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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雅一窒,假装不好意思地:“王妃取笑了,王爷怎么会是这种人呢?”说完自己都嫌恶心,她果然是变得虚伪了。
咄罗玉儿听后却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赫连齐并没有别的住处,那杨萧会被关在哪里呢?难道是在军营?别说她不知道军营在何处,就算知道,杨萧也只怕难以逃脱。苏靖雅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个无头苍蝇,想冲破这牢笼,却找不到出路。
赫连齐一连一个多月没回府,他不在的日子,苏靖雅过得很平静,闲暇时她会拿起好久都没拿过的绣针,江南苏家的绣艺在昭定国是有名的,此时她正绣着一副鲤鱼戏水图,鲤鱼正是王府水池里的鲤鱼,她把那四尾鲤鱼描绘得栩栩如生,形态各异,而后面的背景则照着她家里荷花池里的荷花绣的。
苏靖雅微叹一口气,手指抚触着绣布上的荷花,不知道家里一切可好,眼眶一阵温热,她想家,想回家,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家去。
“看荷花看得如此入神?”
苏靖雅回神一看,咄罗玉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边,微笑着看着她,这段日子咄罗玉儿对她很和气,也不会拿王妃的身份压她,让她慢慢放下戒备。
苏靖雅连忙站起来:“不知王妃到来,靖雅有失远迎了。”
咄罗玉儿拉着她的手坐下,小鱼适时奉上一杯香茶。
咄罗玉儿喝了一口茶:“靖雅无须客气,你来到北夏国已经近两个月了,还没踏出过王府,今天姐姐带你出府走走。”
苏靖雅有些受宠若惊,再怎么说她们都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咄罗玉儿为何会对她这么好?咄罗玉儿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安抚着:“你无须惊讶,是王爷临走时托我好生照顾你,我只是遵照王爷的吩咐罢了。”
虽说是出府去随意走走,身后却跟了十几个护卫,这么浩浩荡荡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动给他们让路,并且恭敬地跟咄罗玉儿打招呼,看来赫连齐和他的王妃在上京城深得人心。
咄罗玉儿随和地笑笑,牵着苏靖雅进入一家布庄:“靖雅,天气越来越冷,得做几件新衣裳,你来帮我挑挑布料。”
苏靖雅抬手摸着那些布料,心内一阵激动,这正是她苏家出产的布料,她跟随父亲经商这么久从没到过北夏国上京,为何这里会有苏家的布料在出售?有些慌张地向四周张望,这店里除了王府里的人,便只有一个掌柜的。
只见那掌柜的对着咄罗玉儿详细介绍着:“荣王妃,这是昨天刚刚新进的从昭定国入口的布料,您看看。”
苏靖雅按下心中的激动,款步走向咄罗玉儿和掌柜的:“掌柜的,你这布料是昭定国哪家布坊的?”
掌柜的脸上升起得意之色:“这位夫人,这布料乃是昭定国苏家锦织坊所出,这苏家是的布料往常半年才来一次,因为他们不走远线,只到咱边境的婆罗镇,我们再运过来,便会费时日了,此次是他们首次将货物直接运到上京来。夫人若是有喜欢的,可要快点挑去。”
苏靖雅心中大恸,定是爹知道他们出事了,派人打探来了,可现在苏家的人在哪里呢?
、027 慌乱
苏靖雅不动声色地翻看着那些布料,咄罗玉儿听到昭定国苏家,抬头看向苏靖雅:“靖雅,你也姓苏,与这个锦织坊苏家有关系吗?”
苏靖雅镇定笑笑:“王妃,绵织坊苏家在昭定国是大家族,我要是跟他们有关系,就不会出现在此处了。”
咄罗玉儿看着苏靖雅笑了笑,并未再问,随后她挑了好些布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苏靖雅在出门之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仍然未见到任何认识的人,掩下失望往前走。
路上咄罗玉儿告诉她,前面的香居馆里面的菜式很不错,今天难得出来,玩尽兴了再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从长街上走过,突然在拐角处跑出来一个女孩,一下子跌倒在苏靖雅脚边,抱着她的脚,呼喊着:“姑娘救命。”
苏靖雅吓一跳,下意识地想躲开,低头一看却愣住了,这,这女孩竟是……楼月,她怎么会在这里?正想弯腰扶起她,却听到女孩后面骂骂咧咧跑出来的一个男子,居然是铁山,苏靖雅完全明白了,这是爹派人救她来了。
那男子跑出来大骂道:“你这臭丫头,今天回去非得把你关柴房,饿死你。”
女孩尖叫一声,顺着苏靖雅的手爬起来:“不要,哥,我知错了,我以后听话便是,你不要关我。”
身后的护卫看到这情形也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欲将那男子拉开,另一个则要上前拉那女孩。
未等护卫有所行动,男子一下子将女孩拽过去:“知错就好,快回家吧。”说完还回头歉意地对苏靖雅笑了笑。
这似乎只是一个小闹剧,见那兄妹俩走了,围观的人都散了,护卫们又都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有苏靖雅紧握着双拳,呆若木鸡,心中震惊不已。
咄罗玉儿走到她身边,轻拍一下她的肩膀:“没事吧,被吓晕了?”
苏靖雅意识回神,转头看着咄罗玉儿,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事发突然,有些吓到。”说完这话,心脏却跳动得厉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再次握紧了拳头。
趁咄罗玉儿转身之际,苏靖雅将拳头中的纸片塞进袖里,稳了稳心神,继续往前走。
香居馆似乎知道荣王妃要来,她们才刚到门口,便有小厮引着上二楼厢房,可在那小厮推开厢门时,苏靖雅的心却如坠入冰窖。
没错,房里坐着的人正是赫连齐,他正噙冷冷的笑意,看着苏靖雅,手中还握着酒杯,满桌的菜却没动过。
他怎么会在这里?
咄罗玉儿扬起一抹惊喜的笑:“王爷,您怎会在此?”
赫连齐眼睛移向咄罗玉儿,嘴角却换上一个微笑:“今日本王突然想吃香居馆的菜,没想到会遇上王妃,真是难得,坐下吧,站着当门神么?”后面那句却是看着苏靖雅说的。
苏靖雅只觉得心烦意乱口干舌燥,坐下之后,便让小厮给她上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便听到赫连齐说:“本王的爱妾是很不乐意见到本王吗?”
苏靖雅被他这么一说,恶心又心虚,嘴角抽抽:“我喜欢与否重要吗?你还不是出现在这里。”
赫连齐冷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这一顿饭在苏靖雅看来如同嚼蜡,心中的慌乱从见到楼月和铁山就没停过,在见到赫连齐之后,那些慌乱更是变成了恐惧。
、028 牢房
这顿坐立难安的饭终于吃完,当听到赫连齐说走的时候,苏靖雅暗松了一口气,到了楼下,却听到他说:“玉儿你先回去。”随后牵起苏靖雅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去。
苏靖雅挣扎着:“你干什么。”
赫连齐微笑:“带你去见老朋友。”
苏靖雅一愣,随即否认:“我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人,哪有老朋友。”
赫连齐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地举起她一只手,从衣袖里掏出饭前塞进去的那张纸条。
苏靖雅脸色倏地发白,快速地伸手去抢,却被他转过身避开。
只见赫连齐慢慢地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再次转过身看着苏靖雅冷笑:“胆子倒挺大。”随后把纸条往她脸上一扔。
苏靖雅将纸条捡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明日卯时,后门。”
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赫连齐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靖雅:“不明白?跟本王走。”
当苏靖雅跟着赫连齐来到一座牢房前,她就知道铁山和楼月出事了,当下脚一软,却被赫连齐及时扶住,耳边传来他冰冷骇人的声音:“害怕?”
苏靖雅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他,心中惧意更甚,却仍在假装淡定:“牢房,谁不怕,难道王爷是想把我关起来吗?”
赫连齐轻笑,还在死撑,看你能撑到几时。
苏靖雅跟在赫连齐身后,步入那令人心颤的地方,黑暗,潮湿,还散发着丝丝血腥味,直令她阵阵反胃恶心。
来到最里面的审讯室,赫连齐让开身子,苏靖雅往里一看,脑子便一阵发蒙,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被铁链绑着的铁山,旁边则是楼月,后面则是不认识的十数人,他们的身上都没伤,看来还未被用刑。
苏靖雅紧握双拳,又急又气,浑身发抖,却不能作声。
“认识他们吗?”赫连齐冰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见苏靖雅不回答,便径直步入室内,走到铁山和楼月面前:“需要本王帮你介绍吗?”
苏靖雅紧咬着下唇,死死盯着赫连齐,他会怎么做,她该怎么办?
赫连齐冷笑:“铁山,苏维安的贴身护卫,楼月……”顿了一会转向苏靖雅,继续说:“你的贴身丫鬟。”
苏靖雅不可思议地看着赫连齐,他都知道。她该怎么办?
赫连齐继续:“自他们进入北夏国境,便一路有人跟随,只可惜,你父亲找的这些人……”他摇摇头轻笑:“今日你们唱的那出戏可真是精彩,本王又怎能错过?”
苏靖雅惊恐地看着他,这个人太可怕了,似乎任何事都了然于心,但她却不能承认,承认了铁山他们就得死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扶了下这位姑娘,这也有错吗?“
赫连齐料想到她会否认:“那纸条如何解释?”
苏靖雅耍赖到底:“不知道。”
“呵,耍赖功夫倒是见长。你以为否认就能救他们么?”赫连齐再次冷笑。
“你!”苏靖雅气极:“你是杀人魔吗?动不动就杀人?难怪你无子嗣,你如此作恶,定会报应在你下一代身上。”
赫连齐此时脸都黑了:“你说什么?”
苏靖雅豁出去了,说就说:“你是个恶魔,杀人狂,你会……啊。”
苏靖雅话未说完,赫连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子,直接打在铁山身上,铁山一个闷哼,倒吸着气。
、029 被关
苏靖雅一怔,看着铁山身上的鞭伤,渐渐冷静,暗骂自己太冲动,惹怒他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楼月显然也被吓到了,声音都发颤:“王爷,我们只是从昭定国来经商的。”
赫连齐看着楼月,冷笑:“经商?你们是把自己想得太聪明还是把本王想得太愚蠢?难道要对你用刑么?”
楼月吓得牙齿都在发抖,看向苏靖雅,似在向她求救,却又不敢作声。
缓过气来的铁山,看着赫连齐,不卑不亢地开口:“王爷,我们确是苏家的商队,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借着经商的名义,寻找丢失的大小姐。”随后看向苏靖雅,继续开口道:“如今已经找到。”
赫连齐走到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抬眉看着铁山,示意他继续讲。
铁山继续说:“据三国在五年前的协议,合法经商是受保护的,如今王爷将我等囚禁,意欲何为?”
赫连齐点点头,冷笑:“合法经商确是受保护,但你尽可问问你家大小姐,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本王俘获?”
铁山并不退缩:“苏家在昭定要是名门望族,苏二小姐如今是昭定皇上的宠妃,换言之,苏家的事便是皇上的事,王爷若继续无故扣押着苏大小姐,就不怕边疆不稳么?”
赫连齐轻笑:“边疆不稳?只是不知道你家大小姐是否真如你所说的,如此受重视。”
苏靖雅被他的话一惊:“你要攻打昭定?”
赫连齐看向苏靖雅,邪魅一笑:“不错,本王若能攻入昭定皇宫,你便居功至伟,届时本王将光明正大风风光光送你回家,以一品夫人的身份,如何?”
苏靖雅气得发抖:“你,无耻!”
赫连齐眼睛一眯,脸色阴沉:“本王无耻,而你却是本王的爱妾,你又是什么呢?”
这个称呼一出,铁山楼月均目瞪口呆:“大小姐?”到底大小姐遇到了什么,居然当了他的妾。
苏靖雅顿觉难堪,低下头吸了一口气,把眼眶的热气给逼了回去:“赫连齐,你可知道战事一起,有多少生灵涂炭?有多少人要死在刀剑之下?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为了自己的权利欲望,却要牺牲这么多人?”
好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赫连齐看着苏靖雅,语气平淡地说:“权利欲望谁没有?就算本王不出击,这天下也不见得会太平。”
苏靖雅感觉跟他无法沟通,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
赫连齐看了她一眼:“老朋友见完了,该走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苏靖雅见他要走,一着急便伸手拉住他:“你什么时候放他们?”
赫连齐轻蔑地笑:“本王有说过要放他们吗?”
苏靖雅气极:“那你也把我一起关吧。”
赫连齐看了她一眼,轻笑:“很好。”说完便大步离去,那厚重的铁门也在他身后哐地一身被关上。
苏靖雅呆立在原地,过一会才走到楼月身边,想帮她解开铁锁,却解不开。突然想起杨萧用发簪开锁的技能,可她却努力了半天还是打不开,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什么都做不好,生气地把发簪扔到地上。
“大小姐。”楼月轻轻地喊了她一声:“我没事,你不要这样。”
“大小姐真没用,救不了你们,还连累了你们。”苏靖雅数落着自己。
“大小姐无需自责,他只是想挑起两国争端,借机攻打我国,根本就没想过要放了我们,更没想过要放了你,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