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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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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勉强笑了笑,算是领了他的情。

陆诏坐了片刻,便也就走了。

送他出门的时候,琉璃见顾嬷嬷鬼鬼祟祟藏在廊柱后偷窥,等她望过来,便又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定北王请陆诏喝茶的事梅氏肯定也早知道了,这对妄想依附太子和皇后的势力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那些人来说,当然算是个不幸的消息。琉璃几乎能够断定,梅氏接下来一定又会想办法挑拨定北王与长房之间的关系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这日已经是第六日,琉璃等到午夜,祈允灏还是没回来。翌日清晨隐约见到他浑身是血站在床前,忽地一下被惊醒,口里唤喊着他的名字,仔细一看却是没人!

月桂铃兰连忙进来安抚,替她换了汗湿的衣裳,再扶她躺下,却是已无丝毫睡意。

一整日神思恍惚,吃饭都不如平时香了。日间午歇时又梦见祈允灏回来。身上没有血。完完整整干干净净地坐在床头冲她微笑。这样却更令琉璃难过了,老人们都说梦是反的,他这样活生生地坐在跟前,岂不就寓意着他有事了么?

她睁眼看着他。默默地哭,一个没忍住,便哇地哭出声来。如果说梦真是反的,那她宁愿看他浑身是血——啊不,宁愿不要梦见他!这样跟真的一样在她梦里出现,她真的受不了!

“别哭,太医说了,哭了对身子不好。”

祈允灏伸手去抹她的眼泪,想微笑。声音却有些哽咽。

琉璃哭得泪眼朦胧,肝肠寸断,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逼真,越来越让人控制不住了。

“别哭,我回来了。”

祈允灏声音越发柔软了。俯身下去将她抱住,“懿贞,我回来了。”

他的双臂落到琉璃肩上,琉璃哭声一顿,擦擦眼睁开来,面前的他太清晰了,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身上没有血,干干净净散发着熟悉的槐花的香味,他真的回来了!

琉璃扑进他怀里,死死揪住他衣襟,眼泪又出来了。

祈允灏抚着她的头,等她哭够了,才说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都急死我了!”琉璃抽泣着,把身子直起来。他能安全没事地回来,她就安心了,虽然还是很想腻在他身上,可是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大,长时间这样屈着身子令她有些难受。

祈允灏将她抱到地上站稳,然后从旁拿绢子给她把眼泪擦了,说道:“也急死我了。我半路收到李行发出去的信鸽,知道你险些被暗算,我都恨不得立刻飞回京来,把太子他们给手刃了。幸亏你没事,不然,我只怕穷尽十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琉璃哭了这么一会儿,心情倒是平静下来,问他道:“你几时回来的?”

“才到家一会儿。刚刚进来看你在睡觉,就洗完澡才过来。”祈允灏拥着她坐在大腿上,说道:“徐师叔也已经随我回京了,我把他安置在离这不远的半瓶胡同我们的宅子中,你明后两日可以过去看他。”

“是吗?他怎么样?”琉璃紧张起来。

祈允灏沉吟了一下,“人身安全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次我去到的时候,他与师娘已经被太子的人为难过了,加上当年窦府的冤案,所以要想劝得他把线索提供出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又是太子!琉璃脸色倏地沉了。“那你们有没有见到靳师叔?”

祈允灏摇头:“我们没有去找他。时间来不及,而且,我们也不想此事牵涉太多人。”

琉璃点头。说道:“我明日就去看徐师叔。不过,太子这次谋害于我,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反击?”

祈允灏起身道:“太子和太子妃已经不止一次向你下手了。既然这次做的这么绝,那我自然也往绝里做。我已经让人去搜集他血洗白马寺和这次伏击你的证据,光这两条,就足够让御史们提出废储了。再有这么些年他暗中图谋杀害陆诏的一些证据,陆诏也早在暗地搜罗,到时候把这些弄到手,他即便逃得了一死,也逃不得永蹲大狱的命运。”

琉璃随后站起来,“我也觉得接下来你们应该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所以,这次我已经逼问出了刺客的口供,然后又把刺客软禁在府上了。我跟王爷商量过,只等你回来,就借这件事的机会狠狠往东宫刺上一刀!”

“老头子知道我不在府里?”祈允灏回头。琉璃点头:“我告诉他了。允灏,我觉得,眼下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考虑摒弃前嫌,跟王爷和好共同对敌了?毕竟如今王爷态度已有松动,如果能够早日争取到他相助,对你们来说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祈允灏脸色凝重盯着门框,半日才叹气也似的吐出一句:“我再想想。”

琉璃知道他与定北王之间的仇怨不是一两件事就是能化解得了的,本也不待劝他,可是眼下他们父子联手也是成事的关键之一,定北王有了态度,那就看祈允灏的意思了。就当是当年联手对抗胡虏一样,眼下也得先把私怨摆在一边,先顾全大局再说。

祈允灏这一回府,琉璃放了心,但是因为太医说过要躺床半个月,于是还得让他在床上躺着。范云与李行等人训练有素,面上十分平静,但是琉璃看得出来,大家都松了口气,不说别的,光是走路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夜里琉璃让人把段文蕙放出来了, 如预料中一样,段文蕙依然闹腾。那会子陆诏正好来了,琉璃正在外间闲坐,听见她闹,也依然没让她进正院来,而是让月桂去传话说庆王在此。段文蕙听见陆诏在,便就气恨地退了下去。

翌日琉璃便把祈允灏回府的消息告诉了定北王,定北王来朝庆堂臭骂了祈允灏一顿,然后就商量着,隔日带着刺客进宫去,同时琉璃也一并去,总要逼得太子认下这事实来。

然后琉璃便往半瓶胡同祈允灏名下的宅子去见徐原,去之前琉璃已经跟祈允灏仔细问过此番前去的详情,知道徐原原来自打听说有人觑觎徐慎的宅子之后,便去了江南,祈允灏去到的时候,徐原正与妻子躲藏在一所破民居里,而太子的人已经追杀了他多日。

祈允灏是先救了他才表明了身份的,徐原知道他是琉璃的丈夫,倒是也没曾为难他什么。只是一开始并不愿意回京,祈允灏跟他磨了几日嘴皮子,告诉他继续呆下去别说保不住家人,就是连自己也保不住,最后告诉他琉璃已经把徐慎的遗物呈给了陆诏,陆诏也答应替窦珏平冤昭雪,他这才思考了一夜过后,与他上了京来。

琉璃对于劝说徐师叔归附陆诏也没有把握,她也不想劝他做不想做的事,毕竟圣上当年对窦府做的太绝了,这种血海深仇徐师叔不找他陆家报已经算是很难得,要他反过来帮他给圣上找解药,这换成了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做到。

所以,琉璃的来意,其实再纯粹不过的,就只是来看看他们。

她没有乘品级大轿,也没有带府兵,只是乘着普通马车,然后带着月桂还有叶同刘威就出来了,祈允灏则另派了两名侍卫在暗中保护。除了祈允灏,没有人知道她往哪里去,即使知道,她去自己的宅子,也没有人会起什么疑心。所以一路顺畅。

到达半瓶胡同时,马车绕进小巷从宅子西角门进了院子,月桂先下车,然后就听有阔别许久的声音试探地道:“琉璃?”

 
349 当务之急

琉璃下得车来,看着面前徐原与妻子沈氏,眼眶一酸,奔过去道:“徐师叔!师娘!”

眼前的徐原夫妇与她印象中相差太多了,那年徐原到何府来见她时,还称得上是风度翩翩,可是眼下,他脸面憔悴,眼窝深陷,鬓间白发也生出好些了。而沈氏原先虽称不上花容月貌,可是面容姣好,肌肤白皙,也是个清秀佳人,如今却是面色暗黄,眼角鱼尾纹也出来了。可见这些日子,乃是受了不少苦的。

“好了,”沈氏印着眼泪扶住她:“你慢点儿,小心身子!”

琉璃点点头,指着屋里道:“进去说话吧。”

上了石阶,门槛内便探出个圆滚滚的小脑袋来,扑楞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琉璃看。琉璃停在门下,惊喜地回头看着徐原与沈氏:“这定然就是你们的孩子了?”

徐原点头,涩然的目光忽然转变成疼惜,“寰儿,快叫姐姐。”

三岁的徐寰从门后站出来,背着双手在后,侧头打量着琉璃,略带羞涩地唤道:“姐姐。”

琉璃心下激动,伸手欲抱,沈氏与月桂忙拦住了,说道:“抱不得。”琉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个,便且止住了,让海棠把带过来的见面礼拿出来,什么金锁金项圈金挂坠金穗子,足有一大包,一股脑儿全给了徐寰。又与沈氏道:“我原本还想再准备几套小衣裳,可是又没见过寰哥儿身量多少,便就且不敢动。海棠去量量尺寸,回头准备好了再送过来。”

沈氏也是个实诚妇人,连忙道:“这些已让让我们愧受了,哪里还敢劳动你?”

“什么劳动不劳动的,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娘家也没人了,你们就是我的娘家人。如何还计较这个?”琉璃说着,眼眶又红起来。“真要算起来。往年我得过你们的关照还不知多少,那年如不是徐师叔和靳师叔上京来安排我跟我娘,我们只怕连落脚处都找不到。”

沈氏叹气。徐原道:“说这些做什么?师父对我的恩,便是要我的命来偿还都不为过。我与你还有你娘这辈子不是至亲,却甚似至亲。”

“说的是,”琉璃点头,含笑擦了眼泪,说道:“往后你们就住在这儿,我们一家人就算团聚了。将来再把靳师叔也接上京来,到时就更圆满了。对了。”她忽然想起来:“靳师叔呢?”

徐原面色黯下。说道:“你靳师叔自从知道咱们家里被人盯上。他就关了面馆去守护,等我赶到那里时,他却不知去哪儿了。我只在宅子里找到他住过的痕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他是吉是凶。我们安顿好后一直在找他,那日忽然就碰上了太子的人,所幸——所幸被大将军所救,才幸免于难。”

他与靳宣一直都把徐慎原先的宅子称作自己的家,对他们来说,那座小小的宅子就是他们最美好最温馨的回忆。

琉璃道:“靳师叔会不会被太子的人抓了?”

“很难说。”徐原摇头。

琉璃方才轻快点的心情再次又沉重起来,靳宣与徐原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她不愿意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有危险。同作为徐慎的后人弟子,不但他们对琉璃有着看护的责任。就是琉璃对他们,也同样有保护的义务。

“师叔,靳师叔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世?”上次徐原来京时,她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可是被他回避过去了。让她自己问他。可是事到如今,为了寻找靳宣下落,她不能不问清楚。

“靳宣他,”徐原顿了下,眉头皱起来,“他是永王的遗腹子。”

永王的遗腹子!琉璃瞬间震惊了。她真没想到靳宣居然是永王的儿子,竟然会有这么曲折的身世!

“那年永王下了大狱后,师父四处收集他蒙冤的证据,永王身边的一名姬妾那会儿因为不在皇册,竟然侥幸逃脱了。那名姬妾得知师父要为永王平反,某一日就挺着肚子找到他,向他请求庇护。师父不敢轻信,进大狱问过永王,永王承认那姬妾的确怀的是他的孩子。师父便将她藏在白马寺,直到孩子生下来。

“后来师父辞官的时候,先帝前来挽留,师父便把这件事告知给了先帝,恳求先帝饶下孩子的性命。师父这样做,是仔细考量过的,永王犯的是谋逆之罪,即使他伏诛,太子也不会让他的后人有丝毫复仇的可能,所以一定会暗中查探他所有后人的去向。师父告诉了先帝实情,有了先帝的旨意,太子自然就不会再寻上师父。永王的生母生前并不得先帝的宠,可是永王也毕竟是先帝自己的孩子,许是因为愧疚,他答应了师父,然后命师父好生照顾这孩子。师父做到了,他并没有向靳宣隐瞒这些,而是像教化我一样,从一开始就用仁爱化解了他的仇恨,所以这些事,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可是如今的太子暴戾阴险,而且早已盯上师父多年,只怕已察觉出靳宣的身世也未定。”

徐原说到这里,声音愈发低沉。靳宣比他整整小了十二岁,从小他对他就跟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如果说太子陆谨真的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他也绝对有可能拿他的性命来向圣上邀功,又或者,策动靳宣为永王平反的名头,来对圣上进行逼宫?

他话说到这里,琉璃也已经想到了这里,靳宣早就知道自己是永王的儿子,那么他会不会真的被太子策反?不,靳宣不是这样的人,他是那么仁爱爽朗,他不会去做这些无用的事的,可是他若拒绝,太子就只会用他的性命来逼迫他!他又怎么会抵得过太子的胁迫?

“师叔,师娘,我得先回去安排人寻找靳师叔,改日再过来好好与你们说话!”

琉璃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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