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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再次轻笑,而笑容却不达眼底:“本王只是提醒皇后一句,若你不信,大可试试。”
咄罗瑞儿咬着牙,双眸似在喷着火,死死地瞪着赫连齐,脑中千回百转,突然想到父亲在世时曾说过:别看皇上(先皇)对七王爷严苛,这是在刻意培养他,皇上多年来都未曾立太子,极有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七王爷赫连齐,而不是大王爷赫连楚。
画面一转,又想到皇上突然病逝的第二天,父亲也对她说过:皇上突然驾崩,他当时看着我只说了一句,快叫齐儿回来,他手上有……,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七王爷手上有什么?
咄罗瑞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赫连齐,难道先皇说的是:他手上有密诏?
当时先皇因病突然驾崩,并未公开立储,但先皇在世时,赫连齐跟先皇极为亲近,先皇对他也颇为赏识,而皇太后则对皇上更亲近。先皇驾崩时,赫连齐正在边疆,等他收到消息赶回来,已经是十天后,皇上已经登基为帝,他当时也并未提出异议。
咄罗瑞儿震惊不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这么多年,赫连齐他不争不抢,一心为皇上打江山,若他真有密诏,他为何会隐藏至今?还是那密诏原本就是假的,他只是以此借口,为自己续命?可万一是真的……赫连齐手下的精兵良将,可不是宫中的几千侍卫能应付得了的,她不敢冒这个险。
咄罗瑞儿冰冷的上眼眸看着赫连齐:“你等着,本宫会查明密诏之事,若你为保命而信口雌黄,欺君犯上,本宫一定会将你凌迟处死。”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袖子一甩,转身离去。
赫连齐看着咄罗瑞儿背影,苦笑着轻叹一声,本以为会将密诏之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需要它来保命的时候。如此轻易地死去,且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心有不甘,在看到毒酒的那一瞬间,他只想到远在牧场的苏靖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就这样死去。
求生是一种本能,原来他也有怕死的时候,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咄罗瑞儿出去之后,再也没人来到这密室中,算着时辰,应该一整天过去了,蜡烛早已经燃尽,赫连齐从靠着墙的姿势,转而盘腿腿打坐,一整天的滴水未进,他只有静坐着不动,才能保存体力。
突然,铁门被人用力的撞开,赫连齐依然静坐着不动,外界的一切事物似乎对他无任何影响。他当然听得出来进来的是他的皇兄赫连楚与皇后咄罗瑞儿。
赫连楚喘着粗气,隐着火气:“七弟,听说父皇给你留了密诏?”
赫连齐微微勾了勾嘴角,慢慢睁开眼睛:“是的。”
赫连楚不可思议,带着一丝痛色的眼神看着他:“什么内容?”
“皇兄想知道?”赫连齐依旧淡然的声音问道。
赫连楚稳了稳情绪:“难道是不可告人的?”
赫连齐抿着嘴笑了笑:“皇兄想知道,臣弟告诉你便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荣王皇七子赫连齐品性敦厚聪慧睿智深得朕心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承皇帝位,即遵舆制。”
赫连楚听完这内容,脚下发软,倒退了两步,站立不稳,若不是咄罗瑞儿及时扶住,他极有可能会摔倒在地,他颤抖着说:“你是说,你是说,父皇本将皇位传于你?可你为何,为何?”
赫连齐平静地看着赫连楚:“臣弟自幼对那龙椅并无任何兴趣,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当时并未将诏书拿出来,且皇兄与母后答应过我,只要帮皇兄取得天下,一定放我离开。”顿了一会,又说:“皇兄,若臣弟要与你争皇位,需要等到今日吗?”
赫连楚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七弟,自小你与皇兄便亲近,如此重大之事,你竟然一直瞒着皇兄,若你当时拿出密诏,朕还会坐上这个皇位吗?”
赫连齐将双腿放下:“皇兄难道忘了?臣弟赶回来时,您已经登基为帝,臣弟再将诏书拿出来,只会令您难堪,皇兄在臣弟心中,是比诏书,比皇位更加重要的人,是我珍视的亲兄弟。”
赫连楚眼中现出深深的动容,拧紧了眉毛,满脸痛苦,七弟是为他打下江山,是夏国最劳苦功高的人,且他将原本是他的江山拱手让给他,要他对这个亲兄弟下手,他做不到。可若不除掉赫连齐,他和那份密诏始终是赫连楚心头的一块石头,眼中的一根刺,时刻是他的威胁。
咄罗瑞儿看赫连楚在犹豫,她冰冷的对着赫连齐道:“荣硕王,只要你交出密诏,皇上便会放你离去。”
赫连齐勾唇一笑:“我安然离开之后,便会差人将密诏送上。”
咄罗瑞儿咬咬牙:“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赫连齐并不生气:“密诏就是我的资格,我本就对皇位无兴趣,你们又何必如此担心?密诏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文,可对皇兄就不一样了,用它换皇兄一世安稳,值得。”
、146 禁足
赫连齐说完这话,便又闭上眼,盘腿打坐。
咄罗瑞儿脸色铁青地看了一眼赫连齐,又看了一眼仍在犹豫纠结的赫连楚,冷哼:“皇上,难道您忘记今天在军营校场上的事了吗?荣硕王手下的将领没有一个听您的命令,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定是仗着荣硕王战功赫赫,有侍无恐,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您才是一国之君。”
突然间被咄罗瑞儿提起早晨那令他又怒又尴尬之事,赫连楚脸色也一片乌黑:“皇后说得不错,七弟,你是怎么练兵的?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朕知道你不屑这个皇位,但你手下的那些人恐怕不是这么想吧,我看他们倒想让你当主子。”
赫连齐扯了扯嘴角:“皇兄多虑了,军人的首要条件便服从命令,他们认的只有虎符,皇兄手上没有虎符,他们自然有所顾虑。”随后他走下床,从怀里掏出那枚黄金虎符,交到赫连楚手中。
赫连楚接过这个能调全国兵力的虎符,似有万斤重,它跟随着赫连齐东征北战,两块虎符一直都是由他保管着,他一直站在最前面替他这个皇帝扫清障碍,如今赫连齐将两块都交还给他,那将来如果还有障碍,他要让谁去扫?
咄罗瑞儿冷冷地看着赫连齐:“皇上,既然荣硕王已经交出了虎符,您还担心什么呢?”
赫连楚紧握着虎符,看向赫连齐,坚定地说:“不,朕不能做出残杀亲兄弟之事,皇后无需再说。”
咄罗瑞儿看向一脸笃定的赫连齐,更是怒从心中来,此时若不趁机杀了他,只怕以后再要杀他更是难于登天:“皇上,若想坐稳江山,必须心狠手辣,自古以来有哪位皇帝不是踩着尸骨才稳坐龙椅的?您今日若放了功高震主的荣硕王,如同放虎归山,他日必遭虎患。”
“够了。”赫连楚不能继续再听咄罗瑞儿的挑拨,大吼一声:“皇后,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恨七弟,过去的事朕从不与你计较,却没想到你是如此心胸狭窄,你可别忘了,他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多年来为朕出生入死,还救过朕的命,若朕连他都杀,便是畜牲不如。你如此睚眦必报,如何能当一国之母?”
咄罗瑞儿惊讶不已:“皇上,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
赫连楚冷笑:“为朕?你的这一片心意,朕还真是受不起。”
“说得好!”
门口倏地传来皇太后的声音,让密室里面的三人都吃了一惊,齐齐跪下向皇太后行礼。
皇太后的眼神在三人间转了两转,怒吼:“还不将齐儿放出来?”
赫连楚方才如梦初醒,急忙找来钥匙,将铁牢打开。
赫连齐跨出铁牢:“母后怎么会来?”
皇太后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你在母后宫中被抬走,当真以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母后这是要看看皇后玩的什么把戏。”随后她怒向咄罗瑞儿:“皇后,你可知罪?”
咄罗瑞儿吓得一哆嗦,急忙跪下:“妾身,妾身何罪之有?妾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皇太后失望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随后提高音量对站在门外的随行嬷嬷说:“来人,皇后无德,不适合继续统领后宫,从今日起禁足于锦绣阁,没有哀家命令不许放出来。”
“母后。”赫连楚看着皇太后,又一脸心疼地看了一眼咄罗瑞儿,却不敢开口替她求情。
皇太后冷声道:“还不拉下去?”
“是。”两位嬷嬷应过之后,上前对着皇后说:“皇后,请。”
咄罗瑞儿咬着牙,愤恨地瞪着赫连齐,站起来转身便走。
皇太后冷冷地看着咄罗瑞儿的背影,摇了摇头。
、147 跳崖
温暖的阳光再次晒入寝宫,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赫连齐精神大好,他步伐轻快地向太后请安,又陪着她用过早饭。
不一会,赫连楚下了早朝也来到太后宫里,他见到赫连齐,稍稍有些尴尬,却被赫连齐的一个笑容击散。
宫女们奉上香茗后便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母子三人。
太后抿了一口茶,率先开口:“齐儿,你当真要离开?”
赫连齐微笑:“回母后,如今天下都属于夏国的了,儿子留在朝堂已经一无是处,就让儿子去过些自由的生活吧。”
赫连楚有些着急:“七弟,你怎么会一无是处呢?这天下是你打的,而且本来父皇是要传位于你的,若你还想当皇帝,皇兄退位便是,你又何必离开?经过这两天,朕也想明白了,该走的是朕。”
赫连齐轻笑:“皇兄说笑了,当皇帝还是您有经验,臣弟只会打仗。”
太后坐在首位看着两兄弟的谦让,轻叹:“当初母后坚持让楚儿登上帝位,是想让你们兄弟二人共同拥有这江山,却没想到,齐儿你根本就无意于此。”
赫连楚看着太后,正色道:“母后原来早就知道父皇把皇位传给七弟。”
太后神色有些不自然:“是母后自私了。”
赫连楚轻抿了一口茶,又转向太后:“母后,父皇料事如神,当初除了密诏,可还有留下其他信物?”
赫连齐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赫连楚,微蹙着眉,看来这两天赫连楚已经查到了。
太后神色黯然:“皇帝这话是何意?”
赫连楚轻笑:“母后难道不曾想过?父皇传位给七弟为何要以密诏的方式?父皇大可光明正大地封七弟为太子,然后传位于他,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且朝中大臣无一知晓,只有咄罗酋长最后听到几句不完整的话。”
太后耐着性子:“皇帝想说什么?”
赫连楚看向赫连齐,冷笑:“朕是想说,父皇当时未必是真正想传位于七弟,而是要利用七弟让朕警惕,不得放松,因为父皇在下密诏的同时,还下了一道密令和一枚龙纹玉佩,玉佩背面刻了一个‘齐’字,而这道密令则是‘清君侧’。”
赫连齐脸色平静地看着赫连楚,并不回答。
赫连楚又冷笑:“七弟,皇兄说的可是事实?”
太后显然也不知道有“清君侧”,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赫连齐。
赫连齐勾唇一笑:“皇兄说得没错。”
赫连楚边摇头边苦笑着:“真没想到,父皇是如此不信任朕,一道密诏一道密令,就像两条绳子,紧紧地勒住朕的脖子,要让朕窒息而死。”随后看向赫连齐,怒吼:“朕也没想到,你居然联同父皇如此欺瞒朕,朕本就要杀你,你现在用密诏和密令废了朕啊,朕还不稀罕当这个皇帝了。”
赫连齐暗叹:“皇兄,臣弟说过多次,我对皇位无兴趣,若皇兄是个好皇帝,臣弟又何须将这两道密旨拿出来?”
赫连楚咬牙切齿:“既然如此,那你就将它交们出来,包括那枚玉佩,朕必须毁了它。”
赫连齐脸色依然平静:“臣弟早知道它们不会派上用场,早已经被我烧了。至于玉佩,我便留下做个念想。”
赫连楚冷笑:“念想?瑞儿说得没错,留下你确实是留下一个大患,你随时都在威胁着朕。”
“皇帝,你想干什么?”太后怒吼一声,及时止住赫连楚后面的话。
赫连齐冷着脸:“朕想干什么?母后不是知道的吗?朕登基之前,母后可是教过朕,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坐上皇位便是朕的目的,为了这个皇位,朕也对兄弟下过手,如今不在乎多一个。”
“皇帝!”太后又怒吼一声:“你看清楚,这可是你亲弟弟,你还记得你曾答应过他,只要拿下西梁,便放他离开?君无戏言,你怎能出尔反尔?”
赫连楚也吼着:“那是因为当时不知道他手上有这些东西,母后,朕的亲弟弟时刻在掐着朕的脖子,您知道吗?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会烧了?骗谁啊?”
赫连齐站起身,想到进攻西梁之前的三月期限,他早知道赫连楚其实并未真正想放过他,转过身面对着赫连楚,平淡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皇兄,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做?”
赫连楚冷笑着:“痛快!”随后大喊一声:“来人。”
很快便有宫人捧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赫连齐皱着眉看了一眼那碗药汁,又看向赫连楚,只听到他凉簿地说着:“七弟,只要你将这碗药汁喝下,便是因病暴亡的症状,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