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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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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府送来的寿礼一直等到祈允灏走了才从安禧堂送过来,不过是些布匹绸缎,寻常礼儿,没什么值得多说的。琉璃也没把祈允灏亲自来这趟放在心上。他做为何府的女婿,当朝的镇国将军,未婚妻过生日这样的事,他来是出乎情理,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在老太爷看来却不是这么简单,他认为这说明了祈允灏对她的看重,对何府的看重,是怠慢不得的。琉璃听着他这么说,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她若要是在何府面前否认祈允灏是多么在乎自己,岂不是烧坏了脑袋?

她没忘了,她已经是祈允灏的未婚妻。杜睿已经成了过去,没有人可以不回归现实。

生日过后她有好些日子没去梧桐院,到这日终于有些空暇过去上课时,郭遐又在紫藤树下下棋。见琉璃来了,她招手让她在对面坐下对弈,说今日不上课了。

琉璃以为她兴致好,于是陪着下了几局。

郭遐却忽然道:“以后,我就不在府上了,你自己凡事要小心。”

琉璃怔了怔,“先生要出远门?”

郭遐抬起头,深深看着她:“我已经跟老太爷递了辞呈,最迟,下个月就走。”

“为什么?!”琉璃觉得太突然了,简直有些不能接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郭遐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也都大了,不必再上课了。我一直想去江南走走,正好前些日子江南一户望族来人请我过去,我就答应了。”

“先生!”

琉璃站起来,手里几颗子全落在地上。

郭遐的话竟然是真的,当天夜里琉璃就在老太爷案头见到了那封辞呈,语意恳切,去意坚决。

琉璃约摸猜得到几分郭遐的心理。当初自己被关在屋里,何苁立下令封锁了各处大门,就是为的不让人去淮宁侯府报讯。可是郭遐仍然还是闯出去了,虽然借的是骆明珠之力,可她毕竟只是府上一个西席,虽然比寻常西席地位尊贵些,到底与府上还只一层雇佣的关系。

她为救琉璃执意出府请长公主出面,这等于是在何苁立面上毫不留情打了个耳光。作为东主,何苁立当然是会对她这样的行为十分不满的。这从当时郭遐送了杜府管事出去后,何苁立对她下的狠手也可以看得出来。

可以说,郭遐的出走,其实跟何府长房之间种下了嫌隙有着莫大关系。她那么样明白的一个人,当然不会等到跟何苁立真正起矛盾的那一刻才做决定。若不是为着琉璃,她只怕一早就已经走了。

五月底,老太爷当众宣布了郭遐要离府的消息,大伙都觉得有点突然,但很快又觉得必然,而点了点头。毕竟过了年府里最后上学的两位姑娘都要出嫁了,即使眼下不走,迟早要走的。

琉璃着意看了看何苁立,只见他面色镇定,似乎对此没有什么感想。但是越是这样,琉璃越觉得憎恶。对这位所谓的生父,她已经再也涌不起丁点的感情来了。

郭遐走的日子定在六月初三,江南那户望族有专人专车来接,倒是也如来何府时一样备受着尊重。琉璃问起他们在江南的住址,竟然离当初她的老家只隔了一座小镇。当然他们不会认识徐慎,外公那个时候实在太低调了。

郭遐走时如来时一样,一袭淡衫,头上只插两朵珠花,如同画上清贵的仕女,优雅,端庄,而又不失清丽。站在人群里,即使不说话,也有着难言的威仪。

随同而去的除了任苒,还有侍墨。能够跟女师四处授学,似乎是她最期待的生活,离开何府时她脸上洋溢着欢色,全然不是府里一众丫头脸上的精明与刻薄。琉璃真心地为她高兴,一个人能够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能够如愿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梧桐院突然就这么空了,府里的女学就这样散了,姑娘们突然不用上课了,突然没有了一个无所不知的女师排忧解惑,琉璃真不知道自己再遇上规矩上的事儿,能够去找谁?

整个六月,琉璃都沉浸在一种不适应里。

六月一过,就由不得她不打起精神来了。因为齐氏这个时候已经怀孕七个月,以她这样的年龄,在强撑着操劳大半年后,又经历了臻华的出嫁,终于在一天早起时肚子有了不适。吴嬷嬷火速叫了吴隐中前来,连吃了好几天才把身子稳住。

因此这么一来,齐氏被何朴松强行留在房里养身,中馈什么的全部转交给梁氏聂氏主管。齐氏不肯全交,终于还是把了大库的钥匙与对牌留在手里。

正如琉璃先前所预测的,梁氏聂氏平分了管家大权,于是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也因此土崩瓦解,家不可一日无主,可一下有了两个主也是个令人十分头疼的事,琉璃作为曾经被老太太深为看重的孙女之一,终究未能避得过这番麻烦去。


201 谁敢闹事

事起于老太太留给琉璃的嫁妆产业。

老太太留给琉璃的嫁妆里,不但有家具布匹首饰头面,还有按嫡女的例给的两个嫁妆铺子,一个庄子。因为老太太临终前就已经把嫁妆铺子与庄子指了出来,所以到琉璃与祈允灏的婚事落定了之后,老太爷也就顺便指出来交给了齐氏。可是齐氏忽然一歇了下来养胎,权力分给了梁氏与聂氏,矛盾就出来了。

当初分管任务的时候是这样的,虽然梁氏排行为上,但却是庶房,聂氏小却是嫡房,于是老太爷作了主,将责任平均分配,让二人同管府内庶务,梁氏管铺子,聂氏管庄子。如此一来琉璃的嫁妆铺子便归了梁氏手下,庄子在聂氏手下。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半月,这日公中几个庄子里忽然有人闹了起来,说是请求调开东郊大庄子,到别的庄子里去,理由是虽然东郊大庄子是府里几个地肥田美的好庄子之一,但是东郊附近近年来种瓜菜的多了,影响了他们的收成,更是弄得他们忙时请工也为难。他们要调到别的庄子里继续种瓜菜去,哪怕是小庄子也成。

要说府里头这些产业,齐氏接掌后倒是也没有怎么动,里头基本上都还是那些老人,这两年也从来没闹过什么事出来,突然在齐氏卸了权就有人出头,梁氏难免不想到齐氏头上去。觉得是齐氏有意给自己添堵,然后自己再出面摆平那些闹事的人。以便显出她的威信。也不免怀疑到聂氏,认为她故意挑出事来好趁机再把这份权揽过去。于是难免嘴上显露,齐氏她不敢惹,这几日便与聂氏杠上了,聂氏也不是吃素的。一上火便把这事捅到了琉璃面前。

只因这东郊大庄子,刚好就是老太太给琉璃的嫁妆庄子。琉璃作为它即将上任的主子,自然不能坐到一旁吹南风纳凉去。

琉璃在听完聂氏道完了来龙去脉后,很是无语了一阵。偏偏闹的是东郊大庄子,要说这其中跟琉璃要去的是定北王府没有丝毫干系,那是打死她也不信的。

铺子和庄子的事她还未来得及想好怎么安派人,他们倒自己闹将起来了,到时自己身边何府肯定是会要插人过来的。齐氏当然也不会完全没有别的心思,但是要说这事儿是她挑起来的,倒也未必,她就算要做,也不会做得如此大张旗鼓。

她倒想这是聂氏做的,如果是聂氏,那她干脆一把将她手里大权给端了。转到骆明珠手上,那样倒好了。回头她挑陪房的时候,也可省下不少心思。只可惜聂氏没这能耐,她小打小闹的成,拨弄下是非也成,要做这种事,欠了点脑子。

她看了座上二人半晌,揉着额角问梁氏:“眼下这个事,谁指使的且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摆平下去。二婶眼下可有什么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梁氏气乎乎地一甩帕子。道:“那挑头的几家都是原先老太太的陪房,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我能斥还是能打?这几日倒好,眼看着下半年的农作又该开始了,为了这个事,倒连正经事也撂在了一边,尽顾着往老太爷跟前说好话了。老太爷也是。竟为了老太太的面子,拉不下这个脸斥他们几句,弄得我如今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聂氏紧接着冷哼了声,“二嫂这话怎么这么说,什么叫弄得你里外不是人?你要是有能耐,他们能骑到你头上来吗?我手下可也管着几十个铺子呢,不见他们出来挑事儿?倒好像多委屈似的!”

这两人只要站到了对立面上,见面总如斗鸡似的争个没休。

琉璃实在看厌了,放了手上茶杯,说道:“都别说了。又不是来吵架的。”

梁氏回头看了眼她,收回要说出口的话,瞪了眼聂氏回身坐好。

琉璃眉头皱起,“不管怎么说,地里的农活是不能耽误的。二婶把那里大管事叫来,告诉他,无论如何先把地耕了,要是怠慢了农作拿他是问!至于之后——”

之后的事她也很头疼。若依她的脾气,闹事的要是别的人,斥责几句要是不改,就挑个领头的出来打板子。打板子不改就发卖!这群在府里养刁了的奴才,拈轻怕重惯了,被发卖出去又能得着什么便宜?总有一项治得了他!

可这既然是老太太的陪房,莫说梁氏不敢擅动,连她这个正经主子都不能怎么样了。若是意气之下治了,难免让人心寒,觉得她得了老太太的好处却不顾她手下人的死活了,外头还不定把她传成什么样。可若是依了他们,那她哪还有脸面在了?这眼看着就是要在房里当家的人,要是这事弄不下来,将来随她过去的那些陪房还不得把她拿捏死?自己的陪房都尚且驯服不了,又谈何去驯服那边的人?

所以这件事,真真是马虎不得。

“之后便怎样?”

梁氏倾了身子侧过来。聂氏也把脸转过来了,定定地盯着她。

琉璃低头看了看手指甲,说道:“我先看看,你先这么交代下去。”

梁氏收回身子,略带了两分失望。

蕊儿送了梁氏聂氏回来,看见琉璃锁紧了眉头坐在椅子上,便道:“这事二夫人也不是办不了,不就是批或不批两条路么?有她当家处理了,谁也不会说什么,偏把这事捅到姑娘这里来,不明摆着让姑娘下不来台么?”

琉璃倒是不出声,默了一会儿道:“你悄悄去庄子里打听打听,到底事情是怎么起的,回来告诉我。”

蕊儿哎了声,出了去。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蕊儿再不是原先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丫头了,也许是跟着琉璃吃的苦多,不但很多事情能够独挡一面,还在不时地把月桂海棠往忠心护主的路上引。要说心底里,琉璃是真不愿意让她们中任何一个留在何府里的,尤其是从最开始就跟随着她的蕊儿。她已经快十七岁了,等琉璃嫁过去,她就够十八岁,正是可以离府觅亲的时候,同时,也是可以顺理成章成为祈允灏通房丫头的时候,也许,是该问一问这些丫头们的打算的时候了。

琉璃正好将喜服领子绣完,蕊儿就带消息回来了。

“弄清楚了。挑事的是两户人家,一个叫王二麻子,一个叫李富贵,两家子真真都是老太太的陪房。这王李两个听说庄子赏给了姑娘做嫁妆,又听说姑娘是嫁给镇国将军为妻,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断了,觉得姑娘将来,将来靠不住,于是私下里一合计,便闹起了这么一出,就着为着要留在府里。”

蕊儿憋着一口气说完,脸上已经被气红了。

“哪里是什么觉得姑娘靠不住?”海棠闯进来,义愤填庸道:“姑娘你知道那王二狗说什么吗?他竟然说姑娘将来这正室位子坐不稳——”

“死丫头!说什么呢?!”

蕊儿急得跺脚,连忙将海棠喝住。

琉璃皱紧双眉,站起来:“这是那王二麻子亲口跟你们说的?”

“哪能呢?”蕊儿知道她窝着火了,连忙道:“姑娘别听海棠瞎说,不过是我们去庄子里时,不经意听到了几句牢骚话罢了。姑娘是将军亲自挑定的正室夫人,还是圣上指婚的,谁敢染指姑娘的位子,是不要命了不成?”

海棠也知道冲动了,赶忙地道:“正是正是,姐姐说的对!”

琉璃目光渐渐冷下来,盯着她们道:“那王二麻子,为什么这么说?”

蕊儿张了张嘴,脸上凝结起来的硬气忽然就垮下来,她知道这是瞒不住了,低头默了默,说道:“那东郊附近一片良田都是京中大官们的庄子,庄子上人散漫,谁府上有什么事,都在田间地头私下传开了。王二麻子和那李富贵不知听谁说,忠勇侯的孙女跟将军幼时青梅竹马,如今那段姑娘还未订亲,又不时地往祈府走动,便觉得那段姑娘可能有意将军,于是自己有了这番主意。”

“段文蕙?”

琉璃立时想起裕亲王府那对段家姐妹来。她一直以为段文蕙与祈允灏不过是过去了的事罢了,怎么如今这姑娘还在往祈府走动么?而且弄得连庄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她这是要干嘛?

蕊儿见她脸色微变,忙安慰道:“也不要太过理会她。这段姑娘虽然身份高,但传出来的这些话对她总是不利的。圣上已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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