些。”
小鱼和小五只得按照赫连齐的吩咐,驾车带着苏靖雅离开。
赫连齐看着马车往西南方向驶去,眼眸涌上一层难掩的痛和不舍,此次分别,他们两人可会有再见的机会?
“王爷,您为何要放过那个假冒的人?”在回营的路上,一名护卫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
赫连齐轻声回道:“他是杀不得的人。”不错,那个人正是咄罗玉儿的亲弟弟咄罗杰,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利用他的人却是他另一个姐姐咄罗瑞儿,赫连齐对他着实是下不了手。
、112 回国
颠簸的马车让苏靖雅睡得极不舒服,一阵阵的头晕恶心直将她逼醒,当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小鱼紧张的神情:“夫人,您醒了?”
苏靖雅顾不得应她,爬起身便想吐,却发现人在马车上,无处可吐,小鱼眼明手快地将双手伸在她嘴边,要为她接着呕吐物,只可惜苏靖雅一天一夜未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干呕了一阵。
小鱼伺候苏靖雅喝了水,边拿出干粮边担忧地问:“夫人,您没事吧。”
苏靖雅虚弱的摇摇头,接过小鱼手中的大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鱼轻叹:“夫人,是王爷救了您,然后让我和小五将你送回国,王爷过段时间会去找你的。”
苏靖雅咬了一口大饼,疑惑地看着小鱼,歪头想了想,赫连齐不是要烧死她的吗?对了,在她晕过去之前,她好像是看到两个赫连齐,一个戴了面具,一个却没有,她恍然,没戴面具的那个才是赫连齐,是他把她从火堆里救出来的,而戴面具的那个显然是假冒的,皇后要烧死她,为何还要找人假冒赫连齐呢?
看来皇后并不是要杀她这么简单,还要让她恨赫连齐,或者让赫连齐因为她的死而愧疚一生,想到这,苏靖雅庆幸自己没死,庆幸赫连齐及时来救了她,否则他们二人都将抱憾终身。
庆幸之余又紧皱了眉头,看向小鱼:“王爷为何要将我送回国?”
小鱼:“王爷说他暂时保护不了你,将你送回昭定国,送到江南。”
苏靖雅眼眸暗了暗,在北夏国居然也有他保护不了的人,他跟皇后到底有什么过节?宁愿放她走也不能留在身边,可她这一走,他们还有机会再见吗?他是否知道她腹中已怀着他的骨肉?
小鱼看苏靖雅沉默不语,又轻声道:“夫人放心,王爷说他会来找你的。”
苏靖雅勉强笑了笑,轻点了头。
虽然东北方正在打仗,西南方却不受影响,很多商队都改道从这个方向走,但例行检查严格了许多。幸得巴根达带着一大批皮制品起来与苏靖雅他们汇合,有巴根达手上的通关文件,他们才得以顺利入关。
入关的第一件事,巴根达为苏靖雅请了个大夫把脉,这一路上看着苏靖雅精神不好,且偶有呕吐,已经当过爹的他怎么看都觉得苏靖雅是怀有身孕,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开口问,而小鱼是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懂这事,只得为苏靖雅请个大夫确认了。
虽然苏靖雅确定自己怀有身孕,可当大夫说出恭喜夫人,胎象稳固时,她的一颗心终于可以安然地放到肚子里,开心地笑了起来,赫连齐若是知道了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而最高兴的当属小鱼了,她直拍了两下手掌:“太好了,夫人有喜,王……”
小鱼话未说完,巴根达很警惕地干咳两声。小鱼调皮地眨眨眼:“公子一定会很高兴的。”随后又吐了吐舌头。
这表情与动作直把苏靖雅逗乐。
踏入初秋,天气开始变得凉爽,时隔一年再次踏入国土,苏靖雅心情复杂,当初出去时,她是带着一群苏家的家丁一同出去的,再回来却只有她一人,且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她无法想像家人看见到她时是怎样的心情和表情,更无法想像若是知道她怀着敌国王爷的骨肉时,他们会如何看待她。近乡情怯,喜悦担忧迷茫惆怅,包围着她,她不知道该勇敢地去面对,还是选择逃避,将孩子先生下再作打算。
、113 永安
自从得知苏靖雅怀有身孕之后,巴根达为了照顾她,特意放慢了行进速度,一路上边做着交易,边往江南去,而交易所得银两,他悉数交给苏靖雅保管,说是王爷吩咐了,要他将货卖了把银子给她。
苏靖雅心里闪过一阵恐慌,赫连齐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用银子打发她么?苏靖雅越想越难受,趁着队伍休息,她直接问巴根达:“王爷给我这么多银子,是何用意?”
巴根达笑着说:“夫人,王爷说事发突然,他来不及为您备盘缠,这些银子是盘缠及到江南后的用度,让您安心在家乡等他,他一定会来找您的。”
苏靖雅脸色微微发红,她还是不够信任赫连齐,总是把他想得很坏,总是否定他对她的感情,如果他对她没感情,就不会千里迢迢赶到刑台将她救下。可是如今两国正在交战,他要来必然是打入昭定国,那昭定国将会亡国,想到这她便难受心慌,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可她也不想看到赫连齐失败。
她低下头掩下情绪,似自言自语:“他还在打仗。”
巴根达眼望远方,轻叹:“是啊,王爷为北夏国流血流汗,出生入死,却总是有人在他背后搞鬼,王爷也不容易啊,他根本不愿意打仗。”
苏靖雅不解地看着巴根达:“他是尊荣的王爷,且又是皇帝的同胞兄弟,若是执意不做的事,还有人能逼他么?”
巴根达摇头轻笑:“是没人能逼他,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当初的一句诺言,对太后皇上的承诺。”
苏靖雅轻蹙着眉:“什么样的承诺要如此拼命?”
“不知道,王爷没提过。”随后巴根达转向苏靖雅:“夫人,王爷曾跟我说过,若天下太平,他只愿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牧民,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
苏靖雅也看向远方,牧场会是他的退路么?
坐进马车,苏靖雅仍在想着巴根达的话:赫连齐打仗只为了一个承诺,原来他也不愿意打仗。他为了什么承诺,难道是因为宋思程?难道皇帝答应将宋思程还给他?不,不会的,他跟宋思程早就过去了,就算当初为了她,现在她都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他早就说过,跟她再无可能。而且他上战场时才十三四岁,那时就认识宋思程了吗?若不是因为她,那是因为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每天坐车赶路的日子太过无聊,苏靖雅的脑子每天都在转动着,不是想赫连齐就是想父亲,想家人,想得头痛胸闷。
苏靖雅让小鱼掀开车帘,让外面的秋风吹进来,闭着眼睛等这阵胸闷过去,她才睁开眼睛看窗外,看着越发熟悉的景色,那无法预知的慌乱再度潜入她的心。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永安城,这里是昭定国西边出关的重要城镇,也是一个中转地,一年前苏靖雅和杨萧等人也经过这里,它的繁华自不必说,各国的商品都在这里能找得到,各国的商人会在这里汇聚交易,再将货物运回国。
这里也是杨萧的家乡,是他的出生地,他只在这生活了十年,便跟随父亲到皇城定居。想起杨萧,又一阵心痛,他还活着吗?他还好吗?到底是她辜负了他。她无奈地轻叹:“物是人非,不堪回首。”
小鱼听到苏靖雅嘀咕,不解地问:“夫人,什么事?”
苏靖雅摇摇头,掀起车帘看着外面,外面依然是一片热闹景象,人声鼎沸,可每个人脸上看不到笑容,只有满眼的焦急,时隔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114 攻克
苏靖雅等人站在“云来客栈”门外,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堂,满脸的疑惑,这个客栈往常是人满为患,住店要赶早,吃饭要排队的,如今却一个客人也没有,怎能不让人觉得奇怪。
苏靖雅率先跨入大门,店里的掌柜的和小二一见到有客人上门,满脸堆笑热情相迎,手脚利索地将马匹牵到后院喂草料。
小鱼小心扶着苏靖雅坐下,她的肚子已经显怀,掌柜的见的人多了,一眼便瞧出苏靖雅身份不同,站在不远处,一脸恭敬地看着苏靖雅,也不管巴根达及其手下四处查看,小心地开口:“这位夫人,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饭?要喝点什么茶?”
苏靖雅看了一眼一尘不染的桌子,看来这掌柜的是有心经营生意,她微笑着说:“我们要住店,先给我们每桌来一壶铁观音。”
店家应下忙让小二赶紧泡茶,自己却仍站在这等候苏靖雅点菜。
苏靖雅再扫了一眼冷清的客栈,抬头微笑地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可还记得我?”
那掌柜的歪着头仔细看着苏靖雅,隔了一会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哟,瞧我这记性,您是苏大小姐,我真是人老眼蒙,您换身女装我就没认出来,往常看您男装看惯了,真是对不住。”随意看了一眼旁边几桌全是身着北夏国服装巴根达等人,又看了身着北夏国女装的苏靖雅,满脸担忧地问:“苏大小姐您这是要经商去?”
苏靖雅摇摇头:“掌柜的,您这怎么如此冷清?”
掌柜的一脸苦相,小声说:“苏大小姐,您难道不知道吗?北夏国的军队快要攻来了。”
这句话像一个炸天雷,直轰得苏靖雅耳鸣:“北夏国的军队,这么快?”
而身后巴根达等人听到这句话,脸上显出喜悦的神情,却被巴根达一阵闷咳给压了下去。
掌柜的又叹一声:“那北夏国的军队如有神助,在两个多月前就攻克了燕城,随后直奔石城,华南城,如今怕是要到泽城了。”
苏靖雅惊诧:“泽城?离皇城仅百里?”为何赫连齐的速度会这么快?难道真的是有神助?
掌柜的一脸悲凄,无奈点点头:“北夏军选了一条最直接的路线,他们完全是朝着皇城而去,而且每到一处,在一轮进攻之后,总会有人打开城门,咱昭定国里潜着他们的内奸,且不在少数,北夏国狼子野心,谋划多年啊。”说到后面,竟抬起袖子拭了拭眼泪。
苏靖雅心里也异常难受,她再怎样也没想到赫连齐的速度这么快,是为了她么?皇城再向南便是她的家乡定康,可她却因为绕远路,此时仍在半路啊,皇城若被攻下,是不是意味着昭定将要亡国?怎么办,她能赶去劝他别再打了么?
掌柜的接着又说:“南方战乱,东方北方是北夏国军队所在,所以逃难的百姓只得往西边或更南的地方去,如今百姓们都想着如何逃命,大家人心惶惶,哪里会想做什么营生,只想安危度日,本店又怎么会有人来?”又叹了一气:“只是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我看这西方也不一定安全,北夏国人意在统一,怎么会放过永安这个重镇,这里失守也是迟早的事。”
苏靖雅心里堵着难受,如果战事会漫延到西边,那他们还能顺利到达南方吗?未及她想明白,掌柜的又看了一眼苏靖雅,疑惑地问:“苏大小姐,您这是要出去还是刚进来?”
苏靖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是刚进来。”
掌柜的大吃一惊,又看了看这一群北夏人,靠近苏靖雅小声道:“苏大小姐,念在您是本店的老客人,老朽得提醒您一句,您旁边的这些人若继续留在此,怕是不安全。”
苏靖雅惊讶地转头问:“为何?”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