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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轩哥哥,宁儿可以进来吗?”
“是宁儿?进来吧!”收拾了一下烦乱的思绪,逸轩高声应道。
“轩哥哥,你怎么样了?上次你伤没好就说要回来看看,宁儿好担心你!”
“我没事,多养两天就好了。宁儿怎么了?见着轩哥哥躺在床上难过了?”见来到床前的宁儿红着眼睛看着自己,逸轩心中一暖。
“宁儿刚回来要进宫给父皇请安。可是太医说父皇生了重病,不宜见人,死活都不肯放宁儿去看望父皇。”
听了宁儿的话,逸轩心中一惊。
前两日听说父亲回来了,逸轩心中还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林城一战之后发生了很多事,自己与父亲一直都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过,不知道父亲见了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可还未等逸轩想出对策,便又接到了父亲因擅自进京被御林军抓了的消息。和萧汉辰想的一样,逸轩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即使父亲有两日都没有回来,逸轩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为能迟些日子面对父亲松了口气。
可如今听了宁儿的话,逸轩终于警觉起来。皇上被人与外界隔绝消息,连太子都不得见,而手握重兵的将军又被抓,怎么看都不简单。
“宁儿,你刚刚说皇上生了重病?”
“嗯,太医是这么说的。对了轩哥哥,你不是医术也了得吗?之前还治好了宋康的腿伤,不如你去看看父皇吧!”突然记起万能的轩哥哥也有一身好医术,宁儿不由眼睛一亮。
“宁儿,你去见你父皇的时候,除了太医还见到了什么人?或者,你知不知道拦你的太医是谁的人?平时和谁走得比较近?”
“当时大哥也在,轩哥哥?不可能……”东方宁心思单纯,并不意味着他不够聪慧。听了轩哥哥的问题,东方宁心中一颤。
“宁儿,你有没有办法偷混进宫?”果然!
“有……”
…………
“别担心,是中了毒,轩哥哥有办法!”见穿着太监衣服的宁儿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逸轩悄声出言安慰道。
“宁儿?”
终于听到了久违的父皇的声音,东方宁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父皇,宁儿在,是轩哥哥给父皇解了毒。”
“皇上,若下官所料不错,现在御林军和部分太医都落到了大皇子的手上。萧将军被大皇子假传君令下了狱,朝中其他官员下官也不知道还有谁是大皇子的人,只是可以肯定大部分官员怕是还不知道实情!皇上可有应对之法?”见皇上将视线转向了自己,逸轩赶紧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道来。
闻言东方坤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直到东方宁快忍不住了,才开口说了四个字:“按兵不动!”
“父皇?”
“宁儿放心,父皇既然已经醒了,无论是什么人的阴谋都不会得逞的。宁儿先回去,保护好自己。”
不舍的走出父皇的寝殿,东方宁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父皇的毒虽然解了,但是现在宫中都掌握在大哥的手里,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有危险。
“我的好三弟,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啊?”本以为马上就可以脱离危险了,没想到竟在殿门口遇到了令此时的东方宁恨得牙痒痒的人。
“咦?这位是……哦!我知道了,这便是三弟最喜欢的萧太傅吧!萧太傅架子还真是大啊!见着本皇子都不知道要请安吗?”踱步到那个单纯无知的三弟面前,东方义趾高气昂的开口。
“臣,萧逸轩,参见大皇子!”逸轩闻言,拉了拉身边一直处于爆发边缘的东方宁,从善如流的跪下请安。
“萧大人不知道如今这宫中已经戒严了,任何人不得本皇子同意,都不得擅自入宫吗?哼,来人啊,萧逸轩抗旨不尊擅闯禁宫,给我拉出去斩了。”盯着眼前仰着头瞪着自己的三弟,东方义得意的下令
“东方义,你敢!”闻言东方宁心中一惊,急忙闪身到轩哥哥身前。
“不敢?那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来人……”
“东方义你别忘了,萧太傅不仅是朝廷命官,还是萧将军的儿子,今日你若杀了他,就不怕萧家军奋起反抗吗?”冷冷的盯着自己昔日的大哥,东方宁坚声阻住了东方义的话。
听了东方宁的话,东方义突然想到牢里的那个人。看来这个萧逸轩还有点用处,不如先留他一命。不过,只留一口气就够了。
29。苦熬酷刑
听了东方宁的话,东方义突然想到牢里的那个人。看来这个萧逸轩还有点用处,不如先留他一命。不过,只留一口气就够了。
“好!既然有太子给你求情,我就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100廷杖!”
“东方义……”
“宁儿”伸手拉住自己身前如斗牛般护着自己的人“还记得在军营里,我跟你说的话吗?”
“不,我做不到!”转身看向自己崇敬的轩哥哥,东方宁摇着头颤声回道。
“宁儿”抬手压上那个瘦弱的肩膀,逸轩轻声说道,“你已经十五岁了,该长大了!”
继续拼命摇着头,东方宁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嘴唇颤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两人无视自己,旁若无人的在那里说着话,东方义烦怒不已。“来人,都死了吗?给我上廷杖!”
任凭侍卫将轩哥哥从自己的身旁拉走,东方宁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敢转头,不敢去看,他不想再看到轩哥哥血肉横飞的样子。
“等一下”见那个东方宁在意的人终被绑在了刑凳上,东方义却突然出声制止“祖制规定,凡受廷杖者,皆退衣受刑,以示惩戒。父皇仁慈,顾及大臣的面子,但并不意味着祖制可废,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的衣裤脱了。”
侍卫应声而动,当东方义得偿所愿时却不由一愣。那个屈辱的趴在那里的人,臀腿上竟无一处好肉,虽已经结痂,但不难看出之前受刑不轻。东方义得意的开口。
“三弟,你的好太傅就要挨板子了,你不好好看看吗?这廷杖大臣的戏码,可是不容易看到呢!”
“啪”、 “啪” 、“啪”、 “啪”、…………
听着身后的行刑声响起,东方宁不由浑身一颤。不理会东方义的话,仍是闭着眼睛紧紧握住了拳。只是没想到,无情的砸棍声中听到了轩哥哥断断续续的吩咐。
“宁儿,转过来”
“啪”、 “啪”、 “啪”、 “啪”、………
“宁儿,转过来,不许闭上眼睛。”
“啪”、 “啪”、 “啪”、 “啪”、………
深吸了几口气,东方宁听从了轩哥哥的话慢慢转身,待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臀腿,东方宁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再次闭上了眼睛。@
“啪”、 “啪”、 “啪”、 “啪”、…………
“宁儿,把手拿下来,睁开眼睛。”
再次听到那个严厉的话,东方宁终于颤抖着睁开眼睛,咬着牙盯着看,呼吸紊乱、冷汗直流,仿佛那个挨打的人是他。
“啪”、 “啪”、 “啪”、 “啪”、…………
残忍吗?若是连这点都受不了,你又如何去面对日后的血雨腥风?此时的你有没有后悔十五年里,过得太过安逸?有没有后悔,没有在宫中建立属于太子的势力,以至于如今连自己在意的人都保护不了?
“啪”、 “啪”、 “啪”、 “啪”、…………
不再理会那个可怜的孩子,逸轩把头埋了下来,耗尽全身的力气忍着痛。
本来今日带伤进宫,逸轩就觉得十分难熬。现在的逸轩觉得,刚刚走路的那点痛,都不叫痛。
“啪”、 “啪”、 “啪”、 “啪”、…………
痛,仿佛永无止境的痛。之前本来就伤得极重,如今伤上加伤,逸轩发现还没到四十,自己已经撑不住了。100?可真是个恐怖的数字。感觉到疼痛一波波剧烈的加剧,逸轩绝望的发现棍子已经砸到骨头上去了。
“啪”、 “啪”、 “啪”、 “啪”、…………
头开始渐渐发晕。现在连内力都没有了,想要护住心脉都不能,别说这两条腿能不能保住,今日恐怕是连命都难保了。
“啪”、 “啪”、 “啪”、 “啪”、…………
不,我不能死。娘亲还在天上看着我,娘亲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能够过好,自己又怎么能让娘亲失望呢!何况,爹还没认我呢?现在还没到二十岁生日,自己答应过娘亲的,绝不会放弃。
“啪”、 “啪”、 “啪”、 “啪”、…………
撑下去,我一定能撑下去。我萧逸轩最厉害的,不是武艺内力,不是医术,而是熬刑。不错,熬刑。前世什么样的刑没有见识过?现在不过是100廷杖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100下也就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得很快、很快。
“啪”、 “啪”、 “啪”、 “啪”、…………
当意识里除了痛只有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考虑范围内了。逸轩仿佛听到心中有个小人在对自己说,放弃吧!你撑不住的。
“啪”、 “啪”、 “啪”、 “啪”、………
就在逸轩觉得自己的腿骨已经碎裂了时,令人绝望的廷杖终于结束了。而逸轩,终是在最后一刻晕死过去。
“带太子回他的寝宫好好照顾,太子出征累得不轻,就不要乱跑了。至于逆臣萧逸轩,给我压入大牢。”
如木偶般任凭太监们把自己送回屋,东方宁呆呆的眨着无神的眼睛。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那横飞的血肉与伤痕累累的腿骨,一直在东方宁的眼前飘荡,挥也挥不去。。
“东方义,只要我东方宁活着一日,绝不会让你好过……”轻轻的话语从主人的嘴里说出,没有带一丝感情的平淡,却是包涵了刻骨铭心的恨。
“萧大人、萧大人………”
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让自己厌恶的三个字,逸轩渐渐的恢复了意识,从身后那令自己忍不住颤抖的剧痛中,逸轩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活着。
“爹?你怎么也在这里?”身上痛得不敢动一下,逸轩只好微微抬了抬头瞥见父亲就在隔壁的牢房里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我是因擅离职守、私自进京被抓。你呢?是不是萧家出了什么事?其他人怎么样?”
“是出了事,不过不是萧家,是皇宫。大皇子他,控制了皇上和皇宫。”艰难的忍着痛,逸轩尽量语气平静的回话。
“你怎么样了?我看你衣裤上全是血?”见那个人一身是血的被拖进来一天了,呼吸微弱怎么叫都没有一点反应,萧汉辰渐渐心惊胆寒。如今见人终于醒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之前军棍的伤没好全。刚刚陪太子偷入宫碰上了大皇子,又被罚了几廷杖。可能有点严重,痛得厉害。”感觉到父亲的关心,逸轩心中一暖,竟忍不住叫起痛来。
“现在这牢里也没有药,只能忍忍了。你也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就总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些事哪是你能管得了得,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现在吃了苦头也是你自找的。”听着父亲训斥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关怀,逸轩开心的笑了,失了内力又何妨?有萧家,有父亲,就够了。
“把人都带出来,大皇子要亲自审讯。”正沉浸在短暂幸福中的逸轩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对即将到来的事,莫名有些恐惧。
待被绑缚在刑架上,逸轩才发现原来大哥也在牢里。看大哥一身刑伤,逸轩知道,这些天大哥在牢里也不好过。还好再看看父亲,貌似没有受什么刑。
“萧汉辰,早就知道你骨头硬,没想到你心也够硬的啊!我都对你儿子刑讯了两天了,你仍是不肯松口。没办法,本皇子只好再给你送个儿子进来。不过听说你一直不肯认这位,甚至恨其入骨,不知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大皇子,你不用费劲了。无论如何,我萧家军都不会为你所用。你拿我儿子要挟我都没有用,再拿个外人来又能怎样?萧大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听了父亲无情的话,虽然知道父亲这样说是为了保全自己,好让自己在大皇子手里少吃点苦头,但是逸轩仍是控制不住心里难过痛苦不已。
“哦?你父亲说不在乎你的生死呢?有没有很伤心?不得不说,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瞧你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没想到一百廷杖就这么硬撑下来了。只是不知,今日是我这手里的鞭子结实,还是你的骨头硬?幺,这腿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怕了?”
废话,让你先挨一百廷杖,再被绑着站在这里看你腿抖不抖?不理会东方义羞辱的话,逸轩淡淡一笑,嚣张的开口。
“东方义,我们不妨今天就赌上一赌。今日我萧逸轩若是在你的鞭子下叫一声痛,我从此就不姓萧。”
闻言,东方宁不过是以为这只是眼前人故作硬气的话,谁都会说“我要是做不到啥啥啥就不姓啥了”的话
而一边的萧汉辰却是心中一抖。萧汉辰知道,今日,自己是绝不会在这个孩子口中听到一声叫痛声了。没有人会比自己了解,姓“萧”,在这个人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好!”“嗖——啪!”东方义也不废话,甩手就是一鞭。闻言鞭下的逸轩倒是松了口气,这下子这个气盛的大皇子应该不会轻易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