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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在做新媳妇之前跟左邻右舍都不熟,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另一方面,她需要做女红来维持平日的开销,每日花的时间很多,四周的妇人姑娘也极少来往,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嫁人,铁柱又没个一亲二故的,她若是再同以前一样不与人来往,那怎么能行?可是贸贸然上门去与人攀谈也太过莽撞,也是不妥。
她跟铁柱说这些事情,没心没肺的汉子却满不在乎,咱们不稀罕给外人套近乎。梅子摇头,知晓与这莽汉说不得,也就没再提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铁柱正给梅子夹菜,一听门被敲响,装死不肯去开门,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不喜欢与外人来往,尤其不喜欢在晚上能抱媳妇的时候有人来打扰。这时候来的人肯定都是有事相求,要么是请自己帮忙做活,要么就是要打点器具,总之他不喜欢。
梅子拿筷子敲掉他不安分抓窝窝头的手,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但啥也没说。铁柱自动站了起来去开门,梅子瞧着那高大的背影像只小狗似的乖乖听话去了,觉得好笑,遂摇了摇头,把盘里的红烧肉都夹到铁柱碗里。
、與人來往(下)
与人来往(下)
来人倒是让梅子惊讶了,她虽极少与人来往,但嫁给铁柱後经常在铺子里帮他收拾些东西,偶尔便会看到隔壁的铁三一家,仅是点头之交,没怎麽说过话,所以对他们夫妻俩的来访,铁柱跟梅子都倍觉讶异。
“三哥三嫂怎麽来了,吃了吗?快请坐。”梅子一见人进了屋,立马站了起来,麻利地搬了小凳子过来,铁柱一看连忙接住,嘴里也招呼着铁三夫妻坐,但是那夫妻俩仍颇为拘谨,梅子笑道:“如果三哥三嫂不嫌弃,咱们一同用了晚膳如何?虽然粗陋了点,但也算入得口。”
铁三夫妻对视了一眼,有点僵硬的坐下。梅子知道他们来自己家定是有事相求,否则怎会登门?但她并没有问,而是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荞麦面条,又拿了乾净的筷子来,随後便招呼自家那汉子吃饭。铁柱从来不知道客气俩字儿咋写,媳妇叫他吃他就吃,呼噜呼噜吭哧吭哧,吃得桌上一片狼藉:“媳妇儿,给俺递个大蒜瓣。”
在外人面前,梅子当然不会拂了铁柱这一家之主的面子,遂递了两瓣蒜过去,铁柱哢嚓咬了一口,又跑到锅屋盛了一碗回来,呼噜噜吃的可香了。铁三夫妻馋得吞了口口水,眼珠子黏在桌上那盘红烧肉上。梅子知道乡下十天半个月吃不着一回肉,便笑着道:“三哥三嫂还不动筷,莫不成是嫌弃?”
铁三连声称不敢,忐忑地拿起筷子吃了口面条,甫吃一口便瞠大了眼,铁三嫂见状也跟着吃了一口,两人再也没说话,吃得比铁柱还快。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了,才发现梅子面前的碗没怎麽动过,这对朴实的夫妻俩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那,那啥,柱子家的,你都没吃……”
梅子轻笑,说:“无妨,我这几日有些积食,正该少吃些。倒是三哥三嫂,来我家是找我当家的还是找我?”她眼睛利,早看出这夫妻俩必定不是找的铁柱,若是找的铁柱,无非也就是做个粗活打个铁罢了,照着市价给钱便是,何必这样忸怩。既不是找柱子,那自然是来找她的。如若是找她,那肯定就是看上她的女红了,按照镇上开的价钱,他们给不起也是应该的。
“是这样的,柱子家的,俺家三弟这几日要娶亲,想请你给绣套被面……俺家穷些,这价钱可能给不全,所以才厚着脸皮来讨亲近……”铁三嫂搓着手,一脸的忐忑,心里不安。自己先吃了人家的饭,却还要人家给自己帮忙,世上哪有这样理?
梅子却一口应了下来:“没有问题,明儿三嫂把布跟线都拿来,价钱你们看着给就是了。”
铁三嫂顿时感激涕零,握着梅子的手不断地表示感谢之意,梅子心里有计较,当然不会拒绝她亲近。将铁三夫妇送走,回头就瞧见自己那当家的蹲在堂屋中央瞅着自己,眼巴巴的。“怎麽了?”
“媳妇儿,俺的红烧肉……你明儿还给俺做不?”
敢情他在心疼那被铁三夫妇吃掉了大半的红烧肉呢?梅子心里好笑,面上却是岿然不动,“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明儿得早起,把院子给扫乾净了。”
媳妇要自己干活,铁柱一点怨言都没有,“好好。”
当晚梅子收拾好桌子洗净手脚後,铁柱自动自发地跟在她身後,她干啥他就干啥,梅子早习惯了他一到家就这样黏着自己,虽然不喜欢但也没说啥,炕早就烧热了,梅子怕冷,一早钻了进去,剩下铁柱一个人在屋里折腾。梅子把家收拾了一天,早累了,躺上炕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嘴巴在咬自己,胸口两只嫩桃子被连摸带掐,她猛地睁开眼,就瞧见铁柱的两个眼珠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正期待地看着她:“媳妇……俺又想了。”
梅子推开他,把被子盖好,翻身背对他:“忍着。”这人,真当自己是铁打的,除了她来葵水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有时候匪性上来,大白天的都能从铁铺里跑回家把她摁倒,当真是一点廉耻也不知。
“媳妇……”铁柱的嗓音听起来快要哭了,自从讨了媳妇儿开了荤,他就总想着干那事儿,瞅着自己媳妇儿下面那话儿就硬的不行,一晚上不干就难受。“媳妇……你帮帮俺……”他厚着脸皮钻进被窝,滚烫的胸膛煨上梅子只着里衣的背,梅子怕冷,而铁柱火气旺,平常睡觉都不穿衣服的,梅子很喜欢给他抱着,因为很暖和,一入铁柱怀里,她就知道他早猴急地把衣裳脱光了。梅子脸一红,就这麽一迟疑,铁柱已经把手伸进她的里衣里使劲揉搓起来,她咬住唇瓣,推拒着他,奈何在这事儿上铁柱向来极其霸道,不容得她拒绝,没几下他就在被窝里把她也给扒光了,衣服都被他塞到枕头底下,梅子挣扎也没用。“柱子,柱子你干啥呢?”
“媳妇,俺想。”滚烫的大手从丰盈处往下抚去,铁柱是粗人,以前又没碰过女人,什麽技巧都不懂,但这事儿向来都是力道比得技巧,多做几次自然就有经验了。他性子急又暴躁,梅子一不给他碰他就恼,舍不得对梅子生气,他就挠墙,跟耗子似的,梅子听不得那噪音,最後都被他给得逞了。
他虽然看上去很尊重她,梅子要是不想决不勉强,可一旦梅子首肯,那不被折腾到双腿酸软哭喊求饶,铁柱绝对不放手。梅子不知道他这精力都是哪来的,白天他要打铁下田,还要帮她做些家事,晚上还有心情来折腾她,第二天早上永远天一亮就醒,依然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想啥,你今晚吃大蒜漱了口没?”梅子忍着被他摸下面的酸痒,声音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铁柱当然也就不会害怕,他张着大嘴亲上来,吸着梅子的乳又啃又咬,哼哧哼哧的说:“漱了漱了,你闻闻,俺不臭。媳妇你这里真好看,又软又绵,以後给俺生娃就有奶了。”
梅子听不得他胡扯淡,一巴掌拍了过去,铁柱乖了,不敢再乱说,猛地掰开梅子腿冲了进去。
、媳婦真好
媳妇真好
那一下真是疼,她下面还没湿润到他能进来呢,梅子又气又恼,忍不住一巴掌拍到面前那堵胸膛上铁柱肉粗皮厚,丝毫不以为意,咧着大嘴嘿嘿笑,低头就来亲梅子。梅子一下就闻到他嘴里那股冲天的大蒜味儿,哪怕是漱过口了也还是难闻至极。她生性爱洁,对这不要脸又臭烘烘的男人嫌弃的不行,可铁柱凭着一股牛劲儿,硬是将她摁在身下狠狠亲了一顿。
铁柱强忍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握住梅子的腰,说了声“媳妇,俺动了。”就大力抽插起来。梅子忍不住缩紧了身子,腰肢被他握在手里,浑身酸酸麻麻的,两人成亲有半个月了,铁柱对她身上哪里敏感早就清楚,梅子也坚持不了多一会儿,而且她真的很不喜欢听到他用指甲挠墙的声音,最後被他得逞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土墙一挠就脏兮兮的,指甲缝里都是。“柱子……柱子你慢点,别那麽用力……啊~~~”
“媳妇,你叫的真好听。”汉子傻笑,拿臭烘烘的大嘴在她脖颈里拱来拱去,胸前一对桃子被捏的软软绵绵,梅子觉得很热,却又不肯让铁柱点油灯,怕浪费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敢被他完全看到自己,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媳妇,媳妇,媳妇。”他几乎是进入她一下就要叫一声,梅子咬牙忍着,也不知这莽汉哪里来的精力跟花样,变着法儿的折腾她。“你真香……”他把脸埋进梅子胸口,不住咬着她的乳肉。梅子被他咬得微疼,眉头微微蹙起,没好气地回了声:“是你太臭了。”
傻乎乎的汉子傻笑着回:“对,对,俺太臭了,媳妇最香,最香。”
梅子实在是拿这二皮脸没辙,偏偏这人向来不懂得收敛,总是爱把她弄得一身青紫。“柱子,你轻些,明儿三嫂要送布跟线来,你可不准把我啃得到处是痕迹,万一被人瞅着咋办?”
铁柱应了一声,闷闷地,也不知听到心里去没:“嗯。”
梅子还想说话,就说不出来了,双腿被他分得大开盘在他腰上,然後他又用力冲进来,她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破碎的字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铁三家的就送来了布跟线,梅子正给铁柱做新衣服呢,一见铁三嫂来了,立马站了起来,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铁柱那厮,她越说越是要跟她对着干,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青紫,双腿被撑得连合拢都做不到,她气得狠狠揍了他几巴掌,不过那二皮脸丝毫不以为意,傻乎乎的笑,就去做饭了。梅子也没辙,反正在铁柱面前,她的脾气跟修养全都成了空话。“三嫂来啦,用过早膳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铁三家的搓了搓手,把东西放到饭桌上,这才仔细打量起堂屋,只见屋里收拾的整洁乾净,井井有序,不见一丝灰尘,足以见这新媳妇是个手脚麻利的,怪不得村里那麽多人都夸她心灵手巧,铁柱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能娶到她。“柱子家的,这就麻烦你了。”
“好,三嫂放心,梅子会好好绣的。”梅子很想站起来给她搬个板凳,但是双腿酸软,动一下都觉得有什麽东西流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三嫂坐吧,刚好我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三嫂你呢。”
铁三嫂有点忐忑地坐了下来,她觉得跟梅子在一起不是很自在,就跟有时候她难得有机会去一次镇上,看到镇上那些大家小姐似的,觉得自己好像矮人一截,不过梅子比起镇上那些小姐还要好看跟贵气,就可惜是生在乡下了,不然还愁嫁不到个好人家,也不会给铁柱钻了空子。“梅子你直说就是了,凡是俺知道的,绝对都告诉你。”
梅子被她的话逗乐了,她轻轻摇摇头:“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先前我当家的在地里摘了些野菜回来,这些菜我从未见过,也不知该如何整治,还想请三嫂帮个忙教教我,也免得被我弄坏了。”
一听是这麽个要求,铁三嫂立刻拍着胸脯道:“那梅子你可是找对人了,谁不知道俺是村里最会做菜的,这些野菜野果啥的俺一看就认识,俺跟你讲,俺没出嫁前跟俺爹住在山里守山,山里所有野菜俺都认得,也都会整治,你看嫂子的!”对於自己能帮到梅子,铁三嫂很高兴,这证明她并不是哪里都不如梅子,而且帮梅子弄野菜,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给的钱少,对不住人家了。
梅子见铁三嫂应了,微微一笑,其实她怎会不懂整治,只是想与邻居相熟,才找了这麽个理由罢了。
当天中午铁柱见桌上满满的都是野菜,神色唰的一下变了。他抬头看了眼自家媳妇,见她身形窈窕,连给他盛饭都显得特别好看,口水差点滴下来,忙滋溜又吸回去:“媳妇儿……今儿就吃这个呀?”
听见他的问话,梅子嗯了一声。
铁柱发现媳妇儿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傻乎乎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但是媳妇儿要是不开心,那肯定是自己的错:“媳妇儿……媳妇儿你昨儿不是说今天给俺做红烧肉的吗?”
“是啊,我昨儿是那麽想的。”梅子给自己盛了碗饭,坐了下来,夹了一筷子菜到铁柱碗里,神情淡淡的,“但你昨晚怎麽答应我的,不是说不咬我了?”她放下筷子看了铁柱一眼,露出的皓腕上都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衣服下的胴体更是无一处完肤。
铁柱愣了一愣,求饶:“媳妇……”
梅子无视他,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野菜,“快些吃,方才你下地去後有几家人说下午要打镰刀之类的器具,你多吃些,下午才有力气。”见面前的汉子眨着眼睛,明明是头熊的样子偏偏要装成猫,真是一点都不搭。她心底觉得好笑,但始终绷在那儿,佯装严肃,可最後还是没能憋住,摇摇头,转身去锅屋端了盘红烧肉出来,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