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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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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边说边抬起头来,看到台阶上站着的那一堆表情惊诧的人,两脚顿时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老太爷两眼圆瞪,大步走到桌前,拿起那玉杯看了看,然后猛地朝地上一掼,又大步进了屋去!

“老,老太爷!”

婆子跪在地上嘶喊。但是已经迟了,这会子里头只听一片哗啦之声,然后余氏就已经惊叫起来!

琉璃看了眼那婆子,紧随了老太爷走进。何苁立走到婆子身边,圆瞪着眼指了指她,拂袖也进了屋里。

这是一排三间的小院儿,中间的厅屋已被设作了给余氏专用领经的佛堂,案上香炉的灰冰冷一片,捏起来都已经结成块了,看起来至少有几个月不曾插新的香。

左边这间大房乃做了余氏的卧房,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里头竟然一应设施俱全!不论是禅床上铺的锦绣床褥,还是博古架上的摆盘玉器,还是衣橱里叠放着的绫罗绸缎,这股奢靡之气都让这群人中相当一部分人感到自愧不如。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该说什么。如今眼目下,屋中站着一身刺绣妆花绫裙、头上簪着五六枝珠翠金钗的余氏,她呆立在屋中,脸上一片煞白,而她面前原摆着的一张圆桌已然被掀翻在地,地上杯盘落了一片,当中散落着好几只大螃蟹,半只贵妃鸡,一条吃了一小半的鳜鱼,一堆不知什么样的蒸羹,还有几样糕点。

“你,你原来就是这么样思的过!”老太爷颤抖地指着她,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你们原来就是这么跟我阳奉阴违!你们都是些好儿子好儿媳!如今她过得比我还逍遥,你们还说我对她不公平,要把她请出来正她的名份!”

面对他的盛怒,屋里一众人没有一个敢出声。何苁立额角上挂起了汗珠,何江鸿兄弟几个也不由得面面相觑。

“把外头倒茶那婆子给我带进来!”老太爷又一指外头,在旁边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了。

那婆子很快进来,不到这片刻的工夫,浑身竟已被汗水晕湿了一片!

“说,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这屋里这些饭菜,都是哪里做的!”

婆子战战兢兢道:“回,回老太爷,的话,这东西,都是大老爷让人,送进来的!这些饭菜,都是,也都是大老爷,交代了我去做的。”

“是这样吗!”老太爷猛地一拍桌子,以雷鸣般的声音吼叫起来。

何苁立赶忙站出来,抹了把汗说道:“当然不是。这都是余氏她自己出的钱,我怎么敢给她送这些东西,还有这吃的,我怎么会呢?——你这刁奴竟敢乱说!”说着他转身便往婆子胸口踢去,仿佛恨不得一脚将她踢死。

婆子哀呼道:“大老爷饶命!”

“好个大老爷!竟然又推到了我身上!”余氏这时也气怒攻心,指着他咬牙道:“当初不是你自己亲口说把我关起来只是碍着老太爷的命令不敢不从,暗地里并不会不顾夫妻情分苛待我,所以吃的用的一应满足我么?如今竟成了我自己花钱买通人这般做了!何苁立,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痛痛快快认下来!”

她扑到何从立身上,揪着他衣襟死命的摇晃,这些日子闷在这里吃好的穿好的,身形胖了不少,但是力气却小了许多,何从立一手握住她手腕,便就容她撂到了地上。”你这个恶妇,到底还想不想出来!〃


172 众叛亲离

老太爷起身往何苁立脸上甩了一巴掌:“你这是想堵她的口?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把自己往干净了撇?!要不是今日老三家的让我亲自来看,你是不是还想糊弄我到死!怪不得你一味推拒不让人进来,原来是怕我看见你们还在背着我玩这些勾当!”

何苁立被打,不敢再出声,垂了头下去。

老太爷又指着那婆子,“你说这东西是大老爷送来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婆子一看这阵仗,想来也知今日是好不到哪里去了,遂道:“除了头一两回,后来每回都是那守门的胡婆子接的茬,大老爷每个月给了她钱,让她在外买好酒好菜招呼大夫人,她屋里原先有个煮饭的小厨房,如今也成了专门给大夫人做饭的地方。”

老太爷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地,齐氏在旁道:“去把那胡婆子带进来,然后去瞧瞧她那厨房,还有什么东西!”

吴嬷嬷前脚刚走,外头就响起胡婆子的哭声来:“我冤枉啊!老太爷,三夫人,老奴冤枉啊!”

齐氏冷眼道:“让她进来!”

胡婆子进了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老奴为大夫人递东西做吃的,都是被她们逼的呀!老奴原先不肯,他们就拿我儿子的活计来逼我,大夫人说她过不多久就要出去的,还说老太爷活不多久了,等余家与什么祈家攀上了亲戚,就会踢开老太爷,为她报仇!说要是我不顺从,等她出来就把我儿子当贼赶出去,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活计做!老奴没办法。这才应了她们!求老太爷和三夫人饶命啊!”

“你这个刁奴,我几时说过这话!”余氏脸色灰白,又扑过来将她扯住,来掐她的脖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娘!”毓华拨开人群奔过来,边哭边死命地扯住她。

老太爷气道:“还不把她们给我拉开!”

琉璃赶紧上前将胡婆子从余氏手底下扯出来了。

“我几时说过余家要攀祈家。几时说过余家要对付老太爷!几时说过!”余氏气急败坏的大吼,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她头上的发髻已然散了,看上去已然斯文扫地。毓华哭着将她抱住:“娘,你别这样!你越这样,咱们越是站不起来了!”

琉璃使了个眼色给胡婆子。然后站回到老太爷身边。

胡婆子道:“这样的话,奴婢怎么敢乱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祈家不祈家的,只知道外头已送了两三封信进来给大夫人。这些话都是在她收了信后不久跟我说的,老太爷饶恕我不告之罪吧!”

说着她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叩得余氏更是气血上涌,说不出话来。

齐氏哼了声,说道:“既是有与外头通书信,那指不定这屋里还会留下什么证据来,来人!给我搜搜这里里外外!但凡有个只字片语的,都拿来给老太爷与我过目!”

两旁当即有人进内搜寻。

余氏自打出生起,半辈子来只有她搜别人的份,几时轮到别人搜她?当下就往那些人扑过去,而那些人也机巧,并不与她当面冲突。其中一人挡住她了,另一些人便就继续翻查。

屋里众人没有一个出声,何苁立眼里早已快瞪出血来,而何廷玉紧锁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仿佛不愿面对,更仿佛不相信面前这半癫的妇人就是他的母亲!

齐氏气定神闲,伴在老太爷身侧冷眼瞧着。琉璃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这一切不忍直视。

“找到了!”

这时奉命搜查的人里有个婆子高举着两封书信走过来,“回老太爷,三夫人。在衣橱里找到这个。”

老太爷连忙拿过来一瞧,顿时气得胡子直抖,瞪着何苁立,将手中书信一把甩到了他脸上:“你自己瞧瞧,看看你的好夫人,是怎么样串通了娘家来对付的我何府!”

何苁立慌忙捡起来,何廷玉兄弟也立马围了上去,片刻后看完,何廷玉愤懑地瞪着一旁一脸无措的余氏:“母亲既然嫁进了何府,便已然是何府的人,如何竟还与余家串通起来对付自己的丈夫儿女!你真是让我太寒心了,世上没有这样的母亲!”

余氏慌然无措地摆手:“我没有!我没有与余家通过信!余家自从我进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给过我书信!自打我被关,他们现在也放弃我了,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写的信,根本就不是!”

“这当然不是他们的来信!”何廷玉眼眶红了,“因为这是你的亲笔信!这是你亲笔写给外公,你的父亲,要他们在这次宫宴上赶紧跟祈府拉好关系,把主和反战的主使推给祖父,然后借祈府来把何府打压下去的信!这上面是你的字迹,还印有你的私印,你以为我看了二十余年,我会认不出来吗?!”

何廷玉的控诉就像刀子一样,声声字字扎在余氏心里,她呆滞着盯着他,半日才扯开嗓子吼道:“不!这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更没有这样的想法!你们是我的儿女,我怎么可能反过来让别人对付你们!”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何苁立咬牙切齿,猛地将信丢在地上:“你自己看!”

余氏连忙趴在地上将之捡起,才看了几眼,那脸色已白如死灰。

“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写过……这是谁模仿的我的字……是谁模仿的!”她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一众人,片刻又一骨碌爬起来,冲着他们嘶吼:“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怎么可能会把字写的跟我的一模一样!”

“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人!”齐氏冷瞪着她:“因为这根本就是你的亲笔!现在还想抵赖,不嫌太迟了么?要怪,就怪你怎么不早把这信送出去!”

“不——”

余氏哀嚎一声,两眼翻白晕倒在地。

但是这时候已没有人管她,不但何苁立父子没管,就连毓华也呆呆地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她,仿佛这个人她已经不认识,方才那几声娘不过是她认错了人。

老太爷这一瞬间仿佛去掉了一半精神,痴痴望着地上的书信,久久也未能言语。

梁氏叹了口气,说道:“这余氏贼心不死,不但害死婆婆,竟然连自己的丈夫儿女都不顾了,实在乃丧尽天良。”

齐氏偏头看了老太爷,说道:“老太爷当初说过,这余氏再有不轨之企图便上奏将之诰号封号夺去,不知这个还算不算数?”

众人目光便都刷刷往老太爷望来,老太爷隔了好半会儿才抬头,叹气道:“这若是还不算数,我何府就要垮了!”

这话听得众人心里一沉,纷纷都露出几分惶然之色。

因着这一扰,提前办下的中秋宴也再没了那兴致。众人草草吃了点饭,便就各回了各屋。

琉璃其实内心有些对不住老太爷,毕竟此事乃是借着他孤独久了企盼着热闹的心情才成的。但是想到余氏却再也别想出来了,暂时了却了一桩心事,又稍稍好过些。

回房后苏姨娘把她叫了过去,见她进门便冲她道:“今儿这一场,都是你安排好的?”

琉璃点头。苏姨娘便又道:“她那书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琉璃看了她一眼,低头喝茶:“自然是她写的,要不然谁有这个本事?”苏姨娘听完,眼中仍有疑惑,但因为不相信琉璃能够把余氏的字仿到她自己的惊叹的地步,也只好撂过不提。

“你这借刀杀人之计,既把自己的嫌疑撇清了,又把祸水推给了齐氏,果然妙极。接下来大老爷只怕就要将齐氏视为眼中钉了。”苏姨娘含笑道。“吴嬷嬷听得胡婆子故意在佛堂里嚷嚷一番话,赶来告诉她,她便存了要当着老太爷掀她的底的意思,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些都是你做给她看,等着她上钩的呢。”

琉璃一派云淡风清:“我也是摸准了齐氏不愿余氏出来的心理,不然的话,要利用她可不容易。”

苏姨娘点头,“齐氏的心机丝毫不亚于余氏,今日这一闹,往后只怕会更加不把长房放在眼里。”

“危机当前,暂且顾不了那么多了。”琉璃两眼半眯看着前方,想起前两日蕊儿暗地里跟她说起的一番话来。

蕊儿说,陈姨娘这一向四处溜达,其中往三房就去了好几回,也不知做什么。

齐氏向来不说废话,也不做无聊的事,陈姨娘能够往她房里频频地去,这里头必然有猫腻。这长房里闹腾归闹腾,但齐氏一个外人要是也想进来搅和,那就要先问她同不同意了。

余氏携毓华一同进宫的决定终于被彻底改变,自打亲眼见到余氏的“亲笔”书信,何苁立父子终于消停下来,一心一意地为毓华准备起进宫事宜。而毓华也终于死了心,当天夜里银瓶捎话出来说余氏病了,她也只应了声“知道了”,而后无动于衷地绣起了花。


173 也要进宫?

老太爷这番应是已下了决心,翌日便将请求夺去余氏封号的奏折以及对余氏前后妇德的亏损整成了好几页纸,一并呈到了宫中。

在这件事之前,琉璃原还顾忌着他若在中秋之前上奏夺了余氏封号,那么势必会对毓华的婚事造成影响。但是后来她又果断下了决心。因为当余氏封号被夺,余氏的丑事呈到了宫中,自然余右丞夫妇也会被叫去训话,当知道自家女儿竟做出这等事之后,他二人再护短,也总不好再往何府长房伸手。

所以即使此次祈允灏万一没选中毓华,到时候怎么安排婚事,毓华也就只能由得苏姨娘与她了。

圣上与皇后同批的去掉余氏诰命封号朱谕于十二日送到余氏手中。余氏一言未发接过去,然后又病倒在床。苏姨娘唤了吴隐中前去给他诊脉,琉璃偷偷地问苏姨娘:“娘不会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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