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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扶着苏靖雅下床,走到两位老人身前,轻声喊了一声爹和姨娘,再转向赫连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没事吧。”
赫连齐笑:“没事,只不过有几个昭定的余孽欲图反攻,散兵游勇,完全不成气候,你别担心。你们聊,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一会再过来。”
小鱼给他们泡了一壶热茶便离开,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苏靖雅给父亲和姨娘各倒了一杯茶:“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维安从腹腔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简单说来便是昭定亡国之后,皇族中有人心有不甘,便意图反攻,但又不得法,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赫连齐将会到定康,又打听到你与他的关系,便一直赖在家中,想守株待兔。所以当爹看到你突然回到家中时,真是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相认。你离家多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苏维安的好女儿,再说当初你也是为……送书函才会遇到赫连齐的,爹万万不能因此责怪于你呀。可是爹不能认你,他们就在大厅后面伺机而动呢。”
苏靖雅听得阵阵心惊:“可是,当时赫连齐并没带护卫在身旁,他们为何不出来?”
苏维安想了想:“不知道,但爹也听说了,赫连齐有一批精锐的护卫贴身保护着,杀人不见影,估计他们也是有所忌惮。”
苏靖雅哦了一声,随后却又笑了起来:“其实当时的护卫全在府外。”
苏维安轻声说:“有时候这虚实之间有如迷蒙的烟雾,让人瞧不清楚,反而是最好的保护,赫连齐能攻入中原,没有一定的心机如何成事?”轻叹:“早在他攻下渤海关之前,昭定国内已经一片大乱,人心早已惶惶,昭定亡国已是定数。”
苏靖雅不解:“我只离开一年,变化却如此之大?”
苏维安又叹气:“爹只是个商人,朝廷之事也不甚了解,只是坊间有各种传言,我估计昭定国早有北夏国的奸细了,而且朝廷腐败,无能之人太多,每个人都想明哲保身。”说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靖雅听到这些其实也不好受,赫连齐用各种方法灭了她的国家,而她却爱上了他,甚至在孕育着他的孩子。
苏夫人也看到苏靖雅面色不好看,轻握住她的手:“靖雅,你别多想,昭定亡国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已经付出很多了,甚至差点陪上自己的命,你并没有对国家不忠,是国家无能,不能将你及时救回来。幸好现在看到他对你不错,还提出跟你成亲,这才让老爷和姨娘安心些,否则,爹和姨娘怕是会一辈子不安。”
苏靖雅感激地看着姨娘:“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怪我?我,其实应该以死保清白的。”后面那一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苏夫人一惊,看了一眼苏老爷:“傻孩子,说什么胡话?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已经足够了,其实百姓们只要生活过得好,哪里会管谁来当皇帝。”
苏维安却眉头紧皱着:“话虽这么说,但如果再来一个平庸的皇帝呢?”顿了一下:“现在我倒是希望当皇帝的人是赫连齐了,可惜他只是个王爷。”
苏靖雅微笑:“爹,他并不想当皇帝,他其实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说等所有事情都了结了,他就带着我和孩子去过另一种生活。”
“他难道不留下来辅佐皇帝?”
苏靖雅摇摇头。
苏维安似有赞赏:“也对,伴君如伴虎,他能如此淡然,也是一种福气。”
随后苏维安又问了二妹苏靖瑶的情况,苏靖雅只得如实回答:“虽然二妹被软禁了,但并没受到不好的对待,只是因为她是德仁的宠妃,暂时放不得,等中原完全平定之后,二妹就能回家了。”
苏夫人还有些担忧:“那赫连齐说话可算数?”
苏靖雅点点头:“他说到做到。”
苏夫人稍稍放下心,不一会又忧虑:“现在苏家被封了,我们怎么办?”
苏靖雅吃惊:“为何会被封了?”
苏维安淡定地说:“那伙人在苏家住着这么长时间,赫连齐肯定要查的,他刚才对我们也说了,只是暂时封一阵的。”
随后三人又聊了起了三妹苏靖佳,她与王元勋成亲后,王丞相便要求他们回乡下,远离官场事非,日子过得倒也舒适。
一家人再次坐在一起聊天说笑,这是苏靖雅这一年多来梦寐以求的事,今天终于实现了,她从心底发出由衷的笑容,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她更珍惜这一刻难得的时光。
随后姨娘又教了一些为人母需注意的事项以及带孩子的方法,苏靖雅倒也认真听着,时不时脸上还现出一抹赧然。
赫连齐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景,而他的眼睛看到苏靖雅那微赧的笑容,便再也离不开了,那是一种带有女儿家的娇羞,又带有母亲的慈爱,还带着一种幸福的光芒的满足的笑容。
他甚至怕他此时出现在这是不合时宜的,他只希望他的雅儿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134 夫君
苏靖雅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看到赫连齐靠着门框微微笑着,倏地脸一红,嗔笑道:“你来了也不出声,站在那听墙角?”
赫连齐这才走过来,在苏靖雅身边坐下:“看你们聊得很开心。”
苏靖雅笑了笑:“你忙完了?”
“嗯,下楼用餐吧。”赫连齐说完便牵着苏靖雅的手,往楼下走去。
四人安静地吃完晚饭,随后赫连齐说了成亲的事,仪式将会在定康城外的一座私家别苑中,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多做准备,只能简单一些。
苏维安似乎还有担忧:“荣王爷,听说你是有正妃的。”
赫连齐笑:“是的,但靖雅才是本王的妻。”
苏维安和苏夫人有些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细问。
“日子就定在后天,明天会按照昭定的婚嫁习俗来办。”赫连齐轻声说着,安排着自己的婚事也同样有条不紊,。
当晚,赫连齐并未在客栈留宿,苏靖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隐隐有些心疼,荣耀在外,却没人知道他如此辛苦。
第二天一大早,贺拔哲就在门外候着:“夫人,苏府已经解封,夫人与老爷可以先行回家。”
苏靖雅喜上眉梢:“那王爷呢?”
贺拔哲隐笑:“王爷说要遵昭定习俗,成亲之前不见面,命属下送夫人回府。”
苏靖雅抿嘴轻笑,跟着贺拔哲再次回苏府,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媒婆上门,三书六礼,礼金礼饼,全部齐全,接着是新娘礼服,珠钗凤冠。
来不及感慨久违的家和卧房,所有的这些便一件件地摆在她的桌子上,她除了感动还有心疼,赫连齐对她到底是多用心,她却不及他的十分一,能遇上他,被他爱着宠着,此生还有何求?只愿以后的日子能风平浪静,不管如何她都会紧牵着他的手,此生携手共度。
天刚微亮,苏府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苏靖雅同样早早起来梳洗,换上赫连齐准备的礼服,因为她的肚子已经显怀,所以礼服稍为宽松些,而且外面还加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跟一般的礼服有些不同,却又独具特色,最主要的是还能遮住她的腰身。真没想到赫连齐粗枝大叶的,居然能想得到这些。
全身梳妆打扮好,吉时也到了,外面传来了阵阵喜乐声,苏靖雅竟然有些紧张发抖,小鱼看到她那个样儿,取笑着:“夫人,您才两天没见王爷,不用激动。”
苏靖雅抛给她一记白眼,自己也觉得好笑,孩子都有了,她紧张什么呢。
跟爹和姨娘作别,盖上红盖头,小鱼和媒婆搀着她慢慢走出门外,刚一跨出大门,小鱼便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新郎倌今天亲自来接呢。”
话音刚落,苏靖雅的手就被赫连齐牵住,湿润淳厚的嗓音透着丝丝喜悦:“娘子。”
媒婆还在说着吉祥话,苏靖雅也无心听,只觉得赫连齐的那声“娘子”让她的心似灌了蜜似的,从里到外的甜,嘴角高高的翘起,头却更低了,她的脸像被火烧了似地发烫,幸好此时已经盖上盖头。
赫连齐眼眸露出笑意,牵着苏靖雅上了花轿,自己再骑上马,在前头引路。
简单的仪式过后,苏靖雅被送入了洞房,她坐在床上,低着头,心情依旧是紧张不已,只听到赫连齐的脚步慢慢靠近,最后在她前面停下,对小鱼说:“你先出去吧。”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靖雅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觉到赫连齐慢慢地掀开了盖头,她满脸羞红,低垂着眼眸,不敢抬头看。
赫连齐轻笑一声:“我的雅儿真美。”将红盖头扔在床上,自己也坐在苏靖雅的身边,抬起手掌轻抚下她的脸颊,又移到下巴,将她的脸侧过来面对着他,他微笑着:“脸这么红,害羞了么?”
苏靖雅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打掉他的手,别过脸不看他。
赫连齐依然笑着:“不取笑你了,其实我也紧张,这是我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呢。”
苏靖雅眼眸带笑,脸上却故意紧绷着:“难道你还要第二次第三次?”
赫连齐笑:“有你足矣,将来我只是一介牧民,哪里养得起这么多女人。”说完还呵呵笑着。
苏靖雅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这笑声的尾音被淹没在赫连齐的亲吻中,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她,拇指抚过她的嘴角:“累了么?把凤冠取下来吧。”
赫连齐本来是想帮她把凤冠取下来的,无奈笨手笨脚,完全不知道如何才能不扯住她的头发却又把凤冠顺利取下,最后不得不让小鱼来帮忙,看小鱼毫不废力取下后,他苦笑着连连摇头,过了一会对苏靖雅说:“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岳父和岳母应该到了,我去招呼他们。”
苏靖雅诧异:“你请了我爹和姨娘?”
赫连齐点点头:“嗯,我们虽然是仓促而低调,但也不能一个客人也不请,所以我就请了你娘家人和贺拔哲尉迟先生。”说着又捏了下她的脸颊,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二妹也来了,以后她就是自由身了。”
苏靖雅震惊又感激地看着他:“王爷,谢谢你。”
本欲转身离开的赫连齐又折回来:“以后私底下不要叫我王爷,叫我夫君,或叫我的名。”
苏靖雅神色赫然,赫连齐却仍不离开,似乎在等着她一声称呼,纠结别扭了一会,才低声叫了句:“夫君。”
得到满足的赫连齐笑容扩大:“乖。”说完便大步离去。
苏靖雅看着他的背影眨眨眼,他居然让她“乖”?!真是把她当三岁小孩儿来哄了。
、135 不舍
苏靖雅坐在桌前,跟小鱼一起吃着正宗的江南点心,边聊着天:“小鱼,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小鱼想都不用想:“我不知道,我没来过这里,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昭定国境。”
苏靖雅喝了一杯水:“哦,那就是问了你也白搭。”
小鱼笑了笑:“不过,夫人,这座别苑并不大,您明天一刻钟就逛完了。”
苏靖雅也笑着:“不大也好,你做卫生时就会快些了。”
小鱼一听马上噤声,只专心吃起了点心。
这时外面传来阵阵鞭炮声,说话的声音也很大,听起来像是客人已经到了,苏靖雅很想出去陪爹和姨娘,却被小鱼拦下:“夫人,您今天成亲呢,哪有新娘子抛头露面的,别说在昭定国,就是在北夏国,新娘子这时候也是不能出去的。”
苏靖雅嘟嘟嘴,只得望着门口兴叹了。无事可做,吃饱之后,草草洗漱便躺到床上睡觉去,小鱼则坐在太师椅上打盹。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苏靖雅竟然也渐渐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慢慢安静下来,似乎听到推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一股刺鼻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苏靖雅吸吸鼻子,突然一阵恶心难受,翻身爬下床,捂着嘴巴找地方吐,却看到赫连齐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她。
管不了他,苏靖雅跑到门外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那股难受劲终于过去。转身回到屋里,小鱼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而赫连齐则仰面躺在床上,衣服鞋子都没脱。
苏靖雅忍着那股酒精味,走过去帮他把鞋子脱掉,抬不动他,衣服也不用脱了只能扯过被子给他盖上,捏捏他高挺的鼻子:“喝这么多酒,臭死了。”床被他占着,看来今晚她只能睡榻了,跟他同一张床,她只怕会被熏醉了。
转身刚想走,却被赫连齐一把拉住:“别走,陪我。”
苏靖雅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就在那边睡,我不走。”
赫连齐似醉非醉爬起来将新郎服脱了,边脱边说:“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我的娘子要去哪?”
苏靖雅无奈轻笑,伸出手帮他解开腰带:“我不去哪,只是你喝太多酒,熏人。”
赫连齐把衣服扔地上,躺到里面,再拍拍旁边的位置:“快到夫君怀里来。”
苏靖雅摇了摇头,笑着躺了过去,盖好被子,转头一看,赫连齐竟然已经睡着,看来真是醉得不轻,现在习惯了他身上的酒味,反倒不恶心了。
因为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了,这会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赫连齐均匀的呼吸,想着肚里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还要再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