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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只剩下他们三人,小鱼看着他隐忍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本想就此打住好聚好散,但见他明显不会罢休的模样。覆水难收,跟人吵架的时候话只说一半气势上就弱了一截,既然话已出口,不如就摊开来说。
扬起下巴继续:“你受不了跟我,嗯,省略!但最近你又需要银子,所以……再、再省略,就是这样!”
她省略了再省略的话难为他也听懂了,“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小鱼不暇思索:“莫言!”完,莫言我对不起你……
“我以为你已经很明白了。”与她解释了一晚上,原来她不过是当做故事来听,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心意。
“剑神大人的心思我不敢大胆揣测,念在小女子这些日子与您作伴的份上,就放我们走吧。”说起要走,小鱼心中似有失落情绪在扩散。
但很快又被她压制住:这样忽冷忽热的男人,离开他伤心什么,看清楚看清楚,漂亮的男人靠不住!
“东皇朝百姓安居乐业,皇帝陛下还不忘派皇子前来寻找宝藏,不辞辛劳用心良苦,在下实在佩服。”
何慕谐的话意有所指,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想点破,但已经不得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小鱼已经无法逃避事实,不可置信地望着水霖。
“水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小鱼盯着他:“你是东皇朝的皇子,为何要来寨子居住,难道你也是为了得到宝藏图?”小鱼说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慢慢松开了水霖的胳膊。
为什么所有人都戴着虚假面具来接近她……
慕谐面无表情,视线定格在小鱼身上,并没有因为揭穿洛水霖的身份和看到他慌乱的眼神而高兴,相反,他开始后悔一时心急道出实情。
洛水霖低头看着她:“小鱼,大哥可曾骗过你什么?”
小鱼摇头。
“可曾对你做过逾礼之举?”
“没有。”
“那就对了,有关隐瞒身世之事我改日再慢慢告诉你听,你只需明白我从未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就心安了。”
两人说话的片刻,何慕谐扬了扬手,周围暗卫迅速就位。很明显,既然两国终有一日会交锋,此时拿下敌国皇子是减少死伤避免生灵涂炭最好的办法。
小鱼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此时却异常敏感。
拉着水霖一如既往的憨憨模样,唇角还是似乎不经意就会往上翘起,“水霖,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骗我,回去告诉爹爹,他再瞒着我这个瞒着我那个,我就不认他了!”虽是一句玩笑话,她眼底不易察觉的伤痛更浓。
她点头笑道:“你瞧我这记□,从剑神那里学来一身功夫还不会使呢,一见着你高兴得差点忘记留下好好请教,”笑眯眯的看着水霖,像平时一样在他面前耍赖:“你先回去,我得好好请教剑神一番,我要学好了功夫再走。”虽然不知到时你还会不会在寨子里。
“小鱼……”水霖还想说什么,小鱼已经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慕谐身旁,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剑神不是想要我背后的图纸么?”主动握住他的手,唇角绽开如花般的笑:“还想要吗?”
看着那二人十指交握消失在殿尾,洛水霖握紧长笛仰头闭了闭眼:小鱼,但愿你能幸福。
蓄意待发的暗卫群龙无首,锁定目标也不知该做何反应,眼看着目标消失在殿前。
洛水霖辜负父皇遗命、久居山中劝说君子剑将图纸交与他终无果,只因前几日才知晓图纸竟在小鱼背后。
君子剑并没骗他,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东宫寝殿
小鱼被何慕谐扔进浴池,难以理解的是,刚刚还和他十指亲密相交、面带笑容走回来的人会突然将她扔下浴池,惊得她以为屋顶漏水了。
听他说:“你好好清醒一下!”她便蹲下水中“清醒”,只不过水温冷热适中,倒不像是清醒反而感到很惬意,仰头不知不觉就要睡着,“醒了么?”一直无语的剑神大人首次开口。
小鱼的瞌睡立刻醒了一半,探头出去瞧了瞧,发现那厮正盯着她这边,缩回脖子:“半夜三更正是安歇之时,怎么会清醒。”
慕谐冷笑,她真以为他看不出她留下的意图,不过是为了让他放过洛水霖。虽然心有不快,还是不想再伤害她:“那日在马车上说的话……我收回。”
小鱼正等着他将她大卸八块然后上下通吃得到图纸再一脚踢飞,未料到他转移话题的方式如此特别,许是时辰太晚水温太过舒适,小鱼昏昏欲睡,听他说话随口就接过来问:“噢,收回什么?”
慕谐有点拉不下脸,好几次要冲出来的解释和为自己澄清的话最后也没有顺利道出,“梁小鱼!”
剑神大人太不淡定了,大半夜的还这么大声嚷嚷成何体统啊。小鱼翻了个身侧躺在浴池中:“呃,看来今夜不宜圆房,”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此事明日再说。”
想必水霖已经安然离去也无需她担心,而她的清白早已经被他毁得一塌糊涂,还在乎最后一步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排斥?
想到这里,小鱼立刻听到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喊:“傻瓜!又不长记性了是不?剑神大人是用来看的,怎么能爱?你要死可别拉上我!”
与自我对抗片刻,被温水泡得精神放松的小鱼很快入梦。
何慕谐抱起浑身湿淋淋的小鱼,对万事皆抱势在必得之色的清俊脸庞之上尽是无奈。
因他当初的无心伤害和那一句话,她这张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脸、看不出破绽的笑和心中那解不开的结,在完全不再信任他的情况下他何时才能为她理顺。
何慕谐走出寝宫,才弥已经在外等候多时,望了望难得露出无奈神情的少主。
“少主,您怎么出来了,如今护国公欲造反,东皇又对我朝虎视眈眈,再不开启雪山宝藏获取兵器黄金,恐怕……”
何慕谐抬手打断他:“继续寻觅,务必要找到那不畏寒冷体质之人。至于宝藏暗道及机关位置……”他顿了一下,抬眼:“我亲自去探。”
才弥不明他既然爱小鱼姑娘,何不来个顺水推舟还要多此一举劳师动众。“少主……”
“无需多言,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出发。”
小鱼睡醒的时候何慕谐正在绾发,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衣衫整齐并无异常情况发生。放下心来半卧在床头朝他看去。
清晨的阳光掠过金碧辉煌的殿门折射在他如流水般的发丝上,泛起点点淡黄柔光,握住玉簪的长指灵活地转了一圈,将少许发丝自然而牢牢的固在脑后。
她懒洋洋地半卧在榻上,睡眼惺忪:“为什么这种发鬓我就是不会弄呢?”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鱼是个外表粗犷心思细腻的姑娘,她一早就知道一些事情只不过不愿意表露,也不想去面对,该说是个懒姑娘才对。嗯,懒姑娘遇上腹黑闷骚的剑神,想偷懒都不行了,天天防这防那,脑细胞活跃了好几倍呢。
第三更,求表扬~
正文 35献身计划
她很好奇他堂堂剑神;庄中丫鬟多不胜数,却从来都是自己更衣绾发,从未见他唤人来服侍。
他闻言回头看她:“醒了。”还是那无懈可击的俊颜惊为天人的笑;在清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如梦如幻,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因为她的失神,他心情突然大好,嘴角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朝她伸手过去:“过来,我教你。”
这种脱尘的笑容一般人拒绝不了,她也是普通人。小鱼掀开被子下床;按他的指示坐好。
他拿起那把刚刚用过的木梳为她顺发,小鱼闭了闭眼像只懒猫;享受着‘待宰肥羊’临死之前的美好待遇。
“好了。”简单的一个发鬓,她从他眸中看到了类似柔情与惊艳的东西。
小鱼恍然大悟,原来神也是有需求的。
一句话不经思考就问了出来:“剑神大人意气风发又贵为皇子,难道都没有妻妾?”
慕谐掩去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真实情绪,面无表情看了看她:“自然有,”打量她的神色:“有空定会带你前去观赏。”
小鱼暗自腹诽:还观赏呢,那得多壮观啊,原来洁癖什么都是掩人耳目的。
“脸色怎么这么差?饿了?”小鱼觉得他此时的笑怎么看怎阴险:“那出去用膳吧。”他递过来一套简约浅色女装,“换上。”
解开幔帐在里间换好衣裳,小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撩开帐子站在殿中才恍悟。
晴天霹雳。
她呆立在原地,暴怒:“何慕谐!你敢不敢不要点我睡穴!”
殿前那位缓缓起身,白衣纤尘不染仪态风流,回眸冲她无辜浅笑:“不点住你当如何换衣裳?”
这是何方逻辑?螃蟹大神,带走我吧带走我吧……
小鱼如游魂般在殿中飘荡半个时辰之后跟着何慕谐出宫。
皇宫里安静肃穆,三五成群的巡逻队伍齐步走过,表象是一派祥和之气。
小鱼趴在宫墙上,看着皇子殿下的高级马车耀虎杨威地从宫门口快速划过。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为什么我们不能坐马车?”出去吃个早饭跟做贼似的,难道皇宫里不提供早上的伙食?
“走。”小鱼被拦腰抱起几个回转,远远落在宫外空地上,挣开那只长臂跑到临河位置蹲下继续窘迫。
慕谐蹲在她身边:“想坐马车?”
“你说呢?”昨天跳了一天,当时没什么知觉,这会儿全身跟挨过爹爹几顿‘毒打’似的。
何慕谐笑笑,扬扬下巴:“去前面亭子里,吃完东西启程回塞外。”
小鱼没细听他在说什么,还在不满他点住她、将她看光摸尽那事,觉得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该杜绝打击,不然距他老人家想通决意难为自己与她……那时候恐怕还要些时候,她还不得被她看成百上千次?
“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她郑重其事。
他牵着她走进亭间,“参见少主!”才弥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小鱼到嘴的话生生被他惊了回去,“喂,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才弥瞄了瞄二人交握的手,放下茶点:“咳~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我出去看看。”说完恭恭敬敬:“属下告退。”一溜烟跑了。
慕谐拈起糕点往嘴里送,动作优雅赏心悦目,看他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小鱼也随之坐下一边吃了起来:“呵呵~财迷还挺会吃唉。”满足的吃了起来,已经将她前一刻还认为十分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然后又稀里糊涂跟着慕谐搭上了前往塞外的马车。听他说打着他旗号出宫那辆马车是他派出的人,目的是声东击西,小鱼不愿思考这些复杂的计谋,也没有多问。
前一次路过只顾着看美男,如今转移视线才发现世间除了美男还有很多好看的风景。
比如眼前擂台上正打得火热的两名少年公子。小鱼不自觉停下脚步跟着喝彩:“好厉害!”
慕谐瞥了眼擂台,牵起她的手:“不是说累了么,前面有家客栈。”显然不乐见她此时眼中的崇拜光芒。
“哐铛哐铛”一阵铜锣响。一个大胖墩子在台上喊:“刘少侠连胜两局,还有哪位想上台来打?”
小鱼兴致一来忘乎所有,拉着慕谐的衣袖随口问道:“剑神大人不用剑还能打吗?”岂料这样的问题让自尊心比天高的剑神严重受挫,毫不避讳圈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真想让我上去打?”
他当众亲昵的举止让小鱼双颊泛红,垂头没由来心慌意乱紧张起来。慕谐心情大好,指指台上的旗帜示意她看,小鱼仰头随他手指方向望去,顿时一脸窘迫灰溜溜往客栈飘去。
擂台上一面大红旗帜迎风飘扬,书写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吃饭的时候小鱼难得斯文起来,呃,其实是心不在焉。
慕谐看上去心情甚好,比平多添了半碗饭,细嚼慢咽盯着咬住筷子愣神的女子,眸中带着浓浓笑意,状似不经意问她:“怎么不吃 ,饭菜不合胃口?”
小鱼仍在发呆。
“后悔险些将我推上擂台?”
呆鱼总算回神,盯着他看了良久不语,突然道:“你说我去办个比武招亲会不会有人来打擂台呢?”
“……”何慕谐看着她,彻底无语了。“你……就是为这个?”
小鱼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喜欢你的姑娘多了去,你当然不会有这种烦恼。”
“你很想嫁人?”
小鱼放下筷子愤愤不平:“还不是皇……噢,你爹定下的规矩,女子及笄三年之内不出嫁就要罚款,我爹可小气了,肯定不肯出钱,万一找个中看不中用的男子将我嫁掉……”后果不堪设想啊!
慕谐看着她,亦真亦假:“嫁给我如何?”
小鱼收起玩笑的神色,垂头淡淡道:“剑神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何慕谐眸色复杂,也不再说话,默默为她布菜。
客栈前方雪山大面积雪崩,三人当日只好留宿客栈,一住便是两日。
小鱼做为一只待窄肥羊,内心的恐慌与忐忑恐怕一般人不会懂。
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