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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落突然放下水桶。
小李子险些没栽进去!“殿下……”
九炎落目光陡然阴狠,太子这是在算计他姐姐,悦姐姐对瑞哥那么好,他就咬了一下,悦姐姐也心疼不已,现在太子无疑是狠狠的咬瑞哥,悦姐姐岂不是很生气,但悦姐姐是臣女,太子是皇家,她肯定不能像训斥自己一样训斥太子!
悦姐姐岂不是很憋屈!
九炎落的目光更冷了,尊贵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就因为是太子一句‘贵不可言’出去,就能让悦姐瑞哥通通低头、就能给他悦姐姐添气受!
九炎落重新挑起水桶,稳步跑在各院的小路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想。
小李子却吓的一缩,急忙跟上,只有他清楚殿下生气了,只是不知道殿下有多生气而已。
……
夏日的晚上热闹无比,禅鸣仿佛都跑到没有竹竿敲它们的地方死命的叫,月光明亮的挂在天上,照耀在南小院内,明亮如日。
九炎落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三块肉,对着角落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一会还趴下头似乎在倾听什么,听完就一个人傻乐,然后把肉扔点出去,继续趴下听,直到手里的肉没了。
九炎落突然从袖笼里拿出一包白色的东西,洒在地上。
只见三只浑身通黑的小老鼠,非常之小,叽叽吱吱的从角落里爬出来,吃完了地上的药包,陶醉的睁着迷人的亮眼睛。
九炎落怜爱的捏捏它们的小爪子:“去吧,小心点。”
偌大的皇宫怎可能没有几只小老鼠,主子、贵人的地方找不见很正常,但像南小院或者更偏僻的地方这些小东西就是常客。
九炎落为了找吃的什么没做过,以前这些小东西看到他,跟看到猫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些年才好了一些。
夜深人宁静的角落里,月光照不进的角落,一只小老鼠沿着气味爬进了马厮,四只小爪子犹豫再三,寻着味道向最里面的马棚跑去,直到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才陶醉的伸出小爪子,一统乱啃,酒足饭饱后,飞也似的跑开!
翌日正午,赵玉言出了相府,脸色苍白的坐在通向皇宫的轿子里,丰润准了她的觐见,多么可笑!赵玉言几乎想跳下来冲回相府永远不出来!
赵玉言坐在轿子里,突然像未出阁时的小姑娘一样想哭,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少不经事、曾经的尊严骄傲,全部成了她二十年不敢踏出相府的诅咒,现在——
他一个‘准’,她竟然又没骨气的一身盛装,去拜见!丰润!你太可恶!用这种手段让她妥协!老死不相往来很难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女儿威胁!
赵玉言逼回眼角的湿意,紧紧握着拳头,依如多年前,孤傲的坐在马车内,她决不在丰润面前低头!
马车刚停到宫墙门外,突然一阵更快的马毫不停歇的冲进去!势如闪电,速无可挡!
守门的侍卫看了眼消失的马尾,递还给车夫令牌,微不可查的说了声: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丰润帝坐在朝夕宫的书房里,他已经起身无数次问身边的公公,他看起来是不是老了很多。
秦公公低着头,第无数次告诉皇上,皇上依如当年,丰神俊朗。
是吗?丰润不信,但还是坐回座位上,忍不住想照照镜子,他昨晚染黑的白发是不是又长出来了,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不够稳重,入不得她的眼!
突然书房的门打开。
丰润一惊,蹭的站起来。
传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跑进来,噗通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太子出事了!”
丰润帝有片刻失神,但立即反应过来:“你说谁!太子?怎么回事!速速报来!”丰润威严肃穆的走出书案,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又是一代帝王的刚毅果决。
小太监不敢隐瞒:“奴才和往常一样上午跟随太子骑马射箭,一切都好好的,可突然不知怎么了,那匹马发疯般的跑起来,太子当时没有握缰绳,奴才们扑过去的时候太子已经摔了下去,赶到的太医说,说……”
“说什么!”丰润帝焦急的直接踏步向储君殿走去。
小太监追上:“太医说伤了腰骨,以后,以后恐怕都不能下床走路了,呜呜——”完了,一切都完了!再多的荣耀、过去、将来完全不存在了!这是他最后一次踏入朝夕宫,以后生死由命搏,富贵成云烟。
丰润当场愣住,回头看向汇报的太监,他记得此人是端蜃身边的小总管,他绝对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丰润立即加快脚步向初慧殿而去。
秦公公受的冲击同样不小!太子毁了!关乎国体!可他也不能就这么跟的去,而是急忙喊了徒弟过来,让他去截了相爷夫人,把这场大事说给相爷夫人听,让夫人谅解。
小徒弟惊讶的看着师父,太子出事了!
“闭紧你的嘴,皇上一天不宣告太子出事,就不能从你嘴里说出去。”
“师父,徒儿明白。”都是宫里混的哪个不成精,只是往昔尊贵无比的储君殿就这么完了?可太子身边的人亲自报信,这事怎么能有假!他立即闭了嘴赶紧去传信,因为伴随权利更迭而来的,肯定是一场杀戮!
赵玉言听到愣了很久,才吩咐人回相府!太子怎么会突然出意外?不是有人要拿这件事绊住丰润还是真的出事!
赵玉言回了相府也恍恍惚惚的,甚至不记得自己那点小心思,太子倒后谁上台!
赵玉言自认不是能呼风唤雨的人,他们赵国公府也不行,她是有过冲动把这件事告诉大哥,让大哥赶紧谋划,可细想想,他们能谋划什么?
赵玉言经历了最初的激动和震惊后,慢慢平静下来,因为她发现太子出事后,她还是她怎么都改变不了。可她突然又一个激灵,瑞王府会不会受到波及,毕竟风言风语传的多都是瑞世子和太子在争悦儿!
“来人!去忠王府请瑞世子过来!”不,不,赵玉言觉得瑞枫叶不会傻的那么做,可他们确实在风口浪尖上不假!难保不会有人乱攀咬说悦儿克夫!
------题外话------
有二更,下午五点左右
、0770落定
赵玉言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脑子,乱想什么!怎么扯到克夫上了!就算是,也是太子恶有恶报,没事算计她女儿:“红烛,你去把小姐请来。”
“是。”
章栖悦拖着长长的风筝线跑进来,无所事事、不谋将来、胸无大志,形容她一点不假,她甚至连宅斗都不用,母亲已经撑起了整个家,就算偶然有跳哒的,也是家家都会有不安静因素!尚且轮不到显示自己的存在!
章栖悦抬起美貌无双的脸,笑容干净欢乐,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娘,你找我。”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她自己不找死,母亲和她都能安享晚年!
赵玉言关上门!把女儿拉到床上,放下床帐,小声道:“太子出事了,与国君无缘的大事!”
“哦,没事我去放风筝了,刚才飞的可高了!”
赵玉言傻住:“等等,娘在跟你说大事!机密要闻!你就这个反应!?”
章栖悦缕着手里的丝怕,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娘亲:“那女儿还要怎么样?哀叹太子的不幸还是去宫里为皇上分忧,你觉得那些适合女儿吗?”
赵玉言突然觉得是啊,女儿还小,才十岁,上学还不专心,她能懂什么,自己又指望她能懂什么:“可你最不济也该惊讶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呢?她刚才还在想是谁做的?
章栖悦好奇,好奇就有答案吗?上辈子无疾而终的事,这辈子就有结果?不过,无非是那么几种可能,只是那些人下手早了,她记得要一个月后:“好奇,娘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让开!让开!别往娘身上钻,下来。”真是没成就感,女孩子胸无大志,头疼。
此时门外响起了红烛的声音:“夫人,瑞世子来了。”
赵玉言一惊,这么快。
红烛推开门让瑞世子进去,自己也跟着进来,笑容带着慢慢的揶揄。
瑞枫叶脸色绯红。
“奴婢听长随说,一出门就碰到瑞世子了,瑞世子跟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知道夫人和小姐找世子呢?”
瑞枫叶只能尴尬的站着让人调侃,谁让他真在府外晃悠,正在找理由进来!
章栖悦对他扮个鬼脸。
瑞枫叶无奈的摊手。
赵玉言看着两孩子忍不住笑了,什么太子、什么大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儿女幸福。
“夫人找枫叶来何事?”
赵玉言无奈的回神让红烛去看着门,把她进宫听到的事说了。
瑞枫叶闻言,渐渐的沉下脸,慢慢思索,太子出事关乎国家大体,弄不好就是乱国之兆,而他竟然想到莫非那些势力出手了,一出手便直中要害,何等根基!下一步呢?捧九炎落上位!
瑞枫叶不知怎的就想到那个孩子,只有这时候他才有不真实的感觉,往日跟在他和栖悦后面的小家伙真的能被捧到前面?
想到这种可能,瑞枫叶不得不承认,他对九炎落的了解乏善可陈,栖悦后来如此戒备他还不是也说明栖悦知道了什么。
瑞枫叶不自觉的看向悦儿。
章栖悦摇摇头,让他放心她很好。
赵玉言总算找到了平衡,至少女婿没像女儿那么傻,她恍然发现,这件事带给她的只能是这点感概了:“叶儿,我是怕,有人转移注意力,说是悦儿有问题,才让太子遭此横祸,毕竟太子以前好好,怎么才跟悦儿传出些事就这样了!你说会不会有人胡乱攀咬。”
瑞枫叶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夫人放心,如果那样皇上也有责任,何况只是说悦儿有贵命,远没上升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就算要胡乱安罪名也未免牵强。”
赵玉言终于松口气:“没有悦儿的事就行。”
章栖悦跳下座位:“娘,你就放心吧,这些事跟咱们没有关系,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到像咱们真做什么一样,枫叶难得休息,难道你也让他在家里跟咱们两位弱智女流分析朝中大事。”赵玉言闻言冲着下面的瑞枫叶笑:“知道你心疼他。”
瑞枫叶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不过,成天枫叶枫叶的叫,你以为你是谁,以后叫枫叶哥哥,要不然叫世子爷,别成天没规矩,你当自己还是黄毛丫头。”
“知道了,娘已经不疼我,疼他了。”
“娘谁都疼。”
章栖悦将瑞枫叶带了出来,向伴云楼走去:“你这几天很闲吗?怎么天天有时间乱晃。”
瑞枫叶突然一本正经的道:“叫哥哥,你,你的话多没礼貌,以为自己还是黄毛丫头吗。”
“瑞枫叶你找死。”章栖悦起身捶他。
瑞枫叶闪身躲过,两个人顿时闹成一团。
最后瑞枫叶猛然转身抱住扑过来的栖悦,把她半制在怀里,才道:“好了,好了,不闹了,问你个事。”瑞枫叶有意识的拉开楚嚒嚒的距离:“九炎落的事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栖悦闻言少了份笑闹,多了份安静,这件事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九炎落会上位的事实,前世他能做到,这辈子更不用说:“离他远点就行,他要是找你,你就帮,不找你,就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瑞枫叶正有此意,只是栖悦跟九炎落关系好,所以才有此一问,谁当皇上之于忠王府没什么不同,忠王府的富贵亦不会因拥簇皇位得到质的飞跃:“我只是好奇他们既然要送听话的上位,为什么还找人教他文韬武略。”
章栖悦想到这点笑了,笑的很没形象:“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他们也没料到九炎落学的那么好,前期无疑是想加重皇后选择他当养子的可能。”
瑞枫叶接口:“可惜做的太过,养了只猛虎。”
两人相视而笑。
“咱们就等着看他们倒霉样就行。”
“只是没想到平时老老实实的九炎落也敢参与谋划这样的大事。”
章栖悦但笑不语,她最傻过,很着欺负他,就算他都要当太子了,都没觉悟出九炎落真翻身了,想想她当年的弱智样,她都想给自己两拳,她得多自负才觉得九炎落身份卑微,不配为太子。
“又想什么呢?”
想自己有多笨:“我没得罪过他吧?如果他真当了皇帝,不给我封个公主也不至于想害我吧。”
瑞枫叶看着她正儿八经的样子,突然笑了:“你成天在想什么,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他要真走那条路,咱们以后别总跟他接触就是。”
章栖悦不解的看着瑞枫叶:“你为什么认定他一定能成功,你发现没有,从你跟我说话到现在你就没说一句,他也许在这件事上得不到好处。”
“是吗?”
“是。”
瑞枫叶揉揉她的头:“别多想,过两天带你去游湖,天气这么热,出去游湖最能放松身心。”
栖悦垂下头,盯着脚边的花样道:“我们的婚事……”
太子出了这种事,虽然不至于等同主丧,但一两年内,不在范围内的婚娶最好静一静,尤其是他们,弄不好就会被皇上惦记上。
“这个也是我的事,你就安安生生的待在家里等我来娶。”
章栖悦闻言笑了,踮起脚揽住枫叶的颈项,撒娇道:“其实晚点也好,人家才十岁,嫁的太早羞死了。”
“小东西,就会讨人欢心。”
瑞枫叶陪了栖悦一个时辰,从左相府出来